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宽的春秋大业-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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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大部分人马也就是从两侧跑散,杀伤的也是少数。我这四万多人马也就损失几千,只要明天天一亮再聚拢起来,仍然对苏宽的军力占优。
想到这,白漠不由得哈哈大笑!
身边的护卫骑兵们人人侧目,都在想:莫不是大王受此刺激发疯了?如此狼狈还能哈哈大笑?
一个贴身护卫见白漠大笑,问道:“大王为何发笑?”
白漠道:“我笑那苏宽不会用兵!他仅仅两万人马就敢孤军深入到寡人的三国平原之中。”
那护卫奇怪地问道:“可是大王,我们不是刚刚大败亏输了吗?”
白漠又是哈哈大笑着说道:“不错,刚才跑得狼狈了些,可是我军都是骑兵,只是跑散,并没有多少杀伤。明日大旗一竖,收拢起来又是一只强军!”
正说着话,后面喊杀声又起!白漠左右看看众人人疲马乏的狼狈相,二话不说,又开始顺着河道往下就跑。
这次刚刚跑了一里多路,就见河道侧方支流汇入处又冲出一标人马!猝不及防之下白漠的人马再次被截成两节。
白漠马快,听着身后的厮杀声大起马上又快马加上几鞭子,继续一马当先沿着河道往前狂奔。
跑着跑着白漠回过味道来了:我这一路都是顺着河道跑,谁知道苏宽这小子在前面是否还埋伏着伏兵?不如离开河道改道而行。
这样想着,白漠又将马速慢下来。右边有火,虽然还没烧到此处,但是往右走难免不被大火追上,不如往左上岸,总不至于他在左岸再放一把火?
想明白了,白漠往左一带马缰,就打算往河岸上去。
正在此刻,只听得一阵锣声响起。两边河岸上亮起无数火把!
白漠立即停下战马,仰头望岸上看去。
只见干枯的河道两岸突然出现无数的弓弩手,个个张弓搭箭、蓄势待发!白漠一见这个阵势,知道这是早就安排好的圈套,后有追兵,两侧都是弓弩手,估计再往前跑也没有什么好路给自己走的。
果然,白漠身边数十个骑兵承受不住弓弩瞄准的压力,往黑洞洞的河道下游打马就跑,跑上十几丈就噼里啪啦地全数摔倒。就着岸上的火光仔细看去,白漠发现前方河道上密密麻麻地打了不知道多少矮桩子,拉上了不知道多少道绊马索。
看看身边硕果仅存的数百亲随骑兵,又看看岸上数千的强弓硬弩,白漠叹口气,扬声说道:“叫苏宽那小子出来,寡人要问他一问。”
“苏大师此刻不在此地!全数下马,放下兵器!”
随着这一声命令,河岸上出现一个人来。黑亮的甲胄,猩红的披风,外貌倒和苏宽有三份相似。
“苏彤!这些都是苏宽小子搞的名堂?”白漠无奈下马,问道。
其余白狄骑兵也都跟着纷纷下马。
苏彤见状,这才笑嘻嘻地上前两步,对着白漠拱手揖礼,说道:“恭喜狄王!有王诏!”
白漠哭笑不得地站在原地,等着看苏彤搞什么名堂。
却见苏彤果然取出一封绢帛诏书,展开念到:“王若曰:‘庶邦侯、甸、男、卫,惟予一人钊诰。皇天覆周,用训厥道,付畀四方。乃命建侯树屏,亦孔之固。俾尔单厚,何福不除,……诰封狄王白漠,爵中山侯!虽尔身在外,乃心罔不在王室,用奉恤厥若,无遗鞠子羞!’”
白漠化外之王,一封诏书听得头昏眼花,就听明白“诰封狄王白漠,爵中山侯!”这一句,心道:“苏宽小子这是在告诉寡人,让他办的事情他办成了,后面该看我的了。也罢,既然你那么不好糊弄,就真给你做了中山国相,寡人白狄一族也算有了个大靠山!”
至此,白漠这才恭谨施礼,道:“臣中山侯白漠接诏!”
苏宽将诏书递给白漠,将白漠和他自己的亲兵分开,就此收兵回营。
回到大营,白漠果然没见苏宽的人影,不免纳闷。晚间招待他的饭食倒还丰盛,而苏彤还连连道歉,说是军中简陋,招待不周云云。
“苏宽此刻何在?”白漠忍不住了,问苏彤道。
苏彤和苏宽混了一段时间学坏了,不好好说话,而是反问狄王道:“狄王,白月儿公主快生了吧?”
