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蛇蝎:轻狂三小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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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苏殷腹中绞痛难耐,一路小跑走走歇歇,不用想也知道是下午吃了什么脏东西,不禁暗骂这茅厕设得太远,痛得她冷汗直流。
第142章 殷城飘白雪,长廊迷情夜()
出了茅厕,苏殷舒展筋骨通体舒畅,踩着这皑皑白雪也不觉地冷天寒。
“锦衣狐裘,诸侯之服也。偷得金山,穿着倒也讲究起来。”一道夹着寒意的玩味笑声突然响起,令伸着懒腰的苏殷如堕冰窟。
她有些僵硬地慢慢转身,就见不远处的廊柱下方,一男子雪白皮裘衬得面色绝美,此刻他正抱胸靠在栏杆侧,一双凤眸紧紧地钉在她的身上。
苏殷眨了眨眼,“面熟!咱俩在哪见过?”
男人轻勾唇角,缓步走到她的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眸子,“烛火山室,四面围墙,孤男寡女,这里……”
说着,弯身将下颚凑到苏殷面前,启唇之声酥麻入骨,“还残留印记。”
苏殷倒吸一口冷气,哆嗦着嘴唇紧盯着他的下颚,“什么人下的毒手?如此美人,这样不知怜香惜玉!”语罢小脸闪过一抹愤恨之色,极是为其打抱不平。
宇文盛站直腰身,微扬着下巴眯眼注视着她。这少女小小年纪倒不似良家女子矜持检点,如此状况下竟还像见过老大世面一般与他装模作样。
苏殷也看着眼前男人,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但这副好相貌依旧让人不得不惊艳,月光下面色莹白肤色如玉,吹弹可破,五官精致得叫人挑不出一丝毛病,一双凤眸似血,即便眸色淡淡夹杂着冰寒依旧带着刻骨妖娆。
而宇文盛也打量着面前少女,她今日穿了黑金锦衣,外罩雪白狐裘火红的毛领,衬得那张小脸更加地晶莹剔透,因为冻了一段时间,脸蛋红扑扑地煞是好看,一双眸子略微狭长,弯如月牙,瞳色黝黑晶亮夹杂着三分狡黠。
如若不知她的真面目,还真道是个翩翩佳公子,小小年纪已经透出些风情。
“看够了吗?”这话出自苏殷之口,她继续不知检点地笑道,“咱俩怎么也算有过肌肤之亲嘛,也算是老熟人了,那天的事是我不对,不过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什么金山银山能比你的命值钱?你说是吧?”
说着两只手对圈在袖口里,用肩膀撞了撞宇文盛地胳膊,以示亲昵。
“肌肤之亲?”宇文盛唇角划过一丝冷笑,浑身刹那散发冰寒。
苏殷吓得跳开三步,“瞧你什么态度,倒像是我占了老大便宜似的。”
宇文盛眯着一双凤眸,抬手从怀间掏出一样东西,这动作唬得苏殷瞳孔轻缩,就要去摸匕首。
却见男人掏出的不是什么武器,倒是一张纸条。
纸条展开,上面歪歪斜斜龙飞凤舞一行大字,不正是苏殷那日给他留下的字条,尤其字条最后画着的那龌龊笑脸,除了她还能有谁?
语罢,宇文盛摊开手掌,一锭变了形金顶子赫然就在他的手心处。
“多谢救命之恩,小小心意还望笑纳?这心意也真够小的。”他面上带笑走近两步。
苏殷就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从怀中又摸出一锭金子,“要不……在加点?”
“何不拿出些诚意?”他逼近一步,她后退一步,身后已经抵上了长廊圆柱。
第143章 殷城飘白雪,长廊迷情夜(2)()
“依稀记得这唇软糯含温,不知滋味如何?”他的拇指抵上她的唇瓣,轻轻摩擦。
一双凤眸,亦是淡淡地盯着她的唇瓣。
苏殷惊呆了,“这副小身子板你也下得去手?”
