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逃婚郡主-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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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挽住花过雨的手臂:“二姐,你真的放得下大家,放得下楼船,就这么一走了之吗?真要剪了头发做尼姑?你过得惯这种冷冷清清的日子吗?”
“有什么过不惯的?这儿挺清净的,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省得我烦心。”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你呀,如果没有漂亮衣服、漂亮首饰,没有美酒、音乐、歌舞,你会闷死的。”
花过雨轻轻叹口气:“唉,那又如何?一切不过是浮云。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夫人告诉我的。”
花过雨的目光黯淡下去:“原来夫人。这么说,他还是不肯原谅我……”
含羞娇声道:“是不是他不来接你,你就不回去?原来我在姐姐心里一点都不重要啊。”
花过雨郁郁不欢:“一点小事我都办不好,还有何面目回去见他。”
“姐姐也说那是件小事,他怎么会放在心上?你就别再耿耿于怀了。”
“是啊,他怎么会把我放在心上,他眼里从来就没有过我。”
含羞把头靠在花过雨肩上:“姐姐究竟是为那件小事不肯回去,还是……在生我的气?”
花过雨沉默不语。
含羞柔柔道:“我知道姐姐在怪我,可一开始,我确实是想成全姐姐,只是到后来,我越来越控制不了。爱情这东西,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花过雨推开她:“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根本不知道我看见你从他卧室走出来时,心有多痛!”
第476章 卖身契(2)()
含羞低垂粉颈:“我知道那种痛,很早以前,我看到他和你在一起……在一起……那种感觉,就好像心被割成了碎片……”
花过雨再次沉默。
“他,在楼船上等你,姐姐真的不肯回去吗?”
花过雨肩头微微一震:“真的是他要你来的?”
“姐姐,在天下城,他不发话,谁敢自作主张?”虽然这不是无争的主张,月含羞也不知道无争所言“自有安排”是什么安排,但她确信,只要她当着武美凤的面把花过雨带到无争面前,无争就一定不会说什么。
“你自作主张的次数还少?”花过雨脸上重新挂起笑容。
“姐姐不生我的气了吗?”
“生气!可生气又有什么用?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喜欢的是你,他想要得到的谁又能逃得掉?就算你不爱他,只要他想,你就必须是他的。我们又何必因为一个男人影响姐妹之情?”
马车在空寂的山路上疾驰,含羞有些倦了,靠在花过雨身上打盹。花过雨掀开车窗,看了一会儿,道:“走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林子越来越深?人烟越来越稀少?”
含羞迷迷糊糊睁开眼,打开车门,问:“还要多久才回到城里?好像来的时候没有用这么久啊?”
车夫只是一味赶车,丝毫不理会含羞。
“喂!停车!”含羞觉得有点不对劲:“你好像不是来时的车夫,你到底是谁?”
花过雨见状,挥掌拍向车夫背心,那车夫功夫不弱,花过雨袭击几次落空,那人回手扬起一团白色的烟雾,花过雨中了烟雾,软软倒下,含羞紧接着嗅到空气中的香味儿,头一昏,也瘫软在车厢里。
含羞被鞭笞声惊醒,揉着发胀的脑袋坐起来,看到一个汉子赤着上身跪在地上,正遭鞭刑。四周的陈设华贵庄严,好像挺熟悉,当她看到端坐龙榻上的景弘帝时,才一下子彻底清醒了。她站起来茫然四顾:“这是怎么回事?”
景弘帝一抬手,那些人停止行刑,连同受刑人一起叩头退出寝殿。
“朕让他们好好请郡主来行宫,可没想到这些人竟违抗皇命,把郡主迷昏了带进来,这跟劫持有什么区别?所以,朕教训了他们,为郡主出气。”
“我姐姐呢?”
“抱歉,她一来就行刺朕,朕只好将她拿下。”
含羞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跪倒:“陛下,二姐她不知道是陛下您,才冒犯了龙颜,请陛下宽宥!”
景弘却道:“难得良宵美景,又有佳人相伴,不知郡主有没有兴趣陪朕小酌几杯?”
“我要见二姐!”
“别急,朕会让你见到她的。”
“郡主真的不饮一杯吗?”
含羞始终沉默,即不点头也不摇头。
“朕知道郡主这几天做了很多惊天动地的事,不过,最惊心动魄的,莫过于陪着无争从山顶纵身而下吧?”
