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逃婚郡主-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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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怔了一下,双颊立刻红了,赶紧把衣领揪了揪,盖住那些暧…昧的痕迹,“看什么看?不知道非礼勿视吗!你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对这个也好奇吗?”
无声邪笑:“你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想盖也盖不住哦。”
含羞怒视:“我在问你凶手是谁,别转移注意力!”
“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你又奈何不了那人,算了吧,趁早别问别管,让妖孽自己搞定。”
“那人到底是谁?说出名字就那么难吗?”
“你问妖孽去,我不知道。”
“那你总该知道你的小男宠是为谁效力的吧?”
“知道。”
“是谁?”
“不告诉你。”
“喂!这府里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还死了人,可你们却没有一个人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再怎么着我现在拿着东宫府女主人的金册,你们是不是也该尊重我一点点?”
“拿着金册又如何?你又不是东宫家的媳妇。要不你嫁给我,做我夫人,我立刻就告诉你。”
月含羞无语,瞪着东宫无声足足有三分钟,
第1513章 离歌(5)()
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妖女!你上哪儿?”
“睡觉!我还能上哪儿?反正你们也不需要我来管这些事!”
*
栖凤斋,梧桐月影,迷迭香阵阵。
武美凤立在佛像前,虔诚地诵念经文。
一股肃杀之气冲淡了迷迭香的氛围,整个佛堂的温度降下来,寒气袭人。
“你终于来了。”她没有回头也知道是他,他身上特殊的气息是无人可以取代的。这味道让她迷失,让她期盼,让她悸动,让她等待,让她心痛,让她恨!
“跟我来。”那个绝世的男人声音冷得像寒冬的风。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她格外平静。
无争淡淡道:“我不信如来,但也不愿在佛前谈论某些事。”
她跟着他来到黑黝黝的塔楼下,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展开身形,几个起落,飞上塔尖最高的飞檐上。
她轻轻叹息一声,也飞身上了塔尖,身姿曼妙,不减当年。
在这里,可以看到天下城的万家灯火,同时,也不会有第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为什么要这么做?”
武美凤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他们都是奸细、叛徒,欲对天下城不利。”
“在天下城,除了我,没人可以主宰他人的生死!”
“那少主尽可以杀了我以正城规。”
“美凤,”他已不是当年那个残忍嗜杀无情的无争,极力克制血液里蠢蠢欲动的魔性:“如果你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还有很多方法,一定要用这种手段吗?”
武美凤冷笑一声:“方法?什么方法?你想让我像那些花痴一样的女人打扮得艳俗不堪在你面前搔首弄姿,说少主,我好喜欢你,好仰慕你?还是像你那个心肝宝贝一样每天招惹点是非,跟身边的每个男人几乎都暧昧不清?”
无争眉峰微锁:“那你就可以杀人?”
“难道少主要留着那些奸细?他们该死!”
“斗兽场场主、小五、乞丐婆、假鲁翠、大哥的男宠、你的婢女,你杀他们的时候好像连想都不想,就那么杀了。就算这里面有奸细,小五、乞丐婆、鸳鸯,他们呢?他们都是无辜的吧?”
“小五认出了我,那时我还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鸳鸯背叛了我,把从我这里听到看到的告诉了那个小男宠。乞丐婆不是我杀的。”
“乞丐婆是被谁杀的?”
武美凤从无争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异样,她微笑:“少主是想知道那些银镂栀子花的主人是谁吧?”
沉默,始终是最难堪的境地。
终于,武美凤先开口:“我等你来问,等了很久了,你也真能沉得住气,从三年前它第一次出现,直到现在,你都缄口不言。可是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它应该跟谁有关。”
“唉……貌似强大的东宫无争,其实很脆弱,很容易受伤害,这么多年,你不去找那个女人,只是骗自己,她已经死了。因为你害怕看到她,你受了伤,你不敢把伤口示人,
第1514章 离歌(6)()
你无法面对她,你既无法原谅她的背叛,也无法去惩罚她的背叛,只好躲着她。”
东宫无争静静听着她说,最后望着她的眼睛问:“美凤,你究竟是在折磨我,还是在折磨你自己?”
