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莫撩!-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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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痕手一挥,冥曦的衣衫褪去,露出了满身的伤痕。
有痕先将这些伤痕清洗了一遍,再涂上金创药,又细细包扎好,这才又用法术为冥曦穿上衣衫。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像夜凛说的那样学过医术,反正做起这些事情,真的是得心应手。
冥曦虽是重伤,还不至于丢命,但这个时候尤其需要补补气血,有痕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唯一的一枚大还丹喂进了她口中。
忙完这一切,有痕方才觉得腰酸背痛,她扶着自己的腰,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有痕想到了什么,轰的一下站起身来,转回了头。
月汐躺在那里,还是悄无声息,身上依然有一层淡淡的白光。
有痕突然想到那夜自己无意中触碰到他结界的场景。
犹豫片刻,有痕伸出手,探了过去。
和上次一样,她的手没有受到半点阻拦,就这么触碰到了月汐的身体。
手下的人儿冷冰冰的,几乎没有温度,有痕心中一凉。
她的手指搭在月汐的脉门上,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一线若游丝的生机。
有痕抬头,看着满头银发、无声无息的月汐,只觉得心疼。
她的眼泪莫名的落了下来,落在月汐身上,倏地一下就钻入了他体内。
有痕一愣神,肚子动了起来,一直很安静的孩子又开始“翻腾”。
随即,有痕能感觉到,有一丝灵力和神力从她的腹中涌到她的指尖,顺着她的指尖,游入了月汐体内。
这灵力和神力并不是很强,一个小小的胎儿,力量能有多强呢?当它们进入月汐体内,就像石沉大海,转瞬就没了踪影。
但下一秒,有痕发现月汐的眸子动了动,尽管他双眼紧闭,有痕还是能看出,他的眸子动了一下,尽管他并未能睁开眼睛。
有痕又惊又喜,尽管她不知自己这喜从何而来。
她强压住心中的诧异,拿出自己储物空间的一瓶仙露,手指轻轻将月汐的薄唇捏开一条缝,慢慢将仙露倾倒进去。
有痕不敢倒太多,只是尝试着滴进去一滴。
仙露迅速融入月汐口腔中。
有痕再倒入几滴,月汐并没有任何反应,但庆幸的是,月汐并非牙关紧闭,进入他口中的仙露很快就消失了。
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微微响动,有痕知道那是夜凛回来了,正在破阵。
有痕当即站起身,挥手抹去自己留在月汐结界内的气息。
随后,她一转身,走到长榻的另一侧,离月汐最远的那一侧。
有痕弯腰轻轻捏开冥曦的嘴唇,往她口中倾倒仙露。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飘了进来。
夜凛瞬间来到有痕身边,握住她的手,眸底闪过一道寒意,“小丫头,你在做什么?”
第953章 这就更值得玩味了()
有痕一滞,手中玉瓶一荡,洒了几滴仙露出来。
她怔怔地看着夜凛,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其妙,“我在给冥曦疗伤啊。”
“疗伤?!”夜凛视线扫过冥曦,注意到她的手、脖子和脸颊上都有伤痕,“难怪我一回来就闻到了血腥味。她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有痕摇摇头,“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困在阵法里,不知道是不是想出去。等我把她带出阵,她便昏厥了。我将她带回来,发现她身上到处是伤,便给她处理了一下。”
“就她的本事,想闯出我设的阵法,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夜凛放开有痕,拉起冥曦的手腕,数秒后扔开,脸臭得要命,“她这都是皮外伤,又没伤筋动骨,你竟然把大还丹给了她服用,还喂她仙露。你真是”
“不就是枚大还丹吗?”有痕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想着她失血过多,需要补气血吗?我身上也没有别的什么丹药可以给她服用。”
“早知道她这么会折腾,真不该收留他们。”夜凛将玉瓶收好,又拿出锦帕擦了擦有痕的手,看似很随意地问了一句,“你刚才有没有发现月汐有什么动静?”
