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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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狱卒恭敬地点点头,打开了木栏上铁索。
走入四下望了望,见牢狱之中状况还可,江哲转首望着墙角端坐着的那人,微笑说道,“云长,听闻你欲见我?”
只见那人缓缓站起,身高八尺有余,望了眼江哲,抱拳说道,“关羽见过司徒,谢司徒救命之恩!”
第九章 张白骑()
第九章 张白骑
洛阳,四百载以来皆是大汉京师,此地之繁荣,乃不逊于古城临淄。
袁绍、袁术、曹操等当今诸侯,自小亦是居住此处,此乃……
天子脚下!
然而,自从被李儒两把火烧了之后,这洛阳便一落千丈了,别说比不过如今的许都,就连袁绍首府冀州邺城,袁术首府淮南寿春比不过……
洛阳,没落了……
两年前,洛阳太守钟繇曾尽力将此城修复,别的还好说,可惜有一处废墟,却是他力所不及的。
皇宫!
大汉历世四百载之皇宫!
然而如今,在这处天下间最为显赫的废墟之上,却有人在此盖了一座宫殿……
不,是宫殿之基脚,离竣工还差得远呢!
不过洛阳如今不是已被白波黄巾占领了么?
既然如此,那么下令在此建造宫殿的……
自然就是白波黄巾之首,张白骑!
“如何?”单手按剑,目光神炯的张白骑转首对身边一人说道。
“哼!”那人哼了一哼,轻蔑地瞥了一眼正在动工宫殿,摇头说道,“你便是你许于我的?嘿!可笑啊!”
张白骑身旁之黄巾将领皆怒目而视,正欲呵斥,却见张白骑挥了挥手,淡淡说道,“那你欲如何?”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深深打量着张白骑,嘲讽道,“坏我大汉者,便是你等黄巾,黄巾,贼寇也!岂能成事?”
“放肆!”张白骑心腹大将廖化实在是忍受不住,出列指着那人喝道,“你端得好生嚣张,你莫要忘了,如今你……”
“如今我只是你等贼子手中一棋子而已,是否?”那人神色自若,淡淡说道,“既然如此,这位将军为何不上前杀了我?唔?不敢?还是不能?也对,你等要留着我,嘿!退下,此处有尔等说话的份?”
“你!”廖化面色涨红,勃然大怒,猛地抽出腰间宝剑,指着那人喝道,“大帅,让我砍了这厮!”
“住手,元俭!”张白骑急喝左右扯住廖化,随即皱眉对那人说道,“究竟你欲如何?”
那人淡淡瞥了张白骑一眼,径直走向那处废墟去了,口中哂笑说道,“我不欲见到你麾下那群粗鄙不堪之匹夫!”
“你!”这句话顿时将张白骑身旁所有黄巾将领激怒了,纷纷上前对张白骑说道。
“大帅,叫末将杀了此无礼之徒!”
“是啊,大帅,此人如今又有何用?叫末将等砍了此人,消心中怒气!”
“住口!”张白骑冷喝一声,环视了一眼附近诸将,低声说道,“此时乃我黄巾气运存与不存,关键之处,你等竟如此无智?他骂得对,你等就是匹夫,丝毫不以大局为重,给我退下守三日城门去!”
“……”众黄巾将领气势一滞,面面相觑,见张白骑一副怒容,耷拉着脑袋抱拳讪讪说道,“是,末将遵命!”
“元俭,”张白骑喊住廖化。
“大帅……”
狠狠瞪了一眼廖化,张白骑微怒喝道,“你如此莽撞不晓是故,日后如何统领三军?”
望着张白骑眼中的怒意,廖化低了低头,抱拳说道,“末将知罪,待会末将向那家伙赔礼就是了,坏不了大帅谋划!”
“这还差不多!”张白骑收敛怒色,微微一笑,转身望了一眼远处那人,冷笑说道,“此人如今,不过是我等手中一棋子,一傀儡罢了,何必与他不快?相安无事岂不更好?”
“大帅教训得是,廖化知晓了!”
“走吧!”张白骑一挥战袍,一脸哂笑说道,“我倒是要瞧瞧,他想说些什么!”
两人走了不过一刻,便在某处废墟之上,望见了那人。
“嘿!”环视了一眼四周,张白骑轻笑地走了过去,哂笑道,“据在下所知,此处乃是……”
“太庙!”那人淡淡说道,“听得懂么?黄巾……贼!”
