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请自重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起点人气vip2014.3.1完结)-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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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如果女儿的感觉没出问题的话,您是不是加速了?”
此时,管默言磨牙的声音已经清晰可辨了,纵然耳畔风声呼啸如猛兽嘶吼,仍掩盖不了她尖利的磨牙声,可见她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了。
“哦?是吗?会不会是你感觉错了?”
临渊漠然的睨了管默言一眼,神情寂然如已死的枯木,可惜他如此不动如山的高人模样已经完全唬不住管默言了。
都是一个山的狐狸,跟谁说聊斋呢?
管默言怒极反笑,柔情似水的眼眸潋滟生波,很有些脉脉含情的味道。
“父亲大人所言极是,是女儿错了。”
管默言如此平静的反应,显然让临渊有些意外,再望向她的目光亦不免有些意味深长起来,这个丫头的忍耐力比他想象的要好嘛。
复又行了约一个时辰,临渊眼角的余光便时不时的扫向管默言,见她虽是冻得唇角发紫浑身发抖,却仍是倔强得抿着唇角,两臂环抱着自己不发一言。
不自觉的露出了几分为人父的骄傲和赞赏,虽然他开始的时候还非常不悦自己竟然会与一只低级的妖物结合生子,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女儿倒也并非一无是处。
临渊紧绷了许久的俊脸,终于有所缓解,不过也仅止于缓解而已,毕竟以他高贵的身份而言,不够资格的子嗣唯有消亡一途,当然,一同消亡的也包括那个产下他子嗣的女人。
不动声色的调转了方向,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三人便离开了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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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句公道话,也怨不得临渊这么折腾管默言,实在是她也确实不厚道,说是去找管九娘,可是她老人家一会儿说一个地,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按照管默言的说法,她家老娘向来喜欢云游四方,济世救人又行踪不定,乃菩萨心肠也,虽然这种说法与事实真相偏差极大,但完全不影响管默言大言不惭的信口雌黄。
看着临渊现下行进的方向,大抵是往南海去了,此去一路的风景可谓是烟波浩渺一碧万顷,思及此,管默言不禁心情大好起来。
随手念了道浄衣诀,将西门豹及自己这身狼狈的行头褪下,神清气爽的管默言不禁优哉游哉的哼起了小曲来。
常言人逢喜事精神爽,可管默言向来心大,不需要喜事一样可以精神爽,枯竭的法力终于有所回盈,虽然丹元还是空乏的狠,不过聊胜于无嘛,她一向懂得知足常乐的道理。
余光瞥到管默言春风得意的小人嘴脸,临渊冷冷的勾了勾唇角,到底还是个无知小妖,他才不过略施了点手段,她便忘形起来。
忍不住的冷哧了一声,低等的妖物就是低等的妖物,再怎么样才不过如此。
临渊眼底的蔑视,管默言不是看不到,只是她压根就不在意罢了,她从不屑于在乎别人的眼光,毕竟笑到最后才是最大的赢家不是吗?
