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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7部分

成神-第2147部分

小说: 成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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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嘉树,你不要站这么近!”她伸手,推他的肩头。

    萧嘉树被她推得竟然向后踉跄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玄关。

    “唔!”他闷哼了一声,弯了腰,伸手按在了自己的右肩之上。

    徐宜舟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根本没用多少力推他,只是想让他后退一点而已,他有这么不堪一击?

    “对不起,我无意的。”徐宜舟道歉,并伸手开了灯。

    萧嘉树似乎很艰难才直起了身。

    她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很差,青白一片,唇色泛白,额上全是薄汗,按着肩头的手紧握成拳,眉头皱得死紧,似乎在强忍着某种尖锐的疼痛。

    “你怎么了?”徐宜舟想起秦扬风的话。

    萧嘉树身体有问题。

    这么一想,萧嘉树的模样在她眼里就更加狼狈起来。他身上竟然穿了套薄棉格子睡衣,赤脚踩在地上。现在的气温虽还没到大冷,但晚上却很凉,他这种打扮显然之前是躺在被子里,起得急因此根本顾不上穿鞋。

    他这么急是因为听到了自己回来的声音?

    他在……等她?

    徐宜舟心陡然一紧。

    “我没事。”萧嘉树深吸了一口气,挥开徐宜舟伸来扶他的手。

    除了咬牙忍着痛之外,萧嘉树还克制着自己心头像野草般疯长的念头……吻她。今晚并不是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好时间,若不是想疯了,他绝不愿意自己狼狈的模样被她看去,然后换来一星半点怜悯。

    但好在,她回来了。

    “我回去了。”萧嘉树猛地直起身子,又是一阵酸涩难当的疼痛传来,右手几乎彻底废了,麻软着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他只能用左手开门。

    徐宜舟咬咬唇,他开门离去,四周压力消褪,她明明应该松口气才对,可不知为何,心情仍旧压抑,像有巨掌掐喉般难以忍受。

    想了想,她跟着萧嘉树跑了过去。

    大概这种情况,就叫作“圣母情结”吧。徐宜舟给自己当下的行为找了最佳借口,她一定是个充满光辉的人。

    萧嘉树的手似乎没什么力气,进去后连门都甩不牢,徐宜舟直接推门跟进。

    他大约是知道她跟在后面,没转头,而是径直走到书柜旁边。

    徐宜舟才进来,就看到一片狼藉的客厅。

    沙发上的毯子落到地上,横七竖八地压着许多文件,茶几上的水杯被毛毯扫倒,水洒了一桌面,浸湿了旁边的药瓶。果然如先前徐宜舟的脑补一样,他一直盖着毛毯坐在这里看文件,因为起得太急而把东西洒了满地。

    “萧嘉树,你要是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吧。”

    “没有。”他声音喑哑,源于他的疲惫。

    “你这样子还没不舒服,骗鬼呢?”徐宜舟一点都不介意自己成为自己口里的“鬼”,“多大的人了,怎么像孩子一样固执。”

    “你跟过来干什么?这两天消失得够彻底。”他虽然在说她,话里却有些孩子气般的自嘲任性。

    “萧嘉树!”徐宜舟吼了一声,她没心情理会他话语里忽然出现的委屈脆弱,因为她拾起了那药瓶,“你是不是疯了?有病就去医院!躲在家里吃止痛药?你知不知道这药吃多了副作用很大!”

    徐宜舟都不知道自己的怒气从何而来。她手上这瓶药,她外婆去世之前一直长期在服用,用来缓解病痛,吃到后来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萧嘉树猛然转身。

    徐宜舟被他眼里的阴郁惊到。

    萧嘉树迈开腿,紧紧盯着她,像蛰伏许久的野兽,一步步朝她逼近,他的左手伸上睡衣衣领,指尖拈住衣扣,开始缓慢地解开扣子。

    徐宜舟一步步后退。

    “躲什么?”

    他话中有些嘲弄。

    徐宜舟没开口。

    “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么事?”

    扣子解了三颗,他胸膛起伏着,隐约可见的利落线条让人脸发烫。

    可忽然间,他似乎不耐烦一颗颗解扣,猛地将睡衣狠狠从右肩扯下。

    徐宜舟瞳眸骤缩。

    她眼里再无其他,只剩下他右肩之上狰狞的伤痕,如怪兽般张牙舞爪地伏在他的肩头。

    那是……致命的伤口!

