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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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巡逻的兵甲……
“这下好!”躺在牢房中的枯草堆上,司马懿枕着脑袋,打量着牢房四周,苦笑着摇摇头。
不过他心中倒不是很担忧,待天色一放亮,那蔡瑁自然会主动前来……
不过眼下嘛……
司马懿皱皱眉,有些厌恶地望着牢房一角,那里正传来阵阵恶臭……
眼下襄阳城中,主事的,自然便是蔡瑁,在刘表病故之后,蔡瑁掌握了襄阳兵马,逼迫蒯家与其联手,蒯良、蒯越不得已之下,唯有同意蔡瑁假传刘表之命,立刘琮为世子。
蔡家与蒯家联手,城内其余世家,自然是唯二者马首是瞻。
唯一叫蔡瑁有些不满的,便是诸如王威等一些荆州老将,见蔡瑁拥重兵拒城不出,接二连三找蔡瑁麻烦,蔡瑁真恨不得杀了此些人等立威。
不过节外生枝之事,蔡瑁不想做,也不敢做,好不容易把持了襄阳兵马,倘若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来,那可就不妙了……
为此,蔡瑁在府邸门前高挂回避牌,将一干人等逐之在外,眼不见心不烦。
此刻能自由出入蔡府的,除了蒯家之外,恐怕也有蔡仲、蔡和等蔡瑁族中兄弟了……
其实蔡瑁眼下处境也不是太好,襄阳城中有近半将领力主出城与曹军一战,拥护蔡瑁的,无非是一些荆州世家豪门,为一己私利,出卖故主刘表基业,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良禽择木而栖’,当然,前提是,蔡瑁得保证曹军入主荆州之后,他们的利益不容侵犯……
是故,蔡瑁唯有一面安抚世家,一面安抚城中力主抗曹的将领们……
对于刘备失新野、退守樊城之事,蔡瑁前两日便得到消息,传令樊城守将王宏,令他趁机除了刘备,然而此事成败,至今未知,不过倒是得到了一份战报。
昨日樊城守将王宏遣人送来的,说是二十万曹军将樊城团团围住,城破在即,希望蔡瑁速速派兵增援……
“曹军来得好快啊……”端起下人奉上的茶水,蔡瑁正思量着是否要遣人去樊城,不!是樊城曹军营寨一趟。
‘……黑底白字江字大旗……’
王宏战报中提到这句。
纵观曹操帐下大小将帅,能用黑底白字大旗的,更何况是‘江’字的,只有一人,江哲江守义!
“竟不知江司徒何时到了荆州,真天助我也!”蔡瑁淡淡一笑,饮了一口杯中茶水,脑海中回想起昨夜招那些将领来府上商议。
一听说曹操帐下江哲率军二十万围樊城,那些原本力主出兵抗曹的将领当即便不吭声了,只顾闷声饮酒。
不战而屈人之兵!
自江哲归曹操帐下以来,平定青州黄巾、二败袁术、三败吕布、迫降张绣、诛灭马腾、逼退刘表,挡张白骑则张白骑兵退、击公孙瓒则公孙瓒**,除去汉中张鲁、益州刘璋、江东孙策不曾与江哲交手过以外,其余诸侯,无一不在江哲手中吃过大亏。
这还是当初曹操不曾得势,兵马不多之时,江哲每每以少胜多,神乎其神!
眼下,曹操取袁绍而代之,麾下兵马数十万,江哲统二十万入荆州、围樊城,兵临襄阳城下,纵观天下,有谁敢说可退江哲大军?
除了一些刘表旧部、顽固老将之外,襄阳之外其余将领,皆纷纷投蔡瑁麾下,总算叫蔡瑁勉强把持住了襄阳兵马大权。
眼下叫蔡瑁有些犯难的,就是如何在他人不知的情况下,与樊城之外的曹军主帅,也就是江哲取得联系,毕竟荆州是刘表基业,如今刘表方才病故,蔡瑁便投曹求荣,难免落人口实。
蔡瑁心中期望的,最好是曹军眼下便大军围襄阳,如此一来蔡瑁也好‘无奈’投诚……
“不过在此之前,还需与那位见上一面啊……”蔡瑁微微一叹,起身朝堂外走去,忽然见到族弟蔡仲面色匆匆,急步而来,疑惑问道,“二弟,你不去巡视襄阳城防,来自作何?”
“兄长,”蔡和自然也是瞧见了蔡瑁,匆匆走来,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蔡瑁,口中凝重说道,“兄长且看此物?”