可惜管默言的好日子还没过半个时辰,就戛然而止了。
头顶上骄阳似火,热力四射,晒得她都快变成人干了,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脚下,火焰山什么的此刻都成了浮云,烈焰鼎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烈焰鼎,顾名思义就是一块呈鼎状的盆地,盆地内常年燃烧着熊熊的烈焰,经年不灭。
传说中,烈焰鼎乃是至天地初开之始便已存在于世的,只是那时它有另一个名字,叫炼魂炉。
天地之始,混沌初开,妖魔乱,而战火燃,杀虐随处可见,断臂残骸,血流成河,仙神两界不忍看世间生灵涂炭,便合力与魔界对抗。
世人只知魔界战败并协议永不进犯,却不知当初仙神两界战胜后,是如何将魔界余众赶尽杀绝,而在炼魂炉中惨死的魔族一众更是不知凡几,有时候,慈悲的另一面,就是血淋淋的残忍现实。
只是在仙魔大战之后,这个炼魂炉就突然销声匿迹了,管默言对此地好奇已久,可惜却是遍寻不着,后来查了许久才终于知道它的下落。
原来这个炼魂炉因为炼化了太多的魂魄,也终于渐渐生出些灵性来,有了灵性的炼魂炉便不再是炼魂炉,它不再固守一地,而是仿若无根浮萍一般的可以到处游荡,踪迹神秘莫测得根本无处可寻。
改头换面的炼魂炉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并且它也有了一个新名字,就叫烈焰鼎。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一十九)烈焰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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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默言怎么都想不到,那传说中遍寻不到的烈焰鼎,竟然就让她阴差阳错的给遇上了,若是曾经的凤泯,指不定早就翻着跟头的一个猛子扎下去了,可惜现在的管默言实在无福消受。
众所周知,九尾狐族最怕的就是火,不光九尾狐族怕火,所有的妖族几乎都对火避之唯恐不及;更何况是这种吞噬了无数魂灵的炼魂炉。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远处玉树临风般神清气爽的临渊,这个家伙铁定是故意的,妖确实低等,但他们有着最敏锐的洞察力,临渊对她的蔑视即使埋藏在千仞冰川之下,她仍能清晰的扑捉到。
不出半刻钟,汗流浃背的管默言和西门豹便已经有些意识恍惚了,腾腾的热气冉冉升起,空气中的热气不停的上下翻涌滚动,将眼前所有的景物都扭曲变形成狰狞的模样。
随着飞剑的逐渐深入,翻滚的热浪更是一波狠似一波的袭来,热流冲击在两人的皮肤上,滚烫得仿佛着了火,烧灼得两人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火辣辣的疼。
即使已经倾尽了全身的法力来与外界的热浪对抗,两人仍显得力不从心,尤其是管默言,因为不久前刚刚透支了太多的法力,所以没过多长时间就已经开始渐渐体力不支了。
眼见着管默言细嫩的肌肤通红得甚至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水泡,西门豹顿时急红了眼,情急之下竟忘记了自己的身体上也在承受着相同的痛苦,他不顾身上针扎一样的刺痛。强力撑开结界,将蜷缩得仿佛煮熟的虾米一般的管默言隔绝在火热之外。
可是,相对于烈焰鼎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噬魂烈火来说,他那微薄的法力,无异于是杯水车薪,根本就是入不敷出。
少许的清凉舒适感,唤回了管默言片刻的清醒,她用力撑开眼睫,豆大的汗珠顺势滚入眼中,蛰得她眼睛火烧火燎的疼。
看着眼前挥汗如雨的西门豹。管默言不禁红了眼眶,西门豹这个傻瓜,在这种时刻他竟然还在强撑结界。不是摆明了在找死吗?
“西门乖,听话,撤了结界。”
原本婉转如黄莺出谷的清脆嗓音,如今却嘶哑干涸得犹如片片龟裂的土地,听得西门豹的心阵阵紧缩。刀扎一样的钝痛。
“没事儿,小默,你休息一会儿,我还撑得住。”
明明已经疲惫得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可是为了不想管默言担心,西门豹还是硬咬着牙的安慰着她。一句话而已,却也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湿哒哒的紧裹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管默言难过的张了张嘴,有些话到底是没有说出口,总有些事,介于说出来矫情。不说出来又心里难受的矛盾边缘。
强撑起残破不堪身子,管默言凤眼微眯的望向不远处傲立如青竹的临渊。
该死的大魔头。竟然如此狠心的恶整她们,这样心胸狭窄又恶毒无比的男人,别说还未必是她的父亲,即便真的是,她也不屑认。
喉头顿时涌起阵阵的腥甜气息,皆是被管默言强行的压制了下去,心中暗暗发了狠,她用力咬破自己的舌尖,强打起精神后才慢慢的站起身来。
“小默!不要!”
西门豹立刻猜出了管默言的心思,情急之下忙伸出手想去抓她的肩膀,谁知只因他这一急,法力顿泄,结界轰然倒塌不说,连他自己也因结界破裂而倍受反噬。
再也控制不住,殷红的鲜血噗地一声喷了出来,西门豹只觉得眼前顿时黑成一片,然后便再也没有了意识。
管默言将昏迷过去的西门豹扶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后,细心的帮他理顺了额头湿淋淋的乱发,才颤巍巍的转过身来,横着眼睛瞪向临渊。
虽然已经气若游丝得连喘气都费力,但管默言的那双眼睛却格外的炯炯有神,仿佛是被水浸染了的明珠,熠熠生辉的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刺眼。
“不过是看我不顺眼罢了,何须如此麻烦?”
