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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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自然不懂,以至于此事还需江哲下令。
相对于古人,江哲对于安营扎寨之事就比较‘随便’了。
若是从高空鸟瞰,便可发现,江哲立下的营寨呈菱形,中军仅仅挨着左右两翼军营,前军于后军则稍稍外侧一些。
除去此些,江哲又在营外东南西北四方三五里处高坡设立岗哨,点起篝火派遣几十名士卒把守,每两个时辰轮换一次;又向周围八方分别派出十余名斥候骑兵,每隔一个时辰则派出一波,若是早先派出的斥候骑兵不曾回来,那么自有守夜的将领通报夏侯惇,但若是那些斥候无事且不按时回来……皆斩!
军令,有时可以通融,但是有时却必须要严格执行,绝对不能姑息,江哲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朦胧的夜色之中,刘备被一队巡逻的曹兵围住了,大概十几二十余人,这样的队伍在曹营附近有许多。
而围住刘备的曹兵自然是接到了前方斥候的示警而来的,他们便是见了刘备三人,眼中的警惕之色也不曾减少,就算其中有人在白日中见过刘备他们……
刘备三人很配合地被带曹营东北面的营门,乍一看到此营的坐落,刘备心中大奇。
他早期亦参与过围剿黄巾贼子的战事,而后也领兵夜宿过,对于扎营自然也不会陌生,但是此刻,他却有些好奇了。
眼前的曹营,明显不是依照兵书所写的那般布局,简单明了,一眼就能看穿,但是如何破解就是一个问题了。
若是围攻四面,不说兵力不足,你便是围住了一时半刻也不攻进去;若是单攻一面,则就要当心前后、左右军队包抄后袭,四面皆是如此……
再看一路上岗哨、斥候,刘备心中暗暗称奇。
听闻曹孟德麾下夏侯惇,早先仅是一先锋而已,如何会有此等军略?必是那司徒江守义设的营寨。
唉,听闻此人年仅弱冠,却是军政皆为精通,政事不曾看到、不予评说,但是此番见到他军略之才……足为帅矣!
望着前去通报的曹兵,刘备也不着急,背着双手在营外暗暗探视着里边的情景。
只见营中来来往往的士卒极多,但是却无一声声响,偶尔传来的几声轻响亦是出自传接口令而来……刘备自然听不到口令为何……
足足过了一盏茶功夫,刘备还好,他身后的张飞却是等得有些焦躁了,皱眉沉声说道,“此人架子倒大,我等往日求见皇甫将军也不曾等候如此之后!”
张飞的嗓门本来就大,吼似天边轰雷,就算是平常说话,亦是酷似他人大吼之声,于是,周围无数的曹兵皆转身看向张飞,神色有些不善。
“翼德!”刘备低喝一声喝止了张飞,抱拳对众曹兵说道,“家弟孟让,恕罪恕罪!”
正巧江哲与夏侯惇走到营门口,自然见到这番情景,江哲猛地拉住夏侯惇,凝神望着远处的刘备。
夏侯惇自是感觉莫名其妙,但是见江哲神色凝重,不敢想问,只好候在一旁。
“军营夜间岂能高声?”刘备责怪地看了张飞一眼,相对于张飞,刘备更是能理解夜间高喝会让熟睡中的士卒产生怎样的情绪。
“大哥休恼,小弟闭口就是!”讪讪说了一句,张飞又望着曹营地深处喃喃说道,“那什么司徒的架子当真是大,竟敢将我三人晾在营外,若是按着老张我平日脾气……额,大哥,小弟闭口……”望了眼刘备眼神,张飞说不下去了。
而关羽,从始至终不曾发得一语,也不见他有如何羞恼之色,只是反持青龙偃月刀,闭目养神。
就这样,刘备三人又在营外等了一盏茶功夫,而江哲则在刘备百步之外望着营门篝火旁的三人,只是苦了夏侯惇,说又不好说,只好随着江哲那般站着。
“走吧,我们过去!”江哲淡淡说道。
夏侯惇一愣,急忙跟上江哲步伐。
等了小半时辰的刘备心中失望之情更浓,正要与两位兄弟返回之际,却错愕见到一位儒生模样的青年徐徐走来。
虽说来人华服之上的龇牙凶兽更是令自己诧异,但是刘备还是凝神望着来人面容,尤其是对方的眼神与气质……
走到刘备面前,江哲微笑着拱手说道,“久闻刘使君之名,今日一见,幸甚,还望勿怪哲来迟一步……”
刘备望着江哲如此年轻,有些失神,身后张飞嘀嘀咕咕说道,“岂是来迟一步,十步、百步皆不止……”
“翼德!”刘备与关羽同时喝了一声。
二弟素来高傲,不曾想今日却……刘备诧异地望了关羽一眼,对江哲大拜说道,“家弟无礼,司徒莫怪,能见司徒一面,当是备之荣幸才是!”
