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蛇蝎:轻狂三小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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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殷闻言抬眉,元文轩这是什么意思?她明面上是苏世宗之子,也就是保五皇子派,插手实在是再应当不过。
元文轩叹了口气,心道苏子殷本是女子,该过着深闺绣花的悠闲日子,怎奈命运坎坷女扮男装,整日混迹在这男人堆里勾心斗角被人利用,这让他有些心疼,心觉她本不该陷入这泥潭之中。
站起身,元文轩走到苏殷身旁,拉起她的手握在掌间,“宫内事情就交给我可好?你只需在外宫安稳当值,若我有幸过了此难,定会……”
定会还你一个女儿身。后面的话元文轩没有再说。
苏殷闻言挑眉,元文轩这话是什么意思?先不管他定会后面要说的是什么,首先他让自己在外宫安稳当值,不要插手内宫事宜?
“殿下可是不相信我?”苏殷眯眼起身,收回手来。
元文轩当即苦笑一叹,她怎么就不明白他的心意?
第254章 暗流涌动(4)()
元文轩叹了口气,心道该是时候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了。这京城内暗潮汹涌,今日不说他日万一再没了机会?
而且苏殷竟是怀疑自己不信任她,这点令元文轩难以接受。
“子殷,我知道……”
“不好了!有刺客!”宫外忽然响起一声大叫,止住了元文轩的话语。
苏殷亦是眸光一闪,一撩大氅踏出房门,只见萃轩阁内一片并无异样,她唤来一名太监,“哪里传来的叫喊声?”
“似是太子殿方向。”太监遥指东面。
苏殷当下皱眉,“护好你们殿下。”语罢便匆匆离开萃轩阁,直奔太子殿方向行进。
刺客太子殿方向已经聚集许多侍卫,殿外密密麻麻,苏殷拨开人群挤进宫门,只见侍卫正在四处搜查,地面上还有着一滩血迹。
“怎么回事?”她招来一名侍卫。
那人躬身回道,“大人,方才有刺客伤了太子,现在太子已被送入殿中,太医正在伺候。”
“刺客呢?”
“跑了。”
苏殷挥退那人,眯着眼睛盯向殿中。
好个靖妃!好一手苦肉计!
这事十成是靖妃一系做出,元文治八成只是受了轻伤,可如此一来闹出动静,圣上醒了,谁还敢将圣上遇刺一事安到靖妃头上?
而若是圣上这次真的没有醒过来,太子登位也不会遭人口舌,当真一举多得,除了后患。
当夜,宫内再无事端。
第二日一早,苏殷下了值,与苏炎武苏炎彬兄弟交接过后,刚拖着疲惫的身子踏出宫门,顿时就被眼前黑压压的人影惊住了。
大批文官轿子,武馆马匹挤在宫门前处,大人们更是聚在门口,三三两两讨论事宜,看样子都是要进宫而被阻在这了。
抬头,金陵皇都的天空似乎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潮汹涌,江山易主只是须臾之间。
“苏少爷留步!”一道声音叫住了准备上马的苏殷,她站定步伐转过身,就见到张彦张大学士正快步朝着自己走来。
露出一抹笑容,苏殷抱拳笑道,“张学士,好久不见。”
张彦顿时大笑出声,“早间听闻苏相在青北城的小儿子入了皇宫,且一日之间升为总长,便猜那人是你,若不是有此猜测,乍一看还真是认不出来。”
张彦盯着苏殷身着紫袍玉带,顿时抚须而笑,“老夫果然没看错人。”
“进京时日较短,本想去拜访学士却一时俗事缠身,还望学士不要见怪。”苏殷微微一笑,风采翩翩少年郎,令张彦好不欣赏。
他点头而笑,“你这小子如今在宫内行事,可否给老夫行个方便?”
苏殷闻言便是一笑,“若是大人想要进宫,这事我可帮不上忙,即便我能让您入了皇宫,可这内宫把守森严,养心殿内外更是……”
苏殷俯身,张彦便神色一正走近一步,令苏殷凑近他的耳侧。
“养心殿内外更是靖妃的人马在守着,当值侍卫也不能踏进半分。”苏殷言罢,收身直立。
张彦神色一变,却听苏殷笑道,“皇后一整夜都在养心殿伺候着,大人无须操心。”
如此,张彦才缓了缓神,喃喃道,“祸国妖妃!祸国妖妃啊!”
