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破戒-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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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思无益,他即刻施展空间凝结术。
那一棍落在头顶三丈,最终停歇,然而傲视本人的五识完全不受他魂力影响:“区区空间凝结术,也想阻拦我!”
傲视双手蓄力,强行将长棍向下压。
凝固的空间内,棍下的空气仿佛都被挤散了。
嗡嗡嗡,以肉眼可见的状态碎裂成渣。
黎昀心中难免惊讶,果然厉害!
傲视凶名在外,手中一根玄黄棍霸道无匹,同境界内直接碾压,高出他两个境界的修士也是罕逢敌手。一棍震山河、一棍惊天地、一棍定乾坤,能毫发无损接下他三棍的修士少之又少。
“对不起了小楼。”
黎昀心中无奈,他得出杀招了。
不然被山河一棍打下,又不知得修养多少年。
“锵!”
一柄三叉龙戟卡在棍子上,加剧了空间凝固术的破裂。
傲视一怔,眸光冷杀过去:“龙族?敢拦我?”
“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人?”黎昀破除空间凝固术的一霎,夜游手腕用力,将傲视的玄黄棍甩了出去。
同时担忧的看一眼上空,素和已经去了,他的本事夜游是相信的。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简小楼这具肉身被打碎。
分头行事最好。
傲视浮于半空,却不着急再下手。
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方才那一棍,其实吓唬的成分居多,否则黎昀连施展空间凝固术的机会都没有。
“无冤无仇?”
宝剑一样锐利的眉峰紧紧皱起,傲视幽蓝的眼底布满阴霾,微微错开夜游,看向黎昀,“贱人,三千多年前,你伙同一个蒙面贼子潜入我蓝星海,盗走我蓝星海宝物,还将我……重创,可有此事!”
黎昀茫然脸。
夜游蹙眉:“不可能的。”
“不可能?”
傲视森然一笑,他的容貌英俊冷厉,笑起来令人头皮发麻,“你那个同伙呢?还有你那一骑马不似马,驴不似驴,花里胡哨的怪物妖兽呢?当年你离开时,告诉我若想报仇,就来火球找你们两个,我应邀而来,你又装什么蒜!”
花里胡哨,马不似马,驴不似驴?
咦,夜游觉着自己好像在哪里见到过……想起来了,当年他带着阿猊前往魔国吸收魔火,回来时曾见金羽在同一头色惨斑斓线条状的妖兽斗法……
“不说话,那我就先打死你,再去找那个家伙!”
很显然傲视不是一条有耐性的龙,再是一棍砸了下去。
夜游只管提起自己的三叉龙戟接战。
……
远远注视这边动静的修士们纷纷提了口气。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小白龙要被冲碎一身骨头了。
琴雾心都已经抬脚,又被鹤千珏传音喝住:“师妹切莫靠近,傲视没轻没重。”
“哎呦!你们快别缠着我了!”落拓和尚头疼的厉害,他和第五清寒赶来此地不为别的,正是为了牵制傲视,不许他大开杀戒。这些四宿修士却非得先将他们干掉,也不想想,他们若是死了,傲视浑起来谁也拦不住啊!
可惜这些话告诉四宿修士,他们也不会相信。
云竹子忧虑道:“傲视已经赶来,咱们不能再留情了,尽快解决。”
魔四子下手不由又重了几分。
琴雾心忧心忡忡的看向夜游,深知傲视厉害的她和所有人观点一样,夜游哪里来自负和傲视斗法?
……
事实证明,夜游的确接不住傲视的山河一棍。
澎湃巨力灌注进他的三叉龙戟,那股骇人的力量顺着手掌,汹涌挤入他的体内,他清晰听到手骨咔咔崩出裂纹的声音。
力量顺着他的手骨蔓延至手臂。
“换做旁的小龙,一身骨头早已稀碎,而你只是手骨碎出裂纹?”傲视微微眯起眼睛,“原来是六爪天龙,难怪筋骨不同寻常。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身怀伏龙锁,杀了敖青的夜游吧?”
