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逃婚郡主-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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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懂?”含羞立刻为无争辩解:“无争其实心里一直感激城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城主期望他成才的一片苦心呢?”
景弘用手指轻轻点了含羞的鼻尖一下:“是啊,朕当时也是这么想,跟现在的羞儿一样傻得可爱。”
含羞脸一红,缩了缩脖子,立马不吭气了。
“朕看他喝醉了,想送他回府,他却说无争很快就会来找他,接他回家。朕也很想看看那个传说中少年英俊的无争少主是什么模样,可惜未能如愿,如果那天朕能见到无争,也就明白无声话中的含义了。最终来接无声回家的竟然是无颜。朕从来不知道人世间竟然会有那么美的女孩儿,朕当时就被她迷住了,她那么高贵,那么超凡脱俗,与朕当时的没落相比,形如天壤。可惜,她却根本不记得曾经在天下城与一个没落皇子有过一面之缘。”
“朕不知道那件事之后无争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总之,他有好一阵子躲着哥哥。无声的性格变得越发暴戾孤僻,动不动就发脾气,责罚属下,姑母无奈,只好又低声下气去求无争。无争那个人嘛,羞儿应该清楚,看上去孤高冷傲,生人勿近,其实心很软。普通人心软是善良,可作为他那样的人心软,就是致命的弱点。第二天,无争便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哥哥面前,无声一扫阴霾,兄弟两人和好如初,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无声对无争的控制欲越来越强烈,他禁止所有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女人单独跟弟弟接触。不过他很聪明,他当着无争的面不说,一旦发现有谁破了这个规矩,立刻就会把那女人逐出天下城。
第493章 卖身契(19)()
后来更是变本加厉,就算是男人与弟弟过分亲近,也会被他盘查。朕不知道当时无争是真的没察觉到还是早就知道却故意装糊涂,总之无争做事超乎常理,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衡量判断。两个人再次闹翻是因为舞倾城的出现。”
“啊!师傅?师傅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不在朕要说的答案里,羞儿若想知道,须得付出更多的代价,也许,不是一杯酒就能换来的。”
“那……含羞要付出什么才能知道?”
景弘轻轻摇头:“难道无争没有告诉过羞儿,一个女孩子是不可以主动询问男人自己应该付出什么,就算她很想很想得到某件东西,也要等男人先开口。否则,女孩子是很容易吃亏的。”
“我……我其实是想知道陛下会提出什么条件,然后再考虑要不要知道那些事。”
景弘大笑:“真不愧是无争一手带大的,想法也跟别人不一样,看来是朕小看羞儿了。”
“陛下不用这样嘲笑含羞吧……”
“不,不,朕没有嘲笑的意思,是朕老了,不太懂小女孩的心思了。”
“那师傅出现后,他们是怎么闹翻的?”
“无争在很早就认识舞倾城了,羞儿知道你师傅今年多大了吗?”
“听师傅说,他跟无争同岁,看上去却觉得比无争还年轻几岁。”
“哼!舞倾城也算是个妖怪了,总是不见老。其实,他与无声同岁,整整比无争大了十岁,只是因为他有一套家传的奇学,可以驻颜不老,他的生母阴弃爱到现在看上去还跟个三十岁的少妇一样。投奔无争的人很多,大都是寻求他的庇护;为无争甘心卖命的人也很多,但能成为朋友的却寥寥无几,知己就更少了。舞倾城跟那些人恰恰相反,他数次救过无争,几乎每次无争遭遇险境时,他都会及时从天而降。你可别小看你师傅,他是个藏而不露的高人。”
“师傅竟然会武功?!”月含羞显然不是一般的惊讶。
景弘皱了皱眉:“朕说多了,羞儿占了便宜,朕要找回来。”
“呃……可羞儿没问这些,是陛下自己要说的……”
景弘吸了口气:“好吧,朕不跟一个小女孩计较。那年,舞倾城去访无争,知己见面,无比亲密,一切被无声看在眼里,心里自然很不快,他已经完全把弟弟当做是自己私有。可舞倾城跟别人不一样,在无争心中的地位不亚于哥哥,无声为了断绝舞倾城跟弟弟的来往,就送了一套女人的服饰和胭脂钗环给舞倾城,还当众羞辱舞倾城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舞倾城虽然制止了无争没有当场跟哥哥发火,并主动离开天下城,可从那件事以后,无争一反常态,开始学舞倾城穿那些华丽鲜艳妖异的服饰,醉生梦死,沉迷丝竹,每日歌舞不断。无声越是阻挠,他越是跟哥哥对着干,甚至故意当着无声的面跟男伶调情。兄弟二人无心江湖,整日对垒,闹得天下城人心涣散。”
