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逃婚郡主-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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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然坐在含羞身边,看着她昏迷中因病痛而紧颦秀眉,自己却无能为力,不由怅然。
“可惜啊,可惜。”天狼忽然感慨起来:“可惜了无争少主一世英明睿智,倘若浩然公子有这女娃这般聪颖,天下城就真的天下无敌了。”
浩然不快:“我知道自己不如含羞妹妹机智,用不着你来评头论足!”
“公子误会了,在下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其实,公子也有很多长处,只是大家没有注意到罢了,谁让令尊过于出色,他的万丈光芒掩盖了公子的光华。公子生性敦厚仁慈,虽说不够聪明,可有句古话叫‘仁者无敌’,会一些旁门左道的小聪明不算什么,只有真正的仁者,才能无敌于天下。而且,公子的缺憾也不是没有办法弥补的。”
“怎么弥补?”浩然被天狼说得有点心动。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公子身边不就有个绝顶聪明的女孩子吗?公子倘若能娶她为妻,以她的聪明慧质,配上公子的仁义,那可是绝好的一对儿璧人,一定可以继承无争少主开创的天下城之地位。”
第549章 掉入狼口(2)()
浩然立刻变脸:“胡说八道!她是……她是我妹妹,怎么可以有这种非份之想,乱伦之举!”
天狼讪笑:“呵呵,谁都知道这女娃是无争少主从大街上捡回来的,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怎么叫乱伦呢?难不成江湖的传闻是真的?这女娃是令尊养的妾宠,名为父女,实则是他的女人?”
浩然怒:“狗嘴吐不出象牙!”
天狼哈哈笑了几声:“公子敢说你对这女娃就没有过一丁点非分之想吗?”
“有怎么样,没有怎么样?干你什么事!”
“看来我还没看走眼,公子果然对这女娃有意思。既然公子喜欢她,在泰安的时候,她为了救公子连性命都不要了,为何公子还不向她表白心迹?”
浩然涨红了脸:“她喜欢的人不是我……”
天狼不以为然:“一个女人肯为男人牺牲性命,只有一个解释——她喜欢你胜过她自己。”
浩然沉默,他从来没有多想过当初含羞为什么会舍命救自己,仿佛那是理所当然,就好比如果遇到危险的是含羞,他也会奋不顾身去搭救,哪怕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他无法解释他跟含羞之间的感情,亲情也好,友情也好,爱情也好,总之,他们之间是过命的交情。
天狼循循善诱:“这天底下,女人的心最难懂,她们总是口是心非,明明喜欢却非说不,她们总是把自己的真情掩藏起来,让男人来猜。其实,只要她们不讨厌你,你就有机会,只要她们一天没嫁人,你就可能成为她的夫君。”
浩然的心思又开始活泛起来,是啊,含羞她并不讨厌自己,还处处维护自己,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真的成为父亲的女人,并且,浩然并不看好他们的未来,不,应该说,含羞如果选择父亲,根本就没有未来。也许,自己还有机会?
天狼继续教唆:“看公子这样子,就知道从未沾过女人。其实,搞定一个女人说起来也不难,只需要了她的身子,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她自然就认命了,不管这之前她如何遥不可及,这之后她就会任你摆布……”
浩然的心怦然一动,那晚在床底下怀香而卧的情形,在脑海中不断翻腾,有种难以克制的冲动,真的很想……他突然警觉,天杀的,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即便是含羞不选择父亲,还有个魏王在那里呢,自己这么差劲,她怎么都不会看上自己的……这个天狼,居心不良!于是使劲瞪了天狼一眼:“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嘴堵上!”
天狼当真不说话了,闭目养神。他从浩然的神情中已然看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并不指望一次两次就能操纵这个年轻人的心,但他相信,只要适时的加一把火,早晚会把已经开始心乱的东宫浩然点燃。他才不关心东宫浩然到底能不能跟月含羞成好事,反正只要他们起了内乱,自己就有机会脱身,并且,还能在天下城埋下隐患,何乐而不为?真没想到,那个传说中比狼凶残,比狐狸狡猾,比鹰隼犀利,比阿修罗冷酷的东宫无争,生下个儿子竟然如此天真幼稚。
慕容喜把带回来的药煎好,端到含羞身边,浩然轻声把她唤醒,扶着她坐起来。含羞勉强喝了一口,眉头便紧紧蹙起。
慕容喜赶紧道:“郡主,这药您必须喝下去,您是我们三个人的主心骨,在王母教的山洞里是,现在同样也是,一定要让自己好起来!”