临渊抱着手臂不发一言,倨傲漠然的神情与管默言的怒不可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一双黑眸幽深莫测如无月无星的夜,似笑非笑的睨着管默言酡红的怒颜。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多,但管默言早已经识破了他斯文儒雅表面下肮脏的丑恶嘴脸,禁不住的冷哼一声,管默言笑道: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乖乖的俯首顺耳得任你差遣吗?呵呵,你休想!”
管默言言罢,冷冷的扯了一下嘴角,然后在临渊错愕异常的目光下,纵身跳下了飞剑。
一波波的热浪层层叠叠的扑面而来,氤氲的热流曲折了空气中的光影,朦朦胧胧的浅黄色雾气中,管默言衣袂纷飞的白色衣裙显得格外的扎眼。
临渊不自觉的蹙紧了眉头,这个丫头倒是个烈性子的,他不过是想小惩一下她骗自己兜圈子的事,她竟然就给他跳下去了,这等火爆的脾气,倒还真有几分风骨。
可惜有风骨是有风骨,只不过就是蠢了点,她一只小小的狐妖,若是掉进了这烈焰鼎,只怕难逃一劫,注定是要被烧得连个渣都不剩了。
虽然才见面不足一日,但临渊却对管默言莫名的生出了几分好感,只是若连这点小小的烈焰都承受不住,如何够资格做他的子嗣?
有些冷漠并非与生俱来,只是在岁月的沉淀中,在一次次现实残酷的洗礼下,才渐渐学会了在自己的心上铸起了厚厚的城墙。
至高无上的权利是把双刃剑,它可以给你万众臣服的仰望与敬畏,却也可以随时将你推入万丈深渊,早就记不清多少年前,他就硬生生的斩断了自己仅存的善念。
仁慈那种无用的东西只能让他死得更快,要想活下去,只有不断的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成王败寇,鸟尽弓藏,他不想再被关回那个该死的七宿缚魔阵,就如同他根本不需要无能的子嗣。
虽然她曾经用自己的血唤醒了他,但这并不足矣他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他从不需要弱者。
或许她该感激他才对,毕竟死亡并不是最痛苦的事,因为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有些时候,死亡反而成了一种解脱。
硬生生的狠下心来,临渊转身别过眼去,任管默言的身影稍纵即逝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本想即刻驱剑离开此地,就算这里的烈焰根本不能伤他分毫,但不舒服也是可以肯定的,可莫名的心中就是有些不适,丝丝痒痒得仿佛有猫爪子在挠一般。
眼前莫名的就出现了一抹模糊的倩影,她不言不语得只是远远的望着他,那幽幽怨怨的眼波,似千丝万缕的茧丝,一层层的将他缠绕包裹在其中。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记不清她的面容,却就是忘不掉她那淡淡的眸光,默默无言,如泣如诉。
真是见了鬼,临渊一成不变的俊脸上难得露出懊恼的神色,为什么一想起这个女人,他的心就忍不住酸酸的疼,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妖罢了,他甚至都记不得她的相貌,最多也不过是有幸产下了他的子嗣罢了,他何以要如此放不下?
只是,他间接的害死了她的女儿,她一定会很伤心吧?一想到她那双雾蒙蒙的眼眸,他的心就忍不住的一阵烦乱。
“该死!”临渊突然低声咒骂了一句,口中疾声念了道诀,俯身便坠入了烈焰鼎中。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倩影,那双似怨似嗔的眼眸,仿佛黏在他的身上了一般,总是那样幽幽然的望着他,让他如芒在背,心乱如麻。
罢了,念在这个丫头以自身之血唤醒了他的面子上,他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脚才一沾地面,临渊便抬手收回了灭世剑,懒得理会身后瘫软在地的西门豹,他已急匆匆的冲入烈焰鼎之中。
刚刚他看得分明,那个丫头倒也是有几分修行的,只不过先前受了重伤,只怕以她现在的修为,根本熬不了多久,所以他必须尽快找到她,若晚一步,不怕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越往烈焰鼎的中心深入,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