夜游没功夫同他说话。
傲视有意放缓一分力道:“敢将伏龙锁融入龙筋,你小子有些魄力,我喜欢。我不想杀你,再养些年看看你能成长到什么地步也好。不过,你若再不放手,饶是六爪龙骨头一样会碎。”
夜游不承他的情,没有收手的打算。
“收手吧,傲视百无禁忌,什么都克制不了他。”
黎昀躲在夜游背后,被他的防护罩保护着,原本想试探一下他的斤两,可再如此下去,他要被傲视打废了,“我来对付他,这小子猖狂的我很反感。”
夜游平静道:“你若真有手段,也不会被逼迫的如此难堪。”
黎昀无语:“我只是一直忍着,不想损坏肉身。”
夜游道:“那你继续忍着。”
黎昀原本觉着夜游聪明,而今发现他有些拎不清:“一具肉身而已,小楼她是葫灵,肉身对她而言,不过可有可无的东西……”
“你闭嘴!”
夜游稍稍偏头呵斥一句,他素来口吻清淡,极少说什么重话,也是痛的有些难忍,拔高些声音迫使自己清醒一些,“十方剑修,我不知你为何与她互换魂魄,但她很喜欢这具珊瑚肉身,你最好保护好了,否则我饶不了你!”
黎昀一愣,夜游将他当成第五清寒了?
他头疼:“现在我又愿意相信,你的确无法无天、任性妄为。竟想拼一身骨头硬度,来消减傲视的力量。你为何总是喜欢这种自虐的方式,总是做得这么绝,就不能迂回一点?”
“我行事不劳你费心。”
“真是……”
黎昀对夜游的行为一百个不赞同,可夜游的心思,偏又让他心中颇感温暖。
寂寞三千年,被同族无视三千年,终于有那么一两个人在意自己,给自己苍白的生命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黎昀何尝不是如此呢,尚未破壳就被困在海心内与外界隔绝。连父亲都只当他是一件秘密武器,唯有姐姐惦记在心头。
黎昀伸出手来,覆在夜游的后心窝上。
“你做什么?”夜游正全力应付傲视,对于黎昀的举动心下一骇,却又无力阻止。
“无需多问,尝试催动你龙珠的力量。”
夜游对他甚为防备,但很快的,他感觉一股精纯的力量穿透他的逆鳞,进入到龙珠范围。他稍稍一怔:“你不是十方剑修,你与我同为海族?”
因他透出的力量,充斥着浓郁的海洋之力。
“我与你一样属于西宿龙族。”
“你收手。”
“这些力量只为助你开启天窍,不会损害到小楼这具肉身。”
夜游默了默,情势所迫,尽管不愿承人恩情,也不再说什么了,以他的灵气作为指引,催动自己的龙珠。
渐渐傲视发现不对。
夜游紧攥三叉戟的手,慢慢覆盖了一层坚固的鳞片。
眨眼的功夫,从十阶突破到十二阶?
***
上空。
“叶溪,你是不是疯了?”
沈落雁深知神工鬼力对叶溪的影响,即使两人之间全无恩爱,多年夫妻情义总是在的,立刻想要上前阻止。
至于第五清寒的安全,她是不作考虑的。
相信他绝对接得住。
这般态度更是在叶溪心头再添一把火。
原本他并不觉自己不如第五清寒有什么奇怪的。十方界神坛上的几个人物,强归强,名声一个赛一个的烂,修行的功法也是各种奇葩,并不如他们四宿修士沉稳正统。
斗不过第五清寒太正常,云竹子他们谁都斗不过。
然而,叶溪如今完全无法接受“他不如他”的事实。
指尖一捻,明黄色的神工符飞向沈落雁,灵符力量并未外溢,只堪堪以符灵将沈落雁给困住。
而剩下的鬼力符内,爆出一阵黑气,化为一柄黑剑,直直杀向简小楼。
简小楼持问情砍向黑剑,轰,砍碎了,黑气顿时弥散在周身。
她只觉着瞬间被夺去意识,像是之前第一次拿起问情剑时的感觉。
身处无间地狱,脚下尽是厉鬼,听着他们发出桀桀怪叫。
迷雾遮眼,她心下有些慌了。
陷入虚妄符境中时,在外界看来简小楼是僵直不动的。
“第一剑修,第五清寒,你也不过如此。”
叶溪勾起一抹讽笑,两指捏着一道符文,再次击出去。那符文靠近简小楼,化为十几柄狰狞黑剑,呈扇形排列开。
黑剑刺下去时,却见一弯火焰刀飞来,“哐当”砸偏了几道剑影。
素和跳入黑雾中,手中还有一弯火焰刀,刷刷刷,将余下黑剑全部砍下!
