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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世有红妆 作者:苏南生(晋江2014.01.10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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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累,她靠着树杆,有点睁不开眼睛。
  朦胧间,她似乎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还有笑声,狂狞且不怀好意,她猛然一惊,睁开眼睛,却见一个络腮胡子的泼皮站在自己跟前,、那一张放大的脸,还在说:“哟,姑娘醒了,正好,陪爷玩玩。”
  说话间,泼皮唾沫横飞,锦初只觉得恶心,挡开他向自己伸来的那一只粗手,嫌恶地说:“滚开。”
  “哟,小娘们还挺有脾气的,真招人喜欢。”泼皮不怒反笑,上前想要抱紧锦初,锦初挣扎着,泼皮却是越抱越紧,她哪里挣得过。
  “住手!放开她!”一声断喝,刘付新月出现在他们身后,她的手里还举着枪。
  “又来一个!正好!”泼皮丝毫没有胆怯,他甩开锦初,朝刘付新月一步一步走去。“有本事,你开枪啊,你会开枪吗?哈哈哈……”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真的开枪了。”刘付新月威胁着他,手却不听话地开始微微颤抖,她见过无数的死人,尽管她也早就下过决心,可她毕竟没有真正杀过人,她的胆量确实还不够,况且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怕恐吓。
  “哎呦,小美人。不错嘛,比那个有魄力。瞧你这小脸吓得,还没杀过人吧?来,爷教教你,把枪对着这。”泼皮指着自己的心脏,“开枪啊!”
  “啊!”刘付新月闭上眼睛尖叫一声扣下扳机,但手中的枪已被壮汉一脚踢飞,子弹飞上了空中,不见踪影。紧接着泼皮扑了上去,把刘付新月按在地上。刘付新月又惧又怕,慌乱中对着壮汉又是抓又是挠又是踢。
  “新月。”锦初扑上前去,企图把泼皮拉开。即使是两个人,也敌不过一个人,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这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推开锦初,锦初一看,如获救星,来的人竟是许久不见的顾均成。泼皮被顾均成揪了起来,一拳打在要害,泼皮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这厮还不死心,猛然的拽倒站在旁边的锦初,锦初尖叫一声,往坡下滚去,顾均成一个飞身跃过去,接住了她的身子。
  锦初抬头,对上顾均成的视线,她忘记了害怕,只记得,是这个人,只要在身边都不会让自己有事。
  “砰”地一声枪响,顾均成一惊,暗叫不妙,巡声望去,却是刘付新月举着枪,而泼皮已倒在血泊之中。
  刘付新月颤抖着嘴唇,无力地瘫倒地在上,抬眼看着天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二小姐,你没事吧?”顾均成上前扶她起来,她浑身发冷,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语无伦次地说,“我杀了人,我终于杀了人。”
  她眼睁睁地看着子弹穿过泼皮的身体,突然间就觉得生命是这么的脆弱,不堪一击。
  “我知道,杀人的滋味不好受,但他是罪有应得。”顾均成只觉怀中的女子虽然喜欢争强好胜,却原来也有脆弱的时候,需要人保护。
  刘付新月立时想起以前他对自己的恶劣的态度,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默默地推开他,坐到一边。她垂下脑袋盯着脚边的野草,闷闷地说:“你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锦初坐在一边,怔怔地望着两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低低地唤着:“新月。”然后眼神里似乎在传递着什么,刘付新月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扯出一个牵强的笑。
  是的,她是少帅的妹妹,存着这个身份,就注定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不可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生离死别是最常见的功课。只是这条路太长,自己被保护得太好,真正面对,她还得一步一步地适应。这一刻,她更加坚定自己所选择的路。
  锦初已经恐惧中回过神来,问:“哥哥,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在报纸上看到这边的消息,就赶回来了,没想到,正好碰上你们。你们也真是胆大妄为,竟敢这样就出门,幸亏我及时来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顾均成说。
