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无敌铁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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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反正卖给谁都是卖。”陆永华道:“十万精盐,每石一万两千钱。我要先收一半定金。”
预收定金,这是做生意的行规。虽然陆永华提出要一半的定金,却没有让俞變意外,毕竟精盐暴利,如果把所有的精盐都交给俞氏销售,万一俞氏有意外,陆永华的盐就会积压在手中,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下家。让俞變意外的是陆永华要的价格,不是太高,而是太低了。淮盐都是粗盐,不仅有些苦涩味,而且还加杂着不少泥沙。但是八大士族门阀把盐批发给八大盐商经营,这个价格绝对不低于一万五千钱每石。以陆永华精盐的品质,大批量进货要价三万钱每石都不算贵。
不过,做生意的人,没有人会嫌自己的钱咬手。他们进货的价格自然是希望越低越好。虽然陆永华的要价早已超过俞變的心理底线,但是俞變却表面上不露任何情绪,淡淡的点点头道:“可以,三天之内六万金(一金是等于一万钱)一文不少!”
陆永华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们盐号初开张,各种物资奇缺无比,所以这才超出行规多收定金。这也没有办法,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理解,理解!”俞變笑道:“我看陆先生采购了不少粮食,想必贵号应该稀缺粮食吧?”
“我们何止缺乏粮食,我们缺乏各种物资!”陆永华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们本是鬼蜮乞民,我们缺衣少食,幸得发现一个大盐矿,这是上苍给我们这些可怜人的馈赠。我们需要购买大量的粮食,只有拥有粮食,才能招募足够多的工人扩大制盐规模。我们同时还需要各种武器,没有足够多的武器,我们无法保住我们的盐矿。不用淮盐盐商动手,恐怕我们连盐枭的黑手都对付不了。”
新安商人涉足的领域非常广泛,布帛、丝绸、粮食还有竹、木、瓷器等各种生意。陆永华要采购大量物资,这正好合俞變的意。俞變笑道:“占城大米三百钱一石,要不要?”
“三百钱每石?”陆永华目瞪口呆,随即狂喜道:“我要十万…不…二十万不,五十万石占城稻米,直接从订金里扣!”
“没问题,五十万石占城稻米总共一万五千金,我只需要再付您四万五千金就可以了!”俞變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在内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占城别的东西不多,就是大米多。用价值三千钱一匹的丝绸可以跟那些懒惰的土人换千石上好的占城稻米。但是这个交易也不是新安商人坑骗占城土人,而是占城稻子产量太高了,几乎不用种,收的时候在地里留下一点,自然生长就足够他们吃用了。这些土人发现便宜如土的稻米居然有人用丝绸换稻米,心里乐开了花,简直是碰上了人傻钱多的傻帽!这是双赢的局面,在占城国丝绸是高档奢侈品,几乎可以和等价黄金交易,这样算下来也有进价也有五钱一斗了。以差不多五十钱每石的价格进货,转手卖给陆永华三百钱,事实上还是大赚特赚,利润高达六十倍,比后世卖****来钱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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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4章 胆大包天()
虽然说占城稻便宜,新安商人却没有因而暴富,主要是因为其实东晋并不缺粮。五胡乱华形成的原因不是像明末一样,由于小冰河气候,北方天气严寒,北方的胡族在漠北生活不下去,所以南下侵略。
五胡乱华各种原因主要还是因为晋武帝司马炎,自废武功,挥刀自宫,把军队大都裁撤了。统一天下之后,司马炎下诏:“悉去州郡兵,大郡置武吏百人,小郡五十人”。这样规模的军队别说防止叛乱了,连盗贼都无法缉拿。特别是一个只有区区三千落(户)的鲜卑秃发部,因与凉州羌部发生争端,随即引起一场叛乱。此叛乱长久九年才平定,让诸胡看到了晋朝虚弱的本质。
后来西晋八王之乱,诸王混战十数年,把晋国最后的元气耗尽了。诸胡起来造反。这是一场人祸并非天灾。北方粮食价虽然普通虚高,主要是受战争影响,百姓无法进行粮食生产。当然在东晋、特别是江南地区,除非遇到天灾,否则根本就不会出现米斛万钱的奇葩价格。真正缺少粮食的也就是鬼蜮这个地方。但是鬼蜮缺乏粮食却是人为造成的,如果江淮平原的肥沃,养活千万人口绝对没有问题。但是大量沃土荒芜,鬼蜮弃民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不得不让人唏嘘。
俞變接着道:“你们要武装一支军队护卫盐矿,铠甲自然是少不了吧?札甲六千钱一套,要不要?”
