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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世有红妆 作者:苏南生(晋江2014.01.10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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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已经答应嫁给他了,是绝对不会反悔的。”
  “这是决定你一辈子的事,你怎么能这么草率就决定呢?你才认识他多久?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总而言之,你不能嫁给他,这事我不会答应!”
  “那我应该嫁给谁?哥哥,我终归是要嫁人的,早晚都得嫁。”锦初定定地看着他。
  顾均成愣了愣,忽然间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孩长大了,长成不再需要他了。她已经不再是六年前那个听话乖巧的女娃,有自己的思想和主张了。他莫名地感到悲凉,沉默了半响,仍不肯接受事实,固执地说:“你嫁谁都可以,就是他不能。”
  “哥哥,你就让我做一次主吧。”
  “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这世界上想不明白的事情有太多了。”
  他沉默了许久,眼神闪过黯然,长叹一声,慢慢地转过身。她见他步伐不稳,想要上前去扶他,他甩开她,“不用你管我!”
  “哥哥。”她看着他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心里一阵难过。微风荡起屋檐下的青藤,兀自孤单,兀自摇摆,长长短短的影子,在石面上若隐若现。
  这一切是怎样开始的?又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她支起下巴,久久地注视着花瓶里的那枝海棠出神。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刘付新月去找锦初闹事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刘付慕年的耳朵里,他才意识到还有她这么一个大麻烦。这个妹妹做事向来没有分寸,想起一出是一出,常常令他头痛不已。他立即把她找来,晓以大义了一番。“这事要传到娘那里,绝对是要把娘给气坏了的。你不喜欢林姑娘,也得给我忍着,谁让你娘喜欢她。”
  “噗,我才不相信娘真的喜欢她,现在这个时候,你就算带个歪瓜裂枣回来,只要是个女的,活的,娘也不会有意见!”
  “怎么说话呢?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再敢惹是生非,我马上找个男人把你给嫁了,看你还怎么兴风作浪!”
  “哥,”刘付新月被他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更加反感锦初,“明明是那个顾均成帮着姓林的欺负我,我是你妹妹啊,你怎么可以帮着外人说我呢?你变了!你以前都不会这样凶我的!”
  “对,就是因为我以前太娇惯你了,什么事都依着你,才把你宠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一泼妇,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书都白念了。”
  “后悔了吧?可那也只能怪你自己,谁让你宠着我了,瞧瞧,害了我一辈子吧。”
  “哟,你个小丫头,反倒埋怨起我来了,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小白眼狼呢!”
  “反正我不管,那个顾均成他欺负我,这口恶气怎么着也得出!”
  “你就不能有点度量吗?他不过就是一个粗人,你犯得着跟他一般见识?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你要是还把我当哥哥,以后不许再提这事,知道吗?”
  付新月撅着嘴,尽管心里不服,可刘付慕年说得也不无道理,她多少得顾及自己娘亲的意思,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忍气吞声。
  刘付慕年见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行了,别气了,顶多我吃亏点,你把气撒在我身上得了?”
  “少帅,我哪敢啊?万一惹你老不高兴了,我的下场可就惨了,指不定你一声令下把我拉到靶场去当活靶子,那才叫亏大了。”
  “确实亏,这子弹可不比你便宜,要不,还是把你嫁人算了?”
  “你!又欺负我!”刘付新月恨极了,见他笑得一脸得意,再扯下去只会更吃亏,干脆闭嘴,闷闷地生着气。坐了片刻,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哥,那云汐姐姐呢?”
  “你怎么说起她来了?”刘付慕年的脸色沉了片刻,回答:“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少管!”
  “噗,我才不是小孩子呢!刚才谁嚷嚷着要把我嫁人来着?”
  “好好好,我错了,你云汐姐姐的事你以后不要提,知道吗?”刘付慕年没了心思,胡乱地说着,“其实林姑娘也没有那么坏,你以后多跟她接触一下就会明白的,我知道你不是那么不明白事理的人,你只是还没习惯对不对?试着去接受她,好不好?”
  “我答应你就是了,可是哥,你不怕林姑娘是敌军派来的间谍么?”
  “她不是。”
  “你调查过了么?”
