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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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群亦上前,眺望了一眼远处,笑着说道,“司徒仁义,下官佩服,不过整治河道之事事关重大,草草决定怕是有些不妥吧……”
“大人之诧异!”贾诩身后一青年闻言哂笑说道,“司徒欲治理颍水,可不单单只是为春洪之事,大人莫非不知,这颍水顺流直下……”
“啊!”陈群这才醒悟过来,拍着脑门惊呼道,“下官失察下官失察……竟忘了此河顺流直下,便是袁术首府寿春,司徒大才……这位是……”
江哲微微一笑,指着那青年说道,“仲达,还不速速予两位大人见礼!”
“是,”那青年应了一声,走前一步拱手拜道,“在下司马懿,字仲达,现为司徒府中刀笔吏,望几位大人多多指教……”
“岂敢岂敢!”一听是司徒府上官员,满宠、陈群急忙回礼,不过回礼之余,他们却是有些愕然。
刀笔吏?
李儒望了一眼贾诩,见贾诩笑容满面,遂不予答话。
“如今袁术被荆州刘表、江东孙策两头攻打,首位难顾,司徒莫不是要趁机取寿春?”满宠诧异问道。
“依下官愚见,”陈群插口说道,“不如我等静观其变,若是袁术败,我等顺势取寿春,如果袁术胜,我等顺势取南郡,岂不是大妙,望司徒三思……”
江哲摇摇头,望了一眼司马懿,微笑说道,“袁术……留着此人还有大用,至于这颍水嘛,不是为取寿春而用,而是要运粮至寿春!”
“什……什么?”满宠、陈群有些愕然。
司马懿朗朗一笑,拱手说道,“两位大人,袁术不足为虑,荆州、江东乃是劲敌,助一鹿而灭二虎,岂不是大妙?”
满宠陈群恍然,大笑称善。
“子和,”江哲对不远处的曹纯说道,“我欲遣你扮作运粮兵,暗地助袁术一臂之力……等等,虎豹骑中杨鼎、孟旭等人还未归来?”
“这……”曹纯有些尴尬,抱拳讪讪说道,“末将失职……”
“罢了,此事先放下,”江哲摇摇头,凝神说道,“还是先遣一人,与那袁术说说吧……”
话音刚落,司马懿拱手说道,“若是司徒不弃,在下愿往,只是不知司徒欲取何处作为助他之酬劳……”
“你怎么知道我要取一处,而不是其他?”江哲微笑问道。
司马懿猛然就感受到了那来自贾诩的眼神,那种叫自己心中难安的眼神。
“告诉袁公路,若是他愿意割让汝南,我便助他粮饷二十万,兵马……三千!”
“在下遵命!”
第一百一章 十二月的许都(五)()
第一百一章 十二月的许都(五)
“唉,那贾文和,当真是个麻烦……”
是夜,侍郎司马朗的府邸之中,历史中不可限量的司马懿如今却发出一声长叹。
“怎么?”听闻了弟弟的叹息,兄长司马朗疑惑问道,“此人究竟有何本事,叫仲达如此挂怀……”
“兄长不知,这贾文和这几日盯着小弟甚紧啊,小弟这几日可以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僭越……”重重吸了口气,司马懿凝神说道,“兄长,明日小弟要出去一趟……”
“怎么?”司马朗面色大变,急色说道,“事到如今,仲达为何不安分一些,莫要再生事端了!”
“兄长说的哪里话,”司马懿摇头一笑,自嘲说道,“此次不同往日,小弟可是奉了那江哲之命,前去寿春!”
“哦,原来如此……”司马朗着实松了口气,口中不停说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说了两句,他略微一停顿,疑惑问道,“仲达,江守义可是欲遣你为使,前去寿春说服袁术?”
“兄长高见!”
“呵呵,莫要笑话为兄愚笨,”司马朗端着茶壶为司马懿倒了一杯,凝声说道,“江守义欲助袁公路?”