武美凤愣了一下,自嘲地笑:“折磨?你居然用到折磨这个词?我折磨你了吗?这么多年,我有要求过你什么吗?我帮你重出江湖,为了天下城能渡过危机,我甚至出卖了武家!你当那不过是场交易,以为我只是像别的女人一样要一个名分一个儿子,你错了,我也错了,我以为自己可以感动你,只要无怨无悔地付出、等待,一定可以换得浪子回头,换取你的真心。可东宫无争根本没有心!他的心都让那个女人给吃掉了!我等了你二十年,二十年!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我全都是在无尽无穷的等待中苦熬!我只是收留了那个女人,杀了几个人,你就用到了‘折磨’这个词汇,如果这也算是折磨,那么,对你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因为激动,武美凤的紧紧握着佛珠的手在发抖,菩提珠也跟着在发抖。
无争的眼眸掠过一丝痛楚:“离歌真的还活着?”
武美凤深吸一口气,恢复平静,微笑:“对,活着。也许是老天爷的安排,十五年前洪水泛滥,你在大梁街头收养了月含羞,我在大水中救了快要死掉的离歌。三年前,当你决定要把月含羞嫁出天下城的时候,我让她出手,灭了孟家满门。”
“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她不想见到你。不过她很感激你收养了她的女儿,并且一直养大成人。”
无争的拳头不知不觉攥紧:“羞儿真是离歌的女儿?”
“我不知道那丫头是太小不记事了,还是故意不愿意记得自己的身世,但她的确是离歌的女儿。离歌说,她的女儿小腹脐左三寸有一颗鲜红色的小米粒大小的胎记。”
无争闭上双眸轻轻吐了口气,缓缓睁开:“美凤,你恨我,我无话可说,别把羞儿也牵扯进去。”
武美凤笑了一声,分不出是自嘲还是冷笑:“无争,你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太晚了吗?哼!我们谁都逃不掉,这是宿命。”
“你谋划这一天,谋划了十五年?”
“呵呵,无争,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没有那么深远的心机。对你的折磨,是从三年前开始的。这之前,我真的只是救了离歌,给她一个远离尘嚣的容身之处罢了。”
东宫无争轻轻摇头:“你别告诉我,灭了孟府满门,不让羞儿出嫁,就是为了把她留在我身边,让我爱上离歌的女儿。”
“说实话,开始,还真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浩然。你这当爹的,可真不尽责,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哪个女孩儿?浩然很早以前就告诉我,他喜欢月含羞,要娶她为妻,可你,却把她嫁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我们的儿子很伤心,
第1515章 离歌(7)()
我不忍心看他那样,就让离歌杀掉了孟家人,为的是,她的女儿嫁不出去,就有机会嫁给我们儿子了。”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无争,这话得问你,你会跟我商量吗?等你回心转意,或者一纸休书彻底让我死心让我解脱。可你什么都没做,你即不放手,也不愿见我,除了每年带儿子来看我一次,剩下的时间,你心里想着的,目光关注的,怕是只有月含羞一个人吧?我猜,你能狠心把她嫁给随便一个你看着顺眼的男人,但绝不会把她嫁给你的儿子。”
东宫无争把目光投向远处的黑暗里:“美凤,其实,你是天底下最了解我,最懂我的女人,可正因为如此,你让我感到莫名的紧张,不敢跟你靠得太近。我是做过很多混蛋的事,也知道曾经伤透了你的心。关于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我试图改变过一些什么,可每次见到你,我就不由自主放弃了。”
武美凤的神情变得有些凄凉,她尽量控制着不让声音改变:“是吗?你能这么坦诚相告,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你?可是,无争,我不明白,既然你爱不起来,为什么不放弃,这样你我都解脱了。”
无争深吸一口气:“要听实话吗?”