    徐宜舟有些茫然地伸出手,似乎想要赶跑这只怪兽。

    然而还没等她的指尖碰到那伤口,萧嘉树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往前一用力,便让她的掌心,重重贴到了他的胸口。

    伤痕之下,是他滚烫的胸口。

    像火焰一般,燃烧着她的手。

    “这是两年前的旧伤,虽然好了,但是每到变天还是会发作,比天气预报都准。一发作起来这半边身体就跟废掉一样。我曾经憎恨过这个伤痕,但是现在,我却从未如此庆幸过那场祸事。”

    因为,那一年如果他没有去白凤村,他不会遇到她,不会陪着她一直撑到最后。他们之间,谈不上谁救了谁,但若是没有他,他无法想像在那样的情况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机率,她可能永远出不来,现在想来也让叫人恐惧。

    所以虽然伤得很重,但仍旧值得。

    比起眼前的女人,这伤根本不值一提,因为她才是他最致命的毒。

第33章 男色() 
    “萧嘉树,你简直不可理喻。”

    安静的房间里,徐宜舟的声音像落地的冰块,“嘎磞”脆响。

    就在萧嘉树说完了那一段话,还来不及将下面的话作个开场,徐宜舟就已经缩回了手,并且沉了脸,尖厉地开了口。

    萧嘉树微愕。

    “你有自虐倾向吗?把伤痕当成光荣?要不要我帮你把它框起来表彰一下?”徐宜舟觉得自己的掌心还在烧着,又烫又痒,她忍不住握了拳用指甲抓了抓掌心。

    心里有股怒气肆意横行着,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尖锐、话语刻薄,但她忍不住。

    毒舌而已,她也不是不会!

    没见过哪个人像他这样,居然庆幸自己受过的致命伤害,这是把自虐当成英雄,把伤痕当作可以炫耀的资本了吗?别人她不知道什么感觉,但起码她徐宜舟看到了、听到了,就觉得无法忍受。

    尤其是,这伤口在萧嘉树身上,她更加没办法忍受他这样的说法。

    萧嘉树接下去的内心剥白,被徐宜舟声色俱厉的两句话给冻了起来。

    徐包子这是吃了炸药了?他没见过徐宜舟发怒的模样,即便是和前男友提分手,她也都是冷静温和的,今天之前,他想像不出她发脾气时的样子。

    有个词叫绵里藏针,说的就是徐宜舟这种人吧。

    “徐宜舟,你听我说完……”

    “萧嘉树,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听你废话!收起你的自虐倾向、英雄主义,还有你对所谓祸事的庆幸,给我坐!到!沙!发!上!”徐宜舟狂躁地看着他。

    “……”萧嘉树没想到自己一番话,会被她冠上“不可理喻”的标签,到底谁才是“不可理喻”的人啊?!

    她真的是个言情作家?

    言情觉悟这么低,萧嘉树都要被她打败了。

    “我再说一遍,坐到沙发上。”徐宜舟走上去,直视萧嘉树,语气有几分颐指气使的霸道。

    “我要是不坐呢?”萧嘉树快被她磨疯了,肩头仍在酸疼着,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成熟冷静和教养,都通通去陪徐宜舟的智商和情商,一起到爪哇国旅游了。

    “呵。”徐“总裁”霸道邪魅一笑,“那我们就绝交吧。”

    绝交……

    绝!交!

    她居然说出这种只有萧洛白才会用到的词,萧嘉树顿时跟不上她的节奏。但徐宜舟的眼神却让他觉得她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绝交这种事,她真干得出!

    愣了两秒,萧嘉树想了想这几天她的消失,终于啥也没说地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徐宜舟跟过去,把毛毯从地上拾起,轻轻抖抖,盖到了萧嘉树身上,一声不吭地将毯角掖入他的背后,将他裹了起来。

    而后,她又蹲到地上,将满地的文件都一一捡起,码好夹进文件袋,搁在几上,扶正杯子,又抽了纸将几上的水渍擦干。

    有条不紊地做完一切后,她才直起身看向萧嘉树。

    “在这等我,不要关门,十五分钟后我会回来。”徐宜舟吩咐他。

    对,萧嘉树的耳朵和眼睛没出问题,她真的是在吩咐他!

    徐宜舟丢下一句话便头也没回地出了他家门。

    十五分钟……好久啊!

