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逃婚郡主-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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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凤,你把身边每一个人都看透了,唯独没有看透你自己。所以,你没有朋友,没有知己甚至没有敌人。朋友随时可以成为敌人,敌人随时可以成为朋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成亲之后,哪怕你表现的稍微弱那么一点,稍微像个普通的女人一点点,我可能就不会是后来的东宫无争了。你只看到我变了,可是你从来没看到我内心的煎熬和挣扎。如果能让我看到一点点的善良一点点的希望,我都不会变成那个怪兽一样的无争。
第1517章 离歌(9)()
可我看到的是什么?到处是欺骗,到处是你死我活的决斗,不能有意思懈怠,不能相信任何一个人,否则,等待你的,就是死亡!我从你的眼睛中,已经找不到当年那个单纯的,充满正义感的姑娘,你完完全全变成武家大小姐,天下城少主夫人。”
武美凤望着无争:“无争,为什么,为什么这些话不早点对我说?二十年前,十五年前,十年前,哪怕三年前……正如你所说,一切都不可能了,我们都变了。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在无尽的等待中,你我都变了,变得心如铁石,被这个吃人的世道磨去了天真,只剩下猜忌、冷漠。所以,虽然你今天这番话很煽情,很动听,很感人,但,晚了。”
她一展衣袖,飘身飞下塔楼。
“离歌在哪里?”
她回眸一笑:“你再也见不到当年的离歌了!”说完,头也不回消失在夜幕中。
*
月含羞一夜未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却全无头绪。
早上起来的时候,精神很差,无争一夜未归,不知去向。
以前他也经常没个交待就无影无踪,一失踪就是数日。但是这次,她感觉不同,竟然在替他担心。
果然,褚随遇来了。
“少主不在我这里。”含羞不等他开口就先回答。
褚随遇却道:“属下知道少主不在这里。”
“那你是……”
“少主昨晚自己上了塔楼,一夜都没下来。”
“他没出什么事吧?”
“没。”
含羞轻轻松口气:“哦,没事就好。”
“可,有些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他尽快拿主意,所以……”
“大总管可以自己上去找他啊?”
“公主忘了,塔楼是禁地,现在除了少主、城主,只有您有权利上去,所以,请公主去劝劝少主。”
“劝他?他……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含羞又开始提心吊胆。
“这个,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少主的情绪不太好,所以……”
含羞不等褚随遇说完,已经跑出屋子。
*
塔楼的台阶又高又陡,月含羞又是废了好大劲儿才爬上去,还没看到顶层,她就已经闻到浓烈的酒气。
顶层扔了一地酒壶,东宫无争仰面朝天四肢张开躺在石床上,分不清他是醉了?睡了?还是闭着眼睛思考问题。
含羞绕过那些酒壶,来到他身边,轻轻坐下,小心地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掌心。
他没什么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攥住她的小手:“我累了。”
她贴着他躺下:“那就好好休息,我陪着你。”
“褚随遇在找我,一定急疯了,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处理。”
“那就让他再急一会儿,其实没有什么事是必须要做的,只是你心里认为它必须要做,它才非做不可。”
他轻轻笑笑,把她拥紧:“没错,去它的非做不可!”
*
日影渐渐从西移到东。
无争终于睁开眼眸,侧头看看臂弯里小猫一样的女孩儿,
第1518章 离歌(10)()
找到她花瓣一样柔嫩芬芳的唇,吻下。
她长长的睫毛跳动了几下,舒展开蜷缩的四肢,紧贴他。
他今天显得急躁、粗暴。
她很不适应,睁开眼眸,看到满是痛楚的他,心立时一阵刺痛。
“无争……”
看到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他更加狂躁:“闭上眼!”
“你……还好吗?”
“我让你闭上眼!”
