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无敌铁军-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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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喜宴上此时却是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脸色,惨白如纸。
然而高敬宗却毫不在意的端着酒杯轮流向来宾敬酒。由于参加喜宴的人数太多,除了少数有身份的贵宾之外,大部分都安置在了屋外的空地上,一排排莫约过丈长的长案,上面摆满各式美食。
等酒过三巡,高敬宗这才道:“诸位,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但是恩怨分明。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对我不敬,我让他家破人亡。大丈夫就应该快意恩仇。”
众乞活军代表一脸纠结的望着高敬宗。心里已经掀起的惊涛骇浪。陈留蔡氏的情况很特殊,陈留蔡氏是世代名门,族人众多,有钱有势的大户,蔡氏在当时的地位仅次于王、谢、袁、萧超品四大门阀。位于一等豪门,与众所周周的太原王氏、弘农杨氏、赵郡李氏。清河崔氏等列为十大一等豪门。
和众南迁士族一样,陈留蔡氏分为两北两支,以庶支留北,称留北支,看守家族不动产。而嫡支则南迁。蔡谟是其中代表,康帝即位后,入朝任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又领司徒,与会稽王司马昱共同辅政。
陈留蔡氏在鬼蜮众乞活军代表眼中,是属于惹不起的庞然大物。可是偏偏高敬宗不仅惹了蔡慎,反而将其殴伤。这个梁子大了,如果蔡氏报复起来,高敬宗倒霉是肯定的,而他们这些参加宴会的宾者,如何等推脱得干净?
王竟如悻悻笑道:“高都督在下突然想中,堡中还有要事,需区区亲自处理,对不住,先告辞了!”王竟如说完,不待高敬宗反应,径直离席。
萧金定:“家慈(母亲)身体微恙,区区要回去侍奉左右,不便久留,还请都督赎罪!”
古代以孝为天,萧金定找的借口相当高明,回去侍奉母亲。恐怕皇帝也无法阻止其归去。
(本章完)
第147章 北伐()
二十九家乞活军代表纷纷起身离坐,或以吃坏肚子不舒服,或是借尿遁,也有人怒气冲冲摔杯而去,在短短盏茶之间,原本拥有上百人的大厅,走得只剩稀稀落落二十几人。高敬宗看着众人离席,就好像没有看见一样,自斟自饮,悠然自得。
这未走的代表还以新安商盟四大商家居多,高敬宗抬头望着在场的众人玩味的笑道:“诸位难道没有要事要处理吗?”
众人面面相视,却没有回答。
新安商盟以陈、俞两家为首,休宁程氏与绩溪胡氏代表,纷纷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此时场的俞氏少主俞變。俞變其实心里也很忐忑不安,暗付这个高敬宗好不知事,居然又去招惹陈留蔡氏,这蔡氏好惹的吗?
不过看着喜宴不喜,已经冷场俞變也不好再装下去了,他起身向高敬宗作揖道:“新安商盟与大都督同进共退,绝不背离,如若不然,犹如此“箸”。”说着微微一用力,手中一双筷子应声而断。
所谓的“箸”就是筷子。筷子在先秦时代称为“梜”,汉代时已称“箸”,明代开始称“”。《礼记·曲礼上》提及“羹之有菜者用梜”,《急救篇》说:“箸,一名梜,所以夹食也“,《礼记》郑玄注“梜,犹箸也”。《云仙杂记》载:“向范待侍,有漆花盘,科斗箸,鱼尾匙。”
高敬宗淡淡的笑着。他与新安商盟没有联姻,所有的关系都是依靠利益来维持的。新安商盟作为江淮都督府的下家,负责分销谪仙谷十万石精盐还有将来的一千万斤铁。这些都是暴利的战略资源。
两世为人的高敬宗非常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朋友的利益,只有永恒的利益。夫妻好比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古代婚姻法硬性规定,夫妻间或夫妻双方亲属间或夫妻一方对他方亲属若有殴、骂、杀、伤、奸等行为,就视为夫妻恩断义绝,不论双方是否同意,均由官府审断,强制离异)。如今把用精盐和铁把新安商盟牢固的绑在自己的战车上,除非新安商盟愿意承受十数万金的巨大损失,否则他们不可能与高敬宗划清界线。
当然在场的人也有真正的聪明人,俗话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大概意思是说做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如果能力有限的话就别去做那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然而这个世界不是一切都可以用常理推断的。那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天才。比如愚公,“他把山,如馍干一样,一点点掰碎。唤来子孙分食”;比如精卫,“把一切都填了,包括石子、妙丽的裸身和羽毛。她把大陆所有的山系嚼碎啄烂……去填海。最后,把自己也填进去”;比如夸父,“几近干渴而死,将最后的一只手,锁住了太阳的咽喉”。
当然回归现实,如项羽少年时代喊出“吾必将取而代之”,刘邦感叹“大丈夫自当如是!”在那个时候,恐怕没有人会去相信,项羽会取代秦始皇,刘邦可以创立四百年强汉。
此时留下在未走的乞活军代表共有四家,其中一少年莫约十三四岁,比高敬宗略小。然而却长得虎头虎脑,其面色赤紫,双目秉异,精光闪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彭城刘氏之刘牢之。
刘牢之自幼生长于尚武世家,曾祖刘羲,以善射跟随晋武帝,历任北地、雁门太守;父亲刘建,有将才,官至征虏将军。
“虎头,你观这高都督为人如何?”