“不错,就在近日。”白漠莫名其妙。
“我们公子不知什么说法,说是小孩子出生父亲就得在身边才行。”苏彤贼兮兮地说道。
“苏将军的意思是……”白漠大惊失色地站起来说道。
“狄王猜到了!公子率一万人马,从石邑北上,又有内应,此刻估计已经下了新市,正在和月儿公主团聚呢!”苏彤笑着说道。
“啊!怎么可能?北边放火的不是苏宽?”狄王又吃一惊!想起自己出兵将城中骑兵尽数带走,只留两千余老弱守城。
“放火能用几人?便是河道中追赶的也不过三千人马,另二千中间截断。只有最后有七千弓弩手里外围了三层。”苏彤轻描淡写地说道。
白狄王刚刚站起身子,此刻又颓然坐下,喃喃问道:“这都是那小子策划的?”
第163章 得喊我爹()
“这些都是那小子策划的?”白漠感觉自己是不是老了。
“狄王,公子在半年前就开始策划此役,只因护送齐侯迁邢,无暇施行。公子说了,此战如果不成,那他就老死在鲜虞国中带儿子了。那怎么成?吾数国士子、数万将士都等着公子带着我们建功立业,故而此战个个奋勇,人人争先。”
苏彤说到这里,看看白漠,接着说道:“公子说了,若是中山侯愿意在成周常住,自然还作你的中山侯,若是传位给孙子,则狄王可以在朝中任职带兵,多的是功业等着狄王去做呢!”
次日,苏彤大军回师。
肥鼓二国只看见一夜大火燎原,喊杀震天,正不知就里,全都龟缩在城中不敢擅动。
肥都昔阳距离新市八十余里,五更天全营开拔,辎重先行。到了昏时抵达鲜虞都城新市,果然是苏宽出城十里迎接。
将大军安置在城外,苏宽哈哈大笑着见到了苦笑着的白漠。
“岳父受惊了!小婿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苏宽行礼赔罪道。
白漠心情复杂地看着苏宽,心想:有如此女婿,白狄一族将来不怕再颠沛流离,也不怕被别族欺压,倒也不算坏事。
虽然想开了,白漠还是板着个脸说道:“既然称呼寡人岳父,还行此忤逆之事?汝在鲜虞为中山相,辅佐汝子,富国强兵岂不美哉?何苦如此,害寡人白白折损许多人马!”
苏宽闻言笑道:“岳父只想让苏宽在家带孩子,苏宽却也有志向!如此偏居一隅,不是苏宽用武之地!”
“哦?那你小子的用武之地在何处啊?”白漠没好气地说道,“寡人戎马一生、带兵四十余载,挣得这四万甲士和千里膏腴土地,还有肥鼓二国臣服附庸,还不够你父子将来用武驰骋的吗?”
苏宽闻言哈哈大笑,抬头看看面前如云的战旗、如林的长戈和像潮水一样涌进兵营的骑士,对着白漠认真地说道:“岳父大人今年方才五十余岁,若是岳父将来想,宽就带着岳父去看看这个天下到底有多大!”
狄王回城,城头竖起狄王黑色大纛,城外军营竖起军队麾节。数日之内,跑散的白狄骑兵大部陆续都回到了新市。苏宽再次当众宣读王诏,重新编练白狄军马,形势渐渐安定。
肥国国君和鼓国国君到底忍不住,派使者前来新市探看消息。却从白漠口中领到了命令两位国君随狄王前往成周受封的命令。
接到使者传来的狄王命令之后,肥君和鼓君都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二人莫名其妙地获中原天子赐封子爵,以现有国境为封地;忧的是,二国凭空多出了一个相国取走了自己和公族对封国的行政大权。
鼓国国君接到消息之后不敢去找狄王,而是先跑到肥国找隗皋商议。
“恭喜肥子,得中原天子封爵!”
“寡人也恭喜鼓子了!”
