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游戏竞技 电子书 > 夜天子 >

第50部分

夜天子-第50部分

小说: 夜天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小天走到那伙人面前,咳嗽一声,道:“本官就是本县典史,你们有何冤屈要诉于本官?”

    “清天大老爷!我的青天大老爷啊……”

    两个妇人号啕一声,一头扑倒在叶小天脚下,一人抱住叶小天一条大腿,呜呜地哭了起来,因为悲恸太甚,结果她们除了一声“青天大老爷”,竟是连一个完整的词都说不出来了。

    两个女人哭得好不悲惨,听得叶小天不觉也有些心酸,奈何这么下去终究不是个事儿,两个女人抱着他的大腿只是哭,泪水把他的官袍下摆都湿透了,但二人究竟有何冤屈,叶小天还是一点也不明白。

    叶小天只好安慰道:“好啦好啦,两位大娘就不要再哭了,你们究竟状告何人,有何冤屈,还请细细说来。”

    两个妇人呜呜直哭,还是说不出话来,眼见女人不济事,那伙人中又冲出一个白发苍苍两眼红肿的老汉,卟嗵一声跪倒在叶小天面前,一颗头磕在地上“砰砰”直响:“青天大老爷,您可得替小民做主哇,我儿子……他……他死得冤枉……”

    “人命案子?”

    叶小天听了怵然动容,刚才他还以为门板上躺的是个病人呢,这时定晴一看,才发现门板上那人面肿肤紫,胸前鲜血殷殷,显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其状状惨不可言。

    叶小天见这老汉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便指了指一个虽然面带悲戚,但神色尚还镇静的男子,道:“你说!”

    那人拭了拭眼角,走到叶小天面前跪下磕头:“草民古月,见过典史老爷。”

    叶小天道:“嗯,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噙着热泪道:“回典史老爷,门板上躺着的那人,是草民的表弟,他……被人活活打死了。”

    叶小天惊道:“被人活活打死?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敢如此妄为?是谁下的手,为何下手杀人,你从头讲来!”

    古月又叩一个头,便对叶小天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原来他那表弟姓郭,叫郭栎枫,是“醉仙楼”的一个大厨,家境尚好。他那邻居姓徐,叫徐林,却是一个恶邻,踢门、刨绝户坟,坏事做绝的主儿。

    郭徐两家中间原本隔着一小块地,两家各占一半,平时种些青菜自用。如今徐家翻盖新房,不但把这块地圈了进去,还把自家的院墙和郭家的房山墙接在了一起。

    这么欺负人的事郭家如何能忍,便找上徐家理论,不想徐林这恶棍正与一班酒肉朋友在家饮酒,这些人都是坊间的狠角色,与郭栎枫一言不合,便即大打出手。

    郭栎枫被他们没轻没重地一顿拳脚,打得当场呕血。郭家慌了手脚,急忙喊人卸了门板,抬着郭栎枫去看郎中,到了郎中那儿,却见堂上有五六个人,或坐或站或蹲或躺,全都在莫名其妙大笑,仿佛一群疯子。

    叶小天听到这里,两颊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想起那痛不欲生的狂笑,犹自心有余悸。

    古月道:“我那表弟伤了内腑,一路上就呕血不止,虽瞧那堂上好象有几个疯子,我们也没时间再去寻第二位郎中,只好央那郎中先救我表弟。谁知表弟伤的太重,郎中还不等施救,他就一命呜呼了。”

    古月说罢,垂泪不止,抱着叶小天大腿的老妇人更是哭得泣不成声,忽然“嘎”地一声,竟然晕厥过去。旁边哭泣的中年妇人是她儿媳,另一个拜倒哭泣的老汉是她老伴,两人急忙上前救助。

    叶小天听到这里,愤怒充溢胸膛:“这恶邻竟然如此跋扈,可见平日里是如何的为祸乡里!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打死人命!”

