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蛇蝎:轻狂三小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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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您也拿了,现在还要我等跪求送上车行维持生计的家伙博公子一笑?“
这话说得,就是苏炎彬也无力反驳。好似真是他们仗势欺人一般。
苏炎武沉着面庞开声发问,“好,我将货物归还王家车行,此次祭天牛羊依旧由你们来送。”显然,这首相之子的身份在面前少年这是讨不得便宜的。
苏炎武这一松口,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怔,王竖更是面露喜色。
“不可。”苏殷伸出食指轻摇了摇。不光是王竖愣住,就是苏炎武亦是眉头紧皱。
第166章 金陵皇城(1)()
他们今日主要的目的不就是让苏家少爷把押运权归还给王家车行?可现下苏少爷同意了,为何苏殷却又一脸正色地摇头?
“你想怎么样?”苏炎武眯起眸子,眼前这少年小小年纪行事诡异得很,说是少年老成毫不为过。与她对话,丝毫不像是面对一个孩子。
苏殷转过身淡淡地看着苏炎武道,“钱,王家车行已经收下,货,已经交给二位公子。现在人货两清,哪有再要我们平白再行押运的道理?”
“你!”苏炎武眸光一怔。
苏殷笑接,“我?难道苏公子不记得昨日是您搬出圣上御旨非要我等收下欠款,结清了这笔帐目?”
这样一说,他们苏家兄弟倒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苏炎武紧紧地盯着苏殷,像是恨不能吞了她般。
“呵呵呵……老夫作证,此事老夫作证!苏家两位公子的确威逼利诱,逼着王家车行收下欠款,明言送到这里即止!”一旁的张彦忽然抚掌而笑。
苏殷勾起唇角,“虽然并未将货物送到目的地却收下全部款子使得我王家车行有些汗颜,但这是负责采买的两位少爷自行要求,既然木已成舟,就该按照规矩办事。若要再雇车行上路,必须要另行结算了。”
苏炎武与苏炎彬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出这样刁钻的一招。
这不是叫他们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还有,昨日在下舅舅并未犯法,即便真犯了什么罪,想必也应该由衙门处理,若是犯了皇权,大可交由尚书台处置,现今却无故被人暴打,还请苏公子做主。”苏殷挑眉看向王竖。
后者面色僵硬,也不知如此到底好是不好,将苏家公子逼急了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苏子殷也是相爷之子,却是妾室所生,万一日后重逢被苏家公子找了麻烦可怎么好?
至于他自己倒是无妨的,今次将货送到金都就回青北城,自此山高皇帝远,苏相的儿子也管不到青北城来。
苏炎武紧盯苏殷,他可以用强的,可以命人抢走爬犁,甚至让他们在这凉平县下牢子严惩一番,但怎奈眼下张彦坐在这里,若真做出什么出格举动被他逮着,说不得要参自己一本,搞不好还要把父亲带上。
这老家伙最拿手的就是上纲上线,虽说张彦没少针对他们苏府上本子,就算逮着把柄也伤不着他们筋骨,但难免会因丢脸和处事不当被父亲责罚。
沉默半晌,苏炎武突然转头,“滚出来!”
昨夜那名奉令掌嘴王竖的黑袍男子就面无表情地出列站好。
“打。”苏炎武淡淡下令,马上有属下上前猛抽耳刮,那黑袍男子倒是个硬汉,愣是一声不吭。
随即,苏炎武再次扔下几锭金子,“那就劳烦王家车行从这凉平县跑上一趟,替我将货物运送回京。”语罢,拂袖离去。
“你给我等着!”苏炎彬冷声哼道,带着下人鱼贯而出。
第167章 金陵皇城(2)()
在苏家人走尽后,王竖便对苏殷抱了抱拳,“小少爷今日为我讨回公道,大恩不言谢。只是今日这样做法难免得罪两位公子,为了我,实在不值……”
苏殷就笑着摆了摆手,轻笑道,“即便今天我不这样做,日后他们也不会善待我,再说……”再说苏殷日后要扮得就是纨绔少爷,给他们留下目中无人的狂妄印象正是她想要的。只是后面的话她没有说。
一旁的张彦却捋了捋胡须,别有深意地打量起苏殷。
他直觉这孩子脑筋聪明得很,对事物看得透,无论是那日在兰浴坊,还是今日在凉平县,似乎做事都有着深意。
想到这,他无声一笑,许是自己想得多了,但无论如何,这苏子殷总是从不吃亏的,以她的年纪能做到如此,只要稍加调教遵些常理,绝对是人中龙凤。
走出大门的苏炎武翻身上马,苏炎彬也紧跟着策马到大哥身边,“哥,等到了京城再收拾他!”
