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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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依旧微笑着,可王晓斌越听就越心惶惶了。这老人张口就把他拿手的几样汤药给掀了个屁股朝天,看来没有真本事还真办不到。
“小子,现在你在感想下,刚才你喝的汤药是啥子玩意?”老人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这话听起来有点傻,刚才王晓斌可不是把汤药名给报了出来吗?
“啊?!不,不就是醒……神……茶……”
王晓斌话越说便越发慢起来,最后竟然似乎整个嘴巴都麻痹住了,在眼神余光中清晰看到自己的嘴巴肿了起来。很快,便如同两根香肠一般。
“小子,哈哈,破人像可是我最开心的。哈,我可以把一个癞蛤蟆弄得跟神仙一样英俊,也可以把仙女弄成丑八怪,哈哈!小子,你慢慢撑哦,这可是连台戏,后戏还在后头呢!哈哈……”
老人微笑着,不过脸容渐渐在王晓斌眼里扭曲起来。老人的原本苍老的面容渐发变得英俊,最后竟然缩到婴儿,又从婴儿渐渐变成老人,周而复始,持续了许多遍,真是神奇无比,匪夷所思。
王晓斌望着这一切,知道这下子可真的是碰上罗刹鬼,上天难落地也难,死活无路了,就如同那热锅上的蚂蚁任凭煎熬,心头那自然是万念俱灰。
“嗨,小子,还蛮坚强的啊?既然这都没有昏,不过,小子,前头我好像太兴奋了,多放了三成药,哈哈,我等着好戏开锣了!”
王晓斌的眼神渐渐迷惘,老人的喃喃自语就如同咒语一般,他的神智不由得渐渐迷茫起来。
就在意识快要消失的瞬间,奇妙的事发生了。王晓斌本来一张女相的葵花瓜子脸竟然变得有棱有角的国字脸,转瞬又变成西瓜子脸。与此同时,手脚开始浮肿起来,十指则如同胡萝卜一般,连简单的握拳都无法办到。不过最夸张的还是王晓斌原本毫无胸肌,发达欠良的胸,此刻竟变成凹凸有致的女人丰胸。肚子则成了孕妇肚,有点像吹气了的牛蛙。
“天啦!我变成什么了?”王晓斌尖叫一声,吓昏了过去。
“小子,就这点出息啊?死了没有,没死给我起来吃饭!”鞋梆子划过美妙的弧线,重重的砸在王晓斌的肚皮上。
“我躲!”王晓斌一个漂亮的腾挪,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给站了起来。
翻起身子来后,王晓斌急声道:“您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啊?”
“小子,你喝过什么吗?我好像没有给过哦?!”老人故装糊涂地反问道。
老人人老成精,王晓斌自知口才不是敌手,只好投降地叹息道:“算了!”
“嘿,小子,算你有口福,晚上就吃我精心烤制的烤肉吧!包你爽口如意……”
“哦!”王晓斌没有说话,缓步走出了小木屋,双眼立时被冬雪过后的烈阳给刺疼了。
“小子,习惯就好了。”老人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样,在木屋西首的雪地上远远地说道。
一股浓郁的香味袭来,令人食欲大开,王晓斌闭眼抽了抽鼻子,不由得大叫:“好香啊?是您烤的吗?”
“白痴!这里就你和我,不是我烤的,难道是你烤的?快些过来吃,笨小子!”
过了一会,王晓斌总算渐渐适应了刺目的阳光。这时候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他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冷,要知道这里可不是热带,而是中国最北部的大兴安岭啊。现在的气温可是零下四十摄氏度。
“怎么一点都不冷呢?”王晓斌奇怪地扫视四周,发现木屋外是一片空旷的雪地,较远的边缘才是树木茂盛的原始森林。
“哎!地热也没有听说过吗?这里可是整片森林最暖和的地方了,难不成你想我老人家住在冰天雪地冻死不成?可怜啊,快入土了还收了白痴做徒弟……”老人撇了撇嘴,长嘘短叹起来。
王晓斌没有说话,望着火架上烤得焦黄的肉搓搓手,感到肚子里似乎有千万只馋虫在拱动,胃部不停缩张,然后口水就不由自主地流动了出来。
第七十一章 人中之龙,浪得虚名
“老人家,我可以吃了吗?”
