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鬼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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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男人和女人就是不能睡在一起,以后你就知道了。”袭夭还不懂人事,这叫他如何解释。
夜静如水,一支竹筒戳破窗户,吐出层层白烟。
盖昶睡得极浅,单是因为珀邪堂如此整洁他便已心知,定是有人打理,只是这许久都不露面,怕是另有所图,故而才与袭夭睡了同一间房,以便保护她。
将计就计,盖昶摒息,故作沉睡。
忽而两男子蹑手蹑脚鬼祟而入,盖昶一个漂亮的翻起,三两下就将二人制服,随即打开门窗透气。
二人跪地,作求饶状,“大侠,我二人有眼不识泰山,就饶了我们的狗命吧!”
“说,你二人是何人?在珀邪堂作甚?”盖昶语气强硬,不容分辩。
“我二人是从衡阳逃难来的,我叫骆天,这是我弟弟叫骆地,见此处无人便住下,为了生计不得已才落草为寇。。。。。。”二人皆朝盖昶叩拜,额头戗地,声如洪钟,大约是真的怕了,嘴里不住地念叨,“大侠饶命啊。。。。。。”
“二人可曾害命?!”他盖昶也不是草菅人命之人,若是无大过便就打算饶他们一命。
“没有,没有”二人摇头。
“好!今天我就放过你们,你二人就在此替我看着珀邪仙堂,如我发现你二人在干什么谋财害命的勾当,我必不轻饶!”
“谢大侠!”二人拼命点头,且立下毒誓再不作恶。
盖昶对二人施以小惩大诫,便放他们离去。
许是迷香的缘故,袭夭仍沉沉睡着,人事不知。
《凤血囚魂》宫斗升温
(本章完)
第16章 仕女图(一)()
洛水县(洛阳城周边一县城)
水墨阁,是一专卖笔墨字画的店家。
“路兄,你看这幅丹青,水墨匀称,山水一色,美不胜收!”朱筠道,手里一水墨纸扇指向一幅山水墨画,其姿容倒也算得上是风流。
“朱兄此言差矣,我倒是以为这一幅仕女图,栩栩如生,其笔风别开生面。。。。。。”路鹏负手而立,视线在那侍女图上再也挪不开。
朱筠也注意到了此画,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将这幅《仕女图》买下,当夜二人便将此图拿回家中赏玩。
二人虽是文人,但终究也是凡人,图中仕女姿容美貌,二人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不知是幻觉还是怎地,那仕女的衣物竟一层一层地开始剥落,玉肌尽裸,朱红色的香唇,魅惑诱人,仿佛活了般,如梦如幻,看得二人异常兴奋。。。。。。
翌日
“昶哥哥,这里的饭菜太好吃了!”客栈里,袭夭一手拿着一只鸡腿儿,一手舀了一大口汤,大快朵颐,好不欢喜。
“疯丫头,你慢点吃,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盖昶甚是无奈,哪有女子吃相如此难看的,不过也难怪,蔓渠山都是些粗茶淡饭,袭夭哪里吃过这些大鱼大肉,只见袭夭两眼放光,吃得那叫一个香。
席间听得二人私语……
“你听说了吗,昨儿夜里路府死人了!”
“谁死了?”
“朱家大公子,朱筠!”
“朱公子怎会死在路府?”
“不知,只听说是剜心而死的!”
“凶手找到了吗?”
“衙门正在查探,我也不知。”
“那路公子呢?”
“不见了。。。。。。”
。。。。。。
剜心而死,不像是寻常仇杀,此事定有蹊跷,盖昶如是想着。入夜便偷偷摸入了路府,案发现场。地上还有斑斑血迹,然而屋内陈设整齐,并无打斗的痕迹。盖昶将门栓上以防为人打扰。
“昶哥哥,开门,我是袭夭。”门外传来了袭夭的轻声呼唤。
盖昶无奈开门,不是让她好好在客栈待着么,她怎么来的?盖昶看着袭夭,心中不解,眼神颇有责怪意。
袭夭尴尬一笑,算是缓解气氛,“我爬狗洞进来的。”袭夭不会武,飞檐走壁她是不能,狗洞是她的唯一出路。叫她独自待在客栈等,以她的性子是万万做不到的。
盖昶叹了口气,约法三章,“不准乱跑!不准乱动!不准乱叫!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袭夭砸头表示同意。
“昶哥哥,你看这幅画好美啊!”袭夭望着墙上一幅画出了神,画中女子神情秀美,那唇瓣多情魅惑,那幅正是《仕女图》!
