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无敌铁军-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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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中国工匠用局部淬火部分解决了这个难题。钢件经过淬火,从金相学上看,维氏硬度四百左右的奥氏体,转变为八百至一千左右的马氏体,简单的说,就是变硬了。郗超手中的所谓青锋宝剑,事实上就是一件有着先天性缺陷的残次品。百炼钢加工中反复折叠锻打,层与层之间形成了氧化膜,多次折叠又造成金属疲劳,所以锋利的同时,也变得很脆,经不起大力碰撞。
而响尾蛇工兵铲则采取后世高炉搅拌混合成型的高锰钢(锰10%~15%,碳含量一般为0。90%~1。50%,)铸造而成,因此铸态组织的高锰钢很脆,无法使用,需要进行固溶处理。,即将钢加热到1050~1100℃,保温消除铸态组织,得到单相奥氏体组织,然后水淬,使此种组织保持到常温。热处理后钢的强度、塑性和韧性均大幅度提高,所以此种热处理方法也常称为水韧处理。(老程是冶金专业毕业,多扯了两句,喜欢的话可以看看,不喜欢直接跃过)。
锻造工艺技术上的优势,所以哪怕是一柄烂大街的高锰钢工兵铲也可以把百炼宝剑,制剑师的最高顶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踩在脚下。郗超和桓温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碎片,一时间痴了。
陈应看着痴痴呆呆的二人,不由得苦笑道:“大司马下、郗参军足下,这柄响尾蛇当不当得绝世神兵的称号?”
这个时候,桓温、郗超、习凿齿和李静姝四人开始正视这柄其貌不扬的响尾蛇工兵铲。前刃部泛着湛蓝色幽光,桓温是识货之人,屈指向铲脊上轻轻一弹,便“铮”的一声龙吟,就算古之干将莫邪,也不过如此吧。
徐敬宣上前解释道:“此乃响蛇蛇,可刺(撬)、可劈、可砍、拥有铲、镐、锯、刀的功能。”陈应拿出一根莫约手指粗的铁条,并让桓温试试响尾蛇的锋利。
桓温一试,只见斩断手指粗的铁条,铲刃上连一个凹痕都没有留下。他顿时呼吸急促,满脸红光,大呼“真乃绝世神兵!”
徐敬宣上前解释道:“所其乃是绝世神兵,绝对不是吹嘘之言,大司马请看!”
说着徐敬宣旋转掉后盖,露出强力手电筒,然后打开手电筒开关,强力手电筒发起刺眼的强光。
“这……”
“太神奇了……”
“不可思议!”
“巧夺天工!”
听着众人发出的啧啧赞叹声,陈应和徐敬宣喜上眉梢。
陈应适时的送上礼单,郗超见礼单上写着金、银、珠、玉等若干,价值万金(相当于过亿东晋五铢钱),更加让郗超意外的是还有五千石精盐。
万金亿钱虽然不少,但是对于桓温这个掌握着益、荆、江三州财税收入的最大藩镇而言,其实并不多。可是五千石精盐却完全不同了。精盐在这个时代只有一种获得途径。那就是以海水煮盐。然而由于华夏有黄河长江、淮水等水流量大的淡水河入海,沿海地区海水含盐量其实并不高。通常把四五十斤海水烟熏火燎的熬干了,只得一斤上下。所以海盐比卤盐价值更高。哪怕是士族门阀、王公贵族也吃不起海盐精盐,都是把这种细如粉末,洁白无暇的精盐用来漱口。
“二位不远千里来到襄阳。给本大司马送这么大一笔礼物,真真是却之不恭了。”桓温笑嘻嘻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不知二位有何所求?”
陈应道:“我家都督拥众十余万人,精兵两万,心系朝廷……”
有道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桓温得到绝世神兵,心中甚喜,不等陈应把早已准备好的说词说完,桓温就打断道:“这么说来,尔等是心系朝廷的义民了?”
“回禀大司马,确实如此!”徐敬宣道:“我家都督,姓高单攸,草字敬宗。乃出身渤海高氏。如今正值志学之年,尚未婚配,所以特向大司马求婚。如若大司马恩准,我江淮都督府以下十万军民皆为大司马如臂指使!”
