三国之宅行天下-第5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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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郭嘉眼神一紧,望着江哲惊声说道,“守义,船上铁索可以解开?”
“正是!”江哲点点头。
其实,曹军战船是以每二十艘为基,,用铁索牢牢固定,暂且称之为‘巨船’,这‘巨船’上面的铁索的,确实是钉死的,然而,连接每一艘巨船、用以围住敌军、并立下阵法的的长条铁索,却是活动的,可以拔除……
当初江哲设计连环船时留了这一手,便是为了防止周瑜照着历史那般用火攻,一发不可收拾,然而眼下嘛,却是刚好用到……
“解开铁索……”与曹操对视一眼,郭嘉似乎有些迟疑。
毕竟,江哲这八门陷军阵是用无数‘巨船’以及长长铁索连接而成,若是除去了其中铁索,换而言之,此阵自然破解……
不过倘若不解开……
顺着惊呼声,江哲凝神望着一艘曹军‘巨船’在船上众多曹兵惊呼声中渐渐沉没,回头唤道,“孟德、奉孝……”
只见曹操负背双手踱了几步,面上着实有些难以抉择。
毕竟,此战之中,饱受疫病之苦的曹军一度占得优势,便是靠着江哲这八门陷军阵,大大削弱了江东军战力,达到了三比一、甚至是二比一的伤亡比率,倘若此阵消除……
“孟德,”走前几步,似乎是明白曹操的为难之处,江哲拱手正色说道,“就算不解开铁锁,不过半个时辰,此阵亦是要破,既然如此,为何不当即解开铁索,免得麾下将士无辜受别船牵连,葬身于江中……”
“这……”只见曹操双手一合,皱眉望了眼远处,只见在那艘漏水的战船拉扯下,其两面曹军巨船亦是受到牵连,被缓缓拉扯至一处……
“主公,事已至此,我军将士又不习水性,就算放箭,亦只能保全一时,唯有如此了!”见曹操犹豫不决,郭嘉拱手劝道。
“……唉!也罢!”摇摇头,曹操暗叹着摇摇头,抬头望向江哲。
江哲当即会意,摇旗对身旁曹军传令兵喝道,“传我令,叫此处我军战船解开铁索……”
只见江哲身后那几名曹兵愣了愣,当即抱拳应道,“诺!”
而于此同时,距江哲等人不过一箭之地,在一艘‘巨船’之上,船上令将、曹军骁将王超正一脸焦急地望着不远处那艘漏水、渐渐沉没的曹军‘巨船’……
“放箭!放箭……”一面呼喝着麾下曹军放箭,王朝一面怒骂道,“江东贼子好生卑鄙,竟凿我军船底!该死!当真该死!”
“将军!”船上一名曹兵惊呼说道,“坐船被拉过去了!”
猛感觉船身一晃,王超疾步走到船弦,却是望见那艘巨船早已淹没于江中,而受制于铁索的拉力,竟是将王超坐船拉扯过去……
“将军,”身后副将低声说道,“如此下去,此船多半亦受牵连……”
“我知道!”王超一脸愤怒地喝了一声,随即放眼望向船上有些惊慌的曹兵,怒声喝道,“你等呆立于此做甚,还不放箭!”
“是是……”众曹兵唯唯诺诺。
“将军,”望了望身旁,那心腹副将低声说道,“不若解开铁索……”
“什么?”只见王超一回头,望着自己副将良久,忽然摇摇头,沉声说道,“我船乃是司徒钦点,关系甚大,若是违令而行,你我俱是担当不起!”
“可……”那副将确实不死心,指着远处那艘沉没的巨船说道,“将军难道不知,司徒阵法已破么!”
“那又如何?”淡淡说了句,王超略吸一口气,凝声说道,“司徒将令未下,若是我等就此解开铁索,便是违令,违令者当斩!”说着,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拍拍副将肩膀,玩笑说道,“你我不过是待死之人,就算葬身江中,那又如何?难道要在临死之前再违背一条军令,就算是侥幸逃过一时,那又是何等屈辱?”
“这……唉!”那副将长长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末将倒也不是惧死,只不过死于敌军之手,总好过眼睁睁望着自己……”
正说着,忽然船上另一处匆匆跑来一名曹兵,抱拳疾声说道,“启禀将军,司徒有令,下令众船解铁索拒敌……再者,主公下令,不论其他,先且擒杀敌军统帅周瑜,生死不论!”