  “对不起。”锦初愧疚地说。
  “别说了,没事就好。”顾均成轻声道。
  一行人歇了半晌,精神已经好了不少,准备动身。刘付新月走在后面,突然蹙眉哎呦一声。锦初回过头,只见刘付新月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脚踝。原来在刚才的搏斗中,她的脚已经扭到了,只是初时并不明显,现在已经肿得老高,碰一下都疼得头发晕。
  “嫂子,你扶我一下。”她喊着。
  锦初蹲下身子,察看了一下,十分担忧:“新月,你的脚这个样子,怕是走不了路。”
  “没事的,你扶我起来,我能走。再在这里呆下去,天一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先把这药给擦了。”顾均成掏出随身带着的跌打酒,这是练武之人的必备之品。
  锦初接过,替刘付新月把鞋子脱了下来,随即倒了些跌打酒晕在掌心,小心翼翼地擦在伤口上。“疼,不要碰我!”刘付新月缩着脚不让碰,锦初束手无策。
  “我来。锦初,你给我按着她,别让她乱动。”顾均成一面说,一面捉紧刘付新月的脚,毫不留情地拍打着。钻心刺骨的疼生生把刘付新月的眼泪都逼了出来,锦初差点都摁不住她。顾均成弄完后,替她套上鞋子,擦干净手掌,遂后蹲到她面前:“行了,别嚎了,我背你。”
  “不用。”刘付新月一面别过脸,一面用手抹去眼角泪痕。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不用,我不需要。”刘付新月固执地说。
  “你这大小姐的脾气真得好好改一改了。”他黑着脸,没了耐性。
  “大小姐脾气又怎么了?关你什么事!”刘付新月来气了。他懒得废话,直接把她从地上杠了起来。她挣扎着,“喂,不要这样子,很难看。你背吧,你背。”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冷冷地说。
  刘付新月不再说话,把脸贴到他的背上,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觉到他的温度。自己以前对林静昭也有过好感,但那是不一样的,林静昭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及的人,只适合在心里景仰着。那种心情,大抵和庙里的观音一样,喜欢,却只能供着。而眼前这个人,虽然表面对自己凶狠,言语粗暴,却是个真实存在的男人,他关心自己。只可惜,他心里,大概是藏了人的。
  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看嫂子时的眼神,跟自己哥哥看嫂子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
  刘付新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人,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没羞没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天黑之前,三人总算赶上一个小镇,寻了一家客店里投宿。两个女子在路上,长得又是年轻漂亮的,终究是不方便。顾均成给钱伙计,让伙计到裁缝店里置了两身男式西装。刘付新月和锦初换上,还像模像样的,两个姑娘都觉着新鲜,互相瞅着对方笑。
  在客店里歇了一日后,刘付新月心急火燎地,死活不肯继续在小镇上逗留。锦初的态度与新月出奇的一致。于是,顾均成不得不继续背着小姑娘出发。
  离板烂屯越近,路就越荒凉,最后连住宿的地方都没有了,晚上也只能在荒山上度过。
  刘付新月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能自己走动了。
  山上的月格外的明亮,又近又圆。
  锦初托着下巴,看着神采飞扬的刘付新月。这个小姑娘,总是那么轻易地就快乐起来,仿佛所有的困难,对她来说,都是昨日黄花,过了就算了。也不知道,到了板烂屯,见了刘付慕年,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惊?是诧?是怒还是喜?估计是前者。退一万步来讲,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他都不会希望自己出现在那种地方。
  她瞟了一眼顾均成。这些日子,她都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表面上,依旧和从前一样,可是,她能明显得感觉到两人之间,隔了些什么,到底是什么,她想不明白。她想,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他说自己喜欢的人,是刘付慕年。
  可看顾均成一脸坦然的样子,他何尝又不会了然于心呢?瞧瞧自己这举动,简直就是像戏文里唱的,千里寻夫。顾均成纵使再笨,也不可能猜不到什么。好在,他不逼问,自己也不必为难。
  太阳越来越毒,炎炎地烤着大地,每走几步,刘付新月就要问一次:“还要多久才到板烂屯?”
