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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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淳守在他身边,心疼的摸着他的小脑袋,嘉树一边乖乖吃饭,一边还不忘对景淳软软的笑。
他吃了小半碗,还想吃,傅竟行却不敢再让他吃,就耐心给他讲道理,嘉树听的不太明白,却也不再闹了。
“爸爸,妈妈呢?”嘉树看看傅竟行,又看看景淳,景淳赶紧小声告诉他:“妈妈还在睡呢,嘉树也睡一会儿,不要吵妈妈好不好?”
“嗯。”嘉树果真听话的闭了眼,景淳看的心酸,忍不住眼眶又泛了泪。
聂明蓉和明朗在得知他们母子得救之后,好似紧绷的弦骤然就断了,人也撑不住,双双病倒了,明朗还好一些,强撑着来看了掌珠和嘉树,方才回去病房。
聂明蓉却发起高烧来,此刻还在昏沉沉睡着。
傅竟行看嘉树睡着了,就去隔壁房间守着掌珠,留景淳在嘉树身边陪着他。
他给她洗了脸,把凌乱脏污打了结的长发小心的全都梳开,知道她最是爱干净,从前决不允许自己这个模样的。
双手也洗干净,上了药膏包扎了起来。
护士给她上药的时候,他在一边甚至不忍心去看,那往日纤细柔软,宛若玉雕一般的细白十指,却是伤痕摞着伤痕,连一块好肉几乎都见不到了。
医生说她的身体重度透支,十分虚弱,也许,将来会留下后遗症,就算精心调养也未必能完全好转了,因为她原本身体底子就不太好,生产时又吃了亏,这一次遭遇这样的变故,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心里的一个念头就越来越坚定,他们有了嘉树,已经足够了,他不想她再受一次罪,再吃一次苦头。
他不想让她再生第二个孩子了,他只要她和嘉树就已经心满意足。
“珠儿,你要快点好起来,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还没见到呢,你一定会喜欢的……”
傅竟行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头吻她的额头,她瘦了太多太多,本就纤瘦的人,更是瘦的皮包骨头一般。
他摸着她手臂上嶙峋突出来的骨头,那曾经柔软细嫩的手臂,握在掌心枯木一般,仿似没有了任何生机。
“珠儿,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多害怕?”傅竟行低头,将脸贴在她手臂上:“可我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了,我这个人向来自负又高傲,爱面子不肯让人看笑话,所以,我再怎样害怕我也不肯让人看出来……”
“珠儿,找不到你这些天,我一分钟都不敢闭上眼睡觉,我害怕做不好的梦,我更害怕,你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是我你会难过伤心……珠儿,你睡了这么久了,是不是该睁开眼看看我了?”
没有找到他们母子的时候,他反而强韧的撑着一口气,一滴眼泪都不肯掉。
找到他们,平安救出之后,他却反而脆弱的动不动掉眼泪。
440 我在珠儿心里能排第几位?()
440 我在珠儿心里能排第几位?
没有找到他们母子的时候,他反而强韧的撑着一口气,一滴眼泪都不肯掉。
找到他们,平安救出之后,他却反而脆弱的动不动掉眼泪。
只是此刻,他不想考虑什么丢脸没面子的事情了,他只是想让她知道,他爱她,很爱很爱,她对于他来讲,比他的命,比这世上的一切,都重要百倍千倍。
“傅竟行……”
软软的一声低唤,忽然在耳边微弱响起,傅竟行整个人蓦地颤了一下,他辨不清这是他的错觉还是真的,他一时之间,竟然不敢抬起头去看,她是不是真的醒了。
“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啊……”
她躺在那里,身上仍是没有力气,只是说了这么几个字,就虚弱的呼吸都重了起来,其实,他开始絮絮叨叨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朦胧的有了一些意识。
只是睁不开眼,也没有力气张嘴说话,可这男人,说话就说吧,好端端的,趴在她胳膊上掉眼泪……
她又不是要死了,不过是不吃不喝了三天罢了。
“珠儿……”
傅竟行不抬头,只是倾身过去将她整个人都抱住,他的脸埋在她的肩窝里,滚烫的泪一颗一颗落下来,他努力的忍着,可却忍不住。
忍不住就算了,男人也不是一辈子不能掉眼泪,心疼自己的女人孩子也不算什么太丢脸的事儿。
“好了……”
掌珠被他这样弄的心软不已,只是她实在没有力气,把手抬起来抱一抱他。
足足过了几分钟,一直在她怀中微微颤栗着的男人方才彻底的平复下来。
但他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的样子,抱着她别扭的把脸转到一边,不肯让她看到自己眼睛红红的样子。
“我身上很臭吧?”
