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方 作者:南夷涉江(晋江vip2013-05-04完结,清穿)-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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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说外头天冷,不许我出去。”
承修笑:“今日可是大好的晴天,你这都窝了几天了吧,不出去走走就不怕身上发霉?”
书容往他的方向转了下眼珠子,没回话,承修无奈,说:“不就是个情伤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至于大病一场,至于天天躲在家里不出门吗?”
“你胡说什么,什么情伤,我这是着凉了!”书容没好气的回他一句,明显的,书容已经被他说得有些带气,承修同志便再接再厉,两手一拍,说:“不是情伤你干嘛躲着不敢出门,你不就是怕见到他么?”
“我没有!”书容很大一声的回他。
承修暗笑:“谁信?除非你随我往大街上走一遭!”
书容冷笑,“你少激我,没用!”
承修不知道自己哪里说得不对,怎么就叫书容看出了破绽去,只得打算死皮赖脸的和书容说,正想凑近一点,门外崇孝便端着药碗进来了,后头自然还跟着个宜宁,崇孝见着承修便赶紧的将药碗递到宜宁手里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承修跟前,抬手便在他的肩道打上一记:“虽然我们很熟,但你这么一声不吭的就往我妹妹闺房来,我很不高兴!”
承修懒洋洋的看崇孝一眼,说:“不就是怕玷污你妹妹的闺誉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我娶了她呗!”
宜宁蹲着药碗在后头鄙视的咦了一声,心道之前还以为是个上好佳少年,不想竟然是这般德行。
“你胡说什么?我妹妹可是候选的秀女,你有几个脑袋?”崇孝又往他肩上狠狠的打了一记,承修笑呵呵的摆了摆手:“玩笑啦,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崇孝便也笑:“若是不清楚,就你这行为,换做别人我早就一脚踹墙上了,叫你抠都抠不下来!”
书容在炕上扫了两人一眼,伸手接过宜宁手里的药碗,咕噜咕噜几口便将药喝了,承修笑道:“真是个乖妹妹,一般的格格可是要左哄右哄才肯喝上一口的。”
书容冷笑道:“看样子三公子哄过不少格格?”
承修也笑:“怎么妹妹吃醋吗?”
书容翻了个白眼,将药碗递给宜宁,崇孝见两人一见面就不合,便赶紧的转移话题,说:“方才听你们说要出去逛街?”
承修点头,看向崇孝道:“你怎么搞的,外头天气这么好你不许她出去走动,你想闷死她呀!”
崇孝哭笑不得:“前几日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哪里能让她出去,今日倒是可以出去走走。”
书容很无语的望着自己的大哥。
不过待书容站到大街上的时候,书容觉得出来走走还是很好的,至于身边这有点讨厌的人,当他不存在就是了。
宜宁今日的心情也格外的好,指着身边过去的几个路人与书容道:“书容你瞧见没?方才过去的几个姑娘手上都戴着手拢呢。”
书容有点志满意得的笑着:“看到了,我早说过会流行起来,你现在可是信了?”
宜宁一个劲的点着头,对于引领时尚潮流一事儿,她骄傲得很,宜宁一骄傲心情就更加的好起来,拉着书容逛了东家逛西家,逛了稠庄又逛胭脂铺,宜宁最钟情胭脂铺了,每一家都要花上两刻钟左右,而书容却是极不喜欢逛胭脂铺的,是以书容实在苦得很,待宜宁又看见个胭脂铺兴奋的拉着书容去时,书容走到门口便是死活都不肯进了,说乱七八糟的味儿融合在一起,她鼻子受不了,宜宁便不好硬拉她去,只得转变目标,拽了崇孝的袖子就往里头走,而崇孝这一次出来主要目的是要书容散心的,他也要好好的保护书容,是以当宜宁拉着她飞快的往胭脂铺里走时他只得高声托付好兄弟承修道:“照顾我妹妹!”