“末将王超领命!”只见王超恭敬地一抱拳,随即与身旁副将对视一眼,笑着说道,“你看,前后不过数息,你却是心急什么!”
“将军说的是……”那副将一脸讪讪之色,忽而紧声说道,“将军!铁索!”
“喔,对!”王超这才醒悟过来,一拍额头,低声喝道,“来几人,与我搬开船舷两面铁桩,解开铁索!”
“诺!”
“噗通!”随着一物落水之声,站在船舷的王超被溅起的江水湿了一脸,不由冻得一阵哆嗦。
“传主公将令,首诛周瑜,其余不论……杀!”
“阿嚏!”
“都督可是受寒了?”
裹了裹身上披风,周瑜微微一笑,揶揄说道,“命尚不存,犹惧寒乎?”
听闻周瑜所言,其身后众多护卫对视一眼,抱拳低声喝道,“都督放心,但凡我等一息尚存,便誓死保都督无恙!”
“我明白我明白……”周瑜点点头安抚一句,忽而听闻船上不远处‘砰’的一声,一人猛地跃入船上。
“何人?”众护卫当即拔刃,却听不远处江东兵呼道,“是吕将军,吕将军回来了!”
来的,正是在江哲手中逃脱的吕蒙。
“子明?”周瑜回过头来,望见了满身湿透的吕蒙,急忙上前,扯下身上披风替吕蒙披上。
“不敢不敢!”吕蒙自是竭力推脱。
“披上吧!”拍了拍吕蒙肩膀,周瑜沉声说道,“劳子明犯险,瑜心中不安!”
“都督言重了,”望了眼身上披风,吕蒙心下自是感激不已,然而待他想起麾下数百解烦军,却是面色一沉,梗咽说道,“都督,末将麾下五百解烦军,俱……俱死在曹军船上了……”
“是嘛!”周瑜一阵嗟叹,抚了抚吕蒙后备,沉重说道,“俱是江东豪杰!待此战之后,你当为好生为其安葬,若是无法收敛遗骸,亦要立一座衣冠冢,叫其勇武,永传于我江东!”
吕蒙听得心中感动,抱拳应道,“末将明白!只要是为我江东而死,末将以为,麾下解烦军不会有半句怨言!”
“说得好!”周瑜大赞一句。
这时,船首传来一声惊呼,一名士卒匆匆跑来。
“都督,曹军从四面杀过来了!”
“莫要惊慌,”只见周瑜淡淡一笑,自嘲说道,“自我亮出此旗号,便知乃有此时……”正说着,周瑜心中猛一激灵,好似感觉到了什么,大喜说道,“好!好!”
“都督?”吕蒙有些解惑,却见周瑜转过身来,重重拍着吕蒙肩膀,凝声说道,“子明,方才瑜不敢断言,然而眼下,我周瑜却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解烦军,以及众多敢于赴死的我军将士,决然不会有一人是白白牺牲,我定向曹军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都……”一脸疑惑的吕蒙亦好似感觉到了什么,环顾一眼四周,大喜说道,“莫不是江哲那妖阵破了?”
“呵!眼下倒还不能说破……”只见周瑜一声轻笑,望着远处喃喃说道,“再等一等,便是曹操、江哲授首之时……传令后船关羽!一旦我下令,便随我军冲击曹军中央,破此妖阵,并诛曹操!”
“诺!”
满意得望着船上将士士气满满的模样,周瑜不由望了眼曹军主船、即便是曹操、江哲所在之处方向,心下颇有些自得,同时,他亦有些庆幸……
庆幸什么?
自然是庆幸自己的对手是江哲这类难缠人物了!
在周瑜思量中,他江哲既然会在这‘连环船’之计上另辟蹊径,十有**也会在那铁索上动下手脚……
毕竟,周瑜以为,自己能想得到的,诸葛亮想得到,同样,江哲亦是想得到,这点,仅从最开始自己率军顺流冲入曹军,却反被那顺流的江水所害、深陷曹军阵中便可以看出……
是故,自己想得到火攻之计,他江哲自然会竭力防止自己运用火攻……
凿船底……
嘿!江哲呀,多半你亦以为我会如此行事吧?
啧啧,只可惜我仅是虚晃一枪……
倘若我此处麾下兵马再多一倍,此策,倒不是是一桩妙策,除去伤亡太大这点……
“此生得逢此等劲敌,倒也不失是一件妙事!”
“都督?”
