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蛇蝎:轻狂三小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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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元文轩长身而起,含笑抱拳,“若知皇兄今日有闲,定是邀你同来小聚,既然来了便一齐坐吧。”
元文墨微微一笑,撂起袍子就坐在了苏殷的身旁,打趣道,“本王从未忙过,何来的有闲一说,我看分明是你没想邀本王同来。”
他身旁几人也纷纷坐下,苏殷就转头打量了一眼这契丹公子之子,长得还真是有些异域风情,深刻之中却又含着这江南的韵秀气质。
元文墨亦是转头看向苏殷,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好漂亮个小子,这是哪家府上的公子?”
苏殷便是抱拳施礼,“在下苏子殷,是……”语罢看了苏炎武兄弟二人一眼,“是暂居相府。”
元文墨就是皱眉疑惑道,“姓苏?暂居相府?”他有些懵了,没听说苏相有这么位公子,若是有,他必定见过,又怎会不知?再说为什么是暂居?
元文轩见状便是一笑,“皇兄有所不知,这些都乃苏相家事,我们外人不好作答,你知道这是相爷家中最小的儿子便是了。”
元文墨闻言挑眉,深深地看了苏殷一眼,看来也是个身世凄苦的。
此时,那俏婢青莲已经抚过琴,静静坐在了苏殷的右手畔,为其斟酒、剥果壳。
元文墨同来一人便笑着道,“怎地不见这百乐坊的头牌姚琼姑娘?莫不是嫌弃我等不够资格面见?”
一旁青莲便是出声娇笑,“这位爷误会了,姚琼姑娘今日在陪贵人宴客,实在道不出空来,还望几位勿怪。”
第226章 汴河画舫再相遇(4)()
那人便是眉眼一竖拍案而起,“什么贵人那样尊贵?当朝两位皇子难道还不及那贵人身份不成!百乐坊近两年能成这金陵汴河上的头名,还不是几位爷力捧出来的?把你们老鸨子叫出来解释解释!”
这份儿嚣张跋扈的劲头,比起苏殷在青北城不遑多让。
反观元文轩与元文墨,也并未出声阻拦,而是在旁独饮,苏殷便捏起酒杯轻轻喝了口酒,转头打量起汴河夜色。
波光细水琉璃河畔,水波荡漾在密密麻麻的画舫旁,每一家的画肪上均是琴声不断笑声连连,好不惬意的景象。
要说塞北边关,就是再如何发展也没有这样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奢华迷醉。地方上相差千里,人们的生活却是相差万里。
不多时,便有一位中年妇人从船中钻了出来,见到那人便是连连作揖,“钱公子,要是知道您今儿个过来,我是万万不敢叫姚琼去陪其他客人的,只是现在已经入了席,且那贵客我也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这钱公子是门下省侍中大人的独生子钱壁。”元文轩挥退了青莲,移坐在了苏殷旁边,单手拄着下巴伏在桌案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当朝设立三省,又称三台,中书省取旨掌中枢机密,由苏相兼首长称其‘中书令大人’,门下省审核,便是钱钦钱大人任首长称‘侍中大人’,而负责执行的尚书省则是秦琼,称其‘尚书令大人’。
这钱公子便是门下省首座钱侍中的儿子,难怪如此嚣张。
放眼身旁坐着的这些公子哥们,可个个都是当朝权贵之子,俗称的官二代们。
只有苏殷不过是苏相的私生子,还是由侍婢所生。
“今日父皇可赏了你什么职位?”元文轩又笑着问道。
苏殷就挑眉,“皇上的确想赏我个职位,不过我给推了,打算明日就启程返回青州府。”
元文轩闻言面色一变,“不会留在京城?”
苏殷便眯眼一笑,“谁说我要留在京城?殿下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让圣上一道御旨传我入京,就是打算将我留在这的?可问过我的意见了?”
元文轩盯着她的眸子,细细打量半晌,突然笑道,“你是在怪我自作主张,但却不会明日回去,而是留下来任职是不是?”
苏殷撇嘴一笑,“既然殿下都已经打听清楚,何须多此一举。”
元文轩舒了口气,“我不是怕你又犯了那倔脾气,罢了,这件事是本王做得有欠妥当,本王自罚三杯。”语罢便举杯饮尽,一口气真的连喝两杯。
苏殷见他如此模样,便是笑着抬手制止,“罢了罢了,我知道殿下此举是为朋友着想,又怎会真的怪您?”