承修双手抱着胸与书容一并立在门口,笑呵呵的冲崇孝喊道:“放心的去,包我身上了!”又转头冲书容嘻嘻的笑着,书容瘪了瘪嘴,转身自个儿逛去。不过书容才走了几米远便匆匆的折回,还在后头坏笑的承修见着忽然往回走的书容面色白的吓人,立时收了笑,快走几步迎上去,他只以为书容身子不舒服,欲伸手去扶住书容的肩,书容却先他一步两手颤抖着抓上了他的胳膊。
“你怎么了?”话才问出口,便瞅见后头新婚不久的保绶郡王正携着娇滴滴的福晋慢悠悠的走来,没等书容回话,他便揽了书容的肩,将书容整个人都藏在他的胸膛,带着她躲到了旁边的风筝摊后头。
“你若喜欢,日后我天天陪你出来走动。”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温温的一如往日。
“谢谢夫君,但是夫君成日里这么忙,还是先顾好正经事,多陪陪阿玛要紧,日后阿玛身子好了,夫君又得空的时候再陪我出来走走就好。”
“嗯!”他温温的笑着,看得书容心里一阵抽痛,那看上去如此贤淑的女子一声声的唤着他做夫君,那曾经是她的梦呀,如今全成别人的了,书容将脸偏过去不忍再看,以为就要走远,他的声音却忽然响起在耳边,书容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买个风筝吧。”
“买风筝做什么?”
“我若不在你身边,你拿它打发时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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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完帐走人,承修将书容放开,书容抬袖抹了抹眼睛,难得的与承修说了声谢谢。
80章
承修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得你一句谢谢;真是难得啊难得!”
书容破涕为笑;走到一个糖人摊前要买糖人吃;又问承修要不要吃,她请客;承修笑道:“这有什么好吃的,不如我请你去三味居吃大餐?”
书容一口就应下好;两人说定就走;差点忘了刚刚从那胭脂铺出来的崇孝和宜宁,还好崇孝见着他们的背影高声喊了一句才得以跟上。
承修虽然身无一官半职,但托他老子席尔达的福;在京城也算是响当当的一个官二代,是以这三味居的掌柜一见着承修;赶紧的哈着腰就过来了;又亲自将一行人往楼上的雅座引。书容这一世还不曾来过这么豪华的地方,放在后世应算是顶级酒店了吧,宜宁偷偷的附在她的耳畔说:“听说是京里数一数二的酒楼,有大人物撑着的呢!”
书容便了然,跟在后头往楼上去,不过很快就听得走在前头的承修回头来与他们道:“楼上都坐满了,我们换个地方吧。”说罢就要下阶梯,书容随意的扭头看了看,见桌子空了很多,再转眼一看,东南角的雅座上,保绶正目光温温的望着自己。
“不用换,我们随便坐个桌子就是了。”书容微微笑望着承修,承修便也挑眉一笑,说那好,那掌柜的正在拧着眉极力的反思自己是哪里说错了做错了惹得这三公子不中意了,听到承修那声好后便立时又喜笑颜开,将承修一行人引向正东的一处雅座。
保绶见到他们上来已经起了身,嫡福晋佟佳氏也跟着起身,承修本不打算和他照面,奈何保绶已作揖亲自走了过来,他身为郡王主动打招呼,他便也不好不给面子,再者崇孝宜宁已都行了礼,他遂抬手回了个揖,又笑着望向那佟佳氏道:“听闻郡王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嫡福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佟佳赫敏端庄的福一福,这礼还没行完,承修却又跟着道:“不过我觉得我身后的两位姑娘都也算是国色天香,比起嫡福晋,好像还略胜一筹。”
佟佳赫敏微微的尴尬,起身立于一旁不出声。
保绶的目光本一直停留在立于崇孝承修身后的书容身上,书容本就是有病在身,如今的脸色是更加的发白,保绶不禁拧紧了眉头,可听承修这话,又调转视线对承修温温一笑,说:“女子贤能淑德才是最美,诚然我的福晋我很满意。”不等承修再说什么,保绶对佟佳赫敏微微一笑后视线又回到书容身上:“看三姑娘脸色不好,可是近段身子不适?”
书容本一直盯着桌面,连礼都未给他们夫妻施,为的就是不与他照面,不想他却温温开口问候,书容也只得强颜面对,低着头微微颔下首,“民女身子很好,多谢郡王关心。”
说得那么疏离,保绶的心也抽痛着,点点头,邀众人一同用饭,承修笑道:“郡王与福晋新婚燕尔,我们就不打搅了,各吃各的,互不相干。”承修将后面那四个字咬得特准特重,保绶温温笑着点头,携佟佳赫敏坐了回去。
书容却再也没有胃口,承修不断的给书容夹菜,书容都说不吃,于是承修将掌柜的叫了来,重新点菜重新上,可书容还是吃不下,承修欲再换,书容赶紧喊住他道:“别费心了,我没胃口,你们吃,不用管我。”
宜宁皱眉道:“定然是这些日子药喝多了,才没有胃口的。”这时隔壁桌上忽然传来佟佳赫敏的声音:“夫君你怎么了?”