“可以啊,尽管吃吧!”老人张开双手笑道。
“真的可以了?”王晓斌迟疑了一下,然后大叫道:“开工啦!”便扑上肉架。就在双手才要触及烤肉时,几声悠长诡厉的狼啸声响了起来。转头望去,几道银灰色的身影从原始森林中扑了出来,几个腾挪跳跃便扑近了王晓斌。
“妈啊?是狼!”王晓斌吓得连忙脚步后退。
对狼这种凶残性动物,王晓斌并不陌生。电影中也经常看到群狼瞪着鬼绿的双眼瞪着猎物,然后趁猎物不备便撕咬个精光。怎么办?王晓斌扫量起四周,打算寻找可以抵御的武器。
“白痴小子,就这么点胆子吗?喂,大黄,小二,三胡子你们给我老实点,这笨小子是我新收的徒弟。现在我和徒弟要吃东西了,你们一边玩去,不要惹我烫你们屁股。”老人撕下几块烤肉,抛掷给那几匹狼,便吩咐道。
那几匹狼似乎能听懂老人的话语,一口叼着食物,纷纷低呜几声然后掉头跑远了去,很快便消失在王晓斌视线中。
“天啊?难道这就是您,您老养的阿狗?这可是狼啊!”王晓斌双脚仍在哆嗦,牙关打颤地问道。
“是啊,很听话的小狗吧?你也看到了。喂,小子,你到底吃不吃?快烤糊了!”老人一边说,一边用一把精致考究的小刀割下一块肉兀自吃着。
吃一堑长一智,凡是老人不吃的,自己可千万不能下口,否则定然遭殃。王晓斌明白这层道理,接过老人扔过来的精致小刀,切了一大块肉,看着老人快把那块肉吃完后,然后才放心地吃了起来。
“很小心翼翼的嘛?”老人嘲笑道。
“嘿!”王晓斌讪笑着。心想:“哼,不小心能行吗?那还不被你给整死啊?”
望着王晓斌津津有味地连吃了三块烤肉后,老人笑眯眯地问道:“小子,很好吃吧?”
“是,好吃,真的太好吃了,是我吃过的东西里最好吃的。”王晓斌赞不绝口。烤肉虽然普通,可对久未进食却不压于山珍海味。当然了,老人的烤肉手艺可还是值得赞叹的。就别说别的,能把烤肉烤得肉里带红,鲜味悠长,就算得上一手绝活。
“那可感觉到肉里有股淡淡的闷骚味呢?”老人望着王晓斌又切下一块肉,淡然地笑道。
“闷,闷……骚……味?啊……”王晓斌慢慢咀嚼,不由得脑袋嗡的一声。转瞬,刚才体会的那种身材突变的场景又再现了,真是欲哭无泪。
“哈哈,小子,你虽然聪明,可我是谁啊?可是整蛊三杰老大啊。毒有两种情况不起作用,一种是自身免疫,另一种自然是服了解药了。那你说我属于那一种,而阿狗他们又属于那一种呢?哈哈……”老人从王晓斌呆滞的双手抓过小刀,望着王晓斌怨妇般的眼睛,诡笑个不停。
“他娘的……”王晓斌在心头暗骂。哎,贪吃总没好下场。自古以来有多少宴是鸿门宴啊,哎,这冰天雪地,荒山野岭的竟然也能有鸿门宴,也算是奇事了。
打这天以后,王晓斌就开始处处提防老人。喝水宁愿自己去消融雪水过滤了喝,毕竟是带有一堆野外生存的工具。吃饭的时,就自顾自地吃着沾水变形了的压缩饼干,也绝不吃老人做的食物。睡觉时一定要用手捂着嘴巴,可怕老人一高兴半夜给灌肠。
不过这些个措施能管用吗?老人可是毒医,还是鼎鼎大名的人中三杰之首,可不是浪得虚名,是有真材实料的。从此空气中,床上,被褥里,甚至王晓斌专用的野外生存工具,以及随地如厕的地方都无处不弥漫着毒药。老人心情好了,一天整一次,心情不好那就说不准,五六次也是有的。
心知逃无可逃,天生的衰命过后,见满木屋的药材,又都是些珍贵无比的,比如价逾黄金的龙须草,这里竟然当作刷锅的,于是他就配药调毒,跟老人对整起来。只可惜老人总是笑眯眯地喝下他的药,然后活蹦乱跳,鬼事也没有。而反观可怜的王晓斌呢,早已是体无完肤,不成早先人样。
整来整去,老人兴致似乎越来越好,还时不时地指导王晓斌,甚至配药的时候还当着王晓斌面配制,还详细讲解各样药的用法和功效。只可惜王晓斌始终对他无可奈何。
就这样,凄惨无比的被整生活暗无天日的过着,一个月转眼就过去了。
一天,老人突然笑问道:“小子,发现自己有什么变化了吗?”