    叶小天扭过头,李云聪马上往人堆里一躲,扮出路人甲的模样来,叶小天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又往众捕快们看去,这一看,叶小天顿时有些泄气。

    其他地方的胥吏捕快一向被百姓形容为虎狼,其凶恶可见一斑,偏偏葫县风水不好,此地捕快一向是习惯扮鹌鹑的。叶小天只一回头,众捕快的眼神便躲躲闪闪,没一个敢与他对视的。

    叶小天皱了皱眉,目光一扫,锁定一人,用手向他一指,大声喝道:“周思宇,你过来!”其他捕快紧张的神情马上放松了,幸灾乐祸地看向周思宇。

    这周思宇是个老捕快,还是个副班头,叶小天命他带队拿人,本也算是合情合理。不过叶小天之所以选中他,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因为此人老实,全无一般胥吏衙役的油滑,更不懂得阳奉阴违。

    叶小天与他们这班捕快相处多日了,对每一个人的性情都很了解,派周思宇去,周思宇断然不会对他的命令打折扣。却不想周思宇苦着脸走到他身边,嗫嚅着小声道:“典史老爷,这个人……咱不能抓啊……”

    p:三江票到周日就清零了,今天的推荐票到今晚12点就清零了,诸友早早投下喔~~~

    。

第14章 跋扈一家人() 
叶小天愕然道:“不能抓?一个地痞,打死人命,你说不能抓?”

    周班头低声道:“大人,这徐林原本只是坊间一个泼皮,当然能抓,可他最近投靠了齐大爷,一下子就抖起来了,是以才如此猖狂。他是齐大爷的人,咱就得慎重了。”

    叶小天皱眉道:“齐大爷,哪个齐大爷?啊!你是说齐木?”

    周班头点头道:“对!就是齐木,齐大爷。大人,齐大爷可是咱葫县真正的爷,爷字辈里第一号的人物,咱们招惹不起呀。”

    叶小天冷冷地看着他,冷嘲道:“齐大爷是爷,所以他们家的狗咬死了人,咱们这些吃公家饭的人,也得把他们家那条狗当爷供起来?”

    周班头老脸一红,期期艾艾地道:“大人,不是有那么句老话么,打狗还得看主人!徐林是条恶犬,他的主人却是……”

    叶小天忍不住冷笑起来:“自我到了葫县,一直听人说起齐木这么一号人物,可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就连官府都畏之如虎。照理说,地方上有些士绅,确实是令官府忌惮三分的人物,可那前提是他不犯法!

    如今可好,徐林打死了人,而且他只不过是齐木手下的一个小角色,很可能齐木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手下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居然把人命当儿戏?”

    周班头苦笑道:“大人啊,孟县丞与齐大爷平素里可是称兄道弟,关系异常亲密,孟县丞是您的顶头上司,咱们如果想动齐大爷的人,是不是……先跟孟县丞打声招呼!”

    “用不着!”

    叶小天怒了,加重语气道:“这是人命案子,不是寻常的滋事斗殴!人命关天,就算跟孟县丞打声招呼,难道他就敢让我们无视一桩人命案子?周班头,你平素在县衙里进进出出,看见那块戒石了吗?”

    周班头道:“卑职看过……”

    叶小天道:“认识字吗?”

    周班头:“卑职……”

    叶小天道:“如果你不认识,我可以告诉你,戒石上写的是‘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周思宇垂下头,低声道:“大人……”

    叶小天道:“既然你还叫我一声大人,那么就马上遵令行事!真出了什么差迟,本典史一力承担!”

    “这……卑职遵命!”

    叶小天又看向那些窃笑的捕快:“很好笑是不是?看看你们的怂包样,身为捕快,就算你们欺男霸女、渔肉乡里,都比现在强!还知不知道廉耻?人家当你是孙子,你也习惯把自己当孙子了,还真是一群孙子!”

    那些捕快不笑了,被他骂得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过了一会儿,一个叫马辉的捕快悻悻地道:“大人,您是刚来葫县,不知道齐大爷这号人物,齐大爷他……”

    叶小天喝道:“齐什么大爷,不就是一个军户人家出身,如今做了驿道马贩子的商贾吗?本官跟罗巡检都称兄道弟,他齐木在我面前充什么大爷?爷爷爷,你还真是给人当孝子贤孙的命!”

    马辉脸庞胀红,额头的青筋都绷了起来,咬着牙道:“成!大人您只要吩咐下来,小人就去拿人!不过……要是惹恼了齐木……”

    叶小天道:“天塌下来,还有我这个典史扛着,只要我不倒,就砸不到你头上!”

    马辉用力点点头,攥紧刀柄,胀红着脸对周思宇道:“周头儿,我跟你去!”

    叶小天伸手一指其他捕快,道:“不要以为你们不作声就可以做缩头乌龟,你们都听周班头调遣!本官现在要去见县尊大人,回头我要看到你们把那个徐林给我带来!”