浩然站起来:“外面有棵很大的枣树,枣子都红了,含羞你等一下,我去摘些甜枣给你下药。”
浩然出去后,月含羞看着那碗药,忽然悲从中生,弱弱哽咽道:“喜子,我想无争了……”
慕容喜顿时慌了神,他是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女孩子掉眼泪,尤其是在他眼中一向精灵机智的月含羞,她柔弱无依的模样楚楚可怜,心都被揉碎了一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幸好,浩然捧着一把红枣回来,含羞止住悲伤,艰难地把那碗药喝下。
这一日,没再赶路。
月含羞昏睡了整整一天,醒来时已是夜深。睁开眼看看浩然,正靠着柱子熟睡,不由轻轻叹口气,一笑,浩然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心里不装事,什么情况下都能睡得着。她慢慢坐起来,拿起手边的水囊喝了口水,扶着墙站起来,缓缓走出土地庙。
慕容喜倚坐在庙门口打盹,听见动静立刻睁开眼:“郡主,您醒了?您要做什么吩咐属下就可,怎么自己起来了?”
含羞强打精神笑笑:“有些事可以麻烦别人,有些事必须自己做。”
慕容喜愣了一下神,马上明白了,道:“刚下过雨,路滑,郡主小心点,那边有个泥坑,这片棉花地比较平坦。”
女孩子脸皮薄,月含羞知道慕容喜耳力好,所以故意走得远远的,确定不会被听到动静。
暴雨过后的空气清新湿润,带着些许凉意,天上,半轮玉兔在云层中时隐时现。她抬头痴痴望着月儿,深深吸了口气。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惊动了她,她立刻伏下身子,蹲在棉花地里,瞪大眼睛朝声音响起的方向仔细看。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人鬼鬼祟祟到这庄稼地里?难不成是偷情的男女?要是再上演一场激情戏,那可就糟透了。这种戏,她从皇宫一直被迫“偷看”到汝州,可真是够够的,想起来就抓狂。
还好,她看清楚是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在棉花地边伏下身形,朝着土地庙的方向张望,但是他们没发现棉花地里还有一双眼睛在观察着他们。
“你看清楚了?是他们吗?”
“没错,三男一女,那女娃虽然做男子打扮,可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娇弱的小姑娘。草席里还裹着一个男的,应该就是那些人要找的人。”
“这下我们可发财了,这几个人的行踪值五十两银子呢!你在这盯着,别惊动他们,我去报信!”
第550章 掉入狼口(3)()
月含羞听得真真的,看到其中一个黑影离开,她屏住呼吸,溜回土地庙,对慕容喜做了个有不速之客的手势,两个人悄悄绕过棉田,到了那人身后,慕容喜一个擒拿,便将那人制服。
那人吓得脸都变形了,大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半夜三更,你鬼鬼祟祟跑到这里干什么?”
那人看发问的是个娇柔美貌的小姑娘,就想糊弄:“误会,你们一定是误会了,我这是回家路过这里,内急,在这里方便一下。”
慕容喜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那人脖子上比划:“少装蒜!再不说实话就放了你的血!”
那人一看见刀子立马软了,面如土灰。
月含羞道:“说,你那个同伙要跟谁报信去?什么人用五十两银子换我们的行踪?”
那人见无法抵赖,便一股脑都招了:“好汉千万不要杀我,我全都告诉你们,昨天来了一伙儿自称是天下城的人,是他们在找你们,我只是当地的村民,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他们今天不是已经走了吗?”