“变化?没有啊?不就是比以前黑了一点吗?”王晓斌细致打量自己的身子迷惑地答道。
自打被老人救了后,老人就勒令他只许穿着小裤头。当然了,这地热热烘烘的,如果还把早先的全副武装给武装起来,不热死也给闷死了。只是这种穿着,冬日艳阳一起,难免被晒得黑黑的。
“没发现别的变化吗?”老人继续微笑着问道。
“哦,头发长了?胡子拉茬了?”王晓斌奇怪地反问道。因为他已经极其仔细地打量自己,实在没有发现有什么太大的变异。
“他娘的,白痴,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收你为徒!气煞老夫了!”老人气得大跳,哇哇大叫着。
“啊?难道我有什么巨大异变发生了吗?”王晓斌依旧迷惑不解。
“小子,去把衣服拿来穿下看看……”老人已经气得一佛朝天,二佛升天了,无可奈何地大叫道。
“哦!”王晓斌连忙翻出自己的衣服,结果往身上这么一套,就发现变化了。
“我长高了?”王晓斌望着自己原本合身的上衣变成了马戏团小装,而裤子则变成七分裤,军靴无法套进去的滑稽样,憨笑着问道。
第七十二章 蚂蚁唾液,贼娘神奇
“白痴,你真当我下的是毒药啊?要是毒药,你十条命早去了九条。小子,我可是医生,比两个老不死厉害得多的医生。”老人高叫着。那模样似乎狠不得爆打王晓斌一顿。似乎在说,真是太不可教了,也不知道那里蹦出来的野孩子。
说完后,走进王晓斌的身边,这里拍拍,那里拍拍说道:“小子,那些个药,不仅使你感觉到身体肿胀,更重要的他从骨子里头再造你的身体。现在,你已经彻底改模换样了。就说这个头吧,怕也比原来高上了十来公分。”
王晓斌一听,连忙从野外生存工具翻出卷尺,一量,乖乖不得了,真的比原来高了十来公分,现在可是标准的俊男身高了,要是一副俊俏的面孔可就不得了,准保一世界级男模。
“哈哈,小子,傻眼了吧?哼,我就这点能耐,小子看看你残废的左手。”老人望着已经重新脱光了衣服的王晓斌道。
“左手?不还和以前一样吗?残废着呢,没感觉……”边说边抬起自己的左臂细致地打量起来。
就在这当口,只见银光一闪,转瞬一阵钻心的疼痛便痛遍了全身。
“啊?!”王晓斌尖叫着,右手捂着左手的伤口,不解地望着手拿一把泛着寒光银刀的老人。
“小子,给我坚持住,这点个苦也忍不了,以后也就别活了,趁早给我死去好了。”老人眼中突现出一团寒光,把王晓斌的尖叫声给堵了回去。
“小子,明白为什么这个月你全身软绵绵没有力气吗?不明白吧?哼,真他娘的蠢,这一个月时间,我调整了你的身体机能,筋脉拉长弹性有所丧失,自然如此了。对了,你最好给我闭嘴,要是吵到了我,一不小心我接错了筋那你的左手可就变成了虾米,管保终生弯着。”老人嘴中威胁不断,手头也不含糊,不知何时,一把银色的小镊子已经握在了老人手中。
“小子,是个爷们就给俺坚持住。是有点痛,可还不至于死人,拿点爷们气概出来。”老人小镊子轻轻一挑,王晓斌左手手腕延伸到内肘处便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妈啊?这仅仅是痛吗?要人命啊!”王晓斌强忍着左手小臂传来的痛苦,可最终还是忍不住,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忍不住抗声道。
“奶奶的,小子,我不是谢正平,也不是宋德文,我的话从来只说一遍,给我老实忍着!”老人用手轻柔地揩去王晓斌眼角泪水,然后正色地吩咐道。
“人体体内四条主筋,分别贯穿着四肢,你断了左手主筋,尚幸并不严重。小子,主筋弹性巨大,古人就拿动物筋用来做弓弦,由此可见一般。一般来说,基于筋脉的弹性,只要能在膝盖,手肘处找到筋就可以续断起来,可如果找不到那就不用连了,因为就算连了,也是残废了。你还好,没到手肘。”老人一边用小镊子生生地王晓斌小臂口子里翻腾着,一边跟王晓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