    众捕快面露苦色,不过周班头老实,不敢抗拒上命,马辉则跟艾典史呕上了气,他们也不敢多说,只好跟着这两个人,硬着头皮去拿人。

    叶小天又对古月道:“你们不要哭了,抬起尸体,且去大堂外候着。本官正要去见县尊大人,会把此事如实上报,等那徐林逮捕归案,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

    郭家人感激涕零,对叶小天连连磕头,叶小天看看门板上那血肉模糊的尸体,也不想再上前仔细勘看了,他叹了口气,示意衙役带郭家人去大堂,自己则正了正衣冠,向二堂走去。

    叶小天一边走一边想:“这葫县还真是聋子耳朵----摆设,真不明白既然如此,朝廷还设这么一个衙门干什么,拿来当笑话看么?你们让我当这个不情不愿的典史,可是没少给我找麻烦,这会我找点儿麻烦,咱们一块尝尝吧!”

    叶小天进了二堂,就见苏循天有气无力地坐在那儿,花知县负着手,蹙着眉头在堂上踱来踱去,苏循天身边还有一个女子正弯腰向他询问着什么,叶小天匆匆一扫,就觉那人身段儿异常,再一看,认识,他去看水舞时远远瞧过一眼,竟是县尊夫人苏雅。

    叶小天走上堂去,拱揖道:“见过县尊大人。”

    花知县还没介绍夫人,叶小天也只好当作不知她身份。苏雅听到声音,回眸一看,娇靥如花,眸光魅丽,那种江南水乡、大家闺秀的温婉优雅气质当真令人惊艳。

    见有外人到了,苏雅也不多说,只向丈夫颔首示意,又对弟弟小声叮嘱两句,便退向屏风后面。如果叶小天是真典史,既然撞见了,花知县当然要向他介绍一下自己的夫人,但是对这个打算一个月内就干掉的替死鬼,花知县就没那个心情了,他咳嗽一声,对叶小天道:“艾典史,今日县里发生了几桩奇事……”

    苏循天:“哈哈哈……,哈、哈哈……”

    叶小天:“……”

    花晴风摊了摊手,对叶小天道:“你可知他为何无故发笑?哎!这就是本县要说的奇事了,今日县里无故发生多起突然狂笑事件,莫名其妙就会发笑,一笑便一发不可收拾,循天也是得了这种怪病,郎中也看不出原因……”

    叶小天:“哈哈哈……”

    花晴风脸色一沉,道:“本官说的很好笑么?”

    叶小天急忙摆手,哈哈大笑道:“不好笑,哈哈哈,我也得了这种病,哈哈哈……”

    花晴风惊得瞪大眼睛,笑得有气无力的苏循天急忙抬起头来看向叶小天:“艾典史,你也得了狂笑病啊?哈哈哈……”

    叶小天笑病再发,边笑边说,终于把事情经过说明白了,苏循天一听自己是那条倒霉的池鱼,受叶小天牵累被展姑娘下了蛊毒,不禁抱怨道:“典史大人,咱不带这么坑人的啊,哈哈哈,我招谁惹谁了?”

    花晴风一听又是那位水西展家的大姑娘,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好半晌才硬着头皮道:“循天只是无故受了牵累,本官试试带他去上门求情,或者展姑娘会高抬贵手……”

    叶小天苦笑道:“没用的,她……”

    说到这里,叶小天心中突然一动,暗想,这展姑娘固然霸道了些,其实本性还是不坏的,上次在“蟾宫苑”一听我说的那么凄慘,马上就放弃前仇,还掏钱给我。

    之后在街头截住我那次,她对巷口走出的那个瞎子,不也是非常客气?她既不是恃强凌弱的人,真会对我用这么恶毒的手段?不如叫花知县去碰碰运气,如果真有解法,那就是展姑娘故意吓我。

    想到这里,叶小天便道:“若只是笑足一天,原也不妨,可是若时而就犯疯病,那才真的要命,哈哈哈……,大人不妨带循天去碰碰运气,如果展姑娘肯为他解毒,来日待展姑娘气消一些,我也好去求饶。”

    花晴风颔首道:“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叫你来,本就是为了商议此事。原以为是本县发生了什么古怪的瘟疫,既然是蛊,那就解铃还须系铃人了,来人,扶着循天,我们走!”

    叶小天因为这事一打岔,再加上突然狂笑不止,竟把要说的事儿给忘了,等花晴风带苏循天离开,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