第494章 卖身契(20)()
“终于有一日,无争跟一帮戏子舞伎酗酒宿夜未归,直到凌晨才疲倦不堪地回去,而无声就站在大门前等了他整整一夜。大家都以为城主这次一定会大发雷霆,可无声非但没有发火,还主动跟弟弟言和,痛心疾首地请弟弟原谅。或许是无争心太软,或许是无争从没怀疑过一手将自己养大的哥哥,感动之余便毫无戒心地喝下无声为他准备的醒酒汤。那个时间,天似亮非亮,大家都在梦乡中,突然就被一声惨叫惊醒。等到姑母赶到无声房中,就看见无声面如金纸,昏倒在地上,而无争的白衣上沾满鲜血,脸色可怕的吓人。姑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却一言不发,之后便把自己锁进塔楼,不见任何人。”
“姑母请了很多名医好容易保住无声一条命,但却元气大伤几乎成了废人,到现在还是个药罐子。但姑母没想到还有更大的危险正压向天下城。他们兄弟不睦时,无争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赌气把所有的事情都撂下不管不问,有心为难哥哥。可无声确实不是那块料,做错了很多事,最错的就是把天下城拖进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谋逆大案中。羞儿或许不知道,那时父皇刚刚驾崩,诸王争储,当时太后年轻,魏王年少,势单力薄,面对虎狼之局,太后果断地抬出了我这个前皇后所生的嫡长子继承皇位。可一些人不服,搞出来一个‘七王乱政’,毫无政治头脑的无声被七王利用,留下祸患。七王起兵谋反时,便拿着无声立下的字据要求天下城一同发兵,那阵子无争闭关,无声病重,姑母是内外交困,无计可施,拒绝七王就会被七王所灭,跟同七王那就是谋逆大罪,天下城同样难逃一劫,于是,才有了无颜和亲那件事。”
含羞听得入迷,不由神思恍惚,很难想象当年的天下城竟是那样危机四伏,也很难想象那个与现在截然不同的无争,如若一个人不是遭遇了极端痛苦的命运,是不会变成了两个截然相反的人。
“羞儿怎么不说话了?”
含羞的声音带着鼻音:“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陛下还没告诉我城主为什么反对无争跟离歌在一起,还有,那天早上他们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景弘翻身将含羞再次压在下面,戏谑地看着她:“朕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羞儿还没有听明白吗?羞儿真的想知道那天早晨在无声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含羞皱着眉头认真想了半天:“难道就是因为城主不喜欢无争跟别人往来吗?”
“羞儿可真是……无争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你根本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不能用正常思维解释的事情。也许,朕应该替他给你上这一课。”景弘的唇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那天早上,无声用迷药迷昏了无争,然后把自己的亲弟弟……他对无争做了男人对女人做的那种事。无争醒来时白衣上染满了自己的鲜血,所以一时失控打伤了哥哥。”
第495章 卖身契(20)()
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月含羞怔在那里,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无争,她心目中的无争是那么完美,怎么突然间就……
“谎言!你撒谎!那天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陛下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全都是陛下杜撰出来的!”
景弘只是一笑:“做没做是他们的事,信不信是你的事。羞儿不是很爱无争吗?爱到什么程度?爱到能接受他的一切吗?怎么,现在害怕了?后悔了?你不是无争最亲近的人吗?那么羞儿究竟了解无争多少?这一件小事你就受不了,要是知道更多,会不会崩溃?”
含羞伸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是这样的……他们都说是无争少年轻狂叛逆,酒后失手伤了苦苦规劝他的城主,根本不是陛下说的那样!陛下怎么证明您说的是真的?”