叶溪明显一个迷瞪:“素和,你帮着十方界作甚?”
下方一众修士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东面是云竹子几人对战落拓和尚,西面是傲视碾压一条不知死活的小白龙,上空是叶溪单挑第五清寒。
不过素和忽然出现,出手相助第五清寒是怎么回事?
在众人纳闷的眼神中,素和以刀柄狠狠在简小楼后脑勺一砸!
简小楼直接被他给砸晕过去了!
素和拦腰扛起她就跑,边跑边高声大嚷:“叶溪,好不容易困住他了,贸然出杀招容易将他惊醒!你快看傲视来了,你们专心对付他去!我跑得快,先将这家伙扛远点,让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支援!”
转个身,拍拍胸脯,一副慷慨就义的姿态,“你们要努力啊,千万不要顾念我的安危!”
什、什么东西?
叶溪足足过了两三息才反应过来,怒道:“你将人给我放下!”
可惜凤凰的速度谁追的上,早跑的没影了。
难为下方一众修士,竟还都觉得素和有见识。
毕竟叶溪能困住第五清寒最好,谁也没指望叶溪真能杀了他。
“天坑内的雾气散了!”
有人在此时突兀的喊了一声。
***
灵台沁着丝丝凉意,简小楼猛然惊坐起:“啊!”
“你想吓死我?”素和□□着上半身,正坐在不远处一棵榕树下打坐,抖了个激灵。
“素和?”简小楼眨了眨眼睛,确认她没有看错。
怎么回事,她记得她被叶溪的鬼力符困住了,尔后脑后一痛。简小楼摸了摸后脑勺,果然结了一个疤,也不知流了多少血,难怪有些头晕,“谁打的?”
素和瞥她一眼:“我打的。”
想来也是为了迫使自己清醒,简小楼不问了。身畔是一条溪,她探了探头,水面倒映出的仍是第五清寒的脸:“你认出我了,然后救了我?”
“不然呢?”
“怎么认出的?”
“红莲业火。”
简小楼心下一滞,错开这个话题:“夜游呢?”
“我扛你走时,他似乎同傲视杠上了,我沿途留了记号,他会找上来的。”
“他和傲视?”简小楼一愣,“那个很厉害的小龙王?”
“你先甭管他了,渣龙那条贱命死不掉的,倒是你,为何同第五清寒换了肉身?”
“第五清寒还在这具肉身里,与我交换肉身的是另一个人,不要问我是谁,我不知道。”简小楼不想解释太多,她的葫芦、肉身还都在黎昀手中。
素和信她才有鬼了,但他也不强人所难,鼻腔里闷哼一声。
简小楼扫他一眼:“你为何不穿衣服?”
“我后背受伤了。”想起挨了魔六子那一鞭子,素和呲了呲牙,这个仇他一定得报回来,“伤的不轻。”
“我瞧瞧。”
简小楼从地上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看来叶溪的鬼力符确实伤了她的神魂。
她绕去素和背后,拨开几条碍事的榕树须,只见一道狰狞血口子从他后脖颈一直抓到腰,皮肉外翻,烧焦了一样。
她吸口气:“你就这么晾着,也不管它,瞧着没有愈合的迹象。”
素和一摊手:“我试过好几种丹药了,没用。”
简小楼摩挲储物戒,摸出一瓶药水来:“试试第五清寒的吧,我之前被砍伤了手臂,涂过这个药,不过三日就愈合了。”
“真的假的?”素和半信半疑。
“他藏得可严实了,必定是宝贝,试试呗。”
“行。”
素和伸手去讨,简小楼已在他背后屈膝坐了下来。
他怔了怔,她是要帮他上药?
四千年,受过大大小小的伤,还从来没有女人给他上过药。
连他母亲都不曾,因为不愿让他母亲看到他的伤口。
不过……
素和撇撇嘴,她现在就是个男人,两个大老爷们怕什么,赶好伤的地方不方便,有人帮忙何乐而不为。
简小楼上下摇晃药瓶,拔开瓶塞,棉布塞子已经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