“多谢兄长,这事嘛……呵呵,”司马懿道了一声谢,轻抿一口淡淡说道,“这江哲啊,小弟是到现在还未曾摸透此人心思,说他不重大局吧,他却懂得休养生息,以防袁绍;说他重大局吧,却是又欲兴起兵戈,插手南面那浑水,也不怕日后不得抽身,啧啧……摸不透!不过此人眼光确实高明……
汝南,四战之地,若是江哲得此汝南,西可取荆州,难可取扬州,而不必犯险从司隶出兵……”
“江守义多智之士,为兄素来知晓,不过……仲达啊,你前几日不是还说欲先静观江哲等人动静么?为何此次却主动应下此命?”
“哦?兄长怎知是小弟主动应下此命?”司马懿面上有些诧异之色。
“为兄还能不了解你?”司马朗哈哈一笑,端着茶盏细声说道,“仅看你成竹在胸的模样,为兄便知你心思……”
“嘿!”司马懿摇摇头,诙谐说道,“既然如此,兄长不妨再猜一猜,此刻小弟心中想些什么呢?”
“唔……”司马朗皱皱眉,望着司马懿眼神沉吟一声,迟疑说道,“仲达此刻正在考虑,是否要说服袁术……”
“哈哈!兄长错了,既然小弟应下此事,若是无功而返,岂不是反遭他人耻笑?看来小弟的心思,兄长还是猜不到啊……”
“啊?”只见司马朗面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低头饮了口茶讪讪说道,“呵呵,愚兄叫仲达笑话了,不过愚兄还是有些不明,听仲达方才言,那贾文和时刻注意着仲达,仲达为何还要如此惹人耳目,应下此事?”
司马懿摇摇头,淡淡说道,“兄长何其不明也,李贤、贾诩二人,均是世间少有多谋之士,小弟即便是行韬晦之计,亦断然瞒不过此二人,既然如此,不如锋芒毕露,幸好江哲此人素来仁义,不会妒忌贤能,若是小弟此次功成而返,他必然赏赐,不会有半分苛刻……越是叫此人知我才华,小弟才能越近此人……罢了,日后之事日后再说吧,如今也唯有听之任之了,兄长且安心吧……”
“唉,若是仲达能稍稍安稳一些,愚兄更加安心……罢了,既然如此,愚兄便预祝仲达此行一帆风顺,以茶代酒,敬仲达一杯!”
“多谢兄长!”
暂时……暂时且取得江哲信任看看吧……唯有如此了……
饮尽杯中茶水,司马懿如是想道。
与此同时,司徒府邸!
李儒正皱眉对江哲说道,“司徒怎得应允了那司马仲达呢?就算不杀此人,也万万不得重用此人,否则……”
“我明白我明白,”江哲点点头笑着劝慰道,自己岂能不明白司马懿是一个怎样的人?不过有贾诩看着此人,那司马懿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司马懿的才华,不在诸葛亮之下,若是弃而不用,岂不是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文和,你如何看待此事?”
“呵呵,”贾诩微微一笑,拱手恭敬说道,“李兄所言,断然,不过既然此人如今已拜在司徒帐下听用,若是刻意打压,不知情者便会以为我等妒忌贤能,贾诩与李兄自然是无所谓的,不过对于司徒名望,却是极为有害。
再者,贾诩近日观察此人,感觉此人确实才智不凡,我等只需不予其实权即可,司徒对此人,以对常人一般对待便可,其余事,贾诩自会安排……”
“好!”江哲点点头说道,“那日后还需文和多多费心了……”
“岂敢岂敢,司徒有命,门下唯有竭尽全力,只不过……”说了半句,贾诩面露几分犹豫,迟疑说道,“司徒,门下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
江哲一抬手,笑着说道,“但言无妨!”
贾诩恭敬一礼,正色说道,“司徒,依门下愚见,我等首重,仍在河北,袁绍一除,其余皆是小疾,汝南一处,虽说乃四战之地,接连荆州、扬州,若是要南下,当取汝南,不过,若是因此陷入南面泥潭,却是有些得不偿失了,望司徒明鉴!”
“文和所言……却也不无道理,”江哲听闻贾诩此言,沉吟说道,“不过你等放心,我只取汝南,止步于此!”
贾诩见此,稍稍松了口气,随即好似又想到了什么,拱手说道,“司徒,在下近几日听到些流言,却不知司徒可曾听闻?”
李儒心下一动,插口说道,“文和说的,莫非是……”
“正是!”贾诩点头说道。
“你们……”江哲苦笑不得,望着李儒、贾诩二人苦笑说道,“什么莫非、可是的?有何流言?”