“要!”陆永华几乎毫不思索,直接回答的。自然知道一套铠甲可以让士兵在战场存活的机率增加数倍。全副武装的军队面对无甲胄的乱民,几乎可以用屠戮来形容。
俞變又道:“你们也需要弓箭和弩机吧?一石(一百二十斤拉力)良弓箭六百钱一张,弩机贵点,三石脚张弩一万二,八牛床子弩八万钱一具。要不要?”
陆永华对此这些武器装备没有半点免疫力,直接连还价的程序给免了,几乎是机械式的点头。经过短暂的交淡,陆永华与新安商盟谈成了一笔天价交易。陆永华不仅仅把还没有到手的六万金花得一文不剩,同时还欠下了新安商盟两万七千金的巨债。
要说新安商人还真够精明,六万金巨款甚至连金库都没有出又返回了自己手中。不仅拿到了十万石精盐的销售权,同时也把积压的货物处理了。陆永华采购的东西非常多,有五千匹细麻布,七千匹布帛,还以每斤百钱的价格购买了十二万斤钢铁。
要说新安商人可以经营粮食布帛并不稀奇,可是居然可以插足大规模武器装备的销售,就不得不让人唏嘘侧目了。这主要是驻淮阴的东晋北中郎将、都督徐兖青幽扬州之晋陵诸军事、领徐、兖二州刺史,假节郗昙了。郗昙是东晋前太尉郗鉴之子,著名大书法家王右军王羲之的妻弟。同时他还是王献之的第一任岳父(后其女郗道茂与王献之感情深厚,但新安公主(司马道福,桓济妻)上王献之,而被迫离婚,王献之为了避娶公主,就灸足致残,忧郁而终时年四十三岁。郗道茂与王献之离婚后同忧郁而死,堪称苦命鸳鸯。)
话题扯得有点远了。郗昙此人好财,而且胆大包天,有才无能。就没有郗昙不敢做的事情,他上任北中郎将以来,为了弄钱就开始倒卖军资,刚刚开始只是军粮和食盐,布匹(注古代军队不发成衣,只发成匹的布,让将士自己做衣服)后来变本加利,连弩、弓、甲胄、刀枪、剑、斧、盾就没有他不敢卖的东西。
新安商人是他的销赃下线,所以激情深厚。
站在方艄船头,陆永华道:“前方十里在北岸停靠,向北七十余里就可以抵达野狼谷了。”
俞變道:“这地方够偏的,看样子日落之前我们赶不到了!”
陆永华还没有回答俞變的话,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不满的声音“还要这么久啊,早知道要来这么一个鬼地方,我就不来了,俞兄,有吃的吗?我饿了”
只见一个超级巨胖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一脸不爽的道:”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来这个鬼地方,连个美女都没有,这可是要我的老命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新安四大商家之一的祁门陈氏少主陈应(此为书友天天期待友情客串)。
俞變不知道怎么看到陈应就老有一种想揍他的冲动,陈应这个超级巨胖居然厚着脸皮去向黟县俞家求亲,要娶自己刚刚十四岁的嫡亲妹妹俞羡儿。更让俞變无奈的是,其父俞乾居然还同意了。
只要再过两年,等俞羡儿年满十六岁,他们就会成亲,而陈应则成了他的妹婿。
俞變对这门亲事是一万个不同意,可是没有办法。俞變对于家里的生意还可以指手划脚,可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俞乾尚在,俞變还有没有干涉俞羡儿婚姻大事的权力。出于俞陈联姻,强强联手的考虑,他还要娶陈应那个病秧子姐姐。
要说陈应,那可是俞變的发小,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但是和俞變不同,陈应打小就是一个坏痞子,十二岁开始出入青楼,御女无数,号称祁门大少。陈应只要上街,家中有媳妇、或是有姐妹的人家,就会赶紧关门放狗。
其实,陈应也不像俞變所说的那样不堪。陈应是一个风流痞子,风流却不下流。至少从来不会以势压人,坏人名节,但是却喜用钱砸人。祁门南街一个寡妇,夫早亡,独一人含辛茹苦拉扯一双儿女,以卖豆腐为生,艳名远播,人称豆腐西施。