苏炎武冷冷一笑,“小小年纪做事狂妄不知进退,不是个聪明人,不值得为他费神。”
苏炎彬略一沉吟确实是这么回事,豪门大户出身的公子小姐们凡事都讲究话留三分,这小子今天也太目中无人了些。
只是……虽然觉得大哥说的对,但即便对方再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他们也确确实实在那狂妄少年手下吃亏,谁说这就不是她的聪明之处?
挠头策马,风风火火离开了凉平县。苏殷等人也收拾行装整顿出发。
金陵。
金陵作为皇都,向来有金都美誉。
金樽美酒,才子佳人。不同于西北边境的马革裹尸,血流沙场,整个金陵处于元国中心地带,充满了文人底蕴。
再观其行人穿戴,无不透着斯文风雅,建筑亦是不同于西北粗糙,而是到处亭台楼阁、飞檐翘角,砖红瓦绿建筑别致而精巧。
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酒肆、作坊、茶坊、货摊、庙宇、公廨、当铺等。
店铺中有喷香蒸肉、珠宝香料、陈年老酒、绫罗绸缎、香火纸马。
街边则有看相算命、卖茶水的、免费义诊、马车修理,杂耍、小吃,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在这暖阳冬日里热气腾腾好不热闹。
苏殷掀开轿帘朝外望去,有做生意的商贾、叫卖的小贩、骑马的官吏、看街景的士绅,有乘座轿子的大家眷属、身负背篓的行脚。
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更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形形色色。
街上更有轿子、牛车、马车、太平车形形色色样样俱全。
好热闹的金陵城。苏殷将车队叫停,骑在马上眺望开来。
虽是隆冬时节,但此处的温度尚不至于冰冻河水,汴河内水波荡漾,阳光在水波中泛起丝丝涟漪,动人心弦。
无数船只在河上游走,穿着风雅袍子的游人或在岸边、或倚桥栏、或站在船头举目远望。
三两好友游船小聚、附庸风雅。如此情景放大至整个金陵皇城,当真是别样风情。
只是想到塞北边关百姓生活贫瘠困苦,而这皇城却是这番景象,苏殷心中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第168章 再相遇(1)()
车队入了金陵城,经过汴河,驶向皇城。
王竖已派人递过消息,与那公公约了见面地点,所以苏殷便在汴河附近的桥栏处带着自己人马与王竖分开,言道晚间在约定客栈汇合。
苏殷今次一共出了三十余人,下车后便给了众人些银两自行解散,而她带着江家兄弟、张来顺、李秀娥单独离开。
分道后,江家兄弟便花银两雇了名当地的百事通,也就是金都城内消息灵通的混混。
这人名叫钱五,专门混迹于商贾、官员与百姓之间,据说拿钱办事手眼通天。
“苏公子,这楼面儿在汴河附近算是最大最气派的一间,您也赶得巧了,月前老板吃了官司,门面充公,现在正往外售哪,只是价钱方面……”钱五佝偻着腰嘿嘿笑道,话留三分。
苏殷挑了挑眉,伸手用折扇敲了敲他地脑袋,“先带我进去看看,若是看中了,少不了你好处。”
“公子,请!”钱五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倒是看得苏殷一怔。
他笑着解释道,“在下因在这金都地界门路颇广,早前就向官府拿了钥匙。”
呵,还管着售楼呢。
“五爷还真是手眼通天,这楼要是卖出去了,怕是两头拿钱吧?”张来顺挤了挤眼。
钱五便对张来顺拱了拱拳,“心知肚明,心知肚明。”
走进楼中,苏殷放眼打量,的确有够气派的,原本是做酒楼生意的,上中下共分三层,但占地面积很广,光是一楼就宽敞得很。
苏殷登上三楼,从东边窗口向外望去,不远处便是汴河河畔,游船倚栏者皆可收入眼底,倒是个不错的观景楼。
“公子若是想要做些买卖,大可放心盘下这楼,虽价钱贵了些,但我金都遍地权贵商贾,还怕缺了客人?”钱五嘿嘿笑着跟上楼来。
苏殷顿时摸了摸下巴,挑眉道,“既然金都商贾遍地,难道就没人看出这楼面价值?怎么放置了月余还没卖出去?”