书容心里一个紧张,慌乱的往那头望去,正对上保绶投过来的目光。
“筷子没摸稳,没事的。”保绶微微笑着,再看向书容,书容已经转了头,正与那对面的承修说什么,这承修浪迹京城花丛数年,可不见他如此认真过,保绶想着便忍不住皱了眉。
“吃饭就认真吃饭,别人桌上的事关你什么事?”承修苛责书容,崇孝兀自暗笑着,他这个亲哥哥还没调教呢,他倒开始了,看样子有好戏。
“我怎么认真吃饭?你没见我什么都吃不下吗?”
“那你到底想吃什么?”
“我要喝粥!”
“掌柜的,上粥!”
“我还没说要喝什么粥呢!”
“各式粥品都上一份!”
“浪费!”
“什么浪费,你不吃的我们吃,当我们三人不存在吗?”
然后书容扑哧笑了。
不多久,便听得裕亲王薨逝的消息,康熙移驾裕亲王府流泪祭拜,整个京城的大小官员都携家眷前去上香吊唁,就连直隶的恒良也在得了消息后马上扔下衙门里的事情往京城跑,欲领着士衡前去祭拜。
而崇孝与保绶关系不错,如今廉正又升迁湖广总督,便也是非得去祭拜不可的,但是领不领书容去,这事儿令崇孝非常纠结。
“妹妹。”这日晚上崇孝来敲书容的门,书容正准备上炕休息,见哥哥这个时候来定然是为着明日祭拜一事。
“大哥代表我们家去就是了,我身子还不大好,不想走这一趟。”隔着门书容在里头说。
崇孝叹声气,点头去了,书容则爬上炕,却再也睡不着。
第二日崇孝等人祭拜回来,崇孝给书容带来个消息,因康熙伤痛福全的病逝,已下旨命下月进行的选秀往后推迟一个月,书容本打算下月撂下牌子后就往武昌去,那里廉正已经安顿好,一家人都已迁徙过去,奈何如今推迟一个月,书容便又得多做一个月的打算。
“停灵多久?”书容问。
崇孝道:“七天,今日是第三天了,舅舅们已经准备在街边设祭亭,我们也该开始打点,阿玛不在,只我们兄妹两来操办了。”
书容点点头,说一切听大哥吩咐。崇孝便说先去找简妈妈寻些扎棚子的人手,书容则去准备银两。
出殡的前一天下午,书容随着崇孝去街边视察祭亭的筹备情况,书容从未来过这一块儿,也不知道裕亲王府的大门在哪里,崇孝抬手给她指了指,书容傻了眼,倒不是那大门口有多么多么的尊贵豪华,而是那从王府大门开始一直蔓延开来的祭亭,放眼一望都不见得忘得到边。
“我们家的就设在那里。”崇孝领着书容往南边走去,便走便道:“好在有承修帮手,要不这么多人,我们可保不准能找到个地儿。”
书容皱了皱眉,照这么说两家的祭亭肯定是摆一块儿了,果不其然,书容还没走到,前头承修已经哈哈笑着走了来,“妹妹好久不见啦!”
书容冲他干干的扯了扯嘴皮,去到自家的祭亭后,简妈妈正在摆放香烛,书容过去帮着手,承修在旁边与崇孝道:“你家三妹的病看样子还没好全,都没精力和我斗嘴了。”
崇孝笑道:“她是懒得理你!”果然书容在那头给他甩了个白眼,承修毫不在意的挑挑眉头,趴到书容跟前的木案上:“三味居最近推出了新的粥品,什么时候领你去尝尝?”
书容将一把香烛摆上来,说:“三公子闲着没事么?帮我把这捆香烛点上插好。”
承修呵呵笑着拿过香烛,三下两下的就完成了任务,复又爬到案头笑望着忙碌的书容,书容方欲说他两句,只见王府门口一骑马儿驮着个白衣孝子奔过来,书容一眼就瞧出了是他,心里一时漏跳了半拍,愣愣的看着他驶近,他如今可还好?才几日而已,他憔悴成这个样子了,可见是很不好,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