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永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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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余无奈地躺在地板上,任萧寺在她脸上亲了下,她立刻大声给了他奖励,“你是我在全宇宙全世界最最喜欢的人。”
她之前把能说的都说了,他不满意的都不算,因而她只能在前缀和形容词上下功夫。说到底他只想听那么几句而已,能更换的只有前面这部分。
萧寺笑着拉她起身,“再来?”
席余有些泄气,“你不能让让我吗?”
“那要看你想让我怎么让?”
“就比如假装没站稳唉唉唉”席余演示得太拼命,加上练了许久她体力有些不支,还真没站稳往后倒下去。
萧寺伸手拉住人,脚下旋转,把她接住了,他自己躺在地板上做了回人肉地垫。
“你输了。”席余迅速翻身跨坐在他腰上,义正言辞地宣布。
萧寺忍不住笑得大声,她这点小聪明还真挺能糊弄他,她也很会把握时间,若是太快使用这招,他未必会上当,“你赢了,可以饶了小的吗?”
他说着话,视线往席余身后的方向看去,就看到脸已经黑成包公的某人。
“打断你们虽然不太好,不过既然胜负已定,是不是有时间待客了呢,萧寺?”凌云出声救了场。
席余听到声音回头,快速从萧寺身上爬开,不晓得沈卓有没有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她声音那么大
“我先去冲一下。”急着解释反而显得不够心怀坦荡,席余干脆什么都没说,先去了洗浴房。
她回到茶室时,萧寺也正换回自己的衣服进来。
“请你们来,是想给你们说说,欣语的事,恰好席余想听,我认为你们也该知道。”萧寺丝毫没提刚才的事,直接说了他主动邀约的意图。
席余这才知道她上当,他从一开始就约了他们来说这个事,所以刚才都是算计她。虽然他没录音,但特意让沈卓赶上了现场直播,真有他的。
“你们小时候都在一起长大,可我不是,我从有记忆起,就是一个人。我没有母亲,只有父亲,而他也总是不在。”
萧寺对于三岁被注射长生药,到四岁时常常去研究室做检查的事情,印象并不深。顶多就是对穿白色衣服的人,和一些奇怪的科学仪器设备,有某些熟悉感。
他记事起就总是孤零零一个人,他很少能见到他父亲,问家里保姆和佣人,他们都只会说,他父亲很忙,有空了就会回来。
萧寺很小就有学空手道,他感觉父亲身边的人都很能打,如果他能帮上他,或许他就会把他带在身边。
无人教养的他不爱说话,在学校也没有朋友,除了练武,他一无所有。
那是萧寺九岁生日后的一天,他正为父亲没替他庆祝生日而郁闷。在九岁时过十岁生日,宴请宾客本该是他应有的待遇。他去参加过班里一个女生的生日宴,因为想知道过生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之后他就一直很期待,今年的生日,没想到会落空。
“这是我的练功房。”进去看到房里有其他人,萧寺当即就凶了一句。
这里是萧家的武道馆,他有自己单独的老师,还有单独的练功房和浴室。
女生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看了看挂钟,一言不发就要往外走。
萧寺愣了愣神,女孩子长得很漂亮,比他班里任何一个都美丽,更不提之前一定要拉他去参加生日宴的所谓班花。
她还没走出去,有人开了门进来,萧寺更惊讶了,“爸爸!”
萧炎抬头看到他,跟没看到一样,把视线放回了女孩子身上。他伸手抱起人,笑着说了句,“萧爸忘记来接你,你没有不高兴吧?”
女孩子乖巧搂着他的脖子,面无表情摇了头。她马上要过生日,这是她今年的生日礼物,他多给了她一些时间待在这里,她只会感谢。
萧寺看他父亲抱了人就要走,追出去到过道里拦住了人,“爸,她是谁?我的姐姐或是妹妹吗?”