宇文盛细眉微挑,如画的眉眼生动起来。
苏殷一缩头,身后已经没了退路,想从侧方闪身,却是被他伸手抵在身后圆柱阻住了退路。
“滋味又不是没尝过,假什么正经?”苏殷咬着唇含羞带怯地用肩膀撞了撞他,忽地出手如电击向他下肋,男人却腰身轻移闪避开来,反手快速扣住她的手腕。
寒风呼啸,细雪拂过面颊,迷了眼。
一击一制间,苏殷胳膊已被反扳至身后。
刹那间,两人的身体紧贴,呼吸可闻。
苏殷呼吸一滞,近距离看着对面锦衣似火,白裘清贵的男人,两种极致的色彩配在他的身上却出奇的和谐。
他身上散发出的清茶香味钻进鼻尖,想不到这样妖娆绝美的人气味会这样的干净柔和。
暖暖的茶香。
“你叫什么?”苏殷眸光轻闪,鼻尖贴着他的鼻尖。
“廖盛。”略微迟疑,他勾着唇角,启唇热气扑打在苏殷面上,带着暖洋洋的茶香味。
苏殷一怔,“廖盛……辽国太子宇文盛?”脑中惊雷滚滚。
廖……辽。
盛……宇文盛。
她从未听过四国有哪位殿下姓廖,想必就是化名,而谐音与那名字,无疑让苏殷猜了个正着。
宇文盛微微一怔,眸中闪过精光,唇角挑起邪肆地笑容,“聪明!”语罢,那冰凉的薄唇便放肆的袭了上来。
苏殷猛地用手背捂住嘴唇,那冰凉的唇瓣就印在了她的掌心。
男人细眼眯起,就听面前少女捂着嘴支支吾吾地发声,“你这是侵犯未成年少女,性侵、性侵知道吗你?”
盛怒之下,他闭了闭眸子,这小丫头又在满口胡言些什么。
就在这时,苏殷耳尖地听到有人踏雪而来,紧接着一道平静清淡地声音缓缓响起,“早已听闻宇文陛风流多情,佳人环绕,却不想竟有此兴致。”
苏殷猛地点头,捂着嘴唇眨眼道,“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像什么话!”越过宇文盛肩膀瞟见一道身影,站在夜幕下,黑色狐裘裹住身躯,清贵绝伦的脸颊上泛着一丝病态的苍白。
宇文盛勾了勾唇角,松开苏殷转过身去,一挥大氅将身后的人遮挡了个掩饰,语气慵懒地笑言,“向来行事低调的公子宁,竟还管起闲事了。”
对面男人淡淡一笑,“久等陛下未果,只得亲自来寻。”声音清澈干净,消瘦的身形独立于雪地中央,如画中走来。
苏殷就探头探脑地多看了两眼,心中啧啧称奇,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话果真没错,两位美人站在一起即便是苏殷前身都得黯然失色。
宇文盛闻言就是仰头无声一笑,侧头看向苏殷,“见到一位朋友,叙叙旧。”后面三个字咬得很重。
“哦?既然是朋友何不同桌畅饮,在这地冷天寒的茅厕旁岂不失了陛下身份。”西陵宁眸光越过宇文盛的肩膀,看向那双漆黑晶莹的眸子。
方才宇文盛的失仪举动他看在眼里,心中有些疑惑和好奇。
宇文盛长眉微蹙,这西陵宁今天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竟是与自己耗上了。
而一旁苏殷听闻茅厕二词,当即神色一变,“你刚才偷看我上茅房了?”
第144章 殷城飘白雪,长廊迷情夜(3)()
此言一出,雪夜寂静。
西陵宁独立于对面如遭雷击,半晌,唇角划过一丝浅笑。
宇文盛下颚微扬,缓缓转身面色冰寒,“你……说什么?”寒风起,细雪迷了眼。
苏殷瞪了瞪眼,裹紧狐裘咧嘴微笑,“我觉着你也不能这么没品,那什么……你们既然有事就先聊着,我先回避。”
说罢,二话不说一蹦三丈之远,转身就跑。
宇文盛眯了眯眼,唇边划过一抹妖娆浅笑,轻抖衣袍看向西陵宁道,“公子宁身体抱恙不适受寒,是本王有欠考量。”慵懒入骨的声音犹如六月盛暑。
西陵宁看着那鬼鬼祟祟地身影,亦是微笑颔首,转身随宇文盛而去。
“东家!哎呦我可找着您了东家!赛事开始了,刚才张管事传话说今儿您要定这赔率,我这转了一圈也没找着您人就私自定了,要不,您定这下一场的赔率?”一中年男子一路小跑而来,急得一头冷汗,远远看见苏殷便出口叫道。
苏殷紧了进狐裘,“赔率你们先定下,下场参赛的可都是自己人?”
“回东家话,有一名是自己人,虎堂的兄弟。”管事的道。
苏殷又问,“你们可听说过公子宁?”
管事微微一怔,“东家说的可是西陵公子宁?”
苏殷蹙眉,她只听闻宇文盛言道公子宁,倒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西陵公子宁。难道那人是西陵国的?
