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爱上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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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一副面目全非的惨烈,头发凌乱,满脸血痕,眼角、嘴角哗哗地滴着黑血,整个下巴浸泡在自己刚刚流出的鲜血之中,沙砾、杂草也到处撒满血迹,与之对视一下,那夫立刻觉得意志一瞬间被彻底击跨,绝望的血液几乎将自己凝固——
是阿涩!
正是他伸出一只手来抓住自己的脚腕。
此刻,阿涩缓缓松开手,用尽全力微微裂开嘴角惨淡的一笑,随即口吐鲜血,挤出几个字:快……快……快跑!
唰……
阿涩的身体突然被缓缓拖动,那夫眼睁睁看着那支伸向自己的手臂在地面上摩擦着,留下一路血痕,渐渐远离;他突然下意识地往前一个猛扑,努力向前伸出手抓到阿涩的两根手指,使出浑身的劲头想要将阿涩的身体拉回来,却毫无能力地感到手中的两根早已被鲜血浸透的手指,正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拖拽出去!
那夫拼命地咬牙,狠狠地捏住阿涩的两个指头,突然咔嚓一声,对方抵抗的力量完全消失,他用力向回一拽,却立刻——阿涩的一整条手臂仿佛瞬间切断一般,被他拖回到眼前!
那夫惊恐地将鲜血喷溅的手臂抱在怀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前胸瞬间染红,一条断臂!
他痛哭着胆怯着,匆忙地想将它扔掉,却发现这手臂居然缠在自己身上一般,怎么就摆脱不了;他慌乱地抓住使劲将它甩在地上,一脚踢开,接着抬手插到腋下,却突然发现手枪早已不知去向,他完全丧失理智地到处摸索着,在沙土间摸到手枪,唰地举起,眼前早已空无一人,只有阿涩的鲜血,沿着自己的手臂慢慢流淌着,一粒一粒地滴落!
软弱地双膝跪地,一种不可遏止的悲痛直挺挺地击倒这个中年男人。那夫发出一声惨烈的怒号:不!
他惊恐地支起一直颤抖的双腿,沿着阿涩断臂留下的大股大股的血迹追杀出去,右手哆嗦地提着手枪,没跑出几步,脚下突然一滑重重地栽在地上,已然顾不得感觉,疼痛反而让他清醒、让他坚毅,可眼前却只剩下源源不断的鲜血铺成的死亡之路,阿涩在哪儿?!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那夫的脑海中不停地闪现着一幅幅死亡的画面,是唐璜被咬断的喉咙,是大哥女人病房中挂着皮肉的针头,是莉莉与小鱼流着鲜血的煞白双眸,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被自己送到死亡的地狱,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奔袭着,毫无惧色地夺命前进!
眼前突然再度出现一个黑衣女人的身影,没错,她正拖着阿涩的一条腿,将那个昨天还朝气蓬勃的躯体拖拉在地上,留下一路的鲜血与磨碎的骨肉。
站住!站住!那夫厉声怒吼。
那女人的身体陡然一沉。
那夫急追两步,猛然发现,自己再次回到那条小河边!
那黑衣女人一步一步地拖动着阿涩残破的身躯,趟乱原本死寂的河水,那水里,终于再次沾染上一掊新鲜的血液,立刻波光凌乱地妖孽起来。
那夫冲到小河边,高举起拿枪的右手,却直接愣在那里——
河的对岸居然站着一个被黑色长袍笼罩、身材相当曼妙、怀中抱着一只白色小猫、浑身泛着淡绿色光芒的女人。
那被笼罩住的头颅中,仿佛有一双奇异的眼睛,死死将那夫的身体钉在原地,毫无动弹的余地。
矮胖的黑衣女人拖着阿涩的身体,从抱猫女人的身边缓缓走过,两个一错肩的当口,那矮胖女人突然发出一声沙哑淫荡地笑:嘿嘿……
笑完,那女人渐渐远去,消失到树林深处。
还没等那夫开口,抱猫女人突然缓缓抬起一只手,揭开自己头上的遮盖,一席卷曲、金黄的长发像洪水一般倾泻下来,披散着垂下双颊,尽管额前的刘海儿与琐屑的长发挡住了双眼,但那夫还是惊恐地喊出那个在他心中牵挂许久的名字:
索索!
