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风-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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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牙扭头跑开了。
刚冲几步,一只手忽然抓住了她,她吓得脸色惨白,转头一看,原来是忆红,旁边还有寒子午等三人。
“走吧,尊瀚调来了近万人,把整个镇人堵得严严实实,如果你不是虎极仙士钦点的学生,连你也要倒楣。”
“万人!”流千雪的脸几乎没有血色,颤抖的目光回望茶舍。
“快走!”四人不由分说,拉着流千雪飞奔而走。
目送俏影消失,斩风立即轻松许多。孤独的战斗才是他最喜欢的,即使外面有一万人!他大马金刀地坐回原位,将茶水淋在刀身上,然后用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第六章 重重围困~
琉洋镇离中川城只有二十里。
尊瀚一门的道士中,除了道奴外,全都学会了遁术,无论好与不好,这短短二十里路程根本难不倒他们。
何况,事关这一系人日后的命运,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在中华和汞甫阳两人的鼓动下,展开了声势号大的围捕活动。
带领大队人马的正是尊瀚。由于手臂被砍断,他一直不敢出门,更严厉封锁消息,生怕声誉受损。
听了申华诉说月丘事件,尊瀚知道消息已外泄,气得暴跳如雷,想也不想就召集门人围捕斩风,发誓要把斩风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
“快点,把镇子都给我围住,不许任何闲杂人等出来。”
道君静安走到尊瀚身边,躬身禀道:“道仙大人,近万道士已把整个镇人困死,闲杂人等都被锁在屋内,相信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好!”尊瀚满意地点点头,冷冷一笑,摆手道:“都跟我走,我要亲自围捕贼人。”
“是!”一群高级道官围在他身边,往茶舍走去。
来到茶舍门口,尊瀚并不着急进去,回头看了看列着兵阵的门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跳上半空,挥手着右手叫道:“外面有许多传闻,说我被击败了,还断了一只手,大家看看吧,我的双手有断吗?”
“没有!”百名道士异口同声,声音如同雷滚九天,响彻大地。
“好!”尊瀚阴阴一笑,指着茶舍道:“雪耻就在今天,屋里的小子败坏我们的名声,影响我们的前途,还敢对仙人不敬!他不但是我尊瀚的敌人,也是你们的敌人,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把他解决掉。”
“遵命!”
为了鼓舞士气,尊瀚再次放出龙玄刺,数十条黑色的巨刺,从空中直射茶舍,迅速穿透木墙,他用力一拉,木制的茶舍竞被他整个提上半空,并扔出两里之外。
没了房子,茶舍变成一片露天茶铺,放着几张木桌,炉灶等煮茶用具也还在,一个孤冷的身影安然坐在桌边,一动不动。
尊瀚心头咕咚一声跳了起来,脸色也有些苍白,断臂之痛心有余悸,斩风越是镇定,他越是不安。
在一万道士的环视之下,斩风依然平静无波,泰然自若地坐在方桌旁,随意扫视了一眼道士的阵势,提起茶壶,悠闲地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身边纵使有千万只眼睛注意,此刻也与他毫无关系,只是偶尔用眼角瞥了一眼流千雪离开的方位。
“有神天令,她应该很安全吧!”想到此处,他更加安心,拿起小茶杯放在眼前,静静地望着淡黄色的茶水,不知在想些甚么。
“你现在是走投无路了,我的一万门人已把这个镇子团团围住,你休想逃走。”尊瀚大声暍道。
斩风根本不跟他要嘴皮子,尊瀚带了这么多人还是不敢围攻,可见他也心怯,既然心怯,任何咆哮与吼叫都没有任何作用,越是不理会,尊瀚只会越怕。
尊瀚叫了一阵,发现斩风无动于衷,分明是有意藐视自己,气得浑身乱颤,但眼光一触到斩风,一股寒气不知不觉中便涌上心头,令他坐立不安。
虽然身后有万名弟子相助,他还是感到心怯,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刚刚被道术治愈的手臂,暗暗骂道:“该死,我堂堂一位道仙,怎么会怕一个无名小卒呢?不行,再这么下去会影响士气,这次若再失败,我可再也没脸见人了。”
申华的反应很灵敏,见空中的尊瀚气势全无,知道情况不妙,连忙鼓动士气,大声叫道:“尊瀚道仙!”