“竖子好胆!”徐敬宣话音刚落,郗超与习凿齿几乎异口同声的喝骂道。
本书定于周五既3。31号上架,请各位朋友帮忙捧个场。
(本章完)
第143章 名扬(下)()
自古以来,中国人结婚讲究门当户对。这个所谓的“门当”和“户对”,其实代表两层意思。门当既门簪是用来搁门匾的,当然看门匾也可以看出户主人的家世、财富和地位。门楣也有区分,一般按二,四,十二之数。
简单来说,门楣上有两个户对的,对应的是五至七品官员;门楣上有四个户对的,对应四品以上官员;至于十二个户对的,则只能是亲王以上的品级才能用,换句话说,即便是皇亲国戚,不是封王的也不敢建三开门,嵌十二个户对!户对的形状也是有规定的。文官用方形,武官用圆形。
此时桓温是东晋大司马,按制他的府邸可以留八个户对。可是高敬宗呢?只是庶民,他即使建府,也不能留户对,否则就是违制。这个罪名在古代相当严重,轻者抄家,重者诛杀三族。身为庶民,居然敢向当朝一品大司马求亲,这就是对桓温的最大侮辱。桓温的女儿无论样貌人品如何,她要嫁也只能嫁与公候子弟。
“郗参军、习别驾,二位谬矣!”陈应笑道:“有道是高门嫁女,低门求妇。如今凭借桓大司马的权势,何需凭借子女婚姻维系家族利益?”
陈应此言一出,郗超和习凿齿顿时哑口无言。自从平灭成汉,平蜀之战使得桓温声名大振,朝廷忌惮不已,担心他日后难以控制。大司徒、会稽王司马昱只得让扬州刺史殷浩参与朝政,制衡桓温。只是非常可惜,司马昱所托非人,殷浩以见识度量、清明高远而富有美名,然而却是一个眼高手底,急功好利之人。为分润军功,不让桓温独享东晋擎天柱之名,在仓促准备就开始北伐,殷浩数次北伐,欲进据洛阳,修复园陵,但却屡次战败。军需物资更被掠夺殆尽,朝野怨恨不已。永和十年(354年)正月,桓温上奏朝廷,列举殷浩罪状,迫使朝廷将殷浩废为庶人。从此,朝廷内外大权尽归桓温,朝中已无人再能制衡桓温。
如今桓温一征氐秦,二讨羌部姚襄,二战皆胜,声势一时无两。此时桓温虽然未晋升太尉,却掌握荆州、益州和江州三州。此时江州刺史为桓温二弟桓云,官拜建武将军、都督司豫二州军事。而桓温三弟桓豁官拜征西大将军、荆州刺史、监荆、扬、雍、宁、益、交、广七州诸军事。镇西将军、益州刺史周抚本是王敦爪牙。在王敦事败后,周抚改投桓温门下,其次周楚更是成为桓温门下三猛之一。四弟桓秘则为东晋禁卫中领军。
桓温此时直接、间接掌握着东晋朝廷九成以上的军队,三州政务,哪怕是权倾天下的褚蒜子也不得不仰视桓温鼻息,更何况是其他人?在这个时候,天下间还有可以让桓温值得以嫁女巴结的人吗?
答案是肯定的,没有!
桓温听到陈应的话,甚是受用。陈应接着道:“我家都督虽然出身不高,但是渤海高氏却也是四品门第。虽然比不得龙亢(今安徽省怀远县西龙亢镇)桓氏,却也是位列士族。我家都督虽是志学之年(十五岁),对《毛诗笺》、《春秋左氏传》、《论语集解》可以说是精通了,《诗》、《论》是倒背如流,《春秋左氏传》,因为卷轶浩繁,尚不能通篇背诵,但只要提及传中某人某事,高攸就能滔滔不绝地把那一段相关文章背诵下来。”
桓温闻陈应此言,顿时愕然。如果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可以精通《毛诗笺》、《春秋左氏传》、《论语集解》,《诗经》、《论语》倒背如流,足可堪称神童。
陈应接着道:“我家都督既有文才,亦有武略。当初京兆田氏田豹,欲吞并吾主。吾大都督,以弱克强。完胜田豹。
今天有急事需要外出,回头再补充修改、
(本章完)
第144章 翻脸()
桓温虽然出身士族门阀,然而却没有其他士族子弟“士庶对立,老死不相往来”的成见。桓温非常爱才,也重视人才、尊重人才。他可以和王猛扪虱(捉掐虱子)谈天下,也可以重用车胤(yìn)。
说到车胤这个人,大家或许有点陌生,但是提起“囊萤夜读”这个成语肯定不会陌生。而车胤就是这个成语的主角。车胤自幼聪颖好学,因家境贫寒,常无油点灯,夏夜就捕捉萤火虫,用以照明,自此学识与日俱增。风姿美妙,敏捷有智慧。桓温见其有才,便辟为从事。而车胤也非常争气,渐渐升迁,吏部尚书。
桓温除了提拔车胤之外,还提拔了不少中层地主阶级人才。如习凿齿,伏滔、袁宏等。其实襄阳习氏在此时只能算豪族,却算不上士族。因为习氏在习凿齿之前三代已经不出仕重要官职了。
桓温微愠,顿首道:“陈参军郡望何处?门第几何?”