“……”张白骑眼神怒意一闪而逝,按住同样泛起怒色的廖化,朗笑着说道,“如何会听不懂?不就是供奉你列代先祖之所在么……废帝?”
废……废帝?!
也就是说此人是……
“唉……”只见那人面色上青白不定,随即沉沉叹息道,“我那愚蠢的弟弟死了么?”
“恩!”张白骑点点头,哂笑道,“近两年了,怕是连尸首都存不下了吧!”说着,他眉头一皱,低声喝道,“刘辨,你究竟意欲如何?我已按你意愿在洛阳重建宫殿,你还想怎样?”
刘……刘辨,此人竟是刘辨?
“愚子……愚子啊!”伫立此处的刘辨深深叹了口气,仰天头望着洛阳的天,沉声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饱读诗书,却是不明白么?我愚蠢的弟弟……区区一皇位,一空有其名之皇位,哼哼!”
“世人传言,辨太子懦弱,是故董卓废帝,另令新君,不过张某万万不曾想到,这位懦弱太子,竟有如此城府!”张白骑上前与刘辨并肩站着,淡淡说道,“可惜啊,西凉刺史马腾兵败身陨,你最后一位忠心之士亦是死于非命……”说着,他凑近刘辨,目光一冷,一字一顿说道,“大汉止于此!”
“……”只见刘辨身躯一震,拽紧拳头,就连呼吸亦是沉重了几分,死死咬紧牙关恨恨地望着张白骑。
“你望我做甚?”张白骑见此大笑道,“马寿成乃所我杀耶?非也!死于江哲之手罢了,与我何干?”
“你为何要借道于他?”刘辨沉声喝道。
“为何?”张白骑有些错愕,随即哈哈大笑,用脚顿顿地淡然说道,“你莫要想太多,只是有人与我交易罢了!”
“洛阳么?”刘辨目中神光一闪。
“机敏!”张白骑赞许一句,负背双手,望着远处淡淡说道,“其实,我亦希望马寿成可以成事……”
“哦?”刘辨一脸哂笑,望着张白骑嘲讽说道,“可笑!若是如此,你黄巾休矣!”
“可笑么?”张白骑转首望了一眼刘辨,顿时叫刘辨有些错愕。
那眼神……莫非所言属实?
“马腾,匹夫也!”凝神望着刘辨,张白骑冷笑道,“我何惧之有?若不是我心有顾虑,早在两年前,我便可以拿下西凉,区区一马腾,岂能挡我?”
“哟!”刘辨哂笑一声,上下打量着张白骑,嘲讽说道,“我曾听闻你占据长安之后,数年未曾有过动静,莫非是心惧一人?”
“……”冷冷瞥了一眼刘辨,张白骑淡淡说道,“此人掌气运,我不敢犯险……”
“掌……掌气运?”刘辨面色为之动容,显然吃了一惊,皱眉说道,“荒诞!荒诞!你用此小儿之言,便想欺我?”
转首望着刘辨,张白骑目光频闪,一字一顿说道,“坏你大汉气运者,便是我师大贤良师!”
“什么!”刘辨面色猛变,猛地扯住张白骑衣襟,双目之中射出熊熊怒火。
“你不是言荒诞无稽么?”张白骑挥挥手叫面色大变的廖化收起宝剑,哂笑道,“为何却是这般模样?”
“……”恨恨地望了一眼张白骑,刘辨缓缓放开双手,回眼望着那处废墟,淡淡说道,“张角那厮与你口中那人……唔?”忽然,他面色一变,急忙退开几丈,捂着腰间的伤口神色惊疑地望着张白骑,望着他缓缓收回手中之剑。
“若有下次……哼!”张白骑冷冽的眼神表明着,他所言非虚。
“若有下次,我不顾大帅责罚亦要杀了你!”廖化见张白骑已是出手教训而来对付,恨恨地收回兵刃,然而随即一想,却感觉有些不对。
咦,大帅不是说要忍他一时么?怎么……杀气凛冽好似当真要砍了他似的……
“黄巾……贼,当真厉害!”刘辨抚掌赞许道。
“哼!”张白骑一甩战袍,淡淡说道,“你言我张白骑不是,就是骂上千句万句,我断然不会放在心中,言我黄巾不是,我亦不会计较,你一人之言语,何损我黄巾威仪?不过你若是对先师不敬……刘辨,我便叫你想死也难!”
