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当好一只毛团-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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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职务,不要让其他神仙在地位称呼上难办罢了。
玄明神君本人对天帝安排得这个工作也很满意,领了职就回自己的竹林里弹琴去了,平时啥都不管,别人请他也不出去,除了天帝哥哥亲自邀约还会给几分面子,其余时候都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世神君。
说来也怪,玄明神君明明什么都不管,可自从由他掌管天下君子开始,人间的君子大多也变成了他这番模样,个个弹琴喝酒,还居不可无竹起来。部分掌握了玄明神君神|韵的,一有人间的皇帝要给他职务就拼命跑,生怕肮脏的功名利禄玷污了他们清白高尚的灵魂。
总之,玄明神君就这样好端端地在竹林里待了数千年,待得年轻点的神仙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神了,他那片小竹林才终于出了事。
那便是十余年前,玄明神君的小竹林里,误闯入了一个“凡间女子”。
这些神仙大多也是道听途说的,哪里知道玄明神君的口味比他们想象得还要重得多。闯进竹林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口渴误喝了神君埋在竹林深处的神酒,结果误打误撞看见了玄明所居的茅屋、还莫名其妙多生了一条尾巴的白狐。只听一位自觉知晓实情的老神仙眉飞色舞地往下说——
“那凡间女子大约是迷了路,或是受了伤,总之一时半会儿离不了竹林了。玄明神君本就是个放浪不羁的人,原来就不大在意人仙殊途,更何况男女之别?见她出不去,便索性让她留了下来,一日两日还不要紧,谁知日子久了,难免便生了情。认识不过几年,玄明神君便私下与这来路不明的凡人女子按照人间的习俗拜了天地,私自结为夫妻,谁都不曾告诉。又过了一段时间,那凡间女子便怀了孕。”
说到这里,老神仙便叹了口气。
“人仙殊途,神仙与凡人不得私配婚姻,更不可有子嗣。这条天规在天帝建立天庭之初便已定下,犯天条者绝不姑息。玄明神君此举,无疑是逆天行事。天帝是什么人?这么长时间如何能瞒得下去?还不等玄明神君的孩子生下来,这件事便已被天帝知晓。”
云母听得紧张,其他人也听得入神。见老神仙停下来,立刻有人追问:“接下来呢?不是说玄明神君那个凡女的妻子怀了身孕,却直到如今也未曾找到。天帝可是派了去捉拿玄明神君一家?”
“非也。”
老神仙故弄玄虚地摇摇手指。
“得知事情一家暴露,玄明神君倒也没有让天帝为难,自行上了天庭,只说他妻子并不知道他不是凡人,过错由他一人承担。天帝也不知该拿这个弟弟如何是好,若是独对玄明神君网开一面,日后他身为天庭之主,该如何服众?于是天帝同整个天庭商量了几年,判了玄明神君一千两百二十五道天雷,再历七世凡间疾苦且不说下凡历劫,便是这一千多道天雷,便是能将一般的仙劈得魂飞魄散的量了,也亏得玄明神君是远古大神,才能勉强顶下来。玄明神君没死,天帝也松了口气,只是待玄明神君下了凡,天帝才发现着了这个弟弟的道。”
莫名其妙地,云母听到此处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安心了似的,她也不晓得自己听个故事是在安心什么。
只听另外有人感兴趣地问道:“天帝着了玄明的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神仙笑着捋了捋胡子,回答:“那凡间女子可以不处置,毕竟凡人寿命短暂,用不了几年怕就自己死了,可她腹中的孩子却不可不处理。只是玄明神君自首前将妻子藏了,而这些个神胎仙胎的,孕个三五年又是常有的事,她若不生下来,就不好找,只好暂且搁置。谁知等来等去,这神胎竟是不出了!天帝仔细一想,才猛地记起玄明神君下凡之时,将全身修为散尽化了雨水,原以为这又是弟弟的怪癖,哪里知道其中暗藏玄机!玄明神君以自身之力藏了神胎的气息,而那雨从招摇一路下到漆吴,根本连位置都定不了了。”
说着,老神仙抿了口茶,又说:“说来也巧,由于玄明神君辈分极高,要处天刑,一般神仙不好下手,总不能让天帝亲自动手。想来想去,居然只有东方第一仙的白及仙君勉强合适,便派了他执刑。当初是天帝令白及仙君失了神身,如今又由白及仙君将天帝的弟弟劈下凡尘,也算了却一桩轮回。”
师父?