说完这一句,然后两人就开始大眼瞪小眼,对坐着象两只蛤蟆一样鼓着嘴不说话了。
过了半晌,鼓子到底是先沉不住气,想道:寡人既然来找他商议,还是寡人先说吧。
于是,鼓子开口道:“谁知最后还是搞出来这个中山相国出来,早知今日,何必难为与他。”
“谁知道二十多个好手收拾不了他们主从三人!这是命数,不可勉强啊!”肥子回答道。
“如今的局面如何是好?”鼓国国君问道。
“还能如何?肥鼓两国本来就是鲜虞附庸,服从狄王都是立下了血誓的。“肥子叹口气,”如今狄王再添苏宽的兵马,声势更胜从前。你我两国若是抵抗,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只要答应既往不咎就从了他吧。”
商量完毕,两国各派使者前往新市拜见狄王和相国,得到承诺之后各个上表臣服。
于是,苏宽兵不血刃,将两国也收到自己的治下。苏宽印囊中的中山国相印,在挂了年余时间之后,总算是被赋予了真正的相国权力!
三国之间相距甚近,不过数日时间,形势就完全平靖。
这一天,好久没见踪影的暴昭飞奔着来找苏宽,开口就是:“公子,月儿公主生啦!”
“生了?母子平安否?”
“母子平安!”
“怎么你先知道的?”苏宽纳闷道。
暴昭嘿嘿一乐,道:“我的儿子也生了,就今天,比你的早半个时辰不到。以后你家的得叫我家的哥哥啦,哈哈!”说着,想起苏宽的疑问,道:“我那女人是月儿公主的侍女,也在宫中生产的。夷狄就是夷狄,太不讲究了。”
话说完,再看苏宽早就不见了踪影。
再说苏宽接到消息,三步并作两步从前堂穿堂入室进入后宫小院。到了门口却被丫头婆子们拦下,说是老爷们不能进去。
苏宽正急的在院子门口转磨,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白漠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寡人终于有后了!白狄一族又有了新王了!”
苏宽听了大急,问道:“那他不是老爷们?怎么进去了?”
“那是孩子他爷爷。”丫头婆子们说道。
“我还是他爹呢!”
说着,苏宽双臂一分,强行抢进了小院。
进到院中,苏宽举头观看,只见高台之上、房屋的廊下,白漠正双手捧着一个肉呼呼的婴儿在阳光下端详着,满脸的欣喜,仿佛捧着的不是个婴儿,而是万世难求的稀世珍宝。
苏宽抢上台阶,凑到近前。那婴儿看见影子正转过目光,一双黑亮的眸子定定地看向苏宽。
“他,他,他居然会看人了?”苏宽吃惊道。
他以为,婴儿刚出生都是闭着眼睛呼呼大睡的,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能够跟着人影子看!
“那有什么?月儿出生的时候也是如此,刚抱出来就到处看。这叫灵性!懂吗?我白家的子孙都是这么有灵性。”
白漠双手护着婴儿,侧转身子躲着苏宽,不让他碰。
苏宽大急,道:“嗨嗨嗨!老头,搞搞清楚,这个是我苏家的儿子。”
白漠闻言愣了,想了想,这才说道:“哦,对了,也是你家的儿子。不过,这个得随寡人为白氏。”
苏宽也愣了,心想:“这倒是早就答应他了的。”
于是说道:“好吧,白氏就白氏,不过得喊我爹。”
第164章 锡渑池子()
一个男人,一旦有了后代,思维和行动的方式都会发生改变,可能会更多地从长远和公益的角度去考虑事情。
一个没有孩子的家庭是走向寂灭的,而有了孩子之后,这个家庭的生活立即就被重新定义、被赋予了新的希望。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苏宽如今最不能忍受各种不文明、不道德的行为。而以前,他可能觉得在地上扔点垃圾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节。
到底是他没有争取到孩子的命名权,白漠给自己的外孙起名“白附”!
苏宽气苦,道:“岳父,我儿子将来可是会青史留名的,您就给他起个这么个名字?”
确实,白氏起名字和吴氏一样为难,一个是干什么都白干;一个是想什么都没有。可那是苏宽后世的看法,如今的人有姓有氏还有个名字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怎么不好?寡人全族附周之时得此嘉孙,故而名之为‘附’。要不名为白周?”白漠回答道。
“算了,算了,还不如白附呢!”
苏宽放弃了,至少白附还不是吃的。现在的人名字奇怪的多,其实不是人家的名字怪,而是苏宽自己的见识变了。
比如郑国大将叫祭足的,比如楚国令尹叫斗比的,还有更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