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蛇传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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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吃过吗？那个吃过吗？他只要有一点犹豫她就把那东西扔到购物车里，等他们离开超市时已经推出一个山一样高的车子。然后等他坐进车里去以后，他的身上都被堆满了东西，看得他目瞪口呆，她几乎要把超市搬回来了。
车刚开进车库，一种本能让蛇人警觉起来，那是一种发现有浅在危险的本能。他向四周扫视，最后眼睛停在楼梯上。
阴影里慢慢的走出一只花豹，盯着车发出〃呜呜〃的低叫声，那是对敌人的一种警告。
蛇人慢慢拿开膝上的东西，全身的肌肉开始收缩，蓄势待发。
〃小包子，别怕，他是我朋友。〃舒展拉开车门往里面搬东西。
朋友？花豹疑惑的歪着脑袋，接近车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动物，除了他自己和那些身体异样的〃同类〃。他知道这种动物叫做豹，它身上也有花纹但是和他的不一样，它有一层短毛，不象他是一层鳞片。
它跳上来与他对视着，他本能的退了一下，这举动让它很满意，对他喷了下鼻子转身走了。他从它的眼里看到一种嘲笑的眼神，没错，它是在笑话他。它敢笑话他？
〃下来吧，在想什么呢？〃舒展从车上拿下轮椅来。
她刚才说那豹子是他的朋友？朋友是什么意思？好象是能够在一起说话在一起玩的人就是朋友。他也曾问过那些人是不是朋友，他们只是笑一笑根本就没有回答他，后来他也就不想、不问了。
朋友？让他即陌生又熟悉的词。朋友是什么？
〃唉，你又在想什么？〃舒展把盘子端上来。
蛇人晃然回神，盘子里的是什么？有土豆、有生菜还有一大块肉。
〃一手拿刀一手拿叉，我也弄不明白是哪只手用刀哪只手用叉，反正一手一个，吃到嘴里就行了。这个叫牛排，我挺爱吃的，你也尝尝。〃
刀切下去，血冒出来，蛇人觉得一阵恶心。
舒展却吃得满嘴流。。。。。。血，让他不由得一呕。
〃你不吃生肉？等一下我再做熟一点。你不是连生菜也不吃吧？〃
他生食吃的不多，这种半生半熟的肉类更是一次也没有吃过。
豹子趴在地上连吃带啃，还把故意把嘴上的血显给他看，故意咬一口肉，抬着头咬给他吃，还不舔流下来的血。
蛇人再也忍不住了，冲进洗手间大吐起来。
〃人呢？〃舒展拿着盘子进来，却不见了人，小包子用右爪点了点洗手间，自顾趴着吃它的肉。真是没用，见到一点血就吐，白长了那么大个子。
〃你没事吧？〃舒展关心的倒了杯水：〃对不起，我习惯吃生的东西，不知道你是吃熟食的，以后我会注意的，坐下来吃吧，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他不由得有些呆了，她在说什么？在向他道歉吗？她为什么要道歉？只是因为做了生食吗？她不需要啊。那些人一向是拿来什么他就吃什么，他知道自己是不一样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反对权。怎么她和那些人的反应不一样呢？他如果不接受那些人送来的东西学会受到责罚，就是有一点不高兴也会受到喝叱。她不说他，反而象是做错了什么事，向他道歉。
〃不好吃吗？〃舒展看他只是在发呆，却不吃东西。
蛇人忙拿起刀叉来，这一回没有切出血丝来，香滑软嫩，真香啊！他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牛肉呢。那些人给他送得最多的是煮牛肉，连肉带汤的端上来一碗，后来再送的就明显是剩饭了。她为什么对他好？有什么目的吗？目光刚抬起来，又赶紧低下去，她的盘子里好多的血，让他不由得恶心。
舒展却哈哈大笑起来：〃你真的有蛇的基因吗？我看我们两个应该换换的好。蛇都是吃生肉的，连皮带骨的吞进去，青蛙就是这样，大吃一顿然后一个月都不用吃东西。〃
他见过蛇的，在那里，不过它们都被关在玻璃柜里，不象她这里好象随那条蛇自由来去，这个豹子也是很自由的，动物不是都应该关在笼子里的吗？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你就是一条蛇，一个动物，就应该呆在笼子里。。。。。。〃那个人如是说。。。。。。。
