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逃婚郡主-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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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男人看不见这身肉是吧?干嘛不脱光了,不是看得更清楚!”
那少女越说越气,伸手就要撕扯含羞的衣服,被庆祯一把推开:“住手!”
少女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幸好被身后的宫女扶住。她愣了一下后,突然掩面哭泣:“殿下居然为了一个下贱的宫女打我?我可是你的准太子妃啊!”
庆祯觉得很没面子,怒冲冲道:“看看你哪里像个太子妃?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皇祖母的救命恩人——含羞郡主!连含羞郡主你都敢冒犯,简直是……简直是疯了!”
这一闹,惊动了整个织染司,大大小小宫人远远看着,那位准太子妃哭得越发可怜,庆祯更觉颜面扫地。
“皇上驾到!”
皇帝竟然亲临织染司,这可少有。霎时,哭的也不哭了,闹的也不闹了,看的也不看了,呼啦一下跪倒一大片,只剩月含羞一人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那里。
景弘帝扫了众人一眼,目光定在庆祯身上:“太子不是病了吗?为何不在宫中养病?”
“儿臣正要回宫。”庆祯见了父皇立刻就成了乖孩子,灰溜溜告退。
“你们这些奴才都没事可做吗?”
宫人们立刻作鸟兽散,连那个准太子妃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景弘这才把目光转向含羞,微微蹙眉:“郡主难道又忘了,你的身体属于朕,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惜?”
含羞没有分辩,心情郁郁地垂下头,默默往回走。光脚被一颗小石子硌了一下,她吸了口凉气。
景弘来到她面前,不语,直接把她横抱在怀。
她瞬间错乱了:“不要……”
“如果郡主不想更多人看笑话,就闭嘴。”
含羞当真闭上嘴巴,一动也不敢动,藏着头,压根不敢看周围有没有人。
宫人准备了香汤,为月含羞沐浴更衣。还好,那些染料停留的时间短,没有污了她洁白如玉的肌肤,否则,可就好长一段时间没法见人了。
医女重新为她的伤口换药包扎后,众人退下。
没人的时候,万般委屈袭上心头,月含羞再也忍不住,藏在被子里低声啜泣。如果无争在,绝不会让她莫名其妙被一个女人这般侮辱,今天这气受的,比窦娥还冤。
晚饭时,景弘帝来看含羞,她依旧恹恹的窝在床上。
“明日朕请郡主看一样东西。”景弘淡淡抛下一句话转身欲走,月含羞突然发作:“浩然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回天下城!”
景弘帝站住,回身很严肃地看着她:“养好病,郡主想去哪里都可以,朕可以派人送你。但是现在,你哪儿都不能去。”
月含羞泄了气,怯怯道:“那……羞儿能不能换个地方,羞儿不能总占着陛下的寝宫……”
景弘没什么反应,只是道:“起驾,去燕嫔宫中。”
月含羞别提有多窝火了,不过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况那暴君阴晴不定的,哄着他不发火,不出什么新花样折磨自己,早点放自己出宫,就万事大吉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月含羞早早起来,让医女陪着散散步,活动了一下筋骨,不管怎么说,现在赶紧把身体养好,看皇帝还有什么理由不放自己出宫。
正用早点时,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跑来找医女:“出事了,出事了,准太子妃没了,司正让医女赶紧过去帮忙验尸!”
准太子妃死了!?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震惊,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人,一夜之间,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医女赶紧背起药箱,边走边问:“在哪里?怎么没的?”