掌珠虚弱的说着,微微皱了皱鼻子,她自己似乎都闻到了自己身上让人不适的味道。
傅竟行却更紧的把脸贴在她肩窝里,使劲摇了摇头。
掌珠忍不住的唇角扬了扬:“好了……我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他不肯松手,抱紧她,尽他最大的力量抱着她,不肯松开。
“嘉树怎样了?”
“能吃能睡,好着呢。”
男人的声音有些翁翁的传来,好似还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你怎么……不高兴了?”
傅竟行忽然直起身子,红通通的一双眼睛盯着她:“你为了他,连自己命都不顾了么?你要是……有什么不好,你让我怎么办?”
掌珠不知说什么好,这人,这会儿怎么像是小孩子一样,道理都不讲了。
“我知道的,他是你的命根子,为了他,你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反正在你心里,我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傅竟行好似忽然泄了气,又伏低身子抱住她,却小心翼翼的避免压住她让她难受。
他小声嘟哝着,脸贴着她的脸,轻轻蹭着:“从前是你的姐姐弟弟在我前面,现在又多了这个小东西,珠儿,我现在在你心里是不是更不重要了?”
掌珠哭笑不得,“怎么会呢……”
“那你说我能排在第几个?”
傅竟行问了一句,忽然又垂了眼眸怏怏答道:“我问这些有什么意思,让自己不痛快罢了……算了,反正不管我在你心里排第几,你在我心里都是最重要的那一个,我去给你拿粥……”
他撑起身子,预备站起来,却又低了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是只有你一个,只有我的珠儿一个……”
他这样孩子气,却又认真的样子,让她忍不住的眼窝热烫起来,眼泪想要往外涌,却又生生的忍了回去。
男人惯会甜言蜜语,而她并不认为自己不配在他心中拥有这样重要的地位。
女人总是爱自怨自艾把自己放在卑弱的地位,从而对男人的温言软语感动的眼泪哗哗,然后再继续伟大的做牛做马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她知道他待她真心,可她只会回以他真心,而不是感动和热泪。
她不过是做了这世上每一个母亲都会做的事,而他,也不过是承担了这世上每一个父亲都该承担的责任。
她对他的感情,永远都是要凌驾在这些东西之外的,不会混于一谈。
她想,他应该也是如此。
两个人在感情中,必须要是平等的,谁也不比谁高人一等,谁也不觉得谁卑贱不配,这样的感情,才足以长长久久。
从前锦衣玉食的聂三小姐,卑微的认为自己配不上傅竟行。
可如今一无所有的聂三小姐,却认为,自己足以匹配他的一腔真心和真挚爱意。
岁月和时间给她无数的磨难,却也让她成为了最美好的样子。
而她,亦是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有自己的小小的世界,不卑不亢,有足够强大的一颗心,不惧任何风风雨雨。
他端了粥回来,一口一口喂她,动作有些笨拙,不时会洒了或者烫到她,可她只是眉眼弯弯温婉的看着他。
他渐渐的熟练起来,到最后,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珠儿,以后我天天喂你吃饭好不好?”
她笑起来,眼底波光粼粼的温柔闪烁:“好啊。”
傅竟行把碗筷放下,站起身笑着拥住她:“珠儿,有你真好。”
441 这一切,都是你自食苦果。()
441 这一切,都是你自食苦果。
她笑起来,眼底波光粼粼的温柔闪烁:“好啊。”
傅竟行把碗筷放下,站起身笑着拥住她:“珠儿,有你真好。”
她环住他窄窄的腰,偏过脸看到窗子外灿烂热烈的阳光,是啊,活着真好,有他,真好。
在医院的第三日,她已经可以下床走动,牵着嘉树的小手在楼下的一片小树林里慢悠悠的散着步。
那小小的孩子,经历了这一遭,好似性子骤然间沉静了几分,再不像从前那样,活泼爱动,而且他笑的时间,明显少了很多。
掌珠牵着他在长椅上坐下来,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头发;“嘉树,你看,阳光,微风,花,草,树木,雨露……你平时看到它们,有没有觉得很稀奇很珍贵?”