他的思维在她面前打结，怎么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和他知道的不一样。
〃展，你好吗？我刚才看你不在。〃阿御推门进来。
〃你来晚了，我不知道你来，刚把血水倒了。〃
〃血水？我才不吃那么没品的东西。小包子，你也好吗？〃
豹子低呜的了声算是打过招呼。
〃嗨，你也好吗？看样子你们俩相处的不错。哈，原来你是可以吃熟食的。〃看他只是低着头在吃东西，阿御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样的场面他见过了：〃原来你是怕血的啊，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吃得了生肉，展是最特殊的。上一次我们去饭店，展叫一一份一分熟的牛排，吃得吓倒了好一片女人，吓吐了三桌男人。〃
听他的意思是说她是特殊的，害他以为是自己不正常呢。
舒展送上来两份水果：〃你来有什么事？〃
〃看看你，也顺路看看他。看看你们家有没有出现人蛇大战的场面。〃
〃少来，我才不相信你有那么好心呢。〃
〃有没有给他起个名字？你兄弟叫青蛙，你朋友叫小包子，小会，你不会一直在叫他小蛇吧？〃
小会？小会是谁？蛇人向左看再向右看。
〃你还没见过小会吧，我帮你叫他。〃阿御张开嘴，蛇人皱了下眉，他的好象听到了什么声音，可是又好象什么也没有听到。
阿御见他的反应道：〃你也听到了？那是我刚才发出的次声波，是人类的耳朵接收不到的，可是动物却能听到，看样子你是一个很完美的基因组合。〃
蛇人突然全身紧缩，又是那种临敌的本能，他眼睛盯着大门。
门外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接近，是一个很有份量的重物。小包子前爪搭在桌子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蛇人的反应和阿御心有灵犀的一笑。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头棕熊。看到阿御便人立起来，足有近三米高！真的一头巨熊！象一座山一样走过来，每一次移动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屋子在颤动。
这是什么？蛇人立了起来，双手握拳，紧盯着熊的一举一动，白色的头发仿佛有生命一样向后拢，露出自己的牙齿。
舒展敲了敲桌子：〃御，你家已经拆了，又想来拆我家是不是？〃
被她发现了，御讨好的一笑：〃介绍一下你的家庭成员嘛，省得哪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多吓人。〃
熊紧贴着蛇人的脸放下前爪，用鼻子闻了闻他，依次往下闻，最后停在他的尾巴上。
小包子低吼了声，熊也回他一声，两个动物在交换着心得。
〃别害怕，这是我的另一个朋友叫小会，是一头棕熊。我们家有四个人，我叫舒展，青蛙你已经见过了，小包子，小会。你叫什么名字？〃
熊摇摇头走了，蛇人才缓缓坐下来，可是他的精神还没有松懈下来，看样子小会把他吓得不轻。
〃唉，你没事吧。〃阿御关心的拍拍他的面颊，好玩是好玩，可是被玩死了就不好玩了。
蛇人摇了摇头。
〃没想到你胆子会这么小，你除了有蛇的基因以外还有老鼠的基因吗？〃阿御可是好奇死了。
老鼠？他为什么要有老鼠的基因。
〃胆小如鼠啊！〃阿御好象会有读心术似的：〃我叫季春风，朋友们都叫我阿御，我是吸血鬼的后代。〃
吸血鬼？他听说过，书上不是说那只是人类的幻想吗？那个人说如果真的有也是基因混合的产物，但是不会吸血，除非是吸血蝙蝠的基因。他是吗？
〃我不是基因混合的结果，我们吸血鬼是地球生物进化的分支，只是进食方式不被主流生物认可，所以我们大多被消灭了，一部分和人类结婚，后代的吸血功能退化，还有极少的一部分原生命体，我就是其中之一。〃
〃你。。。。。。不是。。。。。。人类？〃难怪他那天被铁管插进肚子里只一会就跟没事人似的，原本他是非人类。
〃你说话了？天啊，你真的说话了！〃阿御欣喜若狂：〃展，你听见了吗？他说话了，我就说我的检查没有错吧，他会说话的。〃
真是奇怪的人，他不过就说句话也值得让他高兴得话无轮次吗？
〃你的声音很好听。〃舒展开心的笑道，他开口说话就表示对她的接受。
〃我一直想知道一件事，你是基因混合还是原生物？〃