“他能有什么动静?”有痕一脸的满不在乎,“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冥曦弄进来,一进屋子就忙着给她处理和包扎伤口,哪有时间去管他?”
“其实他比冥曦更需要大还丹。”夜凛这话说的又很随意。
“需要又如何?你能打开他的护身结界吗?”有痕又翻了个白眼,“再说了,冥曦浑身是血的躺在这里,没道理我不管她,而是去管一个安安静静躺着的人吧。”
“你呀,以后这样的事情少掺合。”夜凛牵起有痕的手就往外走,“你如今可是要当娘的人了,万一有个闪失,她拿一百条命都赔不起。”
“放心,我这是在给自个儿的孩子积福呢,老天爷不会看不到。”有痕任由他牵着向他们的竹屋走去,一次都没有回头。
一进屋,夜凛就拿出很多药材,原来他外出是去采药了。
“你弄这些要干嘛?”有痕有些奇怪。
“你不是说要为我们的儿子积福吗?”夜凛一边拣选药材,一边回答,“我想看看能不能用药浴的方式让那月汐尽快好起来。”
“这个主意倒不错。”有痕一脸赞同,随手拿起一株药材,“这是什么?”
“阴神花,可以修复神魂。”夜凛抬头瞄她一眼,“以前你很喜欢用它来入药。”
“是吗?”有痕蹙了下眉,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夜凛低了头,语音淡淡的,不带情绪,“反正每个我陪着你走过的今天,都会成为你的下一个明天,都会成为你后面的记忆。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就好。”
“可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有痕瘪瘪嘴,“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会什么,也不知道。就连我是不是你的妻子,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我的妻子,是谁的妻子?”夜凛闻言,扔下手中的药材,一把抓住有痕的手,“小丫头,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这不是在说自己想不起来吗?”有痕发现自己今天特别想翻白眼,“你总说我们是夫妻,可我半点想不起来我们成亲的事情,难不成你是从别人手中把我抢回来的?”
“抢?!”夜凛冷着脸,瞪着有痕,一字一句,“我告诉你,小丫头,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要抢,那也是别人来抢,我才不会做这样的事!”
说完,夜凛重重甩开有痕的手,将选好的药材放进一个布包里,大步走了出去。
有痕低头看着自己被他掐红的手腕,眸光忽明忽暗。
尽管夜凛刚才说的很坚决,可他到底还是说漏了嘴,“要抢,那也是别人来抢”,难道,这中间真的如她所想,并不简单?
若她和夜凛是正常的两夫妻,为何要独居在这方与世隔绝的天地里?
夜凛外出从来不带她,是在担心什么?
这些问题,这几个月来,一直萦绕在有痕的心里。
她之所以压住满心的疑虑不表现出来,不过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和夜凛到底是什么关系,更害怕所谓的真相一旦揭开,夜凛会对她的孩子不利。
而月汐和冥曦出现之后,有痕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了。
首当其中的,便是夜凛对月汐的态度。
有痕能明显的感觉到,夜凛对冥曦的不屑,但是,在面对月汐时,夜凛虽然也竭力表现出不屑,但有痕能从他的言谈举止中察觉到一丝丝忌惮。
两人朝夕相处数月,有痕虽然不能说完全了解夜凛,也没有完全摸透他的性子,但是对于这一点,有痕非常肯定。
夜凛对月汐的态度很复杂。
一开始,有痕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说服夜凛收留月汐和冥曦。不过转念一想,若是夜凛真的不愿意,恐怕她再怎么说也没有用。
后来,有痕发现夜凛其实很在意月汐的伤势。
这就更值得玩味了。
若真的是素昧平生,夜凛干嘛要在意月汐?
若从前相识,为何夜凛要装着不认识,还要装出不屑?
联想到月汐一见到自己就唤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幕,有痕隐隐觉得自己就是最关键的原因。
否则,为何月汐的防身结界连夜凛都会排斥,却偏偏不排斥她呢?
自己腹中的孩子,为何一靠近月汐就如此“激动”?
小家伙甚至还释放灵力和神力进入月汐体内,这说明什么?