“你刚刚说过,我是最了解你的女人,就不必用哄小女孩的形式来跟我谈话了。”
“我不能放手。”
“不能放手?你不爱我,又不能放手,因为是交易吗?怕别人说你背信弃义,还是怕人说你忘恩负义?”
“美凤,你知道我不是怕世俗的人。很简单,你太聪明,聪明的简直有点……可怕。如果我放你走,你、雍王,立刻就会成为皇帝最大的威胁,他绝不会放过你们。我不愿意成为我儿子亲生母亲的敌人。”
武美凤心里止不住一阵酸楚,赶紧转过头去,深吸一口气,同样望着夜幕:“所以,我们就要这样彼此煎熬?我就活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去宠爱别的女人!”
“命运如此,至少,你保住了雍王,我保住了天下城,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儿子。”
武美凤笑了起来,眼角有一滴泪珠悄然滚落:“没错,那次婚姻是个不错的交易,真的很不错。无争,你说句实话,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天,一个时辰,一个瞬间?”
东宫无争收回目光,凝望身边的女人:“有过。”
“不是安慰我的吧?我不是小女孩,不需要哄骗。”
“真的有过。很久以前,在江南,你追杀一个江洋大盗,追到了我的船上,你那么苦口婆心劝我回家做个乖孩子,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动。”
“你还记得那件事?”
“当然记得,因为之前,从来没有女人那么对我说过话,她们都只想跟我上…床。你是唯一一个不想跟我上…床,却恨我要死的女人。”
“可你后来却把我丢进水里,害我生病,还把一缸醋浇在我身上。”
第1516章 离歌(8)()
“美凤,我不得不说,你了解我,却不了解男人。通常一个男孩子想方设法捉弄某个女孩儿的时候,多半是喜欢她。很不幸,你我擦肩而过,真的是擦肩而过。那天浇了你一身醋后,我就一直在等你,等了整整十天,还让人放话出去,说那个江洋大盗就在我船上。可是你没再去找我。”
武美凤呼吸有些急促:“不可能,不会是这样的……后来我去了,你已经走了,我追到天下城……”
“我知道,你是半个月后去的。你以为,那么巧我会出现在荒无人烟的地方从马贼手里救下你?但是,美凤,缘分已经错过了。因为十天,会发生很多变化,很多很多,尤其是那个时候的东宫无争,很容易被其她美好的女孩儿吸引。”
“可那时候大家都认为你不喜欢女人。”
无争的眸中又是那种无边的痛楚:“那是我最大的耻辱,你懂的。”
“但是当我懂的时候,你已不是当初,已经被那个叫离歌的女人给毁了!”
“所以,美凤,你每次出现都不是最合适的时间。”
夜风轻轻吹过,吹乱了武美凤的发丝:“我明白了,是我太不懂男人了,武皇后生前就常说我,聪明有余,柔韧不足,不懂得取悦男人。我那时还逞强,说什么做女人就要做姜皇后那样的,不能做苏妲己那样的。我居然为了一个江洋大盗追了你几千里,最终还是把你追丢了……那你可以告诉我,那个江洋大盗到底在你船上吗?”
无争笑了一下:“你说呢?”
“他……被你杀了?”
无争轻轻点了一下头。
“那你还骗我什么一命换一命,要我不要再找他?”
“我不想你总觉得欠我一个人情。”
武美凤忽然有种这一辈子都白过了的感觉。沉默了很久,她才道:“为什么不能重来?我们完全可以从新来过。”
无争摇头:“不可能了,当我们再重逢时,我已不是当初的我,你也不是当初的你。你每说一句话都要在肚子里绕三圈;你每做一件事都那么果决,能在最短的时间权衡得失,以求达到最大利益;你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你的父兄,甚至是我,你永远都有第二套、第三套方案。当然事实证明,你防着你的父兄,防着我都是正确的。问题就在于你太正确了,永远没有错的时候。”
“美凤,你把身边每一个人都看透了,唯独没有看透你自己。所以,你没有朋友,没有知己甚至没有敌人。朋友随时可以成为敌人,敌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