“尊瀚道仙!”一万人同声齐吼,威势大得吓人,再加上夜深人静,声音能传出十里,吓得小孩啼哭、野狗乱吠。
尊瀚顿时觉得面子又找回来了,满意地笑了起来,坐着黑气又回到地面,赞道:“申华,办得不错。”
“道仙大人,我们一起施术灭了这小子!”申华自知实力不够,仗着背后近万名道七,才敢口出狂言。
尊瀚犹豫了一下,身为道仙,地位崇高,却带着—万名道士来抓一个青年,说出去实在不好听,但如果不出这口恶气,也没脸去参加大道法会,硬着头皮转向斩风傲然暍道:“大纲恢恢,你我又见面了。”
“这次想断哪只手?”斩风连正眼也不看他,拿着茶碗轻轻地呷了一口。
当众多弟子的面被挖伤疤,尊瀚顿时窘红了脸,面上火辣辣的,胸小一口恶气上不来,堵得又闷又慌,颤抖了半天才大声吼道:“你……你……你今天别想踏出这里,一万人吐口口水都能淹死你。”
“一万!”斩风用眼角瞥了一眼,眼中反而有喜色。尊瀚的门人虽然多,但对尊瀚的帮助并不大,却合适他的战法,只要化身入影,挤入万人堆里,就算尊瀚能感觉到他也无法动手,除非他肯不顾门人的安危,肆意施术。
面对冷若冰山的斩风,尊瀚实在拿他没有办法,除了围攻之外,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斩风的手已摸上了刀柄,准备应付随时而来的攻击。
此时,一个红色身影突然出现斩风对面的椅子上,笑嘻嘻地道:“好热闹啊!幸好没来迟,否则看不到好戏了。”
“赤瑕璧!”
过于凝重的气氛因赤瑕璧的出现为之一变,惯于嬉皮笑脸的他不改往日的作风,嘻笑道:“嘿!好大的场面,这是要屠狮,还是要杀虎啊?难不成还要屠龙?”
尊瀚打心眼儿讨厌赤瑕璧,整天嬉皮笑脸,既不穿道袍,又不梳道髻,发型更是古怪,像是痞子,认为这种人根本不配做道上,更不用说是道仙。
尊瀚每次想到被赤瑕璧压在下面,心里就有气,因此一直都在算计着取而代之,这一年来不断派人寻找,但赤瑕璧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得到消息赶去,都晚了一步。
他脸色一沉,冷冷地问道:“你来干甚么?”
“我又没缺胳膊少腿,又没被人打伤,为甚么不能来?何况有这么一场好戏,像我这么爱热闹的人怎能不来呢?”赤瑕璧虽然满脸笑容,话语却尖锐如针,狠狠地刺在他痛处。
“你……”尊瀚气不打一处来,赤瑕璧的笑容越多,越是恨得牙痒痒。
赤瑕壁意犹末尽,拿起斩风的长刀看了看,指桑骂槐般说道:“好刀啊,好刀!我想砍完一万颗脑袋还是这么锋利呢!尊瀚,你信吗?”
尊瀚知道他又在调侃自己,怒哼一声,骂道:“红发鬼,别在这里耍嘴皮子,本道仙不吃这一套。”
“不吃也没关系,别打扰我和斩风老弟喝茶就行,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这里来扰人清梦,真是吃饱了撑着。”
看着赤瑕璧一直在与尊瀚敌对,斩风迅速收敛杀气,平静地看着他。
赤瑕璧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别怕,你有神天令,他要是敢动手,戟布老大一定会摘了他的脑袋。”
“神天令!”尊瀚吓了一大跳。
赤瑕璧挤了挤眼,小声道:“老弟,快拿出来吓唬他,我想看他带着一万人灰溜溜地离开这里。”
“送人了。”斩风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赤瑕璧吃了一惊,看着像没事人似的斩风,除了摇头苦笑,也不知道该用甚么样的表情,才能表达此刻的心情。
“你还真豪爽,连这种宝贝都敢送人,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当祖宗牌位供起来了。”
尊瀚一听没有神天令,顿时挺直了腰,耀武扬威地道:“既然没有神天令,我就不客气了。”
“少废话,不动手就带着你的人滚开,别浪费我的时间。”斩风显得极不耐烦,冷冷地瞪着尊瀚。
“说得好啊!堪称绝世名句,哈哈!”赤瑕璧仿佛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拍着桌子大笑不止。
尊瀚气得脸都紫了,愤愤不平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可走了一半又停住了,心里嘀咕道:“赤瑕璧这个混蛋,总是压着我,现在又为那小子跟我过不去,如果不教训他,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对!不如趁这次机会击败他,大道法会就能以第八的位置进入,这可是大有面子的事情。”
赤瑕壁笑地嘻嘻调侃道:“喂,我还以为你这些年有出息了,没想到做事还是慢得像蜗牛,老弟说了,不打就滚,还犹豫甚么呀?”
