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逃婚郡主-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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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阳春水,身上随便拿出来一件东西也不止二百两吧?光这块玉牌的玉料,就价值万两,更别说它背后的价值,拿着它上我们天下城,你就是要两百万,也能换得到。小妹居然为了二百两让公公拿着它来找我?”
掖庭令被数落得晕头转向,难道这就是豪门千金跟他这种九品小吏的区别?天爷啊,差点得罪了一个大财神爷!难怪皇帝拘禁了月含羞,去没夺去她的封号,人家背后还有一座天下城呢,那可是传说中连皇帝都不去招惹的地方,想当年他还是个刚入宫的小太监,那位风云少主出入皇宫如无人之境,整个都城没有一个人敢招惹那个活菩萨,听闻皇帝赐给少主四方剑,可先斩后奏。
春带愁让伙计多取了一百两银子,给了掖庭令:“这一百两银子,公公拿去买双鞋,在宫里帮公主跑腿,一定很辛苦,我那个小妹,从小被娇纵坏了,这次去了掖庭,一定没少给公公添麻烦,以后也少不了给公公添麻烦,拜托公公照顾。”
“好说,能为公主效劳,是咱家的荣幸。”
*
再回到掖庭,掖庭令对月含羞的态度又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财神爷啊,说什么也要好好供奉着。
但是这位“财神”似乎对斗蟋蟀越来越没兴趣,原因好像是——她总是输。小女孩的想法跟男人不一样,男人赌是为了赢,小姑娘是为了好玩,有输有赢才好玩,光输那还有什么意思啊?
掖庭令绞尽脑汁想了个法儿,跟公主合股,公主出钱,他出虫,两下合一,赢了五五分成。
第1003章 最无赖的公主(1)()
这样,月含羞似乎才又有了点兴趣。
可没几天,“财神”又不干了,掖庭令问原因,公主说,跟后宫的小太监小宫女有啥好赌的,输赢都是一两几两的银子,甚至还有铜板,太没意思,太掉价,不够刺激。
掖庭令为难:“其实咱京城里有斗蟋蟀的大盘子,好些个达官显贵皇亲国戚也好这一口,出手最低五十两银子开局,最高的局超过千两。只是,奴婢这身份够不上,也没那么多赌资。公主您身份倒是够得上,可您现在幽禁,哪儿也去不了。”
月含羞眼珠转了转:“这样吧,你去找莫愁楼的老板娘,让她安排你参加,你出虫子,我出银子,老板娘出人,赢了三三分账,输了算我的。”
掖庭令的眼睛立马亮了,要是能进到那里面去赌,凭他养虫子的经验,一晚上最起码可以赚到一年半载的食邑了。
看到掖庭令颠颠去找春带愁了,月含羞松了口气,搞定,以后这家伙,让他往东他不会往西,整个掖庭,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
*
一百零三【最无赖的公主】
自从跟掖庭令“同流合污”,月含羞就成了第二个掖庭令,整个掖庭宫她是到处随便逛,也没人管没人问,只要晚上回暴室睡觉就行。当然,现在又换了独门独院。为了方便行动,掖庭令还专门给她准备了几套便服,这样随意走动时最起码没那么扎眼。
她也不再是聋子,瞎子。只要想知道什么事,立刻就会有人告诉她。那些宦官也真是百事通,从皇宫内院到亲王大臣,事无巨细,几乎什么都能打听到,连谁谁谁家的猫下了几只崽都知晓,更不用说那些肮脏龌龊的事。
现在每天她是闲坐暴室,晒着太阳,听着小曲,吃着石榴,便知“天下事”。
有时候,人不能知道得太多,知道的越多,越觉得世道黑暗。不过听得多了,心也就开始麻木。
这一天,秋高气爽,阳光灿烂。月含羞依然像往常一样,起来练了半个时辰的舞,换上小太监的衣服,在掖庭各处闲逛一番,回来,正赶上早饭。美美享用了黄焖鸡后,倒在掖庭令专门为她弄来的躺椅上晒太阳。
初秋的太阳还是太大了点,她找了方帕子盖在脸上,右手边的小桌上摆着茶水、点心、蟋蟀罐,左手边的小桌上放着银子。听完一个小太监打听来的消息,就随手摸一块银子扔给他。
不过今天好像少来了几个消息通,没讲多少就没人了。没消息就没消息吧,也许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每天听他们说蜚短流长的,好无聊,睡觉吧。
好安静啊,连洗衣服的声音也没有了。月含羞被晒得昏昏欲睡时,手上的帕子一下被人揭开。
眼睛被阳光刺得不太舒服,皱着眉刚想发飙,睁眼一看,顿时一头冷汗,天啊!地啊!居然是皇帝!