〃原生物？〃他没有听到过这个词。
〃比如，小包子，比如我，是自然进化的东西就是原生物。〃
〃基因混合。〃
〃天，那个人一定是个天才！他叫什么名字？〃
蛇人不再说话，他想做什么？想去找那个人吗？
没有听到他想要的答案，蛇人反倒不说话，还用那样的一种眼神看他，阿御有一点不明所以，刚才说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吗？
〃你伤到他了，他不想提到那个地方。〃舒展解释道。
阿御一笑：〃对不起，我只是一直很好奇，可是我真的没有要了解你过去的意思。你知道，就是人类自己的基因混合都是一个问题，并不是每一次性交都能便卵子受精，而无性繁殖几乎是人体缺陷的多重复制，成功的机率是几亿分之一，前几年还有疯子去做无性试验，近几年已经没有人去做了。自然的进化决定了物种的独特性，虽然也有狮虎兽和虎狮兽活下来，但是能够正常长大的不多，而且他们不能够繁殖后代，不能成为一个新的物种，只能是一个新奇的展示品。〃
〃狮虎兽？〃蛇人没有听到这个词，但是他敏感的知道好象与基因混合有关。
〃狮子和老虎交配生下的动物，也有人去做动物间的人为杂交，出来一个新的品种，但是都活不长，也就是让人看一看。可是人的基因不一样，它不能和其它动物混合，大多是死胎，或是不足月儿，根本就不能存活。你的出现是一个奇迹，是那家伙的狗运好，几亿亿分之一的机会让他撞到了。〃
蛇人没有说话，他已经知道自己是极特殊的，但是没想到会特殊到这种地步。
〃从目前情况看你的基因处于一个极稳定的状态，也是一种极佳的状态，我想你应该是这两个物种最完美的结合体。可是我不明白，那家伙为什么要剥了你的皮？他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是你人类腿骨的存在让他不满意吗？那他的切口不应该在腰侧而是应该在这个地方啊？除非他想去掉的是蛇皮。〃
〃是〃蛇人毫不讳言。他盯着阿御，想知道他到底想知道什么？只是一般的好奇吗？在他身上一种和那些人一样的气味，让他不由得警觉起来。
〃他在提防你。〃舒展道。
蛇人一愣，她怎么知道？
〃当蛇在提防一个对手时，肌肉会开始收缩，你的臂肌在收缩。〃
他怎么不知道，蛇人看着自己的胳膊，那里的肌肉果然在动。
〃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一时的好奇，真的。〃阿御解释道。
〃他是一个外科医生，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喝血。〃舒展解释着：〃御，如果我是你就不再问他问题，小心他会杀死你，你已经踩在他的地盘上了。〃
阿御举起了手笑笑：〃好，我不问了，能看到你已经是我的运气了。〃
〃她也是人吗？〃从超市回来，蛇人敏感的知道舒展的气味和超市里众的人不同，阿御的气味也和人不同，如果阿御不是人类，那么她也不是了。
〃她是人，我们三个只有她的基因是百分之一百的人类。〃
〃她不是。〃蛇人一向都相信自己的判断能力。
〃为什么？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他怎么不知道舒展也是非人类？阿御疑惑的看向舒展。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她的味道不一样。〃蛇人找着适当的词。
〃味道？什么味道？〃阿御凑过去。
豹子发出了呜呜声，站在舒展的身边和他对视。
〃小包子，我只是看看她，不是想吃她。〃阿御伸手拍拍豹子的头顶，豹子转头躲开去。
舒展道：〃御，你哪天也给我做一个基因分析，说不定我真的不是人呢。〃
阿御白了她一眼：〃你希望是什么？〃
〃是豹子或者是熊，或者是豹熊。〃舒展天马行空的幻想着。
〃我看你是猪熊，还豹熊呢，别做梦了，你是人，不用检查你就是人。〃
〃为什么？〃舒展有点不高兴了。
〃因为我是吸血鬼，因为我的本能告诉我你是一个人。对，是味道，人都有一股味道。蛇人，你说的真没错，人有人的味道，蛇有蛇的味道。〃
〃我为什么不会是基因混合体？那你给我混进来点基因吧，我要小包子的，我还要小会的，这样我就可以象小包子一样跑得快，还会象小会一样有力气，最好有一点他的，这样我就可以好长时间不吃饭了。〃
〃梦要少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