  “反正她不是。”刘付慕年肯定地回答,“你以后见了林姑娘可得客气着点,不管怎么样她都算是你未来嫂子。现在军事繁忙,我也没那么多心思管着家里的事,你给我安分点,就算是体贴我了。”
  刘付新月点了点头,“说得我好像千年祸害一样。”
  “难道不是吗?”刘付慕年笑着拍了拍她的脸,说道,“快去把脸洗一洗,陪娘说话去。掂量着点别乱说,知道吗?”
  “嗯。”刘付新月再次点了点头,她对这个哥哥,向来都是心悦诚服的。在她的眼里,天底下还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至少现在没有。
  顾均成还在为锦初的事烦心,这时刘付慕年打发人过来,说是约他去泰和酒楼吃饭。他正想寻个机会找刘付慕年谈一谈锦初的事,便应了下来。他收拾干净后便随着来人一起出去,刚打开车门,便瞧见刘付慕年和锦初已然在座了,后面还坐着一个刘付新月。他面部的表情僵了一僵,随即跟平常没两样,挨着刘付新月坐了进去。好在刘付新月惦记着刘付慕年的话,正眼都没瞧他一下,只当是个陌路人。
  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汽车很快就抵达了泰和酒楼。
  泰和酒楼是颖宁顶好的酒楼之一,素来是达官显贵的相聚之所。这里菜色甚佳,服务也是一流,片刻之间,便将菜上齐了。顾均成平时是不喝酒的,今日却破天荒地叫了酒。
  饭桌上,你来我往说着一些客套话,刘付慕年和刘付新月倒是没有什么顾忌,两兄妹只是笑着吃菜,笑语不断,似乎把不愉快的事情早就忘记了。锦初只觉尴尬,闷闷地吃了几口便搁了筷子。顾均成极少言语,他寻不到机会向刘付慕年细问,干脆低头拼命喝酒。古人说得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此时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有一醉解千愁了。
  “哥哥,你伤还没好,少喝点酒。”锦初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略带担忧地说。
  “我想喝,你就别管了。”顾均成回答。
  “好呀!既然你想喝,那我陪你喝个够!”锦初也来了脾气,不就是心里不高兴嘛,摆什么臭脸!她把酒杯用力按在桌子上,满上酒就仰头往喉咙里灌,动作豪迈得连男人都不及半分。
  “你疯了。”顾均成按住她。
  她甩开他的手,“我没疯,不就是喝酒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锦初,别闹了。”刘付慕年见状,不得不出来调和,“大家出来吃个饭,有什么话好好说嘛。”
  锦初和顾均成不约而同地瞪了一眼刘付慕年,默不作声。刘付新月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坐在那里,兴致勃勃。可她很快就失望了,大家都各怀心事,没有再说话。
  这一顿饭吃得倒是百味陈杂的,直到明月升起,一行人才付账出了酒楼,打道回府。
  刚一下车,冷风就不停地吹了过来,顾均成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脚步也有些微晃,看来他是醉得厉害。锦初无奈,只得略略扶着他回房,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床上,又见他脸色通红,便寻思着倒杯茶替他醒醒酒。岂料她才迈出一步手已被人扣住,接着整个人就生生被拽进他怀中,纤腰牢牢地被他圈着,动弹不得。
  猝不及防地亲近,使得她有点惊惶失措,抬头却见他眸中温柔得像月下湖水,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湮没。有那么一刹那,她忘记了一切,什么也记不得。但是,很快,她就回过神来了。
  他的身子往前倾了倾,把她压在床上,鼻尖几乎碰上了她的,近得呼吸可闻。她隐隐明白了些什么,心中似有惊雷滚过,口中已颤抖地喊了出来:“哥哥,你别这样!”