“在织染司,一早被人发现死在染缸里……”
月含羞把刚吃到嘴里的点心吐出来,提起裙子一路小跑跟在医女后面。
准太子妃的尸体被宫人从染缸里捞出来,整个人已经被染成了蓝色,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尸体已经开始微微肿胀,肚子鼓鼓的,略一挤压便从口腔中冒出一股一股的蓝水。
医女和掌管后宫刑罚的司正做了勘验,尸身没有任何伤痕,周围也不见任何可疑的凶器。
第558章 恶狼出没(5)()
宫人们窃窃私语,大致都是在猜测准太子妃的死因。有人说她昨天大闹织染司,扫了太子的面子,太子要退婚,她咽不下这口气自杀的;有人猜是因她得罪了含羞郡主,泼了郡主一身染料,太子一怒之下把她按进染缸淹死了;还有人说,她真正的死因是因为被皇上看到欺负含羞郡主,才被秘密处死的……
总之,种种猜测都跟月含羞有关。含羞站在人群后听着这些议论,浑身发冷。
医女做完工作抬头看见含羞:“郡主,您怎么跑来了?快回去,您要多休息,这地方刚死了人,阴气重,您身子骨弱,邪气容易侵入。”
原本议论纷纷的宫人们立刻都闭上嘴巴,偷偷打量这位又一次名噪皇城的含羞郡主。
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惊动了太子庆祯和后宫之首的皇后。庆祯远远看见那蓝瓦瓦的浮肿尸体,便皱眉,准太子妃生前也算个美人儿,怎么死相这么难看?皇后看了现场,又听司正和医女回禀了所知情况,没什么表态,只是差人通知准太子妃的家人,称太子妃不慎溺毙,予以厚葬。
皇后看到月含羞时,也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即不热情,也不冷淡,让月含羞猜不透这个统领后宫多年的半老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内侍抬来一口楠木棺,就要将准太子妃装殓,有人提醒皇后,是不是要等家人来见了最后一面再装殓,皇后却道,面目全非,恐家人见了徒增伤感,便命人将尸体收敛,钉死棺木。这做法虽有违常理,但在后宫却是司空见惯,想让一个人不明不白地死,就跟玩儿一样,但若想查实一件事,却能挖地三尺把几十年前的尸体都刨出来。
那边准太子妃被装棺,这边庆祯趁机来到含羞跟前,刚想开口,却被皇后叫住:“太子,你亲自到宫门迎一下准太子妃的家人。”
庆祯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看了含羞一眼转身离去。
皇后走到含羞身边,低声道:“含羞郡主,你跟陛下之间如何,本宫全当不知道,也不想过问,但是请郡主不要再接近庆祯,本宫就这么一个儿子,不会看着他毁在女人手上。”
含羞心里咯噔一下:“皇后娘娘,您误会了,我……”
“郡主不必解释,本宫活到这个岁数,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历过?之所以能这么多年坐镇中宫,也是因为把一切都看透了。本宫不会误会你什么,郡主又有什么可以让本宫误会的呢?”
月含羞憋了一肚子委屈,这个皇宫她一刻也呆不下去,真奇怪宫里那些女人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居然没疯掉!不,也许她们早就疯掉了,只是装作跟正常人一样。梅妃疯了,被关在冷宫;丽妃疯了,通奸谋反被蛇鼠活活咬死;皇后疯了,全然不管自己丈夫身边有多少女人,只一门心思盯着儿子;那个准太子妃还没进宫就疯了,不管谁跟太子在一起就胡乱吃醋,结果莫名其妙死在染缸里;无颜贵妃呢?她或许疯的更厉害,到死还拉着自己陪她一起疯,把那三样该死的信物交到自己手上,干嘛非要把那些扯不清的陈年恩怨还要再延续下去?
不行,她不玩了,绝不陪着一宫的女人疯,搞不好明天就是自己莫名其妙死在某一口枯井里,或者吊死在某一间屋子的房梁上。她满腔怒气朝燕嫔宫闯去,对身后医女的呼喊全然不管不顾。
燕嫔正在为景弘帝整理朝服,月含羞突然闯入,撞翻了宫女手中的金盆,水洒了一地。没能拦住郡主的宫人跟进来,同洒了水盆的宫女一起战战兢兢跪伏在地,等着皇帝的雷霆之怒。
“那就是陛下所言要给我看的东西吗?我看过了,很惊喜!请陛下立刻准许含羞出宫,这地方,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月含羞根本不等景弘帝开口,自己便一连串发动攻势。反正她豁出去了,大不了被这个暴君打入天牢什么什么的,也好过呆在这里看那些人异样的眼光。
燕嫔惊讶,慌忙拦住月含羞,生怕她不管不顾闯上前冒犯龙颜:“小师妹,谁招惹你了?发这么大脾气?你还在生病,小心自己的身子。”
含羞瞪着景弘帝质问:“准太子妃死了,淹死在染缸里,陛下敢说跟这件事没关系吗!”