这帮消息通,怎么当的?还自称什么都能打听到,
第1004章 最无赖的公主(2)()
连皇帝回宫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景弘帝的目光又阴险又邪恶:“很吃惊是吧,朕回宫居然没人告诉你。因为朕没有告诉任何人,半夜临时决定,快马加鞭直接赶回宫中。开始,朕还真的不敢相信,现在朕亲眼看到了,公主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呃……狡辩……陛下,臣女犯了什么罪,需要狡辩?”月含羞先装糊涂再说。
正赶上瓦罐里的蟋蟀不知好歹叫了几声,景弘瞥了一眼:“玩物丧志!”
月含羞一副赖皮的模样:“臣女就是一小女子,幽禁暴室,哪有儿什么远大志向,谈不上玩物丧志吧?皇上是来接我离开暴室的吗?”反正她是一副破罐破摔的态度。
“朕让你思过,你就是这样给朕‘思过’的?还想离开暴室?朕看,再关你个十年八年也不亏!”
“啊?不会吧?十年以后,臣女都老了……”
“月含羞!”景弘真没想到这丫头在暴室关了几个月后会变的如此“无耻”,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样,掖庭宫里多是没什么前途,破罐破摔的货色,她居然也成了这副模样。看来要给她换个地方,才能收住她的气焰:“朕要为公主换个思过的地方。”
月含羞觉得皇帝最后的微笑不怀好意。
*
居然是皇宫的地牢!那个关押过丽妃,并处死丽妃的地方!
暗无天日啊!
月含羞一肚子委屈并一脸无辜地望着皇帝:“陛下不会是真的要把羞儿关在这种地方吧?”
景弘的火儿大发了,就没见过这么难驯服的女人!本想把她扔在大理寺杀杀她的锐气,想想还是不舍,那地方都是关押重犯之所,所以才换了皇宫的暴室。以为关她半个月,她就会着急出来,会让黄德贵捎话给自己,结果人家愣是傻傻地真心待在那儿“思过”。故意不管她,让她尝尝掖庭宫的苦头,可人家就是不来求他这个皇帝把她放出去。索性带着燕嫔去了骊山,让她一个人在掖庭受罪,谁知道,人家现在居然活得有滋有味,每天有小灶供着,有人伺候着,在掖庭小赌不过瘾,居然找了门路让人在宫外代赌蟋蟀,竟把好几个富商弄得倾家荡产露宿街头。最后整个掖庭的小宫女小太监都快被她买通完了,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消息,他这个皇帝还不知道呢,她一个被幽禁的小公主倒是先知道了。抓她一个现行,她竟装傻反问自己犯了什么错,简直……
皇帝上下打量她一眼皱眉,刚才被她气坏了,没怎么留心,现在终于注意到,她居然一身小太监的妆扮,素面朝天不说,头发也不好好梳,随随便便找个根丝带绑了个马尾垂在身后……这还是堂堂的护国公主吗?
越想越生气,景弘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外衣,“呲”的一声撕裂,扯下来,扔出去:“你什么身份?竟然穿宦官的衣服!”
月含羞双手护在胸前,退后几步:
第1005章 最无赖的公主(3)()
“陛下,您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当众撕扯公主的衣服?有失威仪!”
崩溃,她居然还敢挑他的不是!
黄德贵多通透的奴才啊,一看这阵势,赶紧不声不响带着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侍卫退下。
暴君逼近:“现在没别人了,不算失威仪了吧?”
牢房只有那么大一丁点,月含羞想躲都没地方躲,该死的暴君,把自己一关几个月,一回来就找茬!
“那个……那个也不能都怨我啊,说好了就是做做样子,过几天就放我出来,可陛下您说话不算数,把羞儿扔在暴室就不管了,还说什么带我去骊山行宫,哼!陛下出尔反尔!”
景弘眯起眼睛:“这么说,羞儿是在生朕的气了?”
“没有,羞儿哪儿敢生陛下的气!”