尊瀚知道他伶牙俐齿,原本不想与他斗嘴巴子,但在万名门人面前,怎么也不肯丢这个脸面,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他攻击仙人,当时你也在场,居然还敢护着匪人,要是告诉戟布,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匪人!嘿嘿,敢说他是匪人!”赤瑕璧笑着一拍桌子,叫道:“好啊,我记下这一句,大道法会上我去问问戟布,他把神天令给斩风老弟,是不是也有结交匪人的嫌疑?”
“你!”尊瀚又被他抓住话柄,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拿他没办法。神天令是甚么他很清楚,如果把事情捅到戟布那里,一定吃不了兜着走。但动用了近万名道上,如果还是拿不下斩风,他的声望更是一落千丈,只怕连门人徒弟都会舍弃自己。
无奈之下,他也只有硬着头皮坚持下去,大声嚷道:“红发鬼,我找你很久了,今天正好遇上,我要与你比试一番,看谁才有资格坐第八的位子。”
赤瑕璧嗤之以鼻,不屑地道:“赢了我就做老八,输了也还是老九,这笔买卖你有赚无赔,别把我当成傻子。”
尊瀚抓住机会,大声讥笑道:“不敢打直说,我不会勉强。”
“既然如此,我赢了有甚么好处?”赤瑕璧煞有其事地问道。
尊瀚假装大方,随口应道:“条件随便你选,不过我相信你绝对不会有赢我的机会。”
“这个白痴,还真是嚣张。”赤瑕璧撇撇嘴,笑着望向斩风,亲切地问道:“老弟,帮我想想,有甚么东西能要?”
“不知道!”斩风摇摇头。
赤瑕璧歪着头盯着尊瀚评头论足,喃喃地道:“这小子地位没我高,力量也没我高,钱我也不需要,那群无聊的门客更是烦人,怎么想来想去都好像一无是处,真是头疼……”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尊瀚几乎气晕过去,沉着脸没好气地催促道:“红发鬼,别磨磨蹭蹭,你到底打不打?”
赤瑕璧翻起白眼大声骂道:“急甚么,赶着去死呀?这吃亏的买卖谁肯做,你到底长没长脑子?不想清楚条件,我岂不是像你一样白痴!”
尊瀚被他藉机连损带骂,气得肺都要炸开,但刚才豪爽地一口答应,现在也不好拉下面子否认,回头看了一眼层层叠叠的门人,心中大定,冷笑道:“你慢慢想吧,我不急。这一万人也不急,都等你。”
赤瑕璧跷起二郎腿,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一边仰望星空,一边念念有辞,似乎真的在思索。
斩风为赤瑕璧斟了碗茶,递到他的面前。虽然只相识一天,但赤瑕璧在这种时刻卷入纠纷,而且还要为他激战尊瀚,心里自然向着他。
“谢谢!”赤瑕璧朝他笑了笑,但笑容突然一僵,眼睛紧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一拍大腿,喜道:“对呀!我没有甚么可要,可你有呀!”
“我?”
“他!”
尊瀚和斩风的反应截然相反,一个微感诧异,一个气愤不平。
“尊瀚,我想好了,如果我赢了,你把道仙的位置让给斩风老弟,这个条件不错吧!”赤瑕壁嘻嘻一笑。
“该死的红发鬼!居然敢戏弄我!”尊瀚气得吹胡子瞪眼,顾不得甚么礼仪,抽出黑尺就向他攻去。
黑丝般的龙玄刺疾如闪电,分袭赤瑕璧和斩风,转眼已刺到桌边,偏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紫芒梢闪即逝,随着一声破布声,龙玄刺消失得干干净净。
“可恶!”一击不中,尊瀚愤怒地瞪着斩风,方桌边冷冰的身影彷佛没有动过半寸,但刚才那道紫芒再熟悉不过,当日就是败在这妖异的紫芒之下。
“果然卑鄙!”赤瑕璧满脸的不屑,哼了一声,笑脸朝着斩风道:“老弟,你先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