“太子殿下昨夜也是遇刺,只是伤势极轻,并无大碍。”苏殷微微一笑,“言尽于此,小子告辞。”
说完便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第255章 风起云涌,金陵角逐(1)()
接下来的两日,皇宫内外暗流涌动。
白日里,苏殷便在校场操练士兵使用火绳枪,晚间,她便当值守在养心殿外,可两天时间过去,升上一直高烧不退没有醒来。
现在,杜大人对她更是赏识有加,经常提点苏殷一些宫守规矩,俨然将他当成了接班人般对待。
也难怪杜城如此,实在是因这侍卫营中的侍卫除了会溜须拍马外,就只是每日混着日子,不务正业,风气已然形成不好改变。
鲜有一些没有家世背景者努力奋进的,也只是在三年间勉强能爬到一等侍卫,即便是他亦不能总是破格提拔,而时间一长,勤奋的人也变得松散起来。
这苏殷却不一样,不但一日来升上总长,其行为做派也颇有大将风范,丝毫没有让他失望。
她似是天生就知道如何练兵,如何赏罚,一切处理地井井有条,甚至都没用他提点什么。
而七日过去,士兵们显然对她非常服气,即便是苏殷自称先天患有心悸,从没与人动手比试,但在这以武力分高下的侍卫营中依旧混得如鱼得水。她为人圆滑,却又懂得什么时候该刚正不阿。
今日清晨,苏殷在侍卫营照例当值,操练士兵,却不想侍卫营外突然冲进一批人马,正是此刻应该守在养心殿外的苏炎武苏炎彬一行人。在其身后,还跟着几名太监宫女。
太监手中拿着一道折子,进门便高声喝道,“太子有令,因侍卫营校总杜城玩忽职守,护卫不力,导致圣上、太子双双遇刺,现被革职处理,押往司查监待审!”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站在高台之上的苏殷亦是眸光一凛,快步走向苏炎武苏炎彬兄弟二人。
“到底怎么回事?”苏殷凝声问道。
此刻,苏炎武已是奉令带人进入正堂扣押正在办公的杜城。
苏炎彬便冷哼一声,“你慌个什么?莫不是怕在这侍卫营中没人再护着你?苏子殷,识相的就乖乖辞去职务回你的青州府,这金陵城可不是那么安逸的。”
不光是苏炎彬,即便是苏炎武对苏子殷亦是有很深的芥蒂。
不只是因为如今年代的门第出身问题,更因为苏子殷超乎他们想象地出类拔萃,近些时日父亲竟是经常与她在书房密谈,这叫苏家兄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对于苏子殷,他们本就是有些排外的,现在她在父亲眼中更是要取代了两位嫡子的地位,这怎能容忍?
苏殷闻言眉头一皱,“二哥这是哪里的话?”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在家中巴结父亲,在这侍卫营便知道巴结杜大人,若不是倚仗杜大人,你以为你能在这侍卫营中如鱼得水?”苏炎彬冷笑一声,腐朽离去。
这几日来宫中事多,他也没个闲工夫找苏子殷的麻烦,此时说出这一番话也算是泄了愤。
这时,苏炎武已经带人押着杜城出来,后者此刻被摘了官帽,扒了官服,只着中衣被人押着穿过校场。
第256章 风起云涌,金陵角逐(2)()
校场上的侍卫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杜城被人押走,冷眼旁观。
苏殷皱着眉头,这杜城显然成了这场宫廷角逐的牺牲品,现在太子将杜城拿下,定然会安插自己的人手,如此一来皇宫侍卫营三千兵马不就落入了靖妃党羽手中。
眼看着被押走的杜城将眸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苏殷双拳紧握抿唇眯眸,突然出声,“慢!”
公公侍卫尽数转头看她,那位宣旨公公更是冷冷一笑,“这位大人,你可是有什么话说?”
苏殷淡淡道,“请问这位公公,这道执意是何人所下?”