月含羞听话乖乖闭上眼睛,她不知道昨晚无争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清楚某些时候千万不能招惹他。当闭起双眼的时候,她感觉到,隐藏在暴躁后面的,是一个孤独无助的男人。她尽可能不去想他给予的痛,竭力用温柔包裹他,安慰他。但是,他的粗暴在升级。她终于忍不住往外推他:“好痛!无争,别这样……”
双眼睁开,她看到一双被暗黑占据的眸,他的眉心浮动着一抹暗紫的煞气,她顿时被他的陌生吓住了。
“不是让你闭上眼睛吗?”他的声音冰冷凛冽。
含羞惊诧地看着他,忘了说话。
他毫无感情地盯着她:“好吧,你喜欢看就看个够,看看真实的东宫无争是个什么怪物!”
无争眉心那股暗紫的煞气迅速扩散,额头、脸颊、脖颈、胸膛、腹背、四肢……煞气沿着经脉布满他的四肢百骸,形成令人恐怖的网络,整个人仿佛变成了怪兽、恶魔。
月含羞那双清澈的眸被恐惧充斥,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接下来,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她已经感觉不到痛楚,只有死亡的冰冷占据了全身,她不再挣扎,不再呼喊,等着下一刻被恶魔撕成碎片。
*
一股暖流冲进心脏,随着血液流淌到冰冷的四肢。
“月含羞!月含羞!醒醒!”
含羞慢慢睁开眼睛,确定自己还活着,抱着自己的是那个变态恶棍东宫无声,而她的无争一脸痛苦远远看着她,不敢靠近。
看到她睁开眼,两个男人都松了口气。
“无争,你想杀了她不成!”
他摇头:“我……我失控了,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
无声有点惊讶:“你有很多年没有发作了,这些年你一直控制得很好。”
他似乎不想在说什么,直接从窗口飞出塔楼,不见踪迹。
无声低头看看怀中惊魂未定的女孩儿,脱下外衣,把她裹住,抱起来:“我送你回去。”
到了梅林外,她却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目光中满是惊恐:“不,我不想回去……”
“他不会在你那里。”
“不要……”她眸子满是乞求。
无声闭上眼,竟一阵心乱,一个妖孽还不够,又来一个妖女,这日子没法过了。终于,他还是把她带进了东府。
*
【一百四十九】魔血
无声把各种糕点堆了满满一大盘,放在床上:“月含羞,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也不习惯照顾女人,你喜欢吃什么,自己拿。如果这些你全都不喜欢,就直接开口说,我会让厨房准备。但是,你一定要吃点东西。”
第1519章 魔血(1)()
月含羞仍旧缩在床角,没什么反应。
无声在床边来回转了一圈:“你不吃东西,最起码换身衣服,不能总裹着我的衣服,躺在我的床上,搞得好像是我把你怎么了似的。”
她还是没什么反应。
无声放弃:“好吧,随便你,反正,我是不会哄女人,不像妖孽,总是能把女人哄得神魂颠倒。”
月含羞声音轻的像游丝:“我的衣服在哪里?你不拿来,我怎么换?”
谢天谢地,这妖女总算开口说话了。无声立刻吩咐人去梅林小筑取她的衣服,然后往床上一坐,把那盘糕点往含羞面前推了推:“吃吧,你要真想绝食,也得等妖孽回来,哪怕饿死给他看,都与我无关。在我面前绝食,我反正不会心疼你,那你吃亏就大了。”
含羞奇怪自己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虽然笑得很无力:“谁说我要绝食了?我想喝粥。”
无声立刻回头冲下人吼:“没听见啊?公主想喝粥!”
粥端上来,月含羞只看了一眼,却道:“我又不想喝粥了,想喝酒。”
无声愣了一下,喝酒?在一个男人床上喝酒?是不是有点……不过,他还是拿来两壶酒,扔给含羞一壶:“陪你喝酒可以,不过,如果酒后失德,可别怪我。”
她只是笑笑,这一对兄弟,每个人都戴了一张面具,遮住了本来面目。一个在努力把自己变成好人,一个在努力把自己变成坏人。
她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了小半壶烈酒,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咳咳……你没必要拿这么烈的酒吧……”
“要喝就痛痛快快醉一场,不疼不痒,似醉非醉,头脑清醒,那叫喝酒吗?”
月含羞听了,不再说什么,直接把剩下的大半壶一口气灌进去,伸手拿过来无声手上那壶,又喝了一大口,喘气。
无声瞅着她:“你不用害怕,魔血不是那么容易被唤醒的。”
“魔血?”