不要动,不要动。索索站在河的对岸,她像个圣洁的女神,身批一尘不染的黑色长袍,怀中抱着安详的猫咪,与这条沾染着众多鲜血的小河,格格不入!
索索,你怎么在这里!那夫充满疑惑地问。
你不想看看小哀吗?我把它找到了。索索爱怜地低下头,抚摸着怀中的白猫,她的嗓音居然改变得像圣歌一样婉转空灵。
索索,索索,你怎么了?那夫惊慌地再度发问。
请叫我女王!索索安静地吐出几个字,仿佛一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话语。
什么?女王?!那夫不禁失声道。伊达女王?!
请叫我安杰洛女王。索索再度低垂下头,拍拍手中的小哀,这白猫听话地一跃而下,趟河过来。呵呵,圣灵伊达怎么能用“女王”这样卑俗的字眼。
索索……那夫突然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出什么,他看着小哀趟过河流,用力甩甩身上的水滴,然后小跑着跳跃到自己脚下,嗅着鞋边与裤脚上的鲜血舔起来。
不要怕,不要怕,圣灵伊达的光辉可以温暖你受伤的胸怀。索索说着,缓缓地向前踱步。
那夫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体,趟过小河走到自己眼前,一切都仿佛时间凝固后发生的奇迹,他完全不能左右自己的思维与身体;等到那条黑色长袍已经走到自己的面前时,那夫陡然发现,索索的整张脸都完全煞白,毫无血色!只是双眼依然被长发蒙蔽。
不可名状的凝固……
索索突然伸出双臂,将那夫的身体紧紧抱住,那夫觉得,一个冰冷的脸庞紧紧贴在自己的脖子一侧,然后,有什么锋利的东西突然插进脖子之中,毫无征兆地疼痛在一刹那传遍整个身躯,却又在下一秒中转化成麻木的冰冷,仿佛一股死亡的坦诚注入血液!
怀中搂抱的那个名叫索索的躯体,突然微微地发出由内而外的颤抖,耳边一个绝望声音在低低地哭吟:你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生命如果可以重来,我将用无限的爱,感召你脆弱的明天。
话已尽,索索缓缓握住那夫拿枪的右手,轻柔地抚摸,在出乎意料的下一个瞬间,突然扣动了扳机。
砰!——
10月4日凌晨3:00
尸体化验结果完全出来。
在此之前,我与宁队长有一次长谈,详细地向他说明自己遇到的所有状况,期间,他两次起身打电话向警局了解调查的进度。而Summer的状况成为我们疑惑的焦点。
对唐璜公司财务总监的二审在测谎仪的帮助下,被证明并无说谎迹象,可Summer为什么要不惜出卖肉体引诱他呢?宁队长分析有两种可能:要么唐璜是幕后主谋,Summer不过是一件交易的工具,被强迫用色情手段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毕竟这么大一个跨国公司,唐璜虽然主管整个北方的贸易,但不过是一个较小的股东,他想要吞占别人的资金,必须用非法手段!
要么Summer确实是独立作案,她想离开唐璜的包养,过正常人的生活,需要有一笔钱几百万美金,虽然在国内来看,相当于几千万人民币,实在有些太奢侈,但如果放在国外,并不算什么,也就是说,Summer不但想独立,而且很有可能会直接出国,既可以躲避唐璜的追杀,又能躲避司法机关的抓捕!
而惟一不能让人理解的,作案时间居然是在两年以前,而不论我还是宁队长,都对那时Summer与唐璜的生活一无所知。差不多半年的时间,从谋划到实施整个计划,6个月就鲸吞几百万美金,确实不是一般的贪婪,在接下来的一年半里,分赃的财务总监留下继续掩盖状况并不意外,但无论唐璜,还是Summer,既然已经得到需要的金钱,为何迟迟没有下一步行动而继续维持现状呢?难道他们一直在等待什么时机下一次作案?还是另有主谋呢?而这一大笔钱,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居然消失了,至今下落未知!
又是一年半以前,这个奇怪的时间仿佛成为一道分界岭。在那之后,Selina妈妈病故,尸体却被挖走;Selina神秘消失;我跟Summer生活在一起;接下来,便是一起起惨不忍睹的凶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究竟是紧紧联系在一起,还是完全独立呢?