“唔?”蔡瑁伸手接过,见是一份书信,狐疑地望了一眼署名,却见上面仅仅写着‘蔡瑁亲启’,落款亦只有一个字,‘江’!
“这……”蔡瑁惊疑地望了一眼蔡仲,却见蔡仲望了望左右,附耳对其兄说道,“今日寅时时分,在襄阳城西,抓获一名细作,从此人怀中,搜出这封书信,呼……幸好城防的兄弟皆是小弟心腹,否则此封书信落到王威那些老将手中,那就不妙了……”
“……”蔡瑁皱皱眉,当即拆开一看,面色愈来愈喜,大笑,“好!”说罢,说罢,他转身对其弟说道,“那人眼下身在何处?”
蔡仲一抱拳,会意说道,“好似是在襄阳大牢中,小弟听闻此事后,即便赶来兄长处,不曾见过那人……”
“不妥不妥,”蔡瑁将书信好生收起,藏于怀中,急色说道,“我恐此人怕是司徒心腹,不可怠慢,走,带我前去!”
“是,兄长请!”
而与此同时,蔡瑁口中的江司徒‘心腹’司马懿正一脸厌恶地望着牢房墙角,捏着鼻子坐在草堆中,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话语声,皱皱眉,心中一动,端坐着闭目养神,随即便是“咔嚓!”一声开锁声传入他耳中。
“唔……咳咳!”
来人自然是蔡瑁无疑,一走入牢房,蔡瑁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再复一眼,见一文人端坐与乱草之上,闭目养神,遂‘出言’试探。
缓缓睁开双目,司马懿上下打量了一眼来人,玩笑说道,“观足下衣饰,恐怕并是此地狱卒吧?”
蔡瑁干干一笑,抱抱拳笑着说道,“在下蔡瑁……”
莫非正主来了?司马懿心中暗暗一思量,起身拱拱手,恭敬说道,“在下司马懿!”说罢,他放眼望着站在牢外的狱卒。
蔡仲会意,挥挥手呵斥道,“你等先且退下!”
“诺!”狱卒们应命而退。
见四下无人,蔡瑁从怀中取出江哲书信,递给司马懿,司马懿一见,心中便有所醒悟,随即上下打量了一下蔡瑁,闭口不言。
似乎是明白了司马懿的心思,蔡瑁苦笑说道,“蔡瑁虽不才,偌大襄阳,亦不会有人胆敢冒充蔡某……”
“先生莫要多虑,”蔡仲亦是插嘴说道,“我乃蔡仲,昨日擒获……啊不,冒犯先生的,不巧是我部下心腹,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先生多多包涵!”说罢,见司马懿眼中仍有几分怀疑,忙对其兄说道,“兄长,此处非是详谈之处,不若请先生归府中详探?”
“好!好!”蔡瑁当即意会,抬手说道,“先生,请!”
“请!”司马懿拱拱手,大步走出牢房,这鬼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走到大牢之外,蔡瑁早已备好马车,三人乘车到了蔡瑁府邸,一下车,望了眼偌大蔡府,司马懿总算是肯定了蔡瑁身份。
三人来到一处密室,令下人奉上茶水,蔡瑁喝退左右,朗笑说道,“如今先生不必再怀疑蔡某身份了吧?”
“得罪得罪,”司马懿拱拱手,轻笑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在下奉司徒之命来此,本欲早早与将军相见,到了襄阳,却见城门已关,还被一队甲士当做细作关入大牢,实在是惭愧、惭愧……”
“哈哈哈,”蔡瑁摆摆手,朗笑说道,“先生受惊了,蔡某再此向先生赔罪了……”
受惊?司马懿暗笑一声,若不是我主动上前,那队荆州兵如何能擒住我?搜出我怀中书信?
与其待城门打开之后,四处询问蔡瑁府邸,惹人怀疑,不若假被当成细作抓获,搜出怀中书信……
反正那江哲也不曾写什么不可告人的,仅仅只是寻常书信罢了……
而蔡瑁有投曹之心,也几乎可以断言……
眼下蔡瑁把持襄阳,作为重中之重的城防,必定是其心腹……
唯一算漏的,就是那襄阳大牢……
该死的!
“岂敢岂敢,”司马懿拱拱手,谦逊说道。
上下打量了一下司马懿,蔡瑁疑惑问道,“蔡某斗胆一问,敢问先生居何职?”
嘿!司马懿摇摇头,苦笑说道,“微末职位而已,司徒府刀笔吏、领参军一职!”