“没生气就是吃醋了,怪朕带了燕嫔去骊山行宫,却没带羞儿去。”
“……”月含羞无语,不过现在要紧的是哄暴君开心,别再把自己关起来,她可不想学某些宁死不屈的人,人家毕竟是皇帝,说把你关上十年八年,你还真没脾气,到时候再求爷爷告奶奶都晚了,总不能又去求那个妖孽,等着妖孽来救?才不!
“我可是解决了陛下最头疼的军饷问题,陛下不能不管羞儿!”
“你在宫中聚赌还有理了?倒是朕亏待了你?”
“本来就是……”
脖子一下被暴君卡住:“再说一遍!是朕亏待了公主吗?”
她又是那副无辜的样子:“陛下没亏待公主,只是……亏待了羞儿而已……”
娇怯怯的美人儿,总是让男人难以抗拒,更何况,她身上有无争的气息,无争的影子。景弘一点点接近她,直到从她眸子里看到惊慌看到错乱。
“羞儿怎么出汗了?”
“唔……”她还没找到理由,唇就被暴君的吻覆上。她使劲挣开,粉嫩的唇瓣渗出血珠,呼吸更加急促:“陛下,不可以……”
暴君的生意越发低沉:“已经有过一次,何妨再次?”
“陛下!”她再次躲开:“那天只是我们都醉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醉了?朕没醉,朕就是想要你,羞儿其实也想给朕。”
“不!不是的……”
暴君冷笑,伸手褪下她左肩的衣领:“不是吗?那这又是什么?”
月含羞无法解释那朵月光牡丹为何变色,可是她心里真的不想跟暴君那个啊……但她就是控制不了,只要暴君接近,她就会莫名的心慌紧张。腰身再次被暴君圈紧,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
清晨,一抹柔和的阳光洒在枕畔。
“皇上,早朝的时间过了,大臣们还在等着皇上呢。”门外传来黄德贵小心的声音。
“传旨,今日不早朝……”
月含羞眉头紧蹙,咬着唇,在暴君身下一声不吭。她说不上自己是不是真的堕落了,在这金碧辉煌的京城,越接近权利顶峰,越容易堕落。
暴君的欲望似乎很难满足,或许,这就是自由的代价?
第1006章 最无赖的公主(4)()
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她只是不想在地牢中虚耗光阴,她害怕待在那种地方,无论是皇宫的地牢,还是天下城的地狱迷城,都给了她太多残酷无情的印象。
“既然羞儿把这当做是交易,那就敬业一点,朕是不会为掺了水份的次货付讫的。”
她的眉头蹙得更紧,已经被他折磨了一夜,哪里还有力气“敬业”?这种事也需要“敬业”吗?暴君真的很难伺候……
*
乘车离开皇宫的时候,月含羞稍稍出了口气,总算是暂时度过一劫。
公主府修葺一新,进到里面,月含羞差点没认出来——扩建之后,所有的亭台楼阁宫室,全部修在水上,整个一水府!
晕啊,不知道自己最怕水吗!
恨死狗皇帝了!
还好,所有的亭台楼阁宫室之间,都有汉白玉堆砌的石径桥相连,有的曲折,有的笔直,有的玲珑,有的如虹……总之,你找不到一处相同的石桥,相同的景致。
公主府总管不识时务来了句:“公主,您可以乘画舫到您的寝宫,顺便观赏一下府中美景。”
月含羞瞪了总管一眼,走上正对大门那座十八孔玉桥。
寝宫清静幽雅,很合她的心意。许是太累了,倒在芙蓉帐暖香兰舟中,头一挨枕头便睡着了。
一觉睡醒,已是第二天中午。应该说,是被饿醒的。
难得一大早没人催促她起床,听不到各种嘈杂的声音,没有洗衣房的捶衣声,没有管事的骂声,没有掖庭令公鸡一样的嗓子。
她伸了个懒腰,刚刚坐起,小宫女就把洗簌的用具端进来,伺候着梳洗更衣。让她开心的是,今天不用戴假髻和凤冠,也不用穿朝服、公服啥啥的,宫装也免了。梳了个望仙髻,穿着舒适飘逸的常服,轻松多了。这就是自由自在吗?
总管传来膳食,满满好大一桌,六十四样菜式,一样不少。
本来挺饿,突然就没了胃口。
她站起来:“备车,去莫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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