燕嫔脸都吓白了:“小师妹,你胡说什么,准太子妃的事,我这里也是刚刚得知,陛下整晚都在我宫中,怎么可能跟她的死有关?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是要被砍头的!”
“他想要一个人死,还用得着自己亲自动手吗?”月含羞神色越发悲愤:“她不过是因为一点小误会泼了我一身水而已,我倘若计较要报复她,自然会有很多方法,可怎么也够不上把她弄死吧!”
景弘不解释,只是把穿了一半的朝服甩掉,换了一身便装,大手抓小鸡一样拎着含羞把她塞进一辆马车。
燕嫔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可如今贵妃已经不在,她也爱莫能助,只能默默祈祷上天保佑这个刁蛮任性的小师妹。
五十八【再别帝都】
马车在一府宅前停下,景弘先下了车,月含羞犹豫了一下,咬牙也下来,反正横竖是一死,事情到了这一步,那就随便吧。
一抬头,好气派的朱门石狮,一看这规格就知道是什么王府之类的。再看门上的金匾赫然三个鎏金大字“郡主府”。
景弘帝也不言语,径直进去,那些守卫看盔甲就知道是皇帝身边的御林军,齐刷刷行军礼恭迎圣驾。
含羞跟在皇帝身后,刚才在燕嫔宫中一通发泄后,被皇帝晾了一路,这会儿已经没有那会儿的胆气了,不由开始忐忑,自己怎么又冲动了?不是反复告诫自己,哄着暴君开心,早点放自己回天下城就是了,替那个死鬼报什么冤屈啊,反正那个准太子妃也不是什么可怜人,那么个泼妇一样的人,死就死了呗,管她怎么死的。自己连自己都管不过来呢,替别人打抱不平,吃饱了撑的……
第559章 再别帝都(1)()
景弘就像闲逛一样,在府内随意走着。
逛了一圈下来,含羞才发现,这个府宅相当大,虽赶不上魏王府的规模,在京城的王府中,那也算首屈一指了,尤其那个后花园,人工开凿了好大一个水池,全部用汉白玉围栏圈起,水面上汉白玉堆砌的九曲浮桥四通八达,好似一个迷宫,浮桥间水阁错落有致,宛若棋盘,浮桥下,莲花盛放,锦鲤嬉戏。唯一美中不足的,花园里的花草甚少,而且杂乱无章,像是很久无人打理一样。
景弘信步走进一座水阁,阁内纱纬低垂,莲香四溢,凉风习习。
“朕给了他们一天一夜的时间,他们把这座废弃多时的王府收只拾成这样,郡主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吩咐他们再做。”
“……”含羞无语,一时有些晕。
“这才是朕想要给你看的东西。朕知道,你不喜欢住在宫里,所以,将此处赐予你做郡主府。”
“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朝廷的郡主,对社稷又有功劳,理应有自己的府邸。”
“可是……”
“可是,你还要回天下城,对吗?”景弘像是看透了月含羞的心事,“没关系,朕从宫中调配了十二名宫人专门伺候郡主,你不在的时候,他们会替你照看郡主府,郡主府的守卫暂时由朕的御林担任,府中一切开支,皆由内务府负责。”
“陛下,含羞还是不能接受,而且,我也不需要有这么大一个府宅……”
“迟早有一天,郡主会需要的,还要跟朕打赌吗?你已经欠了朕一曲歌舞了,不过看你尚在病中,且先记着。”
“含羞真的不需要……”
“那么,下次你再回到郡主府时,为朕谱一曲新舞,朕要羞儿独一无二从未给别人跳过的新舞。”
月含羞讨厌跟景弘打赌,每次打赌时,他那副语气,就好像自己已经输了。事实也的确如此,每次都是自己输。
“在府中安心养病。”
“可是……”
“再说不就是抗旨!”
含羞闭嘴,秀眉微颦,粉颈低垂,似有万种委屈。
景弘帝微怒:“月含羞,朕的宽容也是有限度的!怎么,朕赐给你一座府邸倒像是委屈了你似的,换了别的女人,早就感激涕零,跪下谢恩了!”
含羞不情愿地嘟囔:“我又没想要,我也不是别的什么女人……”
景弘不怒反笑:“对,你不是别的什么女人,你是东宫无争的掌上明珠嘛,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
“干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