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冥十杀阵-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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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的脑海中不停闪过这些惨不忍睹的画面,那些画面自古到今,由中国到外国哪里的事情都有,每一次这样的残暴都是由于某些人的恶念而为,每一次这样的事件过后,那股黑气都狂笑着离去了,世界历史就这样被这些人一次一次染上了污点。王风看得是触目惊心,他想不到那凶魂的力量竟然大到了这种地步,同时他更强烈地想知道,那凶魂做了这么多惨无人道的事情,来布这个凶冥十杀阵,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他不停地走着,身边已经出现了那跳舞的乞丐、正在埋婴尸的小胡子、神情狂热的年青人,现在他已经看到了西乡酒廊,东面远远火光熊熊,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王风集中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在那个问题上,整个人不知不觉地离那里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已经可以看到那是一个木板搭成的台子,在这种气氛下它更象一个祭坛。有一个人背对着王风站在那里,王风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烦乱或恐惧,这是一种熟悉的感觉,王风才这样想,眼前的景物就模糊了!糟糕!不能想别的问题,王风重新集中注意力,他和那祭坛的距离又逐渐拉近了,那人开始活动起来,他焦急地望向东面,似乎在等待什么?接着王风就看到一个人背着一个女人跑了过来,那是一个熟悉的背影,王风仅仅这样感觉了一下,就赶紧停止了考虑,向前向前再向前,距离在不断拉近,又有一个黑影向那两个人追来,那个背影给王风的感觉很怪异,他是如此的陌生但是却又熟悉无比,似乎自己每天都能碰到,但是从来没有留意过一样,靠近靠近再靠近,前面那个背影已经将那女子放在了祭坛上,后面的黑影还在不断追来!奇怪,这人究竟是谁,我应当很熟悉但是我怎么就想不起来?距离又远了,集中注意力,王风在心里默默念着,完全忘了自己剧烈的心跳。那人将手放在女子的肚子上,女子的肚子很快膨胀起来,仿佛十月怀胎的妇女,哦他要干什么?那人突然倒在地上,一股黑气从他的体内冒出
钻入女人的肚子!后面那个黑影已经快要到祭坛了!前面那个黑影突然伸手在那女人肚子上一划,女人的肚子爆开来,一个血淋淋的婴儿被前面那个黑影抱在了手中,能清楚地看到那浑身血污的婴儿在笑,那是何等邪恶的笑容!王风突然明白那凶魂要做什么了,它要利用那曾经困住佛祖但也让佛祖涅槃的十杀阵来重生!就好象西藏活佛要寻找合适的人选来转世一样,它也要寻找合适的人来投胎!但是那人是谁呢?王风想靠得更近一点看,但是有许多肢体残缺、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活尸、僵尸、骷骸从地上纷纷冒出,一声不吭地围着那祭坛开始转圈。仿佛在庆贺胜利一样,王风无论如何也挤不进去,那些人越转越快,王风感到了一阵眩晕,胸中烦恶的感觉一阵阵往喉咙口冒,他已经控制不住了。
周楚楚和唐元清看到王风全身一震,然后大叫一声就睁开了眼睛,周楚楚伸手过去握住王风的手:“你怎么样?看到什么了?”王风失神地叫道:“它要投胎,是的,那凶魂要利用十杀阵的怨气来快速成长,它将不再是一个游魂,也不必附在影响它法力发挥的普通人身上,它要寻找最合适的男女象转世灵童一样投胎。这个十杀阵的最终目的就是要产生一个能和佛祖相抗衡的万魔之宗!是不是这样,唐先生?”
