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永生-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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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廷伟没打算靠知识改变命运,考上大学又不是他的人生目标,他注定已经走进黑暗里,无法再走回正途。是否要跟着萧炎他还需要考虑,但走黑道是他选择的路,他不想背负着那样的过往,去演出一个阳光灿烂的人。
这两年,萧炎偶尔会抽空约他出去,请他吃饭之余,会给他红包,家里需要钱,他没有拒绝过。
从他十三岁那年,萧炎就认了他做义子,不为别的,就为着不管他惹了什么事,就报这个名号,在s市自然没有人敢为难他。
孟廷伟从没这么叫萧炎,他认为无此必要,等到用得到时,再承认这层关系也无妨。
萧炎没在意他尚且年幼,跟他讲了不少他父亲的事,生父。
据萧炎所说,孟固国是自己投靠他,他并没有拉拢的意图,包括孟固国自作主张在国外暗算沈天拓一事,也并非他属意。
孟廷伟对这些事都是听听而已,他当时不晓得萧炎口里的沈天拓是谁,勉强能记得是他爸以前跟的老大,就是全部。
此外,他还听说了,他母亲是如何嫁给他爸的真相。
孟母是穷人家的女儿,十八岁时本来说好了一门亲事,没想到被他爸看中了。那时候沈天拓刚好有了第一个儿子,正在从黑转白的路上。
他爸踹了之前的女人,硬是强迫他妈跟他同居了三年之久,因为他妈怀孕才会跟他妈结婚。他父亲比他母亲大了八岁,在那个年代算是很大的年龄差。
“沈大哥一直都知道这件事,毕竟是他的左右手,不过他对女人一直不怎么在意,对他来说就跟衣服差不多。”萧炎是如此说,“我不会强迫任何女人跟我在一起,除非她自己愿意。”
孟廷伟那时听得半懂不懂,不过就这么几次接触,他对萧炎的印象不错,并不是往好人那方面想,而是在狠绝上。
萧炎说孟固国早在三年前就迂回逃回了s市,上门求他收留,他顾念旧情没有赶他出门,给了他一个职位。可是孟固国贪心不足,认为他除掉沈天拓有功,想替代傅国斌,做他的副手。
萧炎无意把这个位置,让给一个会出卖旧主的人,他认为义之一字,无谓对错,认定了就始终如一,便是正道。
孟廷伟永远是听的那个,似乎洗脑效果还好,又或是恰好投契,他认为忠于一个老大,是意气里很重要的一环。
萧炎从没去骚扰过他母亲和妹妹的生活,永远都是私底下约他见面,请他吃饭或是就在车上聊两句。
孟廷伟在高中没有惹事,虽然学校乱得就像社会,他并没有融入那些斗殴里。他觉得现在还早得很,养精蓄锐也好,韬光养晦也好,他不想过早崭露锋芒。
从他十五岁进了高中,萧炎来找他的频率变得少得几乎没有,只在他十六岁那年,跟他见过一面。
“等你成年了,就来我这,决定了吗?”萧炎开门见山问了他后,又说,“虽说这世上只有暴君才会杀忠臣,可是君杀臣是正道,臣弑君却会留下千古骂名,不是吗?”