“公子宁全名西陵宁,如今西陵国储君,国君兄长。”管事的道。
储君?
如今西陵国君五岁登基至今不过八岁,由凤后垂帘听政执掌大权。而公子宁少年时展尽风华,十六岁起领兵征战,文武皆精不世奇才,西陵先帝曾当着百官之面将他立为储君,也就是太子。
可先帝驾崩之时,也就是三年前,公子宁正被派去边关驱敌,凤后在朝中结党营私,以雷霆手段辅佐亲儿子上位,而后边关便传出消息,公子宁身受重伤命在旦夕。
最后命虽保住了,但却成了病秧子,喝药度日再不能提刀杀敌。
听完这些,苏殷想起方才那张苍白透着病态的脸孔,看来此人就是西陵公子宁不假了。
“去给我查查有无一个带着病态的公子哥在咱们这订了位置,或者一个长得跟娘们似的男人,红色锦衣白色皮裘。”
苏殷话音刚落,那管事的就是一怔,“方才小的接待了一位与东家口中描述相似的客官,天生女相锦衣金领,并未束发,浑身带着贵气,不知东家说的可是此人?”
“就是他。”
“天字八号间,就在东家隔壁。”管事的道。
“若是一会他们下了注,你就过来禀报。”苏殷裹紧大衣,小跑开来。
今日算是平地起惊雷,没想到那人真是刚刚接任辽国国君的宇文盛,虽接触不多,但苏殷隐约觉得传言不实,事实上她能感觉到男人偶然流露出的刺骨冰寒,但再怎么说那一日他也没有丢下自己不管,不管是出于什么打算,苏殷也暂时将其归为有些义气。
使劲在狐裘上擦了擦掌心,现下苏殷觉着他除了有些义气外还有点变态。自己这副小身子板他也能下得去手,起先苏殷看出他是想嘲弄吓唬自己,但没成想最后真下了嘴。
看来这宇文盛有娈童癖。
第145章 大雪凶年,蛮族进犯(1)()
好在,这宇文盛没有问她姓谁名谁,天大地大,没个方向想找到她也不是什么易事。
苏殷并未再回到里间观看比赛,而是到一旁主楼自己的休息室等待消息。
红炉暖塌,青丝纱帐,将外面的天寒地冻就此隔绝。
苏殷穿着锦衣侧躺在软榻上,一旁侍婢跪于地面为她捏肩。屋子里悄声无息。
不一会,房门轻敲,管事的蹑手蹑脚走进屋来,轻声道,“东家,那头下注了,还是大注。”
“哦?押咱们虎堂兄弟输赢?”苏殷闭着眼睛。
“赢。”
“那就让他输。”
什么里还没个黑幕?
管事的闻言应了一声,便下去准备了。
看来那头的客人是得罪了他们东家,如此他自然知晓该怎么办,往后他们若是再下注,自然是要场场皆输。
房门再次轻关,苏殷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她这小身板又岂是白摸的。
只是西陵国储君与辽国现任国君在私下会面,怎么看都不是平常事。更何况二人还是在这距离辽国不足半日路程的殷城相会?
他们在搞什么猫腻?
去看看?对方订的并不是雅间,而且必然有许多人手随行戒备,若是过去太过危险,再者说,如果真有什么军情大事只怕也不会在这人多杂乱且没有遮挡的地方商量。
况且对方也知道这殷城不是什么善地,大小产业皆归神女教管辖,所以苏殷就连派伙计过去侦查都直接省了。
因为天色已晚,苏殷就直接在殷城韩府睡下,第二日一大早,苏殷早早起床晨练,在正厅用了早膳。
饭还没吃完,张来顺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少爷,出大事了!”
苏殷撂下筷子,一旁侍女就过来为其擦嘴,另一侍女则端过茶盏放在苏殷嘴边。
苏殷低头饮了口茶,扬着脖子咕噜噜地漱了漱口,又有侍女递上杯盏,苏殷将漱口水吐尽又擦了擦嘴,方才问道,“什么事毛毛躁躁的。”
语罢站起身来,两名俏婢上前为她整理月白锦衣,遂又为她披上狐裘。
这派头,看得张来顺心中艳羡,嘴上却赶忙回应道,“昨夜蛮子打秋风攻了青北城!”
苏殷挑了挑眉梢,对着侍女递过的镜子漏齿一笑,“然后呢?”
“守军没守住,又被蛮子联军给破了,大公子宴请几位朋友回的晚,在路上遇上进城的蛮子,听说是险些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