唐元清忧虑地说:“不错,你看得确实比我远,我从来都是只能到祭坛就被对方发现了。那么王风你认出那凶魂现在附在谁的身上了吗?”王风摇摇头说:“我也只是看到那凶魂投胎再生之后就无法再朝前走了,别的人我都没有认清!”唐元清沉默了半天说:“看来我是弄错了,那这事情的难度就更大了!唉,走吧,我们还是赶到东水大学去破那个阵地吧?”说完,他就拉着王风和周楚楚以一种奇怪的步法走了起来,只是一转眼,三个人好象刚刚做了一场梦一样,眼前一花,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就消失无踪了,他们还是站在酒廊的镜子前面,似乎一直都没有移动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唐元清又仔细看了看王风,那眼神很怪,似乎充满了疑问。王风被看得全身发毛,强笑着说:“唐先生,怎么了?”唐元清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哦了一声说:“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唉,走吧!”他在前走去,周楚楚想跟上,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发麻,哎哟一声差点跌到在地,双手扶着镜子走不动了,王风连忙赶上一步扶住她慢慢向前移动,这时王风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人影一闪而没,王风立即回头,什么也没有,那是自己在镜子里的一个背影。是的,没有几个人曾经仔细端详过自己背影的,所以才会以为那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王风自嘲地笑了一下,心想真是草木皆兵了……!?这个念头还没有完,王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刚才在阵中看到的情景,不由啊地一声大叫!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掐住周楚楚的腰。周楚楚倒抽一口凉气,唐元清也转回头来,两个人同时问道:“怎么了?”
王风呆若木鸡一样站到那里,眼神涣散,嘴唇抖了半天才说:“我想起来了,后面的那个身影是……那个身影是……是我的背影!?啊!前面那个人是……是许焕!!!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她是沈容!!!”
三个人一时间都呆在了那里,王风的身上的衣服瞬间就被自己的冷汗所浸湿,周楚楚感到了一阵迷惘,全身都感到无力,加上双腿酸麻不止,顺势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唐元清却还不是特别清楚,他惊讶地问:“谁是许焕?谁又是沈容?难道你们认识?”
王风猛然揪住唐元清的领子,使劲将他拉到自己的眼前,两只眼睛中闪着狂怒的火焰,疯了一样地朝他吼道:“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就是那凶魂选定的那个人?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会是沈容?你说,你说!!!”周楚楚惊讶地看着他,王风一贯在她的眼里都是很冷静的一个人,但是现在的王风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周楚楚从地上站起来,忍着腿上好象蚂蚁轻啮的感觉,一瘸一拐地走了上去,抓住王风的双手劝他先将手放开。但是王风那瘦小的身体中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周楚楚使足力气也无法将他的手拽开,而且她恐惧地想到了一件事情,她猛然大声喊道:“王风,沈容和许焕现在还在一起,而且昨天晚上你和沈容……?”她说不下去了,但是唐元清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伸出一只手,在王风的眼皮上轻轻朝下一捋,王风所有的力气似乎就都消失了,那双紧紧抓着唐元清领子的手软软地溜了下来。整个人也瘫倒在地,昏睡了过去。
周楚楚惊讶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王风,又看看整理衣服的唐元清。唐元清说:“没事,我只是对他进行了一下催眠,对他的身体没有任何损害。你快把你知道的事情给我说说!”周楚楚也着急起来,尽量短地将事情的大体都讲给了唐元清,唐元清越听脸色越白。等到他听周楚楚说到沈容昨天晚上悄悄跑到王风房里过夜的时候,全身猛然一 僵,他伸出手指急速掐算了几下说:“那许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周楚楚回忆了一下说:“就是在沈容的魂魄被堵到三丹田的那天,他突然跑来找王风,从那以后他就和我们在一起了!”
唐元清伸手在王风的脸上一拂,王风嗯了一声醒了过来,他似乎知道挣扎也没有用,也没有站起身来,只是靠着墙壁坐在那里,两眼无神地望着西乡酒廊外,眼中的痛苦和无助让人心碎。唐元清对周楚楚说:“如果我没有算错,你们的那个朋友许焕应该就是东水大学的守阵人。那凶魂一开始给我交代任务的时候,我曾经进入这个阴阳阵,看到了王风刚才所看到的一切,但是那凶魂惟恐我离得太近,连它现在的样子也认出来,所以它不让我近前,只让我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些奔跑的人影。我当时也猜测它是要利用这个十杀阵来定魂投胎,那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所以我就躲了出去,没想到却在火车上碰到了王风,那时我就肯定王风就是婴儿将来的父亲,没想到我跑了那样远,他还是来到了我的面前。所以我才又回到了这里,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
王风眼睛虽然一动不动,耳朵却一字没落地听着唐元清的讲话,他疲倦的心现在也开始了活动,所有以前那些想不通的问题现在都云开雾散了,所有的疑惑也都迎刃而解了,一个个残酷的现实摆在了他的面前,刚才在阴阳阵中看到的那一切再一次活生生、血淋淋地出现在他的脑海。是的,许焕就是东水大学阵地的守阵人,当那凶魂发现已经不能再指使唐元清的时候,就将唐元清困在了阳山小屋中,而另外选择了许焕来完成任务。他想起了原来在阳山自己被困,无奈之下念动回魂咒时许焕紧紧抓住自己的双手,那一定是他将法力传导到自己的身上,那回魂咒其实是他自己念的;他又想起了在林中点燃自己施展追魂术的时候,许焕紧紧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想到从车里跑出来之后,许焕那精力透支的样子;想到在图书馆被摄心术所困,许焕脸上那怪异的表情;难怪自己听到唐元清说十杀阵随心而动,无路可循时曾经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十杀阵确实无路可循,但是这也难不住十杀阵的阵主啊!