有痕不敢深想。
因为她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凉。
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夜凛便是她和月汐最大的敌人。
可如果夜凛真的是他们的敌人,他为何要救月汐?他不是应该趁机落井下石吗?
有痕觉得自己又推翻了自己的假设。
就在她脑子一团糟的时候,夜凛沉着脸走了进来,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又沉着脸摔门出去。
少顷,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一场暴风雨不期而至。
第954章 无标题章节()
一连数日,阴雨绵绵。
有痕觉得这天气颇为反常。
自她那日在山坡上醒来发现自己失忆之后,几个月过去了,这方天地都是风和日丽、天高云淡,宛如初秋,从未下过雨。
现在倒好,成日阴雨,和夜凛那张脸一样,见不到半点阳光。
有痕觉得,这方天地的天气可能与夜凛的心情有关。
她脑子里又跳出一些对话,说话的是个陌生的男声,说的似乎是:自那以后,君上从未笑过,圣山便再无阳光,再无花开。
这好像是某人对她说的话。
可说话的男子是谁?为何要对她说?那个君上是谁?为什么不笑?发生了什么?圣山又是哪里?
有痕半点想不起来。她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曾有人的心情影响了天气。这个人是夜凛吗?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只时时提醒自己,以她现在的实力,她打不过夜凛,也逃不出这方天地,装作乖顺听话是最好的生存模式。不忤逆夜凛,她和孩子才能平安无事。
至于两人的“冷战”,有痕并未太放在心上。她很清楚夜凛对她很在意,要不了几天,夜凛一定会主动低头,向她示好。
相比有痕,冥曦显然没有这么淡定。
面对这诡异的阴雨绵绵,冥曦有些坐不住了。她发现这样的天气对月汐来说非常不利。
前几日,她还能看出月汐的胸有轻微的起伏,可这几日,若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他有清浅的呼吸。
冥曦心里急得不行。可她找了夜凛,刚一开口求助,夜凛就冷冷回绝,“我也无能为力,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让人近身。”
“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冥曦不敢说下去,“羽化”两个字堵在她嗓子眼上,更堵在她心里,成了压在心上的一块巨石。
“会或者不会,与我何干?”夜凛的声音更冷,没有半丝温度,“不过是他的命!”
冥曦知道,他这是拒绝了,心情更为糟糕。她知道,自己只能孤注一掷,设法向有痕求助。
冷战了几日,夜凛心中郁结,这夜从竹林中挖出一坛酒,将自己灌了个大醉。
他浑身酒气,从屋外飘了进来,明明可以用法术,却偏偏淋了一身细雨,墨发微湿,邪魅中添了几分失意。
夜凛蓦的飘到正坐在软榻上做小孩儿衣衫的有痕身旁。
他冷不丁这样窜过来,有痕一滞,针戳到手上。
“小心点!”夜凛满身的幽怨在这一刻消散得无影无踪,一把握住有痕的手,满脸紧张,“疼吗?”
感觉到他的在意,有痕心中因他而生的情绪也瞬间少了很多,手一缩,想要抽回来,“我没事。”
“小丫头,你怕我?”夜凛紧握住她的手不放,抬眼看她,双眸通红,“我说过,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像我这般爱你。你为何就是不信?为何还是要逃?”
悲伤的气息在这一刻又一次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有痕心中一怔,放下正缝制的衣衫,轻轻抚了一下他的头,语音轻柔,“你醉了。”
“我。。。。。。”夜凛只觉得太阳穴一刺,话没说完,双眼一闭,松开她的手,倒了下来。
有痕双手用力将他接住,将他放置在软榻上,手一点,将他全身雨水和湿气去掉,拉了被子搭在他身上,默默看了他一会儿,转身走出房门。
屋外雨不小,有痕用法术在自己身上结了一层结界,缓步走在风雨中。
前方传来断断续续的乐曲声,那是冥曦在用树叶吹奏,哀伤的曲调因风雨声平添了几分凄苦。
有痕缓步走上前去,只见冥曦站在她竹屋前的一棵竹子上,口中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