“哦,无事,传令全军,擂鼓、吹号,胜败……在此一举了!”
“是,都督!”
而与此同时,赵云与孙策的交锋,犹未分出胜败来……
说来难以置信,两人竟是战了足足一个时辰,同时,赵云船上,江东兵与曹军亦是交锋了足足一个时辰,此地的纷乱,叫登船的丁奉、徐盛二人有些瞠目。
“小心!”一枪逼退上前的一名曹兵,一名江东军伯长冲呆呆立在船尾的丁奉、徐盛喝道,“你等小儿,来此送死耶?”言语中颇有轻蔑之意。
“你!”丁奉当即大怒,欲上前理论,却被徐盛一把拉住,恭敬问道,“这位大哥,我等受都督将令而来,欲寻主公,却不知主公身在何处,还望……”
“都督?”只见那名伯长当即面色便是一恭,诧异得丁奉、徐盛二人一眼,忽而朝身旁江东士卒喝道,“你等守住此处!”
“诺!”当即,附近数名江东士卒便是一声高呼。
闲下手来,那名伯长上下打量了一下丁奉、徐盛,紧声问道,“可是周都督?”
“好笑!”似乎是为报方才一箭之仇,丁奉冷笑说道,“我江东,乃有几人任都督耶?”
“承渊!”徐盛低声喝了一声,随即朝那伯长一抱拳,恭敬说道,“这位大哥,我等乃是都督帐下护卫,特来此处寻主公,还望告知一二……”
“原来如此,”见此二子乃是周瑜帐下亲卫,那伯长言语当即带上了几分恭敬,略一抱拳,指着一处说道,“你等且看那处,主公正与曹军大将赵云交手,足足一个时辰,不分胜败,啧啧!能与主公交手至今,那赵云确实是个人物……”
“一个时辰?”丁奉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嘿!”只见那伯长嘿嘿一笑,忽而环顾一眼四周,正色说道,“此地甚乱,还是叫我助你等一臂之力,省得误了都督大事!走!”
“多谢大哥!”徐盛抱抱拳相谢。
“哪里,”那伯长嘿嘿一笑,忽而朝四周江东兵喊道,“弟兄们,助我护着此二子至主公处!”
“是!”
随着一声喝喊,当即便有十余名江东兵聚了过来。
望了一眼船上密密麻麻横躺着的尸骸,丁奉直感觉头皮发炸,然而细细一看,见船上竟有近半尸首乃是自出江东,遂古怪问道,“我……我军战死将士,竟有如此之多?”
“汰!”一枪将一名冲上前来的曹兵刺了个透心,见那曹兵欲同归于尽,那伯长抬起一脚,便将那曹兵踹飞,随即气喘吁吁朝着丁奉喝道,“没听说‘曹军勇武,冠绝天下?’”
“唔……”望见那名曹兵临死之前犹想着同归于尽,再听闻那伯长所言,丁奉不由咽了咽唾沫,一脸骇然。
“哈,”见丁奉被吓得不轻,一名江东兵笑着说道,“伯长,莫要吓唬他!”说着,他朝丁奉说道,“此地曹军,不过是感染疫兵,求生无望而已,你莫非以为曹军俱是死士……”话还未说完,只见他浑身一颤,低头望了眼胸口,却见胸口露出一个枪尖来……
“嘿嘿!”同时,一名倒在地上众多尸首中的曹兵抬头嘿嘿一笑。
“大意了……”那江东兵自嘲地说了句,‘砰’一声倒了地上。
被鲜血溅了一脸,丁奉颤抖地伸出左手摸了一下脸庞,再望手中时,却见尽是嫣红时,大吼一声,猛然拔出腰间佩刀,狠狠一刀戳在那曹兵胸口,却见那曹兵双眼血红,竟一手抓住战刀,一手朝丁奉抓来……
“该死!”那驱枪逼退附近曹兵的伯长双目一瞪,冲上前来,右手一把握住丁奉战刀,狠狠一搅,只见那曹兵眼睛一瞪,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伸出的右手‘砰’一声砸在船板之上……
那伯长收回了右手,却见丁奉呆呆站着,皱眉说道,“战场厮杀,不必平时!不是他死便是你死,下手要狠!切莫有半点仁慈!”说着,他俯下身来,探了探中枪的江东士卒,却见他早已气绝。
“承渊……”徐盛拍了拍丁奉后背。
只见丁奉直直望着手上血红良久,忽而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