陈应道:“区区不才,祁门陈氏,世代累商!”
“原来不过一介商家子!”习凿齿顿时没了与陈应说话的兴趣。随即对侍婢道:“请红珠出来!”
人说喝酒有四个阶段,甜言蜜语,豪言壮语,胡言乱语,默默无语。酒酣耳热之际,郗参军进入了豪言壮语的阶段,左右拉着人说话,侍女们娇笑着躲躲闪闪,不让他抓住。
魏晋士子风流,常常以落拓不羁,纵酒放达、纵情越礼的种种行为为荣。像阮咸“与猪共饮”,(诸阮皆饮酒,咸至,宗人间共集,不复用杯觞斟酌,以大盆盛酒,圆坐相向,大酌更饮。时有群豕来饮其酒,咸直接去其上,便共饮之。(《晋书·阮咸传》)还有“胡奴逼颂”袁宏起初写《东征赋》的时候,没有一句话说到陶侃。陶侃的儿子胡奴就把他骗到一个密室里,拔出刀来指着他,问道:“先父的功勋业绩这样大、您写《东征赋》,为什么忽略了他?”袁宏很窘急,无计可施,便回答说:“我大大地称道陶公一番,怎么说没有写呢?”于是就朗诵道:“精金百炼,在割能断。功则治人、职思靖乱。长沙之勋,为史所赞。”
至于脱光衣服围着岳父遗体大笑,集体嗑药,群欢***这是魏晋士子风流的直接体现。这些侍婢躲避郗超,不是害怕,也不是不想傍大款。但是想到士子的秉性,却又忍不住后怕。如果独居一室,她们自然以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可是现在,她们却害怕郗超会把她们当场“正法”。
“我家都督既有学识,亦有文才,更有武略。”陈应没有理会郗超,乘虚而入道:“我家都督开设谪仙书院,并著三书,一曰《三字经》、二曰《百家姓》、三曰《千字文》。”
徐敬宣适时将高敬宗从后世剽窃的《三字经》《百家姓》以及《千字文》递给桓温。桓温伸手接过。书册薄薄一本,并不厚。封面上用清婉脱俗的行书书写“三字经”三字,高敬宗的书法,在这个时代书法大家倍出的时代,根本拿不出手。所以这书皆是郑诗诗抄录,装订成书。下面署名正是高敬宗。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时,运不穷……地所生,有草木。此植物,遍水陆。有虫鱼,有鸟兽。此动物,能飞走……”刚刚开始桓温只是下意识的朗读。三字一组,六字一句,简单明了,却蕴意深远。最重要的,是这些字读起来琅琅上口,极有韵律。
原本有些发酒疯的郗超听着听着原本迷离的眼神,也变得清澈。习凿齿也渐渐口味着三字经的精妙。特别是一名身穿白色的轻罗衣,宽大的衣裳,飘逸、灵动。这女子抱着琵琶踏进亭中,只觉得她妖冶艳丽不可方物,虽不及李静姝的国色天香,但娇媚之态尤有过之。
红珠原本是习凿齿最宠爱的歌伎,然而此时无论是郗超还是桓温,皆没有把目光和心思,放在她身上。这让被宠坏了的红珠,异常受伤……
看一章千字文章甚至用不了三分钟,然而桓温却足足读了将近一刻钟。
终于读完三字经的最后一字,桓温由衷的赞叹道:“此书精妙,绝非等闲。此书既出,诸册失色!”
习凿齿道:“敬宗高才,仅凭此书既可享名蒙学大家!”
“然也!”郗超道:“超以为此书,可传千古!”
桓温也是甚爱此书,越看越喜。桓温爱才,恨不得把天下所有高才全部笼络门下。哪怕陈应这个商家子他都伸出了橄榄枝,只是陈应明显没有改换门庭的意思,桓温只得作罢。
其实高敬宗剽窃三字经并没有为自己扬名的意思,他也不屑与所谓清流名士为伍。高敬宗总觉得,魏晋士子都是一帮清谈误国的家伙。他敬重谢安、谢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