孟廷伟那时已经有些消息来源,他对萧家的事很上心,因而打听到了傅国斌的死讯,还包括前一年萧炎的养女回国一事。
萧炎给了他充足的时间考虑和历练,十七岁高中毕业后,高考成绩优异的孟廷伟没有去念大学,而是摇身一变,混进了本市一个新崛起的黑帮里。
从地保起家,不过一个月他混到了军师位置,半年后就成了帮里的隐形首脑。孟廷伟不喜欢直接要这个老大的位置,又混了几个月,终于决定去找萧炎。
相比起来,萧炎在他心里,比街面上这些人,要高了无数个档次,他看得很清楚,只是一直不肯承认。萧炎是站在顶端上那个人,不论黑道也好,白道也好,经商也好,处理黑事也好。
萧炎身边不缺能人,起初孟廷伟进去就是从保安队的一名保安干起。
孟廷伟是个很能忍的人,因为年少时的经历,可萧炎磨了他三年,才把他调到个保安队长的位置。
过程中他也曾起意放弃,觉得萧炎早就看不上他,反正母亲和妹妹已经搬进新家,萧炎不至于小气到他走还会收回房子。可最终,他忍下了那些窝囊,仍旧默默无闻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毕竟进了萧家,孟廷伟警觉地打探了不少消息。傅国斌的死因,就是这时候听说的。还包括萧炎属意他自己的养女殷欣语的事,这解释了他十五岁后,萧炎没空见他的原因。
萧炎的痴情这方面,是孟廷伟没料到的事,那样一个男人,看起来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得到,却偏偏掉进这种不伦恋情里。
那个年代,师生恋还是电视剧里热播的禁忌剧情,更不提义父和义女之间有瓜葛,电视台根本都不敢播。
又两年后,萧炎才提拔他做了自己的贴身保镖。
孟廷伟这才算跟在了他身边,有一次只有他们两人时,他忍不住叫了义父,他想试探萧炎,是否早已忘了曾经说过的话。
“叫我萧爸就行,叫义父太生疏了。没人的时候可以这么叫,人前还是叫老板。”
孟廷伟略微吃惊,这个称呼听起来过于亲密,而且萧炎说时带笑,应该是想到了他的养女。
跟在萧炎身边这三年,孟廷伟长进很快很大,在二十五岁那年,萧炎就给了他自主权,让他做了萧家暗线的主事人。就年纪来说,孟廷伟尚属年轻,不到三年,不服的人就全都闷声闭气了。
老一辈的人能忍的留,不能忍的走,凑在一起还会感慨两句,这个新来的孟老大,和萧少爷很像。他们口里的萧少爷,便是指萧炎。
萧炎二十四五岁时做过的事,只要经历过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会后背发寒。年长的依着那时的叫法,一直都尊称他为萧少爷,到老了也难改口。
萧炎通身都遗留着那时的少爷气,贵气,还有亦正亦邪,捉摸不透的妖气。
他在人前永远是那么不露声色,开心时不见笑,天塌了也不会皱一皱眉毛。
孟廷伟就有些他的性子,冷淡、不外露、狠厉、不留余地。
此后跟在萧炎身后的十多年,孟廷伟对自己这个老板认识更深后,发自内心对萧炎产生了忠诚。萧炎是个让人心悸的存在,不论作为他的下属,还是他的敌人,都是一样的认知。
孟廷伟在漫长的岁月里,跟萧炎有了很多默契,能看懂他的眼神,听懂他话里的含义。明白什么话不该对人说,什么事应该事无巨细的上报。
那时在萧炎身边的诗雨的处境,对孟廷伟来说,虽然没有自由有点可怜,除此之外,萧炎倒是做到了他说过的话。他不会强迫女人跟他在一起,除非对方心甘情愿。
可真正的欣语换回来后,孟廷伟才明白,萧炎这么多年的隐忍所为何来。他的确没有张口说过那种话,他的心意是留给真正懂他的人。
欣语不需要他开口,就能明白他想要什么,而且她甘愿给他,来换取萧炎内心的平静。
那一晚欣语跟着沈卓跳下楼时,明知道他们有系安全绳,孟廷伟还是差点伸手去拉她。他没想到欣语对沈卓的感情有这么深,她的确如传闻中所说那般,是个很极端的人。
冷漠无情,和敢爱敢恨,几乎是一线之隔。对仇人可以心狠手辣,对爱人一样会倾心以对。以前的欣语没有对谁这样过,不过是没遇到那个对的人而已。
孟廷伟听说过欣语的事后,心底里一直很好奇,进萧家做保安后,偶尔能看到她跟着萧炎进出,近距离当然是没有。
他给萧炎做贴身保镖那几年,本以为有机会能跟欣语接触,实际上,萧炎把他的身份定位的很清晰,下面的人就是下面的人。
等他真的跟欣语有交集,已经是他当了萧家暗线老大之后,那年的欣语距离他听说她的十六岁,已经过了十年,二十六岁的她看起来不过是二十上下。