云母一愣。
她原本听得入神,根本没想到还有师父的事,骤然听到白及的名字,便下意识地去看赤霞和观云。然而他们两个也正看着说话的老神仙,没有注意到她。
玄明神君被处刑,白及仙君执刑,才不过是十几年前的事,观云和赤霞自然是知道的。但由于师父极少提起,他们便没有多问,细节了解得不多。
赤霞摸了摸下巴,道:“说起来,玄明神君弄得那场大雨,还把我家师父的仙岛淹了,我当初还以为是报复呢。”
观云也是一样的想法,不禁点了点头。
谁知,听到赤霞这样说,那老神仙却动作一顿,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怕是对玄明神君的个性有所误解若是当时你们在现场,或者见过玄明神君,便不会这样觉得了。”
“诶?是出什么事了吗?”
赤霞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
老神仙摸了摸胡子:“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玄明神君大概是隐世久了,对当时天界的状况不大了解,也不晓得白及仙君的前世是何人,等一千两百二十五道天雷劈完,他还有心情开开玩笑。当时他打量白及仙君许久,还摸着下巴给白及仙君留了句话——”
“什么?”
“——‘小伙子你雷劈得不错,若是日后我妻子生了女儿,介绍你们认识怎么样。’”
观云:
赤霞:
云母:
赤霞听他说完,也不反驳,只是两手一摊,道:“就算你这么说,要订婚我也没对象啊。你看我这副样子,谁能看上我?”
赤霞的本意自然是让这位龟爷爷知难而退,谁知听完,老人非但不急,反而嘿嘿一笑。
“公主,还真有。”
他说,一边说,一边从袖中又摸出一本帖子模样的东西来,也不知道里面写得什么,却很小心地交到了赤霞手上。
“东海龙王的三儿子,说是上回在元泽仙人的婚礼上见到了您,没想到与想象中大为不同,对您一见钟情,从此茶不思饭不想。但是他不敢直接来见您,便派了东海的龟丞相来找龙王和龙王夫人说亲。东海的三公子仪表堂堂,又是难得的门当户对,若是公主被封龙太女,他婚后也愿意到南海来生活,殿下和夫人这才动了心思。不过,他们也不敢在您还没见过对方的时候乱定,所以”
老海龟顿了顿,轻轻地拍了拍赤霞的手道:“所以这不是派老朽来了吗?这是下个月初三的请帖,东海三公子邀您赴宴,当然,是只有你们二人的,可以趁此机会好好聊聊。公主,您老大不小了,还是认真考虑一下,这可是难得的眼瞎不是,这可是难得的好夫婿啊。”
赤霞捏着请帖,一时没有说话,脸上也看不出是个什么想法,只是拿着请帖晃来晃去。
老海龟见赤霞至少还是收了请帖,多少比预想好些,心道公主这些年果然是成熟了。停顿片刻,他后退一步,躬身一拜道:“事情便是如此,公主您好好考虑考虑。老朽就不留了,龙王殿下还在等着我回去复命,待公主下次回龙宫,咱们再见吧。”
话完,老海龟和赤霞互相告别,然后便慢吞吞地转过身,驾了片慢悠悠的云,晃晃悠悠地飞走了。
云母见老海龟走了,对赤霞师姐的状况着实有些担心,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轻轻地唤了一声道:“那个师姐?”
赤霞一愣,回过头,看见云母和观云,又怔了怔,抓了一下头发,似是有些尴尬地道:“呃你们看见了?”
第六十九章()
云母一愣:“诶?”
都没等云母考虑明白、做出什么回应;少暄已经越想越是这么回事,额间深深地拧着眉头,憋了憋;又道:“否则你若是没有喜欢的人,何必如此干脆地拒我?至少也该考虑一番才是!你所中意的那人是谁?他也是狐狸?”