“不世雄主!”刘牢之乳名虎头(与顾恺之小名相同)。刘牢之淡淡的道:“惜高祖以一介亭长之白身,就敢放豪言与始皇比肩,高都督不惧蔡氏,看似莽撞无知,实则不然。他现在是以此捡练人心……”
“捡练人心?真是这样吗?”
就在这时,“咚咚……”雄厚激昂的战鼓声响起。
高敬宗起身道:“诸位且观我死军雄壮否!”
众人随高敬宗一道来到谪仙堡的校场上,只见从城门口处走来一队一队身着黑色甲胄、黑色戎服的士兵,排列成着整齐的队形,踩着鼓点缓步而来。旗牌手举起两面黑底白字战旗,一面上书“死军第一折冲府”、一面上书“折冲都尉胡”。
高敬宗纳妾之喜,高敬宗也没有忘记这些一起同进共退有过命交情的兄弟,仅仅留下数十将士看守大营,其他三个主力团一个骑兵斥候队,一千五百五十名将士全部到齐。太阳渐渐西下,落日地余晖照耀在死军第一府将士的身上,给它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三个步兵团一千五百余名将士,腰悬战刀,双手持戈向前方斜上端起,皮靴隆隆践踏大地,盔甲和武器碰撞,出金铁的交鸣。第一折冲府与田豹军在淮水北岸浴血厮杀,为这支年轻的军队增添了一份肃杀之气,黑色的戎服配上黑色的盔甲,显得杀气腾腾,分外威武。
这,是我的军队,是我争夺天下的利器,是抵御鲜卑、氐、羌诸胡的长城!我旌麾所指,他们便会一往无前!高敬宗心潮澎湃,大声吼道:“死军——威武!”
死军第一府一千五百余将士以充满阳刚之气的吼声回应:“都督——无敌!”
高敬宗大吼道:“将士们辛苦了!”
众将士回应道:“我等为都督贺!愿都督公候万代!”
就在这时,战鼓场依旧有节奏的响着。随着兵甲锵锵,步声雷动,又一队三团一千五百余黑衣黑甲军队走来。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旗牌手同样两面黑底白字的战旗,一面上书“死军第四折冲府”一面上书“折冲都尉刘”。
刘牢之诧异道:“高大都督实力不弱,如此雄军居然不止千五!”
让刘牢之震撼的还在后头,等第四折冲府一千五百余将士缓缓列阵而来,城门口又出现了第五折冲府的队伍。
此时刚刚走了一半的宾客连肠子都悔青了。刘牢之道:“五府,如此雄军居然有五府之多!”
看着众人神色各异,高敬宗非常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说好的今天上架,居然没有改过来!
(本章完)
第148章 活色生香()
死军整齐划一的抬腿落脚,整齐如一的起手挥臂,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杀气,把这些心思各异的宾客吓了一大跳。心里暗说“这支军队绝不一般。”刘牢之则用近乎痴迷的目光打量着缓缓而入的死军将士,甚至生出一种感慨:“如此精兵在手,顿时天下我有!”