“这……”钱五眼珠一转,赶忙道,“公子有所不知,前任当家的刚犯了事,楼面充公多少有些不吉利,金都商人都重这个,觉着触霉头。”
“不止吧?”苏殷在楼中走动一圈,转身就朝楼下走去。
钱五赶忙小跑跟上,扬着脖子问,“公子这话怎么说?”
“我等你说。”苏殷出了楼。
“哎呦!”钱五跺了跺脚,心知碰上个不好糊弄的,赶忙追上,“公子且慢!!不瞒公子说,前任老板之所以被抓紧大狱是因犯了与乱党私通的罪名,满门抄斩!这才……”
他赶忙又道,“所以哪有人敢沾边,若是公子嫌这酒楼不干净,钱五大可带几位再寻他处。”
苏殷却站住脚步,抬手止住了钱五的话,略微沉思后她转身问道,“既然是满门抄斩,这位前老板的府邸是不是也都充公了?”
钱五本是以为这苏公子会退避三舍,哪防她问出这种问题,当即愣愣点头,“位于城东的大宅与城西近郊的几处偏宅、几亩良田尽数充公……公子的意思是?”
“我倒是有意,只是这价钱……”苏殷笑眯眯地话留三分。
第169章 再相遇(2)()
“哎呦!价钱好说!价钱好说!”钱五连忙转了口风,眸光晶亮地道,“我这就带公子去看宅子?”
他帮着官府在外周旋个这些事情,也算是官府在民间的门路之一,早前也意图诓骗过几位外来经商的富商,每每都是因对方成交前四下打听得知了这酒楼前身的事情,当即毁约。
钱五今日本是欺苏殷年幼,但见她穿戴体面出手阔绰,想来是哪个大户人家挥金如土的公子哥异想天开想要经商,这才带着几个下人来寻店铺,如此他就想着蒙骗一番。
哪里想到对方机灵着呢。
事实上包括这间酒楼,乃至那几间房屋卖出去都是不易,空闲也早不止月余时间。
……
原来那酒楼前身主人勾结乱党青禾教,被人揭发满门抄斩,家中无数良田尽数充公,由主管次道的屋契司负责向外售卖,售卖钱财充入国库。
苏殷看后颇为满意,大宅就在聚集了富商官员的城东区域,宅子占地数亩,飞檐楼阁假山回廊无一不有,就是比青北城的苏府,都气派上不止两个档次。
现在,苏殷正骑马赶往近郊,查看那员外在近郊处的偏宅,据钱五说是不比城内宅子要差,主要是那员外圈养舞姬和小妾之用,只是被告发后却成了私会乱党之处。
听钱五的话,倒似觉得那员外冤枉得紧,只是这金陵皇城遍地权贵,传闻街上随便抓一把都能抓出两个高官子弟亦或是沾亲带故的人来,有时得罪了什么人还不自知就被搞得人头落地,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刚出了城门,就见前方人头攒动,苏殷骑在马上眺目远望,就见远处雪地之上搭着几顶金丝棚子,棚外桃木桌上燃着香火,旁边凌乱放着几张木椅,几名穿着花袄梳着丫鬟髻的小丫头正规规矩矩地站在棚子前,翘脚看着远方。
顺着丫鬟目光看去,可以见到几名男子骑着高头大马,马掌裹着棉布,慢悠悠地晃荡在红绸线外,马上男子轮流搭弓射箭,似是在比试。
“这是在做什么?”苏殷话刚出口,坐在马车内的钱五就赶忙道,“公子,咱们从那条路绕行过去,莫要惊了那些人。”
江家兄弟就忍不住面色染怒,“五爷这话说的有趣,咱们走咱们的大路,关他们什么事?难不成是京城哪些惹不起的富家子?”
钱五道,“小哥儿这话算是说对了,看着那些人的穿戴和随从了没?大氅里配着刀剑哪!您几位以为谁都能在金都佩剑行走?谁都能在金都近郊铺棚比射?看着那几位的鞋面儿没?都是錾花银靴!再看那露出来的袜面儿,绫地宝花织锦绣袜!吐蕃上供之物,非皇亲国戚高官显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