公公顿时一笑,这人问的不是废话吗?“自然是太子殿下。”
“八品以上官员收监都要由圣上文书钦定,由中书省取旨,门下省审核,尚书省执行,杜城杜大人乃是从七品皇宫侍卫校总,若要将他押往司查监,没有门下省的审核程序恐怕是走不通吧?”苏殷沉声问道。
太监微微一怔,随后就是一笑,“大人说得倒对,只是圣上病危期间一切从简,今日皇后已答应让太子监国,太子殿下旨意形同圣上亲旨,大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听闻此言,苏殷抿唇,太子监国?看来靖妃的目的已经达到五成,元文治不会再出城治水,不但如此,太子监国后圣上病逝,继位掌国更是水到渠成之事。
抬眼看向杜城,只见杜城也正盯着她,见苏殷望来,便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下官明白了。”苏殷淡淡开口,看着杜城被人押往门外。
皇宫侍卫一旦真由靖妃的人马接管,那么他们便是大势已去。
在杜城走后一个时辰,便有一名自称是新任校总的男子在一众太监陪同下进了宫,此人姓秦名志,是尚书省下辖骁骑营的六品副卫。
调到这宫中代掌侍卫营,算是明降暗升,且品衔不变。
他姓秦,而尚书省的尚书令大人也姓秦,不免令苏殷猜到二人怕是有些亲戚,更何况这人肯定是靖妃一系的,尚书令秦琼又是靖妃的父亲。
只是打听一圈,倒是无人知道这人的底细为何。
吃过午膳,所有人便被秦志叫到校场训话,**辣的阳光烘烤着大地,今日当值的数百人齐齐站在台下,那位杜大人光秃秃的脑袋带着官帽,身穿黑色官服,腰间仗剑。
“我不管你们这群侍卫中有什么背景,是高门公子哥,富商子弟,还是官宦子弟!但只要踏进皇宫,便只是个当值侍卫!你们负责的是圣上,乃至宫内贵人们的安危!一切都要听从命令行事!被我发现有人胆敢玩忽职守,擅自行事者,一律严惩不带!”
秦大人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浓郁的幽州味道,应该是个北方人,且长得高大,面目有些凶相,往那里一站着实有些唬人。
“谁是苏子殷!”秦志忽然高声喝问。
苏殷闻言挑眉,抬步出列,“大人唤卑职何事?”
“听闻你枪法神准,一日之内便从三等侍卫升为总长?打两枪给本大人瞧瞧。”秦志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道。
第257章 风起云涌,金陵角逐(3)()
苏殷当即眉头一皱,“大人可是在开玩笑?”
“放肆!本官说话从不玩笑!命你打两枪就打两枪,多说甚么!”男人顿时眉目一狠,怒声呵斥。
苏殷便躬身执礼,“大人,并非苏子殷不行大人之令,而是因弹药昂贵稀缺,我侍卫营若无圣上下旨不可随意放弹,还请大人明鉴!”
“本官乃是校总,这侍卫营都由本官说的算,太子殿下已将这侍卫营诸事都交由本官处理,本官说可以那就是可以!”男人冷声喝道,声音传遍校场。
秦志心里是有些得意的,原本在骁骑营一直是个副卫,虽也称之为二把手,但副官不止他一个,上面不还压着校尉吗?
而到了这宫中,侍卫营便是他最大,这些官家子弟高门大户的嫡子庶子们尽数都得听他安排,也总算一逞官威。
只是刚下达一令,便被这苏殷再三阻挠,莫不是欺他空降过来还未掌握实权?
“叫你使便使!多废甚么话!”见苏子殷还待在那里,秦志大怒。
呸!苏殷暗自怒骂,这废物想看,自己就要表演给他看?若是今日真表演给他看,便是烙下一个把柄,来日谁想用今日之事搬她下台,只需一个玩忽职守不尊旨意的罪名皆可,这秦志倒是拍拍屁股就走了人,谁收拾这烂摊子?
别忘了,她才是专司侍卫营火绳枪的总长,倒是即便将罪过推到秦志身上,后者这需一句初来乍到不知侍卫营规矩便可将事情推到她身上,而她则算是为了讨好长官明知故犯,若真有心依此事整她,那就是大罪过。
一句话被革职都是轻的。
这把柄不能烙下。
苏殷当即站直身体冷声道,“大人虽是这侍卫营最高长官,但在下奉的乃是圣上谕旨,专司火绳枪事物,圣上曾明言不可在宫中放枪,难道大人一定要抗旨不尊图眼前一乐?不说其他,就是这枪声巨大,惊扰了宫中的贵人都是天大的罪过!大人可想清楚了?”
秦志先是一怔,没想到这苏子殷的脸说变就变,眼下却是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