如果第一折冲府将士列队而入,这些宾客只是震惊的话。那么随着缓缓而入的第四折冲府、第五折冲府将士则变成目光呆滞。当头顶重盔、身披重甲、手执斩马剑的中垒团重甲步兵出现时,引起众宾客的惶恐不安。
斩马剑(史载:施双刃,长一丈,其中刃长六尺,柄长四尺。)是西汉时期出现的一种兵器,专门用来对付骑兵,可以斩人杀马,故称斩马剑(也有人认为斩马剑就是陌刀的原形,老程对此不作评论)。这种兵刃异常霸道,如果对付步兵,就会出现杀鸡用牛刀的效果,一斩数人。
在古代冷兵器发展历史上,重甲步兵就好比现在的人形坦克,也是国力财力的象征。高敬宗亮出五府十五团轻装步兵,这个实力虽然强,却不是不能达到。至少八大乞活军任何一家都有这个实力。然而这种重甲步兵全身甲胄加上手中的斩马剑,即使自行打造,成本也会超过五十万钱。可是五百余名中垒重装步兵,其装备价值就高达两亿五千万钱。
如果有两亿五千万钱的财力,足足可以武装轻装长枪兵两万余人,弓弩手八千余人,即使按一人双马、弓、弩、刀、枪、甲胄各一标准装备也可以装备骑兵千骑。耗费如此巨大财力,装备重装步兵,是华夏王朝历来因缺少战马而采取的无奈之举。
不过相应的重装步兵的威力是非常惊人,他们可以无视除八牛弩以外的弓弩袭击,什么剑刺、枪击、刀劈,完全可以无视,面对这样一支这样防御力惊人的部队,箭射不动,刀劈不死,然而他们手中的斩马剑,却可以把他们轻易一斩两截。除非重装步兵体力耗尽,他们才会停止战斗。
在二十九家乞活军代表眼中,这其实并不是重装步兵,而是一座移动的金库。中垒团五百将士脚穿牛皮战靴,整个踏步前进,众代表感觉地面都在颤抖。五百名重装步兵手中的斩刀剑在落日的余光照耀下,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封雷是冉魏国原中垒校尉,对于重装步骑的训练和使用有着丰富的经验。这五百余名重装步兵,人人平均身高超过八尺,体重绝对有二百斤,如果把这样的壮汉放在军队中,人人都可以是以一挡十的狠角色。
刘牢之眼中蹦出炽热的绿光,望着这支重装部队,简直如同望着一个脱光衣服的极品美女。直到旁边的青年何穆推了刘牢之一把道:“虎头,你的口水流出来了!”
何穆比刘牢之略大四五岁,年近弱冠。东海何氏与彭城刘氏有通家之好,二人自小便有来往。后来这个何穆还做了刘牢之的姐夫,儿子何无忌(刘宋镇南将军,持节战死,追赠侍中、司空,赐谥号忠肃。本书中何无忌也会出场)
刘牢之擦擦嘴角的口水,突然道:“高都督气量格局非凡。怕是有问鼎天下的雄心呐。”
“这话有些过了吧?!”何穆有点奇怪的看了看这位比他小五岁的发小,刘牢之善武,喜好后事,不过脾气暴烈,甚不得刘健所喜。这一次刘牢之翘家出走,就是因为刘健有一美婢,依刘健宠爱,飞扬拨扈,处处刁难刘牢之。刘牢之怒而摔门而去。声称要闯一番事业。阴差阳错行至谪仙堡。何穆笑道:“虎头何出此言?死军虽然是天下难得雄军,若说高都督有问鼎天下之心,也太过了吧?况且死军虽然有近万之众,若称雄一方或许可能,然而高都督却生不逢时,燕主慕容隽已经颁布战令,抽丁冬训,开春南征大晋。燕主雄兵百万,统一天下指日可待。高都督若识实务,或许可保得性命。然则燕主慕容氏麾下战将如云,良谋如雨,螳臂当车,只会自取灭亡。”
“显庆兄又在考校小弟啊!”刘牢之淡淡的笑道“两军对阵智者胜,狭路相逢勇者胜。且不论燕主慕容隽拥有鲜卑胡兵二十余万,并州刺史张平兵败苻坚,其麾下征西将军诸葛骧、镇北将军苏象、宁东将军乔庶、镇南将军石贤等人以并州坞堡中的一百三十八堡投降了慕容隽,慕容隽共得汉附军三十余万,加上幽、冀、青、洛汉附兵,共有兵马六十余万人马。若他有心统一天下,根本毋须抽尽燕国各州郡青壮,遣一上将军为主,佐以东西两军大军,二十万马步军,三年之内可灭大晋。然则慕容隽非要大征大天,名为统一,实则趁机敛财,守财犬尔,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