虽说他没听说过这回事,但萧寺觉得即便如此也能接受,说不定还更好些,有个人能跟他做伴。
“你既然是来这里学武术,就赶紧去学。”萧炎丢下这句话,就绕开儿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萧寺转身呆呆看着父亲的背影,倒是看到女孩子朝他望过来的目光,她脸上是干干净净的没有表情,眼神里也是澄澈透明的空洞。
从那时起,萧寺才知道,他父亲身边,有个女孩子存在,她叫殷欣语。
他缠着父亲的心腹傅国斌问了很久,傅伯才无奈叹气告诉他。萧寺隔天偷偷去了父亲的公司,又跟着他的车到了一个郊外小别墅,他才知道,为什么父亲总是有家不归。
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家,里面没有养着小情人,却养着一个养女。
萧寺翻墙进去时,险些跟巡查的保镖撞上,好在他个头小,没被发现。而后他就看到,他父亲在替那个女孩子过生日殷欣语十岁的生日,足十岁。
他偷偷趴在窗边偷看时,女孩子的目光也扫过来,对视后她又无声无息移开。
他满怀期待的生日,他的父亲却是在陪别人过,而且那个人,一点也看不出来有多开心。
欣语对大蛋糕没有喜悦,对一桌美食也没有食欲,接了礼物道了谢,在萧炎脸上亲了下表示报答。
萧炎却笑得很开心,一如几天前,萧寺在道馆看到他时,他抱起欣语时的笑容。
那一晚,萧寺感觉心都碎了,一个九岁的孩子,从郊区一路不择方向的走回了市里。他找到了警察叔叔,他们送了他回家。
萧寺病了好几天,发烧咳嗽,心如死灰。他抱着万一的希望,父亲会回来看他。萧炎再次让他失望了,他既不关心他失踪了一夜,也不关心他病入膏肓。
44 谋杀()
萧寺的日常生活起了很大变化,最初还只是放学后会经常忍不住要去那栋郊区别墅,看看他父亲是否会回到那里。
后来他试过在周末潜进去,然而白天不行,那里的保安系统远超过了他自己家。看来各方面都说明,相比于他这个亲生儿子,他父亲更在乎那个女生。
接下来一年,萧寺从傅伯口中,问到了更多殷欣语的信息。他知道他的父亲有两位义兄,他去过墓地祭拜。听说殷欣语是柳二伯的大女儿时,萧寺同样对姓氏产生了怀疑,得知是他父亲让她改为母姓后,萧寺认为他父亲是多此一举。
既然这么不喜欢她是柳伯伯的女儿,干脆让她改姓萧不是更合适吗?
经过长期观察后,萧寺证实了大部分傅国斌告诉他的事。殷欣语几乎不离开那个小别墅,室外活动只有在他父亲在场时。外出更不用说,他父亲会全程陪同,都是些封闭空间,像游乐场这种就不在外出活动列表内。
漫长的等候期过后,萧寺对他的父亲绝望了,他相信他不会再回家,他不会在意他有个儿子,除非,他不再有个养女。
等待不适合他,萧寺决定有所行动,就在他十岁生日那天。
上天赏脸,那天傍晚浓云滚滚,盛夏里下了一场大暴雨。阴暗的天色帮了他的大忙,他如愿潜进了殷欣语的伊甸园。
他知道他爸今晚有应酬,最快也要九点才能回来,因此他有足够的时间完成他的计划,并且逃离。
萧寺带了能划开玻璃的钻石,不过运气好的在二楼找到了没有关的窗。他进去的房间很显然,和他遇到殷欣语时一样,那是一间练功房。
他有兴趣参观这里,不过要在结束他挂心的事之后,无声无息下了楼,他看到一楼客厅亮着灯。
萧寺小心翼翼靠近那里时,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的人,开口说了话。
“这就是他不让保镖进屋子的坏处,任何事都有两面性。”
萧寺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跟他说话,还认为她说的内容和她的年纪实在不相符。
殷欣语站起身转身看着他的方向,“我们去二楼比较方便,练功房有隔音效果。”
萧寺呆在那里,她怎么发现他的,为什么要带他去那里,他都惊讶。没脑子地跟上去时,萧寺才发现她没穿鞋,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连衣裙,赤着脚。
“稍等。”殷欣语在萧寺跟进来时,正站在衣柜前。
萧寺关了门,转身看到她背对着他脱了裙子,换了武术服。她很纤弱,很白净。房间里很暗,但勉强能看清。
换好后,她站在房间一侧,示意他可以发起攻击。
萧寺不敢轻敌,看来她也是从小习武,或许是他父亲的主意,又或许是她为了讨好她的养父。
前三次的攻击都被化解后,萧寺考虑直接拿出他带来的秘密武器。
殷欣语还是面无表情,“你想杀我,就应该比我强。”
萧寺拿武器的举动暂时停止,他没想到她看懂了他的来意,还邀请他到这种会隔音的房间。至今保镖都没有冲进来,说明殷欣语没骗他。
他恨她,同时无法理解她。
临时性的比试进行了很久,感觉有光照进留着一条缝的窗帘里时,殷欣语没有再还击,她放弃了抵抗。
萧寺敏感地察觉到了同一个线索,击倒对手后,他快速从后口袋掏出了中型弹簧刀。
弹开刀身后,萧寺停顿了一小会,他看到她仍旧没有任何情绪,除了长时间运动带来的汗水,让她额前的短发有些贴在额头上。
她还是很好看,就连没有表情的模样,也特别好看。
就是这个迟疑的对眼期间,有人撞开房门,冲进来控制住了萧寺。
“找到大小姐了。”
几乎是同时,萧炎进来开了灯,看到掉在地上的刀时,他冲上去就扇了萧寺一巴掌,直接让十岁的孩子嘴角出血,半边脸都红了。
“小畜生!”