关羽将青龙偃月刀顿在地上,抱拳唤道,“见过司徒!”
唯独张飞犹自一脸不忿之色望着江哲。
荣幸不荣幸,只有我知道……“两位客气了!”江哲止住夏侯惇对于张飞的不满,轻笑着对张飞说道,“这位想来就是使君三弟张翼德将军吧?”
望着一副书生模样的江哲,张飞哼哼说道,“怎得?便是老张我!”
“三弟!”刘备低喝一声,显然是有些怒了。
“使君勿要在意!”江哲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在意。自读了三国演义之后,江哲素来就对这位耿直、莽撞的张三爷心存好感,也不见怪,笑着对张飞说道,“翼德将军想来对在下有些偏见呀……”
此人心胸确实宽广……刘备暗暗点头,遂也不再说话,静观江哲与张飞的对话。
关羽双目亦是睁开,望向江哲眼中亦是充满了善意,唯独夏侯惇是心中不忿,但是却被江哲止住。
“待我问你!”张飞指着营地说道,“我等三人再此侯了半个时辰,你怎得现在才出来?莫非是小觑我等,存心怠慢?”
“放肆!”夏侯惇勃然大怒,指着张飞说道,“先生亲自出来接迎尔等,尔等竟敢不言不逊!待我来教训教训你!”
“岂是惧你耶?”张飞亦大怒,手持丈八蛇矛喝道,“来来,我等大战三百回合!”
“住手!”江哲皱眉喝道。
“将军勿恼,看在备之薄面上便罢手如何?”刘备急忙拦住夏侯惇,身后关羽亦是一把扯住张飞,低声说道,“翼德,先生乃高士,不可冒犯!”
看你薄面?夏侯惇心中冷笑一声,忽然看到江哲望向自己,示意罢手,方才说道,“好!且看你面!”
听到这话,被关羽拉住的张飞猛欲挣扎而出,但是仍旧被关羽牢牢握住蛇矛。
“这样吧!”江哲说了一句,对刘备三人行了一记大礼,口中说道,“因军中政务怠慢了三位,哲在此处向三位赔罪,望三位勿要……”
江哲还没说完,刘备与关羽亦抱拳回礼道,“司徒言重了,乃是三弟不知轻重,冒犯了司徒,当是我等向司徒赔罪才是……”
“呵呵!”江哲摇摇头一声轻笑,望着张飞说道,“既然我等皆有错,不如且罢,去营中浅酌一杯如何?”
“固所愿,不敢请尔!”刘备与关羽笑着说道,张飞望着江哲的眼神好似有些诧异,嘀咕说道,“浅酌有何意义?要饮便醉饮!”
“好!”夏侯惇望着张飞怒声说道,“我便陪你醉饮,若是你中途醉倒在地,休怪我将你丢出营去!”
“岂是惧你耶!”张飞亦说道。
望了眼很是尴尬的刘备,江哲一抬手,微笑说道,“使君请,关将军请……”
“不敢当,不但当,司徒唤我玄德(云长)便可……”刘备与关羽亦抬手说道,“司徒先请……”
因江哲的营帐离女眷颇近,多为不便,如此江哲等人便去了夏侯惇的主帅营帐。
刚刚一走入,江哲自与刘备、关羽寒暄几句,请二人入席,而夏侯惇则唤入一名士卒,望着张飞对其说道,“去给我搬几坛酒来,本将军要教训教训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张飞听了心中颇怒,冷声说道,“这几坛便与了你吧,老张我生怕将你营中好酒尽数饮了,明日你不放我等离去!”
“好胆!”夏侯惇暗暗压制住心中怒火,对那士卒喝道,“与我取二十坛过来!”
那士卒犹豫地望了一眼帐内,见江哲也在,遂说道,“诺!小的这便去!”