  她的一声“哥哥”犹如银针狠狠扎入心脏,疼得入骨,提醒着他和她的距离。是的,她素来都是把他当成哥哥而已。趁着他晃神的片刻,她已从他底下挣扎出来。再看向他时,他却已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盯着她,眼中带着一抹嘲讽。他的态度令她觉得十分难受,仅仅为了一个刘付慕年,这个素来疼爱她,像亲人一样的他便已经不再和善,也不知道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
  刘付慕年和锦初的婚期很快就订了下来,刘付夫人对锦初很是关照,又是请裁缝上门,量做新衣,又是厉告下人待她要像待少帅一样,不可造次,否则绝不轻饶。下人们哪里敢得罪她,唯唯诺诺地听命而去。幸而锦初性格随和,并不喜欢麻烦旁人,于是这府里多了一个人,却跟往日也没什么两样,除了刘付夫人脸上的笑容日益增多。
  星转斗移,日子不觉在转眼间就已经悄然消逝。锦初嫁入顾家的那天,已是秋末时节。北方的叶子虽然已经有了泛黄的迹象,却还坚持着夏末残留的芳华。大雁亦一群接着一群地往南方飞去,在苍茫的天际划过一道又一道优美的痕迹,转瞬即逝。在缥缈的哀鸣中,隐约还带着眷恋不舍的无奈与悲凉。
  锦初心里既不悲也不喜,想挤出一滴泪来,配合气氛,可生生一滴泪都挤不出。
  这些日子,唯一让她不舒心的,是顾均成。虽然表面上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待自己,可她却隐隐觉得,两个人之间,就像是隔了一道宽阔的河,她在这头,他在那头,明明是对望着,却始终无法跨越。
  她隐隐明白,自己应该要学会什么,具体是什么,她还来不及细想。
  刘付少帅的婚礼是中式的,按以往的惯例是先在顾家的祠堂里举行,拜过天地后,再回大帅府里大肆宴客。此时的大帅府,自是与往日不同,红绸喜字,宾客盈门,好一派热闹的景象。为确保证婚礼仪式不出现任何差错,颖宁周边范围增加了更多的警卫巡逻警戒,十分的严谨。
  一切沉寂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一轮明月挂在遥远的天空,欲圆末圆,幽幽地泛着寒光。
  新房里一对红烛高烧,红木屏风映照出重重的镂空花影。踏步式架子床是新置的,近乎透明的红纱帘帐半掩,龙凤绣被褥整整齐齐地叠了好几层。喜字,流苏,帷幔轻挽,皆是是大红色,红得耀眼,装点着室内各处。等待的时光最是漫长的,锦初恍恍惚惚,心绪飘浮,以为自己一不小心,掉进了一个梦境里,遍是盛开着最鲜艳,最鬼魅的血色樱花。
  脚步声在屋外响起,越来越近。锦初知道,一定是他来了。是的,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没想明白自己要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迎接她的夫君,即便是假的,可终究,这场婚礼还是算数的,这个名分也是真的。
  门被粗鲁地推开,似是有人闯了进来。她意识到不对,掀开盖头,站在她面前的是她的哥哥,刘付慕年的新舅子顾均成。
  他提着一个小皮箱,样子十分憔悴,唯有眼睛还有一点光彩。
  “跟我走。”他拽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就往外走。
  她被迫跟着走了几步,遂又停了下来。
  “跟我走。”他回头,重复着。
  “哥哥,我不会跟你走的。”她望着他,定定地说。
  他眼里的光彩一点一点地黯淡,哑着声音问:“为什么?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我没有。”锦初迫切地否认。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人,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可她毕竟还是被这么一个问题给怵到了,她一下子变心乱如麻,脑子都无法正常运转,怔怔地站在那里。沉默良久,她才找回一点理智,轻声说,“哥哥,你听我说,我欠他的,必须要还。做人要讲信用,既然我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不然,这一大票子的人都在看着呢,我就这么跟你走了,你让他怎么收场?”
  “要还他人情也不一定要以身相许。”
  “你说得对,但事已至此,已经骑虎难下,少帅对我有恩,我总不能让他难做,哥哥,事到如今,我们还不应该明白吗?我们活着,不能只是为了自己。你快出去吧,你再呆在这里,小心别人看见了会有想法。”
  顾均成注视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你,真的决定了?”
  锦初也注视着他,一字一句地回答:“是,我决定了。”
  “很好,”他动了动嘴唇,表情愤恨且决裂,“既然你决意如此,那么,我留在这里对你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你不走,我自己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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