今日两章,继关《凤血囚魂》
(本章完)
第17章 仕女图(二)()
盖昶近前,细看这幅《仕女图》,墨图右侧有两行题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其左下角题有一名讳……牡丹,只是旁边的另一名字像是有人蓄意毁损,字迹已不可辨认。
盖昶摊开左手,银罗盘闪现,轻声念得法诀,最后道出了‘牡丹’二字,须臾,其上一粉红宝石莹莹闪着光芒。
盖昶收起《仕女图》,循着银罗盘指引,疾步而出。
“昶哥哥,咱们去哪儿?”袭夭紧紧跟在盖昶身后。
“我也不知,疯丫头,你跟紧点!”盖昶嘱咐,心中有一番思量,朱筠之死怕是和这一幅画有关,银罗盘对鬼怪的感应不会错,幼时方是凭借此罗盘找到了妖鬼之子袭夭。
月满,洛水县的街道却是人头攒动。
满婷阁,罗盘在此便隐去了光芒,盖昶随即将罗盘收起。这袭夭一个女娃娃这么个装扮肯定是进不去的,要她在外等肯定是不会同意的。盖昶拉了袭夭的手,更深夜晚的也没裁缝铺开着门,只好向一路人买了一身男装,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那男子立马将衣服除下给了盖昶。
“给,穿上吧!”盖昶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了袭夭。
“好丑~我不穿!”袭夭看着这身粗布麻衣,心中甚是别扭,负气地别过头,嘟起了小嘴儿。
“别闹!赶紧穿上,咱们还得去捉鬼呢,难道你不想去了?”盖昶耐心解释,言下之意,你若不穿就不能同我一道去捉鬼了。袭夭闻言,立马接过衣衫,走进小巷,速度换完衣衫。
“昶哥哥,走吧!”
额,这丫头声音实在是太甜了,弄不好怕是要露馅儿,随即嘱咐,“一会儿尽量少说话,要不就尽量将声音装的粗些。”
袭夭猛砸头,只要能同昶哥哥一起去捉鬼,干什么她都愿意。
“哟,公子好生俊俏啊,进来喝一杯吧,奴家一定将公子伺候妥贴了~”满婷阁门口一衣着暴露的妖艳女子,看见盖昶立马上前招揽生意。说话间就欲近前挽盖昶的胳膊。
袭夭哪里见得她的昶哥哥被别的女子碰呢,一个抬手就将拿女子伸出的手打落,双手叉腰,轻哼了一声,那小傲娇的眼神,仿佛在说‘谁让你碰了!’
“哟,这位小公子好生乖张,吓着奴家了~”那女子说话的口吻,叫人一阵酥麻,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十分不自在。
“姑娘莫怪,我家童子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有些不适应,失礼之处还望见谅。”盖昶对那女子解释着,袭夭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怎么就变成自己失礼了,还有昶哥哥对那女子说话的口吻也太温柔了吧!
“呵呵呵~”那女子掩嘴而笑,将盖昶迎进了满婷阁。
“烦请姑娘将你家主事之人请来。”盖昶朝她手里递了一锭银子,女子会意,立马照办。
“哟,公子久等了。”一约摸四五十岁的鸨母走来,一脸讪笑,“不知公子找奴家来有何贵干呐?”
“向您打听一件事情~”盖昶将数根金条摆在桌子上,这算是酬劳。
鸨母看了看那金灿灿的钱财,连声应下,“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袭夭确是不解,昶哥哥何时这么有钱了?她扯了扯盖昶的襟袖,眼神疑惑,仿佛是在问,‘这些金条是怎么回事?’
“障眼之法。”盖昶附在袭夭耳边轻声说了这四个字。袭夭方才恍然大悟。
“可曾见过此画?”盖昶将画拿出,给老鸨过目。
“牡丹!”老鸨一眼就认出了画中女子,她与牡丹是知己好友,不想她年纪轻轻却死于非命,心中甚是惋惜。
《妖鬼子》小故事模式开启!