元文轩却反手抓住她的小手,眉开眼笑道,“当真不怪?”
“当真。”苏殷笑着想要抽手,一抽却没抽回来。
这时,钱壁与那老鸨的对话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画舫一隅的小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谁人在外吵嚷要见姚琼姑娘?”
门里,一道慑人的冷冽视线亦是投射而出,偏巧看见了小手被元文轩攥于掌心的苏殷。那人凤眸就是微挑。
第227章 轻狂公子哥,迎风尿三丈(1)()
见门里跳出个大汉面色不善,钱壁拍案而起,“你是什么人,在这一众贵人面前如此放肆!”
那大汉眯眼冷笑,“贵人?再贵贵得过你们元国的太子殿下?”
‘你们元国’?其余一众人只被那人神色语气激怒,倒没注意到这话里的不对,而苏殷却是眉梢一挑,这汉子不是元国人?
“太子殿下?”钱壁神色微变,下意识地就朝内门里望去,只是这个角度,看门里却看不真切,但门里却可以把门外一览无余。
缓缓地,角门内踏出一道颀长的身影,鬓眉斜飞,身姿英挺,模样俊俏,是个年龄约在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
三年前苏殷与其见过,正是当年的大皇子,现在的太子殿下元文治。
只是照比当年,模样与气场上更是成熟了许多,显然这厮自从当了太子也越发地有了太子架势。
元文治在踏出船舱时面色微沉,待见到元文轩时面色更是不善,“原来是二弟和五弟,我还道是谁人在这百乐坊上吵吵闹闹不成体统!”
钱壁心下一惊,赶忙跪在地面,“小人不知太子殿下驾临,惊扰殿下罪该万死!”
钱壁在京都没有官职,也没听从父亲拆迁被安排什么闲职,是以遇见皇族得以小人自称。
元文墨便微微一笑起身执礼,“不知大皇兄在此,臣弟失礼了。”
反观元文轩,脸上从始至终都挂着淡笑,握住苏殷的手腕并未松开,而是抬首饮尽杯中酒,冲着她眨眼道,“第三杯。”
随即,方才坐在原地微微一笑,看向元文治,“皇兄在此宴客,见对方言语间不似我们元国人,难道是哪位他国来的贵客?相遇即是缘分,何不出来一起坐坐?”
元文治面部表情微变,这一细微的变化别人看不出来,但却逃不过苏殷的眼睛。精通心理学的她熟悉种种微表情微动作,这些动作可要比任何言语都能直白地反映出他人内心。
元文治的那位客人不方便出来相见,他们此次见面甚至都是秘密见面。
“不过是因前些日子父皇有意派我到宁州治水,现下与几位有此经验的朝臣请教一番,并无什么他国贵客。”元文治淡淡地道。
“既然如此,何不出来与我等拜见一番,缩坐在船室之中不觉有失体统?”元文轩眸光转向船室,语气显得略微有些不悦。
元文治眯了眯眼,忽地一笑,“说到拜见,五弟怎么见到本王依旧端坐在此?难不成还当自己是这元国储君不成!”
船室内响起几道轻笑声,苏殷猜测除了元文治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元国公子哥在那房间中。
果不其然,当下船室内又弯身钻出一人,也是个熟人,孙泉。
这孙泉当年在苏殷刚入京时便当着元文轩的面放肆无忌,害得苏殷被那曹琛当场探脉险些暴露身份,眼下见他模样,简直是因元文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出了舱门先是对着二位皇子执礼,“拜见二皇子、五皇子殿下!”
第228章 轻狂公子哥,迎风尿三丈(2)()
语罢,他话锋一转,“五皇子殿下恐怕是失了储位心有不满,见到太子殿下亦还不知起身拜见,难不成要太子殿下对您参拜才是?”
看来这京都的角逐已然进入了白热化,元文治的看门狗都敢如此放肆,这群人必然是有了所持。
今日苏殷观元皇面色,就看出他面色发青气息浑浊有些絮乱,看来元文治母子在宫内应是没少下功夫。
元皇要派他到宁州治水?
