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帝有喜,娘娘又生崽了-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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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遇上凛儿和他的事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才将泪意给压回去,她笑了笑说:“太子是一种很忙很忙的活,凛儿的父亲就是因为太忙才一直没有回来见凛儿的,但凛儿放心,他会回来的,快了。”
她不知道小家伙竟然从她和别人的对话中就猜到了自己父亲的身份。
而那句“快了”她都记不清给他说了多少回了,每次都是“快了”,然每次都没能见到人。
重生后的她回到重生前的时间里,究竟改变了什么又没有改变什么,明珠想不清楚,也不知道她和凛儿这般的相处究竟会持续到什么时间。
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想带凛儿回到她重生后的那一年,想让他见他的父亲,想从国师那里了解得更多。
静下心来想想,国师既然能看透她的灵魂,能将她送回凛儿的身边,那就说明他对这一世的事是全然了解的,还有那个神秘的黑衣男子,或许,能帮她解惑的就只有这两人了。
想着,明珠压住听到那个消息后的震惊,在和凛儿吃完午饭后便又是那一身的行头来到了十字坡。
大雨冲刷后的十字坡已经看不出什么血迹了,但明珠却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便是自己在大雨里流淌的血。
和着泥土,大量的暗红色。
没有谁会在这个地方一次流这么多血,也没有人说这里可曾出现争斗厮杀,所以那便是她被五马分尸后的血,四肢从身体被扯断,喷涌出来的血。
“娘亲,我们快走好不好?”
小家伙从一接近十字坡就一直躁动不安,明珠安抚了好几次却还是感觉到他在怀中乱动。
不想他继续折腾自己的伤,明珠忙从十字坡下来,找了处没人的地方问:“怎么了凛儿?可是娘亲把你碰痛了?”
从那上面下来凛儿明显停止了挣扎,他从怀中探出眼睛,身子有些抖。
“不是,是上面的味道不好,凛儿害怕”
那么浓重的血腥味,他从未闻到过,只觉得身体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一样,心里慌慌的。
明珠忙轻轻拍着他安抚,“凛儿不怕,我们这就回客栈去。”
小家伙是兽,对血腥味的敏感比她这个普通人要强得多,想来是闻见了上面那浓重的味道才紧张不安的吧。
意识到这一点后明珠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带着小家伙就回到了客栈,之后就再没有出门。
晚上,明珠本打算把小家伙哄睡着后就带他一起去老大夫的医馆看看,因为她想既然老大夫能说出那些话,就表示重生后的她在看过两次病后和他们二老还继续有联系,没准他们会知道一些别的事。
但让明珠没有料到的是,她才刚把凛儿哄睡着,自己的脑袋就变得昏昏沉沉,紧接着就陷入了黑暗之中,失去意识,再睁眼的时候她便已经不在床上了。
“凛儿,”小家伙就睡在不远处的床上,明珠心里突然慌得很,她没有去管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床下,伸手便要过去,谁知她的身子却像是被束缚住了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看到他了,你可是还想一直陪着他?”
淡淡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明珠身子一怔,猛地回头。
“大人”
那一身白色,连带着头发都是白色的人,不正是将她送到凛儿身边的国师大人吗?
明珠看看他,再看看凛儿,“为什么大人怎会”
“自然是来带你回去。”国师迈步往床边走,停至床沿处垂眸看着床上的小家伙。
明珠也想过去,奈何自己根本动不了,担心国师会把凛儿怎样,她急了。
“臣女自然知道自己是要回去的,可可是大人,那凛儿怎么办?我我能带他一起回去吗?”
早就知道这样的相处时间不会持续多久,但凛儿刚刚被救回,他的身体还需要人照顾,他连人形都化不了,丢下他一人只有死路一条!
“生死有命,人各有归宿,”国师伸手停留在那一团小小的白色上方,嘴里说着让明珠心慌的话,她不知道他这动作在做什么,但她确确实实听出了他话中的认命。
不她不要分明就在眼前,她说什么也不要把凛儿一个人丢在这里!