蔡瑁为之动容,刀笔吏也好、参军也好,不过是小小职位罢了,但是面前加上了‘司徒府’三字,其中含义自然就大不相同。
果真是司徒心腹!这样一想,蔡瑁更是恭敬,低声说道,“不瞒先生,蔡某实不敢撩司徒虎须,早闻司徒威名,只不过无机会与司徒相见……”
“呵呵,”见蔡瑁这么一说,司马懿心中更是肯定,抬手笑道,“将军心意,司徒亦是明白,是故遣在下前来,盼将军能以荆州百姓为重,率城而降,免却荆州战祸之苦……”
“这个嘛……”蔡瑁与蔡仲对视一眼。
“呵,”轻笑一声,司马懿低声说道,“司徒的意思是,表公子刘琮为荆州刺史,将军为水军都督,助司徒平定荆州、挥军江东……”
蔡瑁闻言心中大喜,舔舔嘴唇诧异说道,“司徒欲兵发江东?”
“正是!”司马懿点点头,就是说道,“不过我军不善水战,若要取江东,便要多多仰仗将军了……”
“岂敢岂敢,”蔡瑁抱抱拳,转身对其弟说道,“二弟,还不速速吩咐下人备好酒席,为先生接风?”
“是!”蔡仲亦是心中欣喜,抱拳而退。
“不急不急,”唤住蔡仲,司马懿正色说道,“蔡将军,在下还有一事,乃是司徒亲口吩咐……”
蔡瑁面色一正,抱拳说道,“请先生示下!”
手指蘸了蘸杯中茶水,司马懿在桌案上画了几下,低声说道,“将军想必也知,司徒率军围樊城,其一不欲麾下将士损于攻坚,其二,便是顾及城中百姓……刘备此人,司徒久欲图之,此次得以将其围在樊城……”
“唔!”蔡瑁点点头,附和说道,“刘备此人,假仁假义,野心甚大,蔡某亦是久欲图之,前几日曾下令樊城守将王宏趁机诛杀刘备,可惜王宏违令不遵……不知司徒有何吩咐?”
“将军有此心即可,刘备意图,不过是南下江陵,前去与刘景升长子刘琦汇合……司徒已遣数千轻骑巡于襄江,绝了刘备南下水路,是故,刘备若要去江陵,唯有陆路,而这陆路嘛,必经襄阳……”
“司徒的意思是,”蔡瑁似乎有些明白过来,接口说道,“叫末将遣一军追杀?”
“不不不,”司马懿摇摇头,正色说道,“将军只需如此如此……”
“这……如此便可?唔,末将明白了!”
……
如此过了一日,樊城仍没有丝毫动静,就在江哲心中焦虑,思量着是不是试着攻城的时候,却听轻骑来报,说是樊城南城门处,有不少百姓向南迁移。
最后还是不得不如此么?太令我失望了,刘玄德!
“可曾看到刘备麾下兵马?”
只见那名轻骑摇摇头,恭敬说道,“不曾,皆是百姓!”
“唔……”江哲心中一思量,皱眉说道,“再探!你且传令赵云将军,每隔半个时辰,皆遣人将樊城境况禀报与我,若是见到刘备一行人,不必禀告,杀!”
“诺!”轻骑恭敬而退。
“唉!”江哲摇摇头,转身对微笑不语的贾诩说道,“文和,不出你意料之外!”
“惭愧、惭愧,”贾诩谦逊一笑,拱手说道,“此等境况,刘备要脱身,唯有鼓动百姓南下迁移,他好混于其中,司徒仁厚,顾及百姓,想必不会置百姓安危于不顾,遣军大大肆掩杀,如此一来,刘备自然好趁机走脱……”
“唔,”江哲淡淡应了一声,不置褒贬,沉默半响,皱眉说道,“我军征战三五年,虽说善名不曾有,不过对于将士扰民之事,向来是便是从严处置,不曾有丝毫包庇,不知刘备如何能说得樊城百姓南迁?若不是胁迫?唔……胁迫之事,恐怕不会!”
“呵呵,”贾诩微微一笑,转言问道,“司徒信鬼神之说乎?”
“鬼神?”虽然不明白贾诩为何说起此事,但是江哲仍是就实回答,“虽说……唔,子不语乱力乱神,鬼神之事,我却是不信!”
“司徒英明,”贾诩拱拱手,淡笑说道,“世人习惯将无法理解之事,归于鬼神之说,同理,我军征战天下,然不曾入主荆州,荆州百姓虽听闻我军之名,却不曾见过,如今我大军围樊城,樊城百姓惶惶不能言,只消刘备稍加鼓动,百姓心中惶恐,自然是弃城而逃,司徒不是也曾说过么,百姓最喜云从,只要有一人有南迁心思,便会有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