苏殷眸光闪了闪,说不定是个替元文轩翻盘的好机会。
元文轩此刻已是眸光露出厉色,那张干净俊美的容颜上泛出一层冷凝,攥着杯子的手指亦是有些发白。
啪!地一声脆响,孙泉突然惨叫一声横飞了出去。
一只翠绿的杯盏自孙泉脸上跌落地面,转了两圈静静地躺倒在那。
这一突变导致所有人面色微变,眼睛齐齐盯在了坐在元文轩身侧的俊美小公子脸上。
“百乐画舫本是休闲的清净处,凭白放出只野犬狂吠饶人清净,该打。”苏殷收手起身。
桌面上所有人都为此愣住了,不光是元文轩,包括司徒博文,苏炎武苏炎彬兄弟,以及元文墨一行人。
“什么人敢在此放肆!”元文治面色瞬黑,眸光狠厉地紧紧盯住苏殷。
“大皇子,咱们又见面了,微臣方才有些失礼,还望大皇子勿怪。”苏殷说完便翩然执礼,绝美地脸蛋上露出一抹惑人心神地狂荡笑容。
她一口一个大皇子,并未以太子称,却又无法叫人挑什么毛病。元文治确实是大皇子,总不好开口以此怪罪,显得自己如何在乎这太子称谓,凭白丢了脸面。
微臣?元文治冷眼看着面前之人,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孙泉这一下似被打得清醒,顿时怒道,“殿下!这不正是三年前遇见那青北城出来的苏姓小子!”
“大胆孙泉!”苏殷却先发制人爆喝出声,唬得孙泉两眼一瞪不知如何回应。
“在三位皇子面前哪里容得你在此放肆,方才简直是出言不逊!大皇子即便登太子位,难道就会以此自持舍弃兄弟恭谦?你如此行事做派简直是将大皇子丢得颜面全无!我看你是纯心挑拨几位皇子兄弟情谊!若是圣上知晓还不斩下你的狗头以儆效尤!”苏殷声色俱厉,更是抱拳朝着皇城方向执礼微拜,一身正气凛然之色。
孙泉当下一怔,“我……你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今日我逮你到圣上面前对质,自有圣上明鉴!”语罢,单手撑住桌案,翻身已至孙泉面前,抬手扣住他的单肩就要朝船下去扯。
所有人都面色愕然,这小子好大的胆子,这点事情竟敢意图惊扰圣上。
元文轩忽地眼角带笑,也不言语,只静静地坐在那里。
元文治负手而立,双手在背后紧紧攥在一起,眼瞅着孙泉挣扎就要被她拉到甲板,当下面容冰寒地出声喝止,“都给我住手!”
第229章 轻狂公子哥,迎风尿三丈(3)()
苏殷松了松手劲,却还是扣着孙泉的肩膀,转头对着元文治抱拳道,“大皇子,常言道近君子而远小人,这孙泉方才分明拿太子位挑拨教唆几位皇子反目成仇,如此小人实在当诛!”
元文治面色漆黑双拳紧握,眼角瞟向那船室,实在不好因为此事闹大。
心中不禁暗骂哪里来的愣头青,看那架势当真要将此事拉到圣上面前对质一番,若果真如此,孙泉可是站不住脚的,圣上最是忌讳兄弟反目,就凭着孙泉方才那一番话,只怕也要在这圣怒之下成了枉死鬼。
“殿下!忠言逆耳!微臣今日就是拼着一死也要拉这小人到圣上面前言个清楚明白!”苏殷面容凛然,再次紧紧攥住孙泉肩膀,后者身子本就瘦弱,被她一捏顿时龇牙咧嘴,只觉骨头都要散了架似的。
元文治目光阴沉地看着苏殷,这小子是拿住了自己不敢声张此事?
半晌,他一拂衣袖,“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孙泉我自知如何处置!”语罢,竟是转身直接钻回了船室之中。
苏殷挑眉看向苏孙泉,后者此刻面色苍白也不知是痛得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
草包。苏殷冷哼一声将其松开。
孙泉被松开后后退几步,怒瞪苏殷一眼,紧随着元文治身后钻进船室。船室大门紧闭,隔绝了外界目光。
苏殷拍手回身坐好,桌上一众人亦是个个面带异色地看着她。
元文轩却猛地将她扯进怀里,揽住肩膀笑道,“子殷这一通胡闹倒是化解了此事,好一个近君子而远小人,本王日后可要与子殷多多亲近才是。”
苏殷便将其手臂扯开,勾着唇角为其斟了杯酒,“殿下此言差矣,苏某绝不敢当君子之称,相反,倒乐得做个小人。”
司徒博文不解地蹙眉,“苏公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