“我”
云母白皙的面颊几乎是瞬间便整个儿地红了,她抿着唇居然不知怎么回答;心脏跳得很快,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居然是师父安然静默的眉眼。
几乎是在师父的面容浮现出来的一刹那,云母就慌了神,拼命甩头想要将头脑中的杂念撇开出去;只是她先前那段时间的迟疑已经错过了回答的最佳时机;云母通红着脸辩白道:“没、没有!不是狐狸!”
云母话音刚落;不要说少暄;便是躲在门口悄悄窥探的师兄妹几个都怔了一下。小师妹虽然是否认了,可看她这满面春意的模样,他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白及站在门边未动;清冷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视线也并未离开。
云母答完,自己亦是一顿。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答得不好;都回答“没有”了;还多此一举说什么“不是狐狸”?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云母只觉得脸上的温度非但未消反而烧得愈发厉害;她窘得恨不得当场化成狐狸从窗口跳走;僵坐在原地坐立不安。
少暄性格别扭了些,在某些方面还显得稚嫩却不是笨蛋,看到云母的表现,心中亦是“咯噔”一下。哪怕无关情爱,光是云母拒绝他的求亲而心里却喜欢其他人就让他的雄性自尊心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些许不悦,少暄不自觉地抬高了视线,不高兴地问:“所以是旭照宫里的人?”
“!”
“嗯?”
“不、不是!啊,那个没、没有,我没有那个”
云母紧张得一下子绷直了背,她自己都不晓得自己慌张得如此露骨,只能下意识地尽量掩饰,可是她先前惊得太明显,若是原型只怕狐狸耳朵都要竖起来,着实没什么说服力。云母挣扎地说了半天,最后越说越小声,连自己都泄气,索性不说了。
事实上,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对师父是什么样的感情,想起来只觉得便觉得胸口乱得厉害。正因如此,云母脸上不知不觉露出了几分无措疑惑之色,而这神情落在门口的观云和赤霞眼中,便让他们不得不对视了一眼。
下一刻,他们的目光一并落在了单阳身上。
哪怕单阳一贯镇定,但师兄和师姐忽然如此诡异地看着他,便是单阳也不禁有了一丝慌张。他侧头看了眼屋内的小师妹,确定她并没有注意到他们隐藏在这里的迹象,这才抿了抿唇,不安地看向观云和赤霞。单阳咽了口口水,压低了嗓音道:“你们怎么”
要让小师妹不发现容易,但要让红狐少主察觉不到他们,单阳他们一行躲在门口其实多少还是用了法术,因此哪怕小声开口也不至于会被发现。然而观云斟酌了半天语句,方才心情复杂地道:“四师弟,小师妹刚才说得,难道是”
他深深地看了单阳一眼,并未说下去,但眼中的意思却表露无遗。赤霞也是差不多的表情,两人一同直勾勾地盯着单阳,让他压力倍增。
观云犹豫了一下,缓缓道:“旭照宫中算上童子,如今也就六个人。”
而小师妹喜欢的总不能是赤霞,而石童子的外貌是七八岁的小男孩模样,也不可能,剩下的男性不过师父、观云和单阳三人。云母总不能是爱上了师父,观云又与赤霞订婚,在几人中怎么看都是单阳。
他们两人年龄相当,外貌登对,且单阳也是旭照宫中唯一不会和云母受“仙凡不得相恋”这条天规约束的人,云母若喜欢的是他,怎么看都十分合理。
赤霞回忆了一会儿,想了想,也问:“说起来,单阳你在云儿及笄之前,是不是还送过她簪子?”
“那那不过是我的一番感谢之情。”
单阳心中一动,但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了,但目光却有几分躲闪。
他说:“小师妹在凡间时救了我一命那支玉簪只是我从凡间带上来的家人旧物,凡品罢了,在仙界并不值什么钱。”
说着,他也不敢去看师兄师姐的表情,只作恭敬地低着头,心跳却有些混乱。
观云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倒是从他这一番辩白中听出了些深意。
单阳师弟满身覆着深仇大恨,那张六去后他那一身戾气虽是比过去敛去了些,性情平和许多,但他父亲的一桩冤案仍未翻案,家人依旧未能沉冤得雪。尽管单阳如今极少提及,但观云却晓得他并非不在意,证据便是单阳仍旧常常在深夜偷偷翻他上次下山祭奠父母时,他双亲凡间的故人留给他的书信。单阳自以为做得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