“是,一大早就走了,往西去的,可是到了下午,又折回来了,说他们要找的人还在这附近,还放话说,谁要是见到你们,把你们的行踪告诉他们,就给五十两银子。”
月含羞冷笑:“原来我们就只值五十两银子啊?你这买卖可亏大了。”
“小人不要银子了还不成?姑娘放过我吧……”
含羞示意慕容喜放了他,两个人迅速回土地庙,叫起浩然,套马驾车,借着月色匆匆赶路。
浩然迷迷糊糊问发生了什么事,却听背后马蹄声急促,回头看去,只见一条火把组成的火龙正急速追来。
“怎么办?含羞,他们追上来了,好多人呢,这回我们跑不掉了……是王母教的人吗?”
“是东府的人。”
浩然郁闷:“这搞的什么事啊?我们居然被自己人追得四处躲藏,落荒而逃……”
含羞忽然叫停下马车,让慕容喜把天狼打昏,扔进路边的灌木丛,自己也跳下车,取出御赐的免死金牌交给浩然:“浩然,你和慕容喜不要停车,直奔京城,用这块金牌可以叫开城门。总之,在进进京城之前,不要被他们追上。这之后该怎么办,你们就自己拿主意吧。”
“那你呢?为什么不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我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留在外面?太危险了!”
含羞异样冷静:“听话,浩然,你跟我不一样,你是天下城无争少主的独子,嘉和公主的长孙,皇亲国戚,只要进了京城,亮明身份,自然会有西府和皇室保护你,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你怎么办?你跟天狼在一起太危险了,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我们?含羞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不行,你不说清楚,我绝不独自逃走!”
含羞把目光转向慕容喜:“慕容喜,你听着,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就算是绑,或者把他打晕,一定要把公子安全带进京城。”
慕容喜却立刻答应:“少主给我的命令是保护公子和郡主两人,郡主如果没有能说服属下的理由,属下不会弃郡主而去。”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关系到少主的安危。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之后,就会去找你们汇合。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事,我们一定会再见。”
“可是……”
“喜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相信我,没人敢动无争最宠爱的女儿,除非他疯了,才会不计后果。”
慕容喜再次选择信任月含羞,带着浩然疾驰而去。
天狼醒过来时,西府追兵早已远去。大地沉浸在浓重的夜幕里,四下秋虫啾啾。这一路上,脑袋不知道被敲了多少次了,只好自认倒霉,怎么会栽在几个武功平庸的少男少女手中?连个会点穴的都没有,一有状况就把自己砸昏……抬头看只剩月含羞一人,顿时安心了,这丫头虽然鬼怪精灵,可毕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娃,还生着病,太容易对付了。
他试着用内力撑了撑,竟然没将那绳子撑断,也不知道那个慕容喜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缆绳,贼结实。不过没关系,总会有机会脱身。
含羞看天狼醒了,便扯了下手中的绳头:“起来,走了!”
“郡主这是要带在下去哪里?”
“天还没亮,找个风刮不着雨淋不到的地方睡个回笼觉啊。”
天狼当然清楚,月含羞不会只是简单地找个地方睡回笼觉,这丫头,自从绑了自己,就一句话也不审,也不知她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也好,闲着也是闲着,陪这丫头玩玩吧。
还不错,竟让月含羞找到个旧窑洞。河套地区乡民多以窑洞为主,冬暖夏凉,依山而建,简单经济。这个窑洞不知多久没人住了,门板歪斜,窗户上糊的纸残破不堪,炕角塌了一块儿,一张少了条腿的方桌堆在墙角。
含羞皱皱眉头,虽然这里灰尘遍布,总算可以遮风挡雨,再说自己现在生着病,身子及其虚弱,也无力去找更好的落脚处了。她捡起扫帚简单把土炕扫了一下,又在门口泡桐树上摘了一大把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的树叶,一张张摊开铺在炕上,这才半坐半躺下,闭上眼假寐。
“郡主要是睡着了,就不怕我跑掉?”
含羞连眼睛都懒得睁,索性把头扭到一旁,压根不搭理天狼。慕容喜捆绑天狼的手法很有一套,将他双手双臂捆扎在身后,又在脖子上套了个活结,双股并至脚踝分开一尺做两个环套住脚腕,能走路,但步子只能迈开一步,想跑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