保镖这才发现自己抓着的人,正是自己的小主人。在萧炎下一个动作是掏枪对着萧寺时,惊诧出声叫了句,“老板!”
萧寺难以置信地抬头望着自己的父亲,他甚至没能流泪,冲击太大,他根本无法反应。
绝望,是他唯一的感受,而非恐惧,疼痛,难受,伤心,任何其他。
殷欣语起身拉了萧炎的左手,萧炎这才回头上下检查了她是否有受伤。看到女孩对他伸开双臂,萧炎想要抱她时,才想起右手里的枪。
他收起枪抱起了殷欣语,如旧搂住他脖子的人,开口说了话,“我今年生日不会外出,礼物能是放过弟弟吗?”
她至今还不知晓萧寺的名字,不过她知道他是谁。
看了看还被双手反剪在身后的儿子,萧炎抱了人出去时对保镖说,“帮我好好管教下这小子,打到他明白什么是害怕为止。”
殷欣语在萧炎脸上亲了下,表示感谢他额外开恩。离开房间时她回头看了萧寺一眼,仍旧从他眼底看到浓浓的恨意。
她明白他为什么恨她,他的父亲总是在照顾一个外人,还为了一个外人拿枪指着他,换做谁都无法不恨她。
“你应该在客厅等我的。”把人抱回房间后,萧炎才不轻不重说了欣语一句。
“对不起。”这就是他进门后立刻让所有保镖到处搜的原因。
“不,不是你的错。”萧炎把人放在床上后,忍不住吻了他的小公主。
伸舌头的亲吻,这是第一次。欣语感受到他的不安和恐惧,他很害怕失去她。而他现在做的事,同样让她害怕。
萧炎甚至没问她为什么穿着武术服,就放了她去洗澡换衣服,而后他重新回到了刚才的地方。
发现保镖在敷衍他的命令,潦草地掌控好力度地帮他教训儿子时,萧炎推倒人,狠狠踹了他一脚。
萧寺一瞬间就感觉到呼吸困难,保镖也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那毕竟是个才十岁大的孩子。
保镖立刻就抱起萧寺说,要带他去就医,快速逃离了自己的老板。他不知道老板若是今晚打死了小少爷,会不会后悔,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
“我断了两根肋骨,好在还小,骨头生长很快,没几个月就又活蹦乱跳了。”萧寺说完这句后,喝了茶,好像不打算再开口。
沈卓明白,他们和其他人不一样,同类型的伤,总是能比别人好得快。包括新年时萧寺故意拖延离开沈家的时间,他也心里有数,只是没能拆穿他。萧寺宁可一再让伤口流血都想留在沈家,他无法做那样残忍剥夺他短暂休憩希望的人。
他早在那时就猜到萧寺和欣语的日子过得不好,比他能想象到的要糟糕数万倍。今天听了这样的十岁时的往事,才知道那完全不是他能想象到的生活。
“所以你们的初次相识,是你去杀她?”席余试着轻松说出这句话,却感觉喉头哽得发疼,眼泪都快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