(本章完)
第18章 仕女图(三)()
洛水县,二十四年前
洛水县最大花坊,满婷阁头牌……白牡丹,色艺双姝,许多公子名流皆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然而再多的珠宝碧钏她都不屑一顾,她却只对一人另眼相看……秀才朱樾(yue),此人虽穷困落魄,却画得一手好丹青,满腔才情无人欣赏,进京赶考数年,终究不能金榜题名,白牡丹却丝毫不嫌弃于他,终于有一日邀他入了她的香闺。
烛火幽幽,空气迷离暧昧。
白牡丹优雅地站着,身姿秀美,眉眼妖娆,却是一动不动。离她不远处,朱樾淡执墨笔,书画丹青,只是这唇色的红却怎么也调理不好。朱樾不由得皱眉。
白牡丹见状,纤纤玉手轻轻抚上朱樾的眉头,想要替她抚平那褶皱,轻轻道了一句,“怎么了?”
“唉,这朱砂红我是怎么也调不好。”朱樾有些气恼,他是臻求完美之人,容不得半点沙子。
白牡丹向他怀里一躺,会心一笑,“公子不用苦恼,我有法子。”随即她将发间一只珠钗拔下,朝自己的手指轻轻一扎,将鲜红色的血液滴在墨盘,混匀,朝画中女子朱唇一点,堪称完美!
朱樾右手握了她的右手,提笔写下‘仕女图’。
他二人相视一笑,忍不住相拥相吻。
春宵一刻,红纱帐暖。那一夜,他向她许下了两情缱绻,不离不弃的誓言。
白牡丹既是头牌,这些年存了不少钱财,本想着将来替自己赎身,如今一切以朱樾的事情为重,支了些银子作他进京赶考之用,又偷偷打通了些关系,助他顺利通过了乡试、殿试。
皇天不负有心人,三月之后,朱樾中了状元,身披官服,衣锦还乡,风光无限。
白牡丹喜不自胜,盛装打扮,在官道上拦了朱樾的撵轿。
“来者何人?”两名差役将白牡丹拦下。
“朱樾,是我啊,牡丹!”白牡丹痴痴呼唤轿撵中人,急急盼着情郎与她相认。
“大胆,大人的名讳岂是你能随意叫的!”一差役喝斥,一个反手将白牡丹打翻在地,轿撵继续前行。路上行人皆是指指点点。
“朱樾!朱樾!朱樾。。。。。。”也不知道叫了多少次朱樾的名字,他却始终没有回应,她多想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他终于中了状元,出人头地了,终于可以替她赎身了,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可是他怎么不看她。。。。。。
白牡丹回到满婷阁后,终日以泪洗面,却还心存侥幸,存有幻想,她的朱樾定不会忘了她,于是她连夜赶往了朱府,重重地叩门,“朱樾!我是牡丹!你开门呀。。。。。。”
行人越聚越多,皆看着这个痴心女子,有指点,有同情。
许是怕声明受损,终于大门开了,朱樾一把将白牡丹拽入,无情地将她摔翻在地,而后重重地将大门合上。擦了擦方才抓白牡丹的那只手,甚是嫌弃,“你来此做什么!”这是呵斥、是责怪!
白牡丹幽幽地望着这个男子,他怎么不一样了,他刚刚那个动作,是觉得我。。。脏。。。。。。眼泪夺眶而出。
“这些银子你拿去,多余的算是谢你接济之恩,从此我们互不相干!”他甩出一袋银子在地,那冷言冷语犹如剜心!他并不知道她为了他已散尽毕生积蓄,而她想要出声解释却已是不能。
“相公!这是何人?”一美丽女子缓缓走来,与朱樾并立,冷冷的看着白牡丹。那眼神仿佛是在宣誓主权,仿佛是在嘲笑牡丹可笑不自知。
原来他早已另娶,他并不爱她,那些银子有怎抵得过她付出的一切!她也是心气高傲之人,再多纠缠也是徒然,她走了,摇摇晃晃地出了朱府大门,她怎么忘了他是那么臻求完美的一个人,怎么会真心爱一个残花败柳?
誓言尽毁,她的爱情轰然倒塌!为了爱情倾尽所有,到头来却是一无所有。
梁上白绫三尺,一尸两命。。。。。。
《凤血囚魂》!
(本章完)
第19章 仕女图(四)()
原来白牡丹与朱樾还有这样一段往事,朱樾之子朱筠枉死这就能说得通了,只怕是朱筠的死并不能令白牡丹解恨,得赶在她再次动手之前找到她的墓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二十多年的怨灵怕是不好对付,盖昶如是想着。身旁的袭夭竟嘤嘤啜泣起来,“白牡丹她好可怜,那个朱樾真是该死!”
袭夭这一哭,老鸨就立马看出来她是女扮男装,他二人入她满婷阁,不寻花问柳,却打听起几十年前的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