“你若先醉,我便剥去你身上衣甲,将你丢出营去!”夏侯惇冷笑着说道。
“若是你醉,我便穿了你身上铠甲回去!”张飞亦说道。
两人怒目相视。
不理睬在一边对视的夏侯惇与张飞,江哲请刘备、关羽入席,为两人与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敢不敢……多谢司徒!”江哲的做法显然叫刘备与关羽有些受宠若惊。
轻喝了一口清茶,江哲凝神望了刘备良久,直将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时方才开口说道,“使君……哦,玄德,在下心中有一疑惑,不知当问不当问!”
“司徒请讲!”刘备说道。
“我等表字相称吧,哲表字守义……”
“这……如此,备冒犯了!”
“呵呵,哪里!”江哲笑了一声,望着刘备轻笑说道是,“哲要问的便是,如今大将军奉天子命讨伐吕布,收复徐州,玄德日后何去何从?”
“原来是这个……”刘备笑了一声,待要回答时却楞了一下,懵然发觉江哲此问大有深意。
虽说自己曾经是徐州刺史,但是却失了治地,按例当革去刺史之位;虽说自己如今居小沛,但是也无天子诏书任命,说到最终,自己如今竟是白身?
何去何从?刘备心中一阵彷徨……
望着迷茫中的刘备,江哲暗暗说道,就算是留名千古的蜀汉皇帝,但若是你此刻便有了野心,哲也只好先下手为强了……勿要怪我……
第十七章 算计!()
第十七章算计!
仅仅是一个问题,刘备就被江哲难住了,而且他隐隐那江司徒好似对自己有些防备……
防备?刘备感觉自己有些可笑,自己仅仅一小沛郡守,对方乃是大汉司徒,位及三公,手中掌握数万人马,岂是自己麾下区区千百余人可比的?
“不知司徒所言……何指?”刘备很是小心地问了一句。
“玄德直呼哲表字守义即可!”江哲笑了笑,想了想又问道,“不知玄德平生有何抱负?”
说到抱负刘备就来劲了,抱拳沉声说道,“承蒙司徒看得起备,然备实不敢直呼司徒表字,还望司徒见谅……至于抱负,备心中仅有一项,便是平定汉室乱局,匡扶社稷,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复兵祸之苦!”
“说得好!”江哲抚掌赞了一句,随即又问道,“除去此事呢?天下男儿无不以登台拜将、传名天下为荣,玄德心中难道无这般心思?”
刘备楞了楞,随即苦笑说道,“非备不欲,乃是不得时尔!自家中败落之后,我母亲含辛茹苦将备待大,叫备不忘先祖,报效国家,然世事弄人,前有十常侍索要贿赂,随后又有吕布……唉!备此行多有磨难,若是一事无成,岂有脸面见地下之母,岂有脸面见列祖列宗?”
“……”江哲自方才便一直望着刘备的眼神,感觉此人眼神真挚,不曾有异样波动,遂复笑说道,“听闻玄德乃是皇室之后?”
“咦?”刘备错愕地望了眼江哲,诧异说道,“司徒从何得知此事?”
废话!我知道的不一定比你少!江哲微微笑了笑。
“确实如司徒所言!”刘备沉声说道,“备乃是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先祖阁下玄孙,只是传至备先父一辈,早已家道中落,不得已,备唯有贩席以哺亲母,还望司徒勿要见笑!”
我渐渐有些明白刘备为何能人心了!江哲心中暗叹一声,凝声赞道,“玄德如此至孝乃是善举,哲岂会见笑?孰不闻英雄不问出身,就算是高祖亦是……额,哲失言!”
“备岂能与高祖相提并论?司徒错誉矣!”刘备虽是听了江哲的话,心中无比的欣慰与欣喜,但是嘴上总不好这样说吧?
你倒我真是失言?江哲心中暗暗发笑,方才他仔仔细细盯着刘备神色,直至将他比之汉高祖刘邦,刘备眼神中仅仅有些喜色,除开这个,别的一概全无。
暗暗松了口气的江哲望了旁边一眼,见夏侯惇与张飞早就在那举坛开喝,笑着说道,“你二人光顾着自己痛快,岂是将我等忘却于脑后?”
夏侯惇本是席地而坐,闻言急忙起身,举起一坛酒便走到江哲面前,拍开上面的封盖,哂笑说道,“先生勿恼,末将非是忘却先生,乃是光顾着教训那厮,忘却……额,也不是……”
望着挠头不已的夏侯惇,江哲摇头笑笑,正欲倒酒却见刘备用手一遮,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