这样一想,许焕的许多举动都带上了疑点,在图书馆中想必是他专门将那关键的几页毁去了,当他们被僵尸包围的时候,也是他喷出一口鲜血破除了摄心术的。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也完全有了答案。他之所以来到自己身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促使自己不断地去发现十杀阵的秘密,只有这样,十杀阵中那些冤魂的怨气才能在反作用力下迅速增长,更有助于那凶魂的重生;他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要促使自己和沈容结合,怪不得自从他来了之后沈容对自己的态度要比以前亲密许多,想来一定是他趁自己不注意,对沈容施了法术。难怪昨天和沈容欢好的时候,自己的脑海中竟然会闪过那么多人的脸?但是那凶魂为什么选定自己和沈容结合?还有沈容和许焕现在哪里?那个阵主又会是谁?王风脑海中浮现出许焕那张永远微笑的脸,以前听人说总是笑着的人心机最为阴沉,没想到……!
想到这里,王风从地上一跃而起,他要去救沈容,十杀阵的怨气会让沈容腹中的胎儿迅速生长。如果稍迟一步,恐怕沈容就要遭破腹之灾了,而且整个人类世界将从此万劫不复。一定要阻止它!一定要阻止它!王风脑中现在只有这一个念头,他闷头朝门外冲去,却被唐元清拦了回来。唐元清看着王风已经充血的眼睛说:“王风,你不要急,我们还不知道东水大学那个阵地在哪里?而且这个方块的四个阵地已经被破了三个,只剩下那一个阵地是无法让整个十杀阵启动的,而且就算真的进入十杀阵,你也不能进去,你进去只会助长阵势邪恶力量的增长!”
“哈哈哈哈……”突然在整个空间中传来一阵刺耳的狂笑声,那笑声穿透人的肌肉骨骼,腐蚀着三个人的骨髓:“唐元清,你说错了,我早已准备了另外三个阵地,你们以为将阳山、西乡酒廊和东海堂的阵地毁了就可以拖延我重生的时间,真是荒谬,这几个阵势既然都被你们知道了,那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唐元清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向四处张望着,想找到那声音的来源,嘴里同时喊道:“不可能的,每一个阵势要想布成都需要很长时间,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再布三个阵地呢?”
那个声音飘来飘去,谁也听不出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同时身体的内部仿佛有万只蜜蜂在狠狠蛰着每个人的骨头:“那就要感谢你们人类了,我刚刚从释迦摩尼的体内逃出的时候,人类的道德力量还是如此强大,我每建一个阵都需要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但是越到后来,我建阵的速度就越来越快。因为你们人类自愿抛弃那些美德,变得贪婪、骄横、悭吝、盲目、猜疑、嫉妒、小器……根本不需要我去影响,你们自己就给我贡献了无数尸体。你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时时刻刻,处处都在发生着战争、灾荒、罪恶和阴谋,你们人类为了自身的享受,将千亩良田变成了追欢逐乐之所;你们狂热地膜拜金钱,为了那冰凉的金属甚至可以杀妻弑子;你们宁愿躲在冰冷的钢筋水泥里象一只等死的蜗牛,也不愿意在养育你们的田野上奔跑;你们耽于淫欲,无病呻吟,为了一己之私不惜挑起全世界范围的战争,你们还能叫人吗?你们虽然有着一副我们没有的皮囊,但是如果将你们的灵魂放出来,恐怕也是丑陋无比;有多长时间你们没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