第159章 消失,塔中的女子()
“不要大人!”明珠看他手中的光越来越强,看他的掌心朝着凛儿而去,她的瞳孔骤然一缩,泪如雨下。
“臣女求您了大人!留凛儿一条活路吧,他还是个孩子,就算就算不能让臣女带他回去,也让臣女将他放置到安全的地方,让他好好地活下去吧,臣女求您了!”
凛儿哪里有做错什么,他本就是无辜的,是她把他带到了这个世上来受苦的。
那孩子那般的聪明懂事,不该有不好的结果,不该有的
“好好活着?”国师停了动作,但那只手还一直放在那一团白色的上方,氤氲的白光并未因明珠的话而消散,他看着明珠,那双眸子似是看淡了世间所有。
“你以为以他这副身子,将他放在这里还能活多久?你所说的安全的地方又是指的哪里?”
连着两个问题将明珠问的哑口无言。
是啊,她本是不能救下凛儿的,那么重的伤,那般大的雨,小小的他哪里还有存活的可能,将军府没有一人会在她出事后去西院将凛儿救下,就算看见了,他们也会觉得她是个怪胎,背着他们在府中养小兽。
凛儿本就是存活不了的,是她是她的突然出现才让他多活了一天,他还那么小,又身负重伤
身负重伤
明珠脑中忽而一个激灵,猛地抬眼看向国师,顾不得眼泪朦胧了的双眼,说道:“大人,臣女臣女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让凛儿把伤养好,可以让他暂时无性命之忧!”
闻言,面色淡雅的男子轻轻勾唇,却是带着一丝的可笑,“你是想说昨夜给你们开门的那家医馆吧?”
明珠怔住了,随即猛地点头。
没错,就是那家医馆的老大夫,他们俩夫妇不是认识她么?只要她说凛儿是她的爱宠,她出门后需要将凛儿寄养在他们家一段时间,依着老大夫的好心,他一定会一定会把凛儿的伤治好。
凛儿向来听话,只要她让他不要当着别人的面化身,不要让人发现他的事,他就一定可以在那家医馆活下去,然后再等他长大了些,有足够的能力一个人生活,他就可以离开医馆,过他自己的日子。
这样这样不就行了吗?
国师将她的心思看得透彻,然而却始终没有将那只手放下,他看着明珠,淡淡开口:“别想了,昨夜的那俩夫妇是本座安排的,此时的他们是不认识你的。”
“什么?”明珠浑身一凉,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所以你该明白,”国师依旧那副风轻云淡的神色,“郎熹凛只有死。”
郎熹凛,明珠为爱子取的名字,她喜欢那个人好多年,熹取谐音“喜”。
原本是打算叫郎熹弘的,但总觉得和他名字中的“弘”相撞了,不好,所以便取了与他名字中最后一个字相近的名。
璃,凛。
明珠摇头,眼泪随着她的动作落到地上,晕开了一朵又一朵的湿意,然后消失不见。
国师没有再听她说话,回头再次将视线集中到了床上的那团雪白上。
“娘亲我”
“不——”
小家伙刚刚睁眼找寻她,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还未说出口,国师手中的光就朝着他去了。
继而,床上空荡荡。
明珠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声,心里痛得窒息,可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凛儿消失在她面前,看着他最后睁眼看她的最后一眼。
那么的无助那么的乖巧
悲痛太过,明珠最后只看到了国师缓缓朝她这边走来,视线未能触及到那双看尽世间沧桑的眸子,她便失去了意识。
“这样真的好吗?”