这个皇帝,这么快就知道了,阴阳不定的,又在搞什么鬼?
“无争还是那个老脾气,骨子里就喜欢冒险,喜欢刺激,郡主没被他吓住吧?”
第477章 卖身契(3)()
“陛下想说什么?”
景弘端起酒盏,绕过桌子,来到含羞面前,将酒盏递到含羞唇边:“这世上,对于无争的过去,没有人比朕知道的更多了,或许,朕这里有郡主想知道的东西。一杯酒换一个问题。”
含羞犹豫了好一会儿,缓缓伸手去接酒盏,景弘却挡住她:“今夜郡主是朕的贵客,就由朕来服侍郡主,如何?”
含羞很别扭,僵硬着脖子在景弘手中饮下满满一盏酒。
“郡主是不是很想知道无争是怎么认识离歌的?”
含羞望着景弘,等着他自己说。
景弘却又斟满一盏酒:“但是这之前,郡主不想知道离歌到底是谁吗?”
含羞看看唇边的酒,一咬牙,一口气饮尽。
景弘这才道:“离歌她本姓阴,这个姓,不是随父姓,而是随母姓,祖籍楚地,生母是鼎鼎大名的弃爱宫宫主——阴弃爱。”
含羞脑子里一闪,马上想起那个假扮卖花姑娘的阴小凡,不就是阴弃爱的侄女吗?难怪那天无争审问阴小凡时总觉得他跟弃爱宫的关系不一般。
“阴弃爱早年婚姻不幸,接连嫁了七次,不是被男人抛弃,就是丈夫背着她另寻新欢,而那些向她示爱的男人大都是冲着他们阴家的财富和绝世神功而去,所以,她对男人也就心灰意冷,每天游离于不同的男人之间,只寻欢作乐,不谈情说爱。她育有一儿一女,却无人知道父亲到底是谁,也许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所以都随她的姓。阴离歌是她的小女儿,后来离歌受不了她母亲的荒诞,离家出走跑到京城,跟舞倾城学舞。离歌跟舞倾城除了是师徒之外,还有一重关系,郡主想知道吗?”
含羞在景弘手上饮了第三盏酒,双颊绯红,眼眸也开始迷离起来。
“郡主的酒量似乎长进了不少。”
“离歌跟师傅到底是什么关系?”含羞不想跟皇帝闲扯,直接转回正题。
“他们其实是兄妹,是不是一个爹就不知道了,反正是一个娘生出来的。”
这个让含羞非常意外,从未听师傅提到过他还有个妹妹,而且这个妹妹竟然就是无争当年的挚爱!
“无争和离歌认识,是在朕的酒宴上。那个时候,他是朕的座上宾,可以随时出入皇宫,离歌第一次入宫献舞,就把那个目中无人的小子牢牢吸引住了,他的眸子始终追随离歌。当年见过无争的人都知道,无争一笑,足矣倾世。他便将他倾世之笑毫不吝啬都给了离歌,试想,天下又有那个女子能抗拒那倾世一笑呢?离歌便一发不可收拾地迷恋上了那个妖魅一样的无争。”
“为什么你们总说他是妖魅一样的男人?”含羞微醉的眸子里说不出是痴迷还是痛楚,她对无争的感觉总是复杂而矛盾。
景弘帝却轻轻摇头:“这个,郡主不必知道。”
“不就是一盏酒吗?”含羞自己倒了一盏,举杯要饮,被景弘拦下:
第478章 卖身契(4)()
“郡主就是喝一百盏,朕也不会告诉你,你应该自己去问无争。”
“那后来呢?无争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娶了离歌,却要搞得离家出走,失去一切?”
“这个问题,朕送给郡主,郡主不必以酒交换。因为,朕,东宫无声,还有舞倾城,都反对。”
“为什么?”