“司徒不知?”李儒疑惑问道。
我知道个屁!江哲暗暗腹议一句,指着贾诩说道,“文和,你来说,有何流言!”
“是!”贾诩拱手一礼,偷偷望着江哲表情,迟疑说道,“近日朝中有不少大臣联名上述,言‘国不可一日无君’,是故……”
江哲当即便醒悟过来,皱眉说道,“是故什么?”
贾诩心下暗暗揣摩了一下江哲心思,轻声说道,“是故众位大臣联名上书,欲请皇室旁支继位大统……”
“竟有此事?”只见江哲双眉紧皱,犹豫说道,“大臣们可曾说欲要何人继位大统?”
望了一眼默然不语的李儒,贾诩低头恭敬说道,“先帝去时遗下二子,一名辨,一名协,而后郭、李二贼为祸,黄巾入寇长安,辩,下落不明,协为天子……如今协龙驭……”
“行了行了,”江哲打断贾诩了的话,皱眉说道,“文和你就直言说,大臣们意欲何人续位?”
贾诩舔舔嘴唇,低头说道,“荆州刘表,益州刘璋,以及……”
“刘备是吧?”江哲面色古怪说道。
“额,”贾诩犹豫一下,拱手说道,“司徒明鉴!”
“嘿!”江哲冷冷一笑,淡淡说道,“朝中有多少大臣联名?”
“不下半数!”贾诩迟疑说道。
“……”听闻贾诩此言,江哲眼神有些凝重了,他亦是明白,虽说朝中那些大臣无半点实权,可是名望却是一个个摆在那的,一个不好便有大祸的,如今天下未定,河北袁绍虎视眈眈,此时此刻,更是不能有点差池,否则……
“你等如何看待此事?”
“司徒莫急,容门下把话说完……”贾诩欠欠身,拱手说道,“方才贾诩所言的,并非什么流言,而是此刻朝中正在议论之事……”
江哲闻言望了一眼李儒,李儒点点头。
“那……”望着贾诩,江哲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
“那流言呢……”
“流言便是……”只见贾诩眼中寒芒一闪,厉声说道,“曹孟德力阻此事,有不臣之心!”
“什么?”江哲面色大变,起身在屋内踱了几步,沉声说道,“不可放继续任此谣言蛊惑人心,显彰、文和,你等……”
“司徒且慢……”贾诩连忙唤住江哲,犹豫说道,“此事……恩,此事自有程仲德大人,司徒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狐疑地望了一眼贾诩,江哲皱眉说道,“文和,你此言何意?”
只见贾诩深深一礼,正色说道,“司徒归属曹公,然而不论司徒亦或是曹公,皆属汉臣,大臣联名上书,占尽大义,我等却是不好说,此事司徒还是莫要理会,依在下愚见,程仲德必会将此事禀告曹公,此事还是由曹公亲自处置为好,司徒莫要插手……望司徒三思!”
李儒望了一眼江哲,拱手说道,“门下附议!”
“这……”江哲迟疑了。
大臣们此举,可是对我等极为不利啊……可是又不好说……
文和说得对,无论自己还是孟德,都是大汉臣子,若是妄言,恐怕祸事不远了……
唔……此事还是由孟德亲自处置吧……
唉!
江哲好说歹说,言不管此事,贾诩与李儒这才松心退下。
不过江哲心中,却是久久不能释然。
天子?究竟有这么重要么?
比天下还要重要?
若是益州刘璋还好,此人好似是守成无谋之辈,不惧畏惧,然而荆州刘表呢?更别说那刘备……
该死的!
大好局势,大好局势转眼……
莫非又是那背后之人谋划?对此,江哲有些怀疑。
不过这次,他却是冤枉了司马懿,司马懿正此刻哪有闲情管这档子事,他此刻正收拾着行李,正想着如何说服袁术,功成而返,得江哲信任呢……
百思不得其解,江哲却是不经意得来到园中,望着院内那个巨树发呆。
别说府中下人不明白,就连蔡琰、糜贞都不明白,为何江哲在内院移走了其余花泵,单单留下此树……
偌大一司徒江府,恐怕也只有秀儿能明白了……
抚着那巨树苍老的树皮,江哲长长叹了口气。
叔父……
如今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