时年十四岁的陈应初见“豆腐西施”惊为天人,带着家丁恶奴,天天去南街豆腐铺子买豆腐,陈应出手阔绰,天一早就会直接把豆腐西施的豆腐买光,然后让家丁免费送给路上行人或乞丐食用。还不时的向豆腐西施送金银首饰、或是胭脂水粉,或是绫罗绸缎。时间不长豆腐西施被陈应攻陷了,半推半就之下就成全了好事。
可是豆腐西施虽然艳名远播,却年龄不小,甚至可以做陈应的妈妈了。想进祁门陈氏的家门自然是不可能的。关键是有一次陈应宿醉,居然爬上了豆腐西施女儿的床。豆腐西施的女儿才十二岁,被陈应压在身下,吓得大哭。豆腐西施知道自己嫁过人,年龄又大,肯定进不了陈氏的家门,女儿出事虽然低微,做妻是不可能,做妾倒是一个不错的归宿。豆腐西施苦口婆心的劝导女儿从了陈应。结果搞出了大笑话,母女共侍一夫不算太奇葩,最奇葩的是母女二人同时怀孕,同月产子。真不知道陈应如何处理这两个孩子的关系。陈应对豆腐西施母女新鲜劲一过,买了一个宅子养了起来,偶尔送点钱粮,几乎罕有留宿。
如果陈应只这点壮举,那也不至于让俞變讨厌陈应。关键是作为发小,世交好友,经常在一起玩耍,在追女人这方面,俞變永远不是死胖子陈应的对手。俞變看着建康望江楼头牌艳名李倾城李筱筱。俞變苦追李筱筱三个多月,在李筱筱身上砸了不下三千万钱,却连李筱筱的闺房都没有进。但是死胖子陈应仅仅追了三天就到手了。陈应为李筱筱赎身,成为陈应第十八房小妾。
(本章完)
第25章 大喜过望()
如果只是偶尔一次,俞變也不至于如此气急坏败,关键陈应似乎专门喜欢与俞變作对。俞變喜欢上了钱塘(杭州古称)西子湖畔渔家女,结果还没有上手,被陈应抢先纳为二十一房小妾。俞變喜欢上了钱塘倚红楼的琴师周婉儿,结果又被陈应撬了墙角。
接二连三出现这种事情,真是叔可忍,婶婶可不能忍了。可是真动手的话,以俞變那小身板,根本就不是陈应的对手,不用打,直接压也可以把陈应压死。
想起往日的过往,往日的遭遇,俞變咬牙切齿道:“陈胖子,你怎么不去死?”
陈应微微一笑,自然没有倾国之貌,倒是把一双眼睛笑得几乎看不见了:“我怎么可能舍得俞兄你啊,咱们说好了不分离,要死也要死一起,你要是想死,兄弟我绝对陪你。这淮水河畔风景不错,在此长眠,你也可以含笑九泉了。要不,你先跳,我随后就到?”
听了陈应不着调的话,俞變早就把喜怒不形于色的商人操守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俞變上前扑向陈应,伸手掐住陈应那肥胖粗大的脖子,面目狰狞的吼道:“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陈应大胳膊一抡,俞變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扑通一下摔倒在旁边的甲板上的升降舵基座上,而且是脸先着地,额头鼓起一个大包。俞變痛得半天才爬起来,俞變搂着额头上的大包,竭斯底里的吼道:“陈胖子,我要杀了你!”
“俞兄,真对不起啊!”陈应故作无辜状,结果又“一不小心”踩在俞變的脚上。陈应连忙抬脚道:“俞兄,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时间似乎停止了,好半天俞變才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俞變只感觉自己脚像被大象腿踩到了一个痛彻骨髓。俞變那张俊俏有脸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疼痛都扭曲的不成样子,俞變咬牙切齿的吼道:“我…要…杀…了…你这个死胖子。”
说着俞變快速分扈从腰间抽出一把宝剑,大呼小叫的朝陈应身上刺去。陈应一呼夺路而逃,一边大呼小叫,别看陈应是一个二百多斤重的大胖子,身手相当灵活,爬高下低,动作敏捷,如同行云流水。
一旁俞家商号伙计和扈从看着俞變像猴子一样被陈应戏耍,这些伙计和扈从都如同便秘一样纠结,甚至不忍心看了。这边陈应大呼小叫“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