案件进展到这里非常奇怪,唐璜、Summer、Selina,几个人在嫌疑人与受害者之间的角色上来回转换,那唐璜被杀与Summer失踪之间,又意味着什么呢?
胡思乱想间,我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不管怎样,只希望Summer平安无事,性命无忧!
实验室大厅。一片昏暗。
K博士站在中央手术台前,笑脸淫淫地等待着我们,很奇怪,他居然将大部分的灯全部关掉。
惊讶吧,看看这里!K博士打了一个响指,将手术台上的蓝色手术布完全掀开。
唰——两具散发着淡绿色光芒的尸体整齐地摆放在一起。
我跟宁队长惊讶地走近。
奇怪吧,嘿嘿。K博士再打一个响指,灯光齐亮,少女身上的光芒随之消失,是莉莉与小鱼。以前都在灯光下作业,一直没发现这个小细节,刚刚无意间发现的。
这就是你所说的荧光少女?宁队长惊讶地问我。
我点点头。
没希奇的,普通的荧光粉而已,对水稀释后的效果,可能是骗孩子的把戏。K博士无奈地笑笑。很遗憾,我们没有检测出什么让人惊喜的结果,惟一可以明确的就是,这可能是一种跟猫有关的基因性病毒,它注入人体之后,可以在瞬间起作用,迅速改变人体的某些性征与组织结构,比如牙齿。
怎么可能?那我跟阿夜为什么没有改变?宁队长置疑道。
你们只不过吸收了腐朽的毒气,没有被注射病毒,血细胞与DNA结构并没有改变。K博士强调说。这种毒素的生命力极其旺盛,即使在零下200度或者零上700度的高温中,依然可以存活,因此它们进入体内之后的效率相当惊人,可以迅速侵入人体的中枢神经,霸占血细胞,并马上利用血液环境,对人体的DNA进行破坏、重组并马上大量复制,几乎可以在几十秒之间完成对整个人体的占有。
你的意思是?
我只能给你医学上的辅助,推理并非我所擅长。K博士继续说。只是这种毒素对人体的作用相当激烈,可能并非什么人种都能适应,这或许是有人昏迷、有人却不昏迷的关键性原因。
你是说,这两个少女同样是被袭击的受害者?
或许,这只是猜测……
10月4日凌晨5:00
我们离开研究室,急忙向城市奔去。K博士临时借给我们两个新型的手机。
车开到半路的时候,宁队长接到一条短信,之后,突然将车停到路边,失声痛哭。
是K博士的短信上:阿涩的尸体被剁成碎块,放进黑色包裹中,扔在警局门口。6、咒怨·阴谋
10月4日7:00
在宁队长连续抽了至少15根烟后,车在路过公园门口时,突然停住。
公园门口已经被警车与救护车包围,长长的警戒带拦住很大一块面积,所有人面色凝重,不发一言,仿佛灾难降临前一秒的窒息。
看到我们下车,好几个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有人过来在宁队长身边耳语几句,将我们径直领进公园。
我异常疑惑地跟随着前行,短信中明明说阿涩的尸体被扔在警局门口,这里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不知不觉间,我突然发现,居然又来到了小河边!在看到现场的那一秒内,我们几乎同时毫无表情地戳在那里,久久无法动弹,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夫安详地仰面朝天趟着,露出凝固的微笑,右手的五根手指斜斜地握着,仿佛正拿着什么东西,鲜血在他嘴角冰冷成条直线,头右侧成喷射状的血迹散开;一个留着金黄长发穿黑色长袍的女人趴在他的胸前,一手还抚着他的胸脯。他们的身体,一同浸泡在干涸的鲜血中,完美地胶合在一起……
良久,一个法医跑过来。
他刚要说什么,宁队长面色迟钝地一摆手,颤抖着掏出烟盒,将里面仅剩的一支烟费了好大努力塞在嘴里,又颤抖着掏出火机狠狠地摩擦着火石,却连续十多下都没有打着;法医接过火机,将烟点着后,宁队长努力地吸了一口,把烟盒在手心里狠狠地揉烂!
我们也是刚赶到,正在对现场取证,死的女人叫索索,是那夫侦探所的记录员。法医谨慎而简单地问道。阿涩的事情现在通知他的家人吗?
宁队长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再次愣住,忍了好一会儿,他从嘴缝里挤出几个字:尸体能缝合吗?
可能会比较困难,尸体并不全。法医