“……”深深望了一眼张白骑,又望了一眼自己腰间伤口,刘辨摇头叹道,“张角此人,确实御下有方……哦,我这样不算不敬吧?”
“……”张白骑淡淡瞥了一眼刘辨,双手负背,漠然不语。
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廖化抱剑靠着一处乱石坐下了,转首望了一眼远处,却见那二人还是站在那里,摇摇头叹了口气。
“张白骑,”望着眼前的太庙废墟,刘辨凝神说道,“我问你一事……”
“说!”张白骑傲然立着,淡淡说道。
“你如何知我在长安?就是因马腾数次起兵攻伐长安?”
“嘿!”张白骑冷漠的脸上露出几许笑意,哂笑说道,“马寿成与我无冤无仇,就算心念大汉,攻我一次也就罢了,接二连三,如此无智之人,你却是依之为重,岂不可笑?”
“可笑么?”刘辨冷哼一声,指着张白骑怒声喝道,“就算马寿成再是无谋,再是无智,亦比你等乱臣贼子好得多!”
张白骑哂笑一声,转首望了刘辨,忽然脸上露出几分玩味笑意,似笑非笑说道,“我予你见一个人!”
“唔?”刘辨有些不解。
朝着远处,张白骑笑着喊道,“孟起,过来!”
刘辨正疑惑间,忽然远处走来一人,观其装束,好似是黄巾将领。
“大帅,有何事吩咐?”来将抱拳吭声说道。
“此人?”刘辨皱皱眉,上下打量了几眼来将,不解地望着张白骑。
“呵呵,无事无事,”只见张白骑哈哈一笑,拍拍那将肩膀说道,“我只是欲问问,你麾下将士准备如何,此次攻泗水关,你兄弟三人可是先锋!”
“大帅放心!”那将抱拳沉声说道,“汜水关虽有天险,然我视若平地,钟繇……插标卖首之徒罢了,不足为惧!”
“好,好气势!”张白骑点头赞许道,“既然如此,我便将你麾下三千编制增为八千,你予我攻下汜水关!”
“多谢大帅,末将领命!”
“前去准备吧!”张白骑沉声说道,“待明日我将令一下,你当即启程赶赴汜水关,十日之内,我要在汜水关犒赏三军!”
“末将明白!”那将抱拳一礼,转身退下。
“你叫我看此人,莫非是欲叫我见识你张白骑气势?可笑!”刘辨嗤之以鼻。
“哼,我岂会做此荒谬之事?”张白骑摇摇头,淡淡说道,“此人姓马名超,字孟起……”
马……马超,莫非……
刘辨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故大汉凉州刺史马腾之子!”张白骑继续说道。
“……”只见刘辨猛地转身,深深望着马超远去背影,眼神神色万千。
“还言我黄巾不能成事否?”望着刘辨,张白骑哂笑道。
“哼!”刘辨闻言,转身瞥了一眼张白骑,复望太庙废墟,冷冷说道,“冠以贼名,你等终不能成事!”
“正是如此!”张白骑微微一笑,俯身对刘辨说道,“你在长安,亦见我麾下如何对待百姓,此等乱世,你不是早早便想结束了么?唔?啧啧,万万想不到啊,往日之一国之后,竟然死于区区几个暴徒之手……”
“住口!”刘辨眼中怒意一闪,冷喝道,“若不是有你等贼子,我大汉岂能落到如此田地?”
“你这话便有些可笑了吧!”张白骑眼神一冷,望着刘辨冷笑说道,“莫非没有我黄巾,这大汉便能久存?可笑!天子昏庸、朝廷**、官员贪婪,在你等宴上饮酒作乐、莺莺燕燕之际,你可知我等百姓境况如何?我张白骑便是要推翻这大汉、另立新朝,你又能如何?”
“……”望着张白骑的嘶喊,刘辨为之一愣,哑口无言良久,面容落寞,黯然说道,“子言父之不是,属大不孝……十余年前吧,北地大旱,颗粒无收,百姓生死存亡之际,朝中却仍是……唉,偌大朝廷,被何进、张让等辈把持,朝官大多惧二人之势,不敢直言,有一侍郎,叫刁……刁……十余年了,却是记不得了,唯有此刁侍郎敢与直言,聚集众厚诚之士上书先皇,直言张让、何进二人……忠是忠矣,可惜却是引来一次党锢之灾,在张让欺瞒、何进附和之下,三百余位忠义之士,尽数被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