景弘把她的手从耳朵上拿下来:“郡主既然不相信,何必还要求证?求证就说明郡主心里其实已经开始相信了。现在你应该知道无声为什么反对无争跟离歌在一起了吧?尽管他对无争恨得彻骨,却不能忍受无争跟别人恩爱。”
“可是城主后来还是娶妻了啊,这根本不能说明他不喜欢女人!”
“这么简单的道理,羞儿都想不明白吗?无声娶妻的时候都已经三十多岁了,一个正常的男人到了这个年龄还没有妻室,实在说不过去。而且那件事之后,他根本不举,娶妻完全就是一个摆设,用来堵住大家的嘴。”
含羞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无声无息滑落。
“陛下,”殿门外传来内侍小心翼翼地声音:“宫里来人了。”
“什么事?”景弘帝沉声问,宫里突然来人半夜打扰他,定然是出了大事。
“东宫皇贵妃薨了。”
空气仿佛瞬间凝结了,过了足有一分钟,皇帝起身,正了正衣冠,走出寝殿。
含羞缓缓睁开眼眸,她想起,昨日在泰山之巅,无争梦到了贵妃姑姑。
景弘帝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锦囊。
含羞把自己裹进一条黑色软缎长巾,遮住半透的纱裙,却衬得苍白的脸颊更加落寞失神。
景弘把锦囊放到她面前:“这是贵妃特意嘱咐留给你的。”
含羞伸出一只手,纤细的手指在半空停下,犹豫着:“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她缩回手,低头看着那锦囊好一会儿,才又伸出手,慢慢解开锦囊,倒出里面的东西:一枝黄金箭簇,一条汗巾,一枚白色珠心的银镂栀子花。含羞看到那枚栀子花时,一下懵了,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贵妃姑姑怎么会有这样一枚一模一样的栀子花?跟自己丢失的那个丝毫不差!最令她难以理解的是,贵妃为什么要留给她这枚栀子花?她充满疑惑却小心翼翼地问:“姑姑为什么要留这些东西给我,而不是给无争?这些东西有什么来历吗?”
第496章 卖身契(21)()
景弘帝先拿起那条汗巾,神色竟有几分痛惜:“原来,无颜并没有忘记在天下城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没落皇子。那天,无颜找到大醉的无声,无声把一壶酒碰翻,洒了无颜一身,朕便把这条汗巾借给她。朕以为,她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有过朕,却没想到……”
“陛下要把它收回留个纪念吗?”
景弘轻轻把汗巾放回锦囊,又拿起箭簇,对着灯光变换着角度,直到含羞看见上面用小篆刻着的一个“龑”字:“这是魏王专用的箭头,当年,魏王就是用这枝箭救了无颜的命。”
原来这枝箭簇是贵妃姑姑跟魏王的定情之物,姑姑把他们的定情物留给自己,这算什么?
景弘帝放回箭簇,看着那枚栀子花,眉头皱了皱:“离歌是苗女,酷爱栀子花,无争就用这些银镂栀子花为她做了一个花冠,准备成亲那天戴在离歌头上。”
含羞怎么也想不到,这栀子花竟然是无争为离歌而做的订婚信物!全身的血液瞬间被抽空一般,手脚冰冷发木,脑子里“嗡嗡”的完全失去了思维,眼前也是一阵阵发黑。
“羞儿,羞儿……郡主!你……怎么了?”
含羞扶着额头,木然瘫软在锦缎中,轻轻摇头:“白羊先生说我血气不足,想是这几日没休息好,刚才突然眼前发黑。”
景弘帝是什么人物啊,含羞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焉有看不出之理?于是拈起那银镂栀子花,把玩着:“羞儿以前见过这朵银花?”
“哦,见过,无争曾经为我定下过一门亲事,那个新郎官来迎亲的时候突然暴毙,身上就带着一模一样的银花,孟府的尸体上也发现了这银花。”
“朕听说过这个案子,至今还是无头公案。不过,朕听说,那个栀子花跟这个有些不同,这是用白珠做的花心,那个是用黑珠做的花心。”
“这两朵花为什么除了花心,会一模一样?”
“这个,也许无争知道的会多一些吧。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