进屋的墨泽将要倒地的明珠接到怀中,皱眉看向与他颜色相对的人。
国师缓步走到跟前,掌心从明珠脸上划过,那满脸的泪水瞬间就不见了。
他轻叹一声,道:“一切皆有因果,说起来也是我的错,当年若不是算了,都过去了,此番作为也算是我对他们的补偿了,这事,万不可再让旁人知晓,否则”
“命数这东西你比我懂,”墨泽接下了他的话,随即将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打横抱起,“这也不能怨你,你不过是顺应天命罢了,谁曾想弘璃那小子当真着了那鞍国太子的道,这丫头也算是受害人。”
“是啊”国师踱步至屋子窗前,伸手推开窗户,一阵风过,声音似乎更加飘渺了。
“世间情果然磨人又害人,我算是明白得更透彻了”
墨泽闻言轻笑,桃花眼万千情丝,“国师大人也算是为情所困之人了,流萤身怀有孕,你还打算让她扮演你的侍童多长时间?”
说起自己的爱徒兼爱妻,就算是国师也有些无奈,他笑着摇了摇头,白发随风而动。
“别看她看似乖巧,实则心眼颇多,我若不同意,只怕是又得哭上了。”
有身子的人不能常哭,那丫头怎会不知他不舍得她半分不好。
墨泽抱着明珠走到他身后,平日清冷的眼中却是带着揶揄,国师侧目看了他一眼,选择性忽视了那抹不是带着好意的笑,继而垂眸看了看明珠。
“走吧,带她回去,若真有个什么,那小子定是会把我定安塔都掀了。”
关于那个小祖宗,他宁愿不去惹。
再次醒来,入眼的是一张雕花黑漆木的床顶,淡青色的床帐微微拂动,像是有风在吹。
风
明珠呆愣了片刻,随即猛地一个激灵坐起,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凛儿?!”
猛然想起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来,明珠没有心思去计较自己现在身处何地,她一下床甚至连鞋子都没穿就在房间里到处寻找,可不管她怎么喊怎么找就是连小家伙身上的一根毛都没看见。
“扑通”一声,明珠就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直都在浮现小孩看她的最后一眼。
“明珠,你醒了?”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听着很轻的声音。
明珠回头一看,原来是之前带她们进塔的那个少年,想来她应该是从那一世里回来了。
“你好,”明珠忙抹了抹眼角的湿意从地上起来,视线触及到床上的凌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这就收拾。”
说着,就吸了吸鼻子准备去收拾床铺。
“没关系,”少年将手中的水果放在桌上,先一步走到床边很利落地就把被子给铺好了。
明珠面上划过一抹窘然,正觉得不好意思,那少年便转身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往桌边拉,“午饭还要会儿才好,我给你拿了些水果,你先垫点。”
明珠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随即却是马上反应过来,使劲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垂眸道:“多谢小公子,不过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小公子自重。”
按理说待在国师身边的人应该是很知书识礼的,怎的这位少年却
“男女授受不亲?”少年似是惊讶于她的动作,先是愣了片刻,随即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笑完了眼,右边有一个小小的梨涡。
明珠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这有何可笑的,难道她说得不对吗?
“明珠还真是个守礼的好孩子,”就在明珠不解的时候少年开口说话了,只不过说的话却让明珠更加惊讶了。
她说:“我之前还以为弘璃会找一个和他一样爱玩闹的,没想到竟是喜欢上了这般沉稳懂事的姑娘,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啊。”
弘璃?
此人竟然直呼太子的名讳?
听他说完话后明珠看少年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她不明白,为何面前的人会如此大胆。
少年似是看出了她的不解,笑了笑示意她坐,再道:“别害怕,我不是什么坏人,你看我是不是和男子无差啊?”
边说,他还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明珠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端倪,眸子微眯,不着痕迹地将眼前人重新打量了一遍,除了发现此人比较清秀外便再看不出别的异常。
但既然他自己这这般说了,那就
“你是姑娘?”明珠把想法说出,在看到对面的人点头时内心着实震惊了。
先不说面前这人是什么身份,竟然敢直呼太子名讳,就说这定安塔的规矩,虽说她了解的不多,但多多少少也听别人提及过。
国师乃大兴最为神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