欣语随了萧寺,叫他孟大哥,孟廷伟明白萧炎的意思,往往只是点头打招呼而已。
回过头来想,那个人是柳诗雨,他真的跟殷欣语接触,第一次就是在沈家的树林里,他拿枪指着她那一次。
当时他没能狠下心杀她,就是遵从当时他的内心,他没有感到庆幸,而是觉得这是注定。
想起她作为席余的身份,来萧家的公司作客时,逗趣讨萧炎开心时的样子;再想想她作为欣语回到萧炎身边后,配合萧炎小鸟依人的模样如此雷同,用的方式稍有差异,却都是投其所好而已。
若是萧炎喜欢她之前那样,他相信欣语也会做出那种样子,来跟萧炎相处。
甚至孟廷伟觉得,不管她是怎样,萧炎都喜欢,都迷恋,那种时候的老板,是他从没见过的。
就像一个普通的恋爱中的傻男人一样,萧炎跟欣语相处时,哪怕明知道她说的不是真话,还是当真地笑容满面,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真实笑容。
孟廷伟不相信,萧炎不知道,欣语不喜欢他,那晚他自己都承认了,欣语喜欢的人是沈卓。
他说的不会强迫女人跟他在一起,原来是指字面意思,至于对方是不是真心喜欢他,他并不在意。
这次接到的任务,孟廷伟觉得有些过头,却还是惊诧于自己老板的聪敏,或许这个办法一直就在萧炎脑子里,等着有一日需要时就实施。
96 初逃()
欣语把手搭在沈卓肩上后,纠结了片刻,收回手把麻醉针插回了右边袖子里。
她拉了沈卓起身,“过安检要一个个检查,走吧。”
沈卓大喜过望,把人抱起来转了两圈。欣语还穿着订婚礼服,虽然是旗袍,周围路人还以为是新婚夫妇去度蜜月,有人忍不住鼓掌起哄。
欣语迅速拉了沈卓进安检口,他有些时候真的太过不顾忌环境因素。
说难听点,有点痴。
虽说逃亡行程是随心而行,沈卓还是担心萧炎让人在知名景区找人,因而带了欣语一路都是走的不知名的小城市。
小地方也有风景好处,沈卓贴心领了她悠闲散心,品尝各国美食。
最初两周,欣语什么都随着他,渐渐地她就有些沉寂下来,负疚感太重。
“今天累吗?”沈卓知道她的心思,每晚睡在一起,却会提前确认她的意思。
欣语放下书,伸了双手。沈卓不喜欢她这种习惯动作,但他忍住了,伸手抱了人去洗澡。
回酒店豪华床上时,欣语推了推沈卓,“试点新东西怎么样?”
沈卓不晓得这是不是她曾经说过的“腻了”的近义疑问句,“试什么?”
最近两周,欣语在床上的投入度一直不高,顶多能算是由着他罢了。
“这样,可以吗?”欣语把手往上抬高,示意沈卓把她的手腕绑在床柱上。
沈卓愣了下,立刻回说,“你不是害怕吗?之前萧寺这么做的时候”
她以为他不知道萧炎做过的事,要他试验这种事是为了什么?为了重回萧炎身边,提前预习下,看自己是不是可以接受?
“那怎么同,那时候我不懂这是床上乐趣,现在我明白了,感兴趣很奇怪吗?大部分女生都幻想过,这种事情吧,被人绑起来强迫”
沈卓沉着脸看着她,她这个回答,似乎也印证着十三岁时的事。她认为那时候她是不知道萧炎在做什么,所以才会那么害怕;如今她长大了,她认为她理解了男女之事,不会再恐惧这种阴影。
“怎么了,想什么呢?不愿意就算了,我有点困了。”
沈卓俯身贴近她,“就算跟我可以,跟萧炎未必可以,你明白这其中的差异吗?”
欣语眉都没皱一下,“看来我那个弟弟还真是嘴很不严,这种事他也到处往外说。”
沈卓看她说的轻描淡写,又气又心疼,却没再多言,下床去取了绢带,如她所言做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
欣语放弃了脖子上那道环,她没想到沈卓已经知道那件事,这样逼他有些过分。
“来吧,沈二哥。”
“叫我名字。”沈卓纠正了她,不带太多情绪。这次跟他逃亡路上,她还是第一次叫他尊称。她或许是想逃避一些关系,而现在她有些紧张,才不小心叫错。
沈卓说得对,他和萧炎不同,欣语没有产生一丁点的恐惧或是不安。就像她自己口里说的一样,和沈卓做这种事,纯粹是一点小情趣。
结束后,沈卓替她解开,认真看了看手腕,一点挣扎留下的红痕都没有,他还是忍不住帮她揉了好一会,“胳膊会酸吗?”
沈卓知道她过程中,比此前两周要有感觉,萧寺没说错,她在床上有些受虐的体质,可能和那样的过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