  “快了,翻过前面两座山,就到了。”顾均成许诺说。
  “真是的,打个仗跑那么野的地方干什么?”刘付新月抱怨。
  “就这么点罪,你就受不了了,还好意思说要上战场,也不怕人笑话。”顾均成讥讽道。
  “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凭什么处处针对我?也不见你凶嫂子?太不公平了。”刘付新月更是不服。
  “他是我哥哥,自然不会凶我了,你哥不也是不凶你嘛。“锦初听了,捂嘴笑,一路上有新月叽叽喳喳,倒也不觉得闷,倒是顾均成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嫂子。”刘付新月忽然拉住她,往林后的山坡指去,惊喜地说,“你看,那边有河。”
  锦初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山脚下有一条清澈的河流,蜿蜒地绕着山转,河边是大片的草滩,还有光秃秃的石头,奇形怪状地立在那里。
  “嫂子,我要洗澡,我已经好多天没洗了,这天气又热,汗又多,身上脏死了,我都快受不了了。”刘付新月说。
  “这荒郊野外的,你不怕啊。”锦初说。
  “有什么可怕的,这大深山里,哪里会有人?要说有人,男人倒是有一个,嫂子你,帮我守着他。”刘付新月指着顾均成,说完后也不等回答,便转身顺着小路走了下去。
  锦初笑着摇头,在旁边一颗高大的松树下坐了下来。顾均成也跟着坐了下来。
  “锦初,说实话,你找到少帅以后,有什么打算?”顾均成淡淡地问。
  他还是问出来了。锦初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跟他把话说清楚,也许,等这事过了以后,我会离开颖宁吧。哥哥,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要带我回宁远吗?如果你还来不及,那样没关系,我回宁远等你。”
  “你舍得吗?如果他也喜欢你,你还会愿意离开他吗?”
  锦初沉默了片刻:“如果,也只是如果,等发生了才去想吧。”她说着,忽然不安,“哥哥,你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快躲起来。”顾均成也警觉起来,拽着锦初藏进旁边的树丛里。远处有一队背着枪械的卫兵正在往这边走来。顾均成的脸色变得凝重:“这些人,不管是哪一边的,都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他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山脚下的刘付新月,要是让他们看到水里的个姑娘,恐怕是再劫难逃。
  “新月怎么办?”她低声问。
  “你在这躲着,千万不要出声。”他嘱咐着,小心翼翼地转身,拨开铁芒箕。
  顾均成猫着腰滚到山脚下,迅速蹿到刘付新月身边,顾不得此时已经不着半缕的她,紧紧地捂住她的嘴,躺倒在一块巨石底下。刘付新月拼命挣扎,拳脚并用。顾均成低吼:“你小声点,是不是把敌军引来才甘心?”
  刘付新月停止了挣扎,目光狠扈地盯着顾均成,脸却渐渐红成了天边的云霞。顾均成无心其它,专注地听着敌军的动静,竟没有发现小姑娘的眼睛却一直盯在他的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的阴扈。
  良久,敌军的声音消失,估计已经走远。顾均成这才松开刘付新月,小姑娘扯过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他脸上,骂道:“流氓!”
  顾均成没有吭声,这一巴掌他理所接受。
  新月见他如此,怔了怔,换她觉得理亏了。
  两人回到大路旁,却没有看到锦初的身影。顾均成一面唤着她的名字,一面在树丛里寻找,半晌,才在一丛芒箕背后,发现了锦初,但此时的她,却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昏迷不醒。“锦初,锦初,你怎么了?”顾均成抱起她,心急如焚。
  “啊。”刘付新月惊叫了一声,指着锦初的腿,“她的脚,被蛇咬了。快,帮她把血吸出来。”说罢,她当机立断地撕下衣服的一角,系到锦初的小腿上。顾均成立时伏下身子,开始吮吸锦初伤口上的毒血。刘付新月则不时地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
  等黑色的血流成了鲜红色,顾均成这才放下心来,他把刘付新月采来的草药嚼烂,敷到锦初的伤口上,用布条扎紧。他不敢耽搁,立时背起她就往山下跑,走了好几里路,都没有一户人家,锦初的脸色越来越白,呼吸也越来越弱,顾均成和刘付新月都快急疯了。
  好在,这时山路上出现了一辆拉山货的马车,刘付新月忙拦下。马车带着几个人往山下小镇的医馆里送去。
  大夫诊治过后,擦着额头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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