“我们东宫家族的先祖是大国师,说白了,就是个大巫师,他在血液里种下了可以世代相传的守护蛊,这种蛊很独特,可以驱避几乎所有的毒虫猛兽,保护我们不被龙脉宝藏中的毒物、蛊虫、神兽所伤。但这只是守护蛊没被唤醒的状态下。东宫家的子孙,无论是谁,一旦被选定为守护人,就会戴上魔兽戒,唤醒守护蛊,当守护人需要强大力量的时候,守护蛊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遍布他浑身血脉,血液会变成异于常人的深紫色,就好像魔鬼的血,将他本身的力量瞬间提升十倍,甚至百倍。一般情况下,守护人是可以控制守护蛊的魔力,但无争不同,除了本家的武功,他还修炼了一种很邪异的内功——忘情魔咒。”
“忘情魔咒?好奇怪的名字。”
“那是弃爱宫的独门秘笈内功心法,是舞倾城传授给他的。忘情魔咒有种神奇的力量,它可以在短时间内修复任何伤痕、疾病,就算用斧子砍断骨头,
第1520章 魔血(2)()
不出三个月,便会让人复原如初,而且修炼者能永葆青春不老。”
难怪,那位弃爱宫的宫主阴弃爱,师傅舞倾城,还有无争,看上去都要比实际年龄小几十岁,原来是忘情魔咒在作怪。酒劲上头,含羞有点坐不稳,便靠在墙上:“能永葆青春,这么神奇的功夫,回头我也练。”
无声笑:“你那么多情,练练也好,免得到处勾引男人。”
含羞蹙眉:“我什么时候到处勾引男人了?”
无声也不解释,只是邪异地笑笑:“那忘情魔咒之所以叫忘情魔咒,是因为练了它的人,会随着功力增加,变得狂暴残忍,冷血无情,喜欢施虐。”
“那我还是不练了……”月含羞想起无争失控的样子,还有当初谷金满在山洞里折磨女孩的情形,打了个冷颤,原来是忘情魔咒在作祟:“不过,我看师傅一直都挺温文尔雅,没见他暴躁过啊?”
无声冷笑:“你看到的舞倾城不过是冰山一角,你跟他学艺这么多年,知道他身负绝世武功吗,可曾见他露过一招半式?如果不是他,也不会把无争害得那么惨!如果不是反对无争跟他交往,我与无争的关系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月含羞大脑开始混沌,不知道是又接触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信息,还是酒喝得太多太猛。
无声似乎不愿多说舞倾城,很快就恢复常态:“传说那忘情魔咒还有一个好处——起死回生。只是传说,没人见过。”
“起死回生……”月含羞觉得这个好处,听听就行了,顶多也就是增加忘情魔咒的神秘感,估计不会是真的。她抬手扶住脑袋:“头好晕,我想我是醉了……”
“真醉了的人,是不会觉得自己醉了。”
含羞一笑,摇头:“可我就是知道自己醉了,不行,我要借你的床先睡一会儿,再陪你喝酒……”她直接倒下,闭上双眸。
无声叹息:“妖女,明明是我在陪你喝酒,怎么成你陪我了?”看她已经没什么动静了,从她手上拿回那壶酒,饮尽剩下的琼浆。
睡梦中,她翻了个身,那件袍子从肩上滑下,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那朵美妙绝伦的月光牡丹。
他有些恍惚,缓缓躺下,隔着那一大盘糕点,看着对面的女人。女人面庞的轮廓是柔和的,肌肤是圆润的,脖颈是纤细白皙的,没有喉结。他伸出一根手指,很轻很轻地放在她的下颚上,那儿的皮肤比丝绸还有柔软光滑,他一点一点向下,在那个本来应该有个喉结的地方停下,很奇怪,为什么男人和女人生的不一样。
指尖继续游走,停留在那朵浅色的牡丹上,景弘帝的丹青堪比国手,可惜他做了皇帝,不然,一定是天下最出色的画师。
他用手指丈量她的香肩,女人的肩生得太娇弱,比男人窄了好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