    萧嘉树按着自己的肩头,看着墙上的钟,秒针一格格走着,他一格格数着,数到后来他忽然笑了。

    徐宜舟……

    他曾奇怪过自己为什么对她如此上心,哪怕是曾经同过生死,他又悄悄关注了她两年,也不至于才认识数月便对产生这么浓烈的感情,浓烈到让他觉得自己像变个人似的。

    但现在看来……

    这么美好的女人,就算是毒药,他也喝得心甘情愿。

    每天一口,直到把她彻底喝干抹净!

    十五分钟还没到,徐宜舟就回来了。

    她简单洗漱一番,换了身家居服,薄薄的天鹅绒运动套,头发全都扎了起来,手里拎了一袋东西,走到了萧嘉树身边。

    “衣服脱了!”徐宜舟面无表情地命令他。

    “……”萧嘉树怎么也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这句话。

    “要我帮你吗?”徐宜舟站着,居高临下看他。

    萧嘉树眼眸闪了闪,手从毛毯里抽了出来,开始脱衣服。

    “行了,把右手袖管撸掉就可以了。”徐宜舟再次见到他肩头伤痕,以及伤痕之下起伏的胸膛,霸道总裁的假面挂不住,她不可避免地还是红了脸颊。

    “你要做什么?”萧嘉树问她。肩膀忽然全暴露在空气中,凉冷透骨,让他肩上的痛楚又是一阵阵抽着。

    徐宜舟俯身,把他右手藏进毛毯,再度替他裹紧了毯子,才转头从拎来的袋里掏出东西——一根棉纸卷起的比香烟再粗点的圆柱物,以及一只打火机。

    她熟练地打火,将那纸卷一头点燃。

    药草的香味扑鼻而来,被烧着的地方金色火光闪动着,待全部烧透后,徐宜舟用嘴吹熄了火苗,白烟升起,她转身看他。

    “这是艾条。”徐宜舟解释着,面向他跪坐在他身边,折下他右肩上的毛毯。

    萧嘉树任她摆弄,他只侧头望她。她眼神专注地盯在他肩头的伤口上,低头的容颜再温柔不过,鼻尖挺挺,唇被她无意识地咬了一角,是小心翼翼的神情。

    一股热气忽然传入肩头,引起一阵突兀的酸疼,但那酸疼之间又带着些痛快。

    萧嘉树眉头一皱。

    “忍着点。以前我外婆上山采草药,脚被兽笼夹伤过,伤好以后也和你一样,每逢变天就酸疼难耐,中医说是湿邪入侵,用艾条可祛湿寒,行气血,所以我以前常常帮她用艾条熏脚。我不知道这法子对你管用不,但总比止痛药好些,没什么副作用。”徐宜舟说着,一边手不断移动着艾条熏他的肩膀,另一手则在他脖颈和肩上几个位置轻轻按起来。

    她手上的力量不大,但每一下似乎都按在最酸爽的位置上,和着艾条的灼热,让他肩头彻底放松下来。

    “你这么年轻,事业又在上升期,顾好自己的身体,别再说什么庆幸祸事之类的话了。你的家人都在一起,感情也好,听到你这么说,会心疼的。就算是我这样的人,都知道爱惜自己好好生活,何况你呢?”徐宜舟的话说到后来,语气渐渐和缓了下来,又换回了寻常的徐包子。

    “你怎么了?”萧嘉树在她眼里看到了悲伤,只有一点点,但也足够让他心疼了。

    “没怎么!”徐宜舟却忽然神色一清,换了话题,“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她不想说,他也就没再问。

    冰冷酸涩的肩头被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倦意如海水般涌来。

    萧嘉树好几天没睡过整觉了,开头因为徐宜舟,后来又加上旧伤复发,他彻夜不眠,这会放松下来,便有些迷糊,脑袋偏了偏,靠在抱枕上眯了眼眸。

    闭了眼的萧嘉树,显得温柔宁静,长眉如剑,睫毛长长,像一排小刷子斜向上延申,弧度勾人,脸颊鼻子轮廓深刻,抿起的嘴唇中央,线条一勾一扬,像漫画人物一样漂亮。

    徐宜舟看着看着,竟有些入迷。

    时间缓缓过去,萧嘉树的肩头被熏得有些泛红,徐宜舟才按灭了艾条,将他的衣服拉起,把他的手轻轻套进了袖管中,替他扣起衣扣,她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到他的胸口上,忽然一阵滚烫热意涌起,她的心像被艾条熏过一样。

    萧嘉树似乎睡得沉了,鼻息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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