“郡主想知道答案,可这是三个问题,那就是三盏酒。”
含羞没有喝完那三盏酒,便醉倒了。
恍惚中,含羞觉得身上暖暖的,湿湿的,仿佛飘在半空。慢慢睁开眼,动了一下,发现身子竟然有一半浸在水里,醉意一下醒了不少,勉强撑起娇软无力的身躯坐起来,自己居然待在一个很大的水池中央。整个水池是用白玉雕砌而成,水池四角分别有一龙头雕塑,有水流自龙嘴淌下,源源不断注入水池,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泡在其中非常舒适。
氤氲的水汽,低垂的幔帐,恍惚的灯光,迷离的异香……
一切都仿佛在梦境中,难道自己在做梦?含羞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四下张望,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困在水池中央了。水池清澈见底,最深的地方接近五尺,个子稍矮一点的就淹没头顶了,而在水池正中央有一张和田玉榻,比水面低三寸,大概是用来休息的地方,现在,自己就坐在玉榻上。谁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方的?晕,月含羞天不怕地不怕,单单就是怕水,小时候无争要教她游泳,刚把她放水里,她就哭得天塌地陷,死也不到水里去。她接触水,充其量也就是澡盆子,或者最多在河边光着脚丫子趟水,水的深度不超过膝盖为极限。
是谁把她扔到这里的?
“有人吗?”
她的声音在水汽中回荡,幔帐和水雾遮住了视线,看不到这房间到底有多大,幔帐后面又隐藏着什么。一连问了几声,没有人回应,她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隐约听见“呜呜”的声音,她立刻坐直了四下张望:“是谁?这里有人吗?”
当她仔细听的时候,呜呜声又消失了,沉默了一会儿,她有些气馁,一定是皇帝干的好事,他干嘛要把自己扔在这水池中央?怕自己逃跑吗?行宫里一重又一重的守卫和高墙还不够啊,又整个水阵出来。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好难受,也好尴尬,轻柔飘逸的罗纱长裙,一见了水几乎就成了半透明,紧紧沾在皮肤上,曲线浮凸毕现,太郁闷了。
呜呜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她听真切了,确实有人在这里,她顺着声音望过去:“谁在那里鬼鬼祟祟?我是含羞郡主,警告你赶紧现身!”
呜呜声大了一些,像是极痛苦的声音被压在喉咙中发不出来。
“到底是谁在那里!”含羞有些紧张,在陌生的地方困在水中,听到莫名的动静,不害怕那是假的。
呜呜声方向的光线忽然亮堂起来,有人正一一点燃烛台上的蜡烛。含羞渐渐看清在那面幔帐后竖着一座刑架,
第479章 卖身契(5)()
有个人影四肢张开,被铁链吊起,看那窈窕的身形应该是个女子,呜呜声就是那女子发出的。怎么这身影那么熟悉,很像是……
点灯的人燃亮了所有的蜡烛,牵动绳索,幔帐徐徐张开。
“二姐!”含羞终于看清那被吊着的人正是花过雨!
“郡主不是想见她吗?现在朕满足你的心愿。”
如果不是那一池水阻隔,含羞已经冲过去了:“陛下,姐姐她真的不是有意冒犯陛下,她不识龙颜,只是……只是想防卫而已,求陛下放了姐姐吧!”
花过雨又发出几声“呜呜”,含羞看清,她嘴上被套了一根类似牲口辔头的物件,紧紧勒住舌头,就是那东西堵着她发不出声来。
景弘缓缓转到花过雨背后,一只手轻轻拨弄着她乌黑的长发:“郡主可知,她见到朕的时候,目露杀气,她每一招都超出了防卫的极限,用的全是杀招,存心想要朕的命。郡主说说看,这是为什么?”
含羞惶恐地摇头。
“朕提示一下,十七年前,有个大逆贼武联星,借着自己是武林霸主的便利,豢养武士、杀手,危害四方,勾结异族造反,于是被判满门抄斩,独独漏网了一个小女儿武美萍,郡主可知她现在何处?”
含羞额头又冒出冷汗:“含羞不知……”
刑架上传来机关转动的声音,花过雨发出痛苦的呜呜声,含羞看见那些铁链在收紧,花过雨痛得脖子上的筋暴起,花颜失色,苦不堪言。
含羞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原本是来接二姐回去,结果却被弄到了行宫,要是二姐有三长两短,她没办法面对武美凤,对这姐妹的歉疚就更深了。于是想也没想就道:“含羞担保姐姐绝不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姐姐确实只是个孤儿,如若不实,含羞愿受陛下责罚!”
景弘止住机关,花过雨冲着含羞不住地摇头,但含羞却一句也听不明白她要说什么。
“姐妹情深,真的好感人啊。”景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