嘉树摇摇头。
掌珠笑了笑,拥住他:“可是那几天我们看不到阳光,看不到花草,没有东西吃,也没有水喝的时候,你再想一想,这些平日很不起眼的一切,是不是变的很重要?”
嘉树有些懵懂,皱着眉毛静静的思考,他年纪太小,可往往变故是一个人的催熟剂,经历了那六日,可能是其他的孩子几年都无法比拟的一段经历。
掌珠不希望他心里留下不好的一道阴影,她想让他们的孩子,健健康康无忧无虑的长大。
“所以我们嘉树一定要记得,虽然那一次,只是别人和我们做了一个危险的小游戏,可是我们还是懂得了,阳光雨露,花草树木,都是上天的恩赐,我们要珍惜生命里拥有的这一切,嘉树将来长大了,要做一个如阳光一样温暖的人,不能做捉弄别人的坏人……”
“就像那个捉弄我们的人,就是坏人,对不对?”
“他可能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坏人,就是玩笑开的有些大了,对不对?”
掌珠低头,用鼻尖碰了碰嘉树的鼻子,笑了起来。
嘉树也跟着笑,可笑过之后却又皱了眉:“但是妈妈,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玩,因为它让嘉树很难受……嘉树不想再被人这样捉弄了……”
小小的孩子趴在母亲的怀中,那温暖熟悉的味道让他渐渐的心安,太阳就在头顶照着他,暖暖的,再不是那个冷冰冰不见天日的小小地下室。
他躺在柔软的床上,喝着香甜的粥和牛奶,不用挨饿,也不会焦渴,他睁开眼就能看到爸爸妈妈和姑姑,还有姨妈和小舅舅,他们都很爱他,这让他觉得自己很幸福,是前所未有的一种幸福。
而生活在满当当爱中的小孩子,又怎么会有不健全的心灵呢?
等十年,二十年后,他长大了,拥有了一双温柔的眼睛和善良的笑容时,他会收获更多的快乐和回报,这样的人生,才是掌珠希望他拥有的一种人生。
掌珠带嘉树回去,看他睡着了才离开他的小房间,傅竟行一早就离开了,说他今日有事,可能要晚一点才来医院。
她没有问他什么事,但她知道的,他们之间彼此信任,不会再有任何的嫌隙。
但一直到吃晚饭的时间,他还未曾回来,掌珠还能等,嘉树却着急起来,一个劲儿的念叨:“爸爸不是要陪我们吃晚餐吗?为什么还不回来?”
掌珠想了想,就给傅竟行打了一通电话。
傅竟行接到她电话的时候,正在陈潮生那里。
珠儿和嘉树住院这几日,江露云已然被毒瘾折磨的生不如死。
陈潮生曾经有过那样的背景,如果存了心要折腾一个人的话,他的招数定然是比傅竟行多数倍。
对于一个毒瘾深重的人来说,没有什么煎熬能比得过自己朝思暮想的东西就在眼皮子底下静静的散发出那一种蛊惑人心的香气,却又偏偏,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休想碰到它。
他对屹然所有的愧疚转嫁到她身上产生的所有的无底线的纵容,在她伤到珠儿和嘉树那一刻,全然消失干净了。
他知道他该做什么,而有些事,他也必定要去做。
江露云奄奄一息的伏在污浊的地面上,日夜的煎熬要她不人不鬼,再找不到昔日丁点的风采。
傅竟行进来时,她抬起眼皮,咬着牙声嘶力竭的对他控诉:“是董雪,是她,是她做的……”
“董雪已经死了,割腕自杀的。”
“你说什么……”
“你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吗?江露云,我从来没有想到,你的心竟然这么肮脏。”
“傅竟行,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