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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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贤之学识,在下匹马也敢不及,唯有勤奋、专攻二语,一遍不懂,便读上百遍!书中道理自然明了,像在下这般,到如今只读一本《汉书》!唉!一本《汉书》尚且不能说是完全领悟,又有何脸面去看其他圣贤之书?便是学了也是心中疑惑,杂念顿生,又有何意?学问切忌心浮气躁,这只是在下片面之语,你自己好生琢磨……”
和底下的学子一般,蔡邕也是当江哲只读《汉书》一语只是谦逊之语,抚着长须笑眯眯地看着江哲,连连说道,“好好好!”
卫仲道脸色青白不定,没有脸面再说下去,黯然坐下。
“守义兄之言实在是精辟,不知是出自何处?”一青年微笑着起身问道,“在下钟良,字学正,见过守义兄!”
“好说好说!”江哲暗暗琢磨着,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个个都好像针对我一样?
“此乃在下所思,有何不妥?”
“怕是先贤不曾如此说过吧……”
“哦?”江哲装做惊奇地说道,“阁下之意是我等皆要言必称夫子,语语引用先贤之言?若是这般,我等做学问还有何等追求?”
“我等追求自然是习得先贤学问……守义兄何来有此一问?”
“唉!”江哲摇摇头,叹息道,“你就没想过超越圣贤?”
此言一出,诸多学子油然色变,便是蔡邕也是皱着眉头,看了江哲一眼。
钟良见蔡邕也觉得此狂子语言不妥,心中暗笑,喝到,“阁下之语甚是不妥,我等如何超越地先贤圣人?”
江哲又是一叹,说道,“我且问你,你学的学问从何而来?”
钟良不明所以,顿时说道,“自是学自圣贤……”
“那圣贤之学问从何而来?”
“……”钟良表情一滞,犹豫了半响低声说道,“从……莫非是从圣人老师处学来?”
“哼!”江哲心中暗笑,说道,“那我再你问,圣人老师之学问又从何而来?”
“……”这回,便是蔡邕也被问到了,更加别说是那钟良。
“我且告诉你们,圣贤之学问皆是其自己学来,学于天,学于地,而后写下不朽著作,这种精神何其可贵?我等本该学的不单只是圣贤留下的书卷,难道这种精神我等不该学习?”
“若是没有圣贤这般可贵的做学问的精神,我等又何必苦读圣贤之书,摘章引据借口圣贤之语即可!”
蔡邕苦苦思索良久,终是微笑点头,再看江哲时,更是将江哲看高几分,此子百年难得……
钟良哑口无言,黯然坐下。
“守义兄果然是高才,我等心服……”一人站起说道,“不知守义兄对于朝政之事如何看待?”
这人问地好直接?江哲看了一眼那人,见那人目光冷漠,随说道,“不知阁下是……”
“在下張鋒!”那人铿锵有力地说出自己名字,又自嘲道,“家父乃是武人,随取此名,然年幼时远方叔父观在下锋韧有余,遂替在下取择凡为字!意是劝诫在下,只是性格所致,言语无礼处守义请勿介意!”
“……”这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无语了一下,江哲淡淡问道,“我等私下议论朝政,可是重罪!”
張鋒冷笑道,“周时,防民之口,胜过防川……我等皆是为大汉着想,又有何罪?”
蔡邕本来皱眉想喝住張鋒,但是随即他看了江哲一眼,也想听听这个百年奇才会说出什么来。
麻烦啊麻烦!江哲前段时间被王允那老头骗去,将心中的话说出,结果差点被王允打入大牢,这下还敢乱说?
“我观大汉,犹如舟行水上,水自可载舟……”江哲现在可不敢将后面那句说出来,不然怕是有好戏看咯。
“守义兄言中之水,指的是……”
“自然是百姓!”
張鋒哈哈一笑,说道,“在下还以为是世家呢!如是如此,守义兄将世家置于何地?”
好家伙!江哲古怪地看了一眼張鋒,装作疑惑道,“些许世家莫非能撑起一个大汉?”
“自然!”張鋒言语铿锵有力,“不管治理还是除贼,皆是世家出力!在下倒是看不出百姓有何能力可载动大汉!”
“照你这么说,大汉若是世家再多些,大汉局势就更加平稳咯?”江哲心中暗笑,你说这句就代表你输了!
蔡邕打量了一眼張鋒,皱着眉头等着張鋒的答案,蔡邕自然是明白百姓的力量,而且隐隐的,他感觉江哲那句水可载舟好像还有下句……
只是出于顾虑没有说出罢了,蔡邕暗暗点头,此子大才!
張鋒听出了江哲言语中的笑意,期期犹豫着,没有回复。
江哲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莫看不起百姓,你所食,你所衣,你所居,皆出百姓之手,你再言百姓无用?!”
張鋒脸上一红,犹自强辩道,“如今黄巾之祸,也是出于百姓之手!”
蔡邕脸色一变,低喝道,“交流学问,且不是让你等谈论政事!”
江哲见那張鋒还是不服气,对蔡邕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其实百姓所求实在很少,让其吃饱不至于饿死便可……如今大汉天逢天祸,地逢地灾……百姓也是迫不得已,所求,存也!若是你还看不清……在下也不再复言,你且坐吧!”
張鋒脸色青红交加,犹豫了着看了一眼蔡邕脸色,黯然坐下,再不复言。
其余学子见三人刁难,连连败退,再看蔡邕的脸色,顿时不敢再言。
“哈哈哈!精彩!真乃精彩!”荀攸站在门口笑呵呵说道,“守义口似悬河,辩才、学识当真厉害!攸佩服!无双辩才!哈哈!”随即看着蔡邕说道,“蔡中郎大人,恭喜啊!”
“呵呵!”蔡邕抚须看着江哲长笑不止。
“恩?”江哲一边心中暗骂荀攸没义气,害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一边对现在的情况有些不理解,怎么了这是?随看了蔡邕一眼。
不想蔡邕竟然误会了,轻笑一声“孺子可教”,随即朝屋中唤道,“昭姬,你在里面呆得也久了,还不快快出来!”
蔡琰踏着碎步出来,看了江哲一眼又低下头,“守义高才,奴家在里边听得……甚是钦佩……”
江哲看了看对面学子们复杂的眼神,又看看荀攸一脸的诡笑,再看蔡邕的笑容,最后……
“不……不会是……”江哲目瞪口呆,心中喊道,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是这么个情况啊!自己只顾着不丢脸……现在……
“蔡小姐好……”
“守义唤奴家昭姬即可,家中亲朋皆是如此唤的……”
江哲:“……”
七十八章 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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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蔡邕府上吃了一顿便饭后,江哲几乎是逃命一般的回家,反正蔡邕、荀攸看他的眼神让他感觉很是难受,一刻也呆不住。*千载提供该最新章节…QIaNzaI*
蔡琰倒是显得很乖巧,不说话,也不看江哲,只是默默低头吃饭。
反正江哲这顿饭是吃的非常尴尬,熬到了散席赶紧回家。
回到王允府邸,进了书房,见秀儿正坐在案边看书,江哲轻轻走了过去。
秀儿脸上忽然出现一抹笑容,轻声说道,“夫君,莫要吓唬妾身……”
“怎么你都知道?”江哲有些泄气。
“妾身乃习武之人,自然听得脚步声……”
“那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我?”
“……因为妾身乃夫君之妻……”秀儿微羞得说了一句。
“嘿嘿!”江哲抱住秀儿,说道,“秀儿不是又等着我吃饭吧?”
“夫君不在,妾身一人甚是无趣……”
“也好,正好我那顿也吃得没一点味道,走吧秀儿!”
“嗯……”
秀儿亲自去厨房弄了一些菜,替江哲盛了一碗饭说道,“夫君,不知夫君去蔡府何事?”
“……”江哲尴尬了一下,说道,“呀!秀儿今天的饭菜做得真好……”
“……哦,是么?”秀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夫君便多吃一些,对了,夫君,你那本书好古怪……”
“什么古怪?”江哲一边吃一边随口问着。
“妾身帮你整理书桌时,摊砸桌上的那本……”秀儿疑惑得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
“什么?”江哲皱了皱眉头,狐疑地问道,“秀儿,你肯定?”
“嗯!”秀儿点点头,对着江哲伸出右手,只见娇柔的食指顶端微微有些红肿……
“妾身试了几次,皆是如此……夫君,那到底是何等奇书?”
“竟有此事?等我一下!”江哲放下饭碗,立马跑到书房将那本《奇门遁甲》取了过来,对着秀儿奇怪地说道,“你看!那我拿着为什么没事?”
秀儿凝起双眉想了想,说道,“夫君且放下,待秀儿来试试……”
江哲遂放下。
“夫君且看!”秀儿小心翼翼地一碰那本书,果然和方才一样,书页上散出几丝青光,同时,秀儿的手指猛地一缩,微微皱起秀眉看了看江哲。
江哲急忙看了看秀儿的手指,见没有大碍才松了口气,随即拿起《奇门遁甲》古怪地说道,“难道这本书真的有些玄奇?那为什么我碰了没事呢?”
秀儿咯咯一笑,掩嘴说道,“奇物必有灵性,想必是只有夫君才能看得此书吧……”随即又好奇又遗憾地看了那书一眼。
“难道还有什么认主不成?”江哲感觉十分好笑,纳闷地说了一句,心中一转念头,顿时慢慢变了脸色。
“难道那句事与愿违指的是我……”
当夜,并州刺史丁原终于星夜赶到洛阳,正要喝开城门令城门武官通报天子,却被早侯在那里的队禁卫精兵拦住,其中一名将军拱手说道,“丁大人!太后闻你原来勤王,甚感欣慰,然恐城中百姓惊慌,特命你驻扎在洛阳城外百里之外,待明日昭告全城,再诏丁大人!”
丁原一挥马鞭,喝到,“你乃何人!某心忧汉室,万里之遥星夜赶来,太后为何将某拒之门外?”
“某吴鉴!见过丁大人!”那人抱拳说道,“某只是传太后旨意,不曾妄言,还请丁大人勿要为难我等!”
丁原怒目一睁,随后忍住心中怒火,说道,“若是某将军士安扎在外,只带护卫而入呢?”
“奉太后旨意,丁大人远来辛苦,暂请大人歇息一晚,太后已命某备好美酒,赠于将军犒赏将士!”
明日?丁原心中一思量,自从得了王司徒手书,知那董卓要来洛阳,自己是星夜赶路,本想着早他一步进入洛阳好防备此人,没想到却是这般情景。
“某要见王司徒!”丁原心中焦虑,大喝一声,“你等且让!”
吴鉴脸色一变,冷冷说道,“丁大人!这里是大汉天子脚下!某身为禁卫统领,奉旨在此,岂是说让就让的?”
随着他的话,他身后的数百禁卫纷纷拔刀在手,情况一下子紧张起来。
“某一定要进洛阳!”丁原脸色绷紧,沉声说道,“若是太后要治某罪!日后再容某分说!你等让开!”
“丁原!你敢造次?!”吴鉴一声大喝,“备阵!”
其实丁原心中也有些犹豫,王司徒手书着某早些赶至洛阳,也没说若是遇到如此该如何处置,若是自己真的挥军强入洛阳,便是大逆之罪,便是王司徒也护不住自己……
正在丁原犹豫的身后,其身后一将冷笑道,“哼!要进去便进去!何必诸多废话!义父一令,布片刻之间取下此门!”
“唉!”丁原摇摇头,长叹一声,说道,“如此不妥!我等还是按旨意行事吧!唉……”
“哼!”那将冷哼一声,再不言语。
丁原忍住心中的火气,对吴鉴说道,“明日清早,某再来!”
吴鉴也是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他也怕丁原不顾一切,挥军直入,自己仅数百禁卫,如何挡得住那三万并州铁骑?
“丁大人果然忠心爱国!明日一早,某思太后定会拟旨宣大人进宫……”
“如此最好!”丁原心中叹息,也不想再与吴鉴废话,挥军撤离。
吴鉴动了动身子,只感觉背后出了一声冷汗,刚才丁原身后之将是谁?为何给自己如此巨大的压力?
吴鉴若有所思。
再说王允,至从他手书一份写与丁原后,便日日等着丁原挥军前来,还派了不少下人去各个城门打探消息。
忽然今夜,下人来报:并州丁原挥军至洛阳,却被拦在城门之外。
王允一惊,手中笔悄然滑落,震惊道,“竟有此事?何人胆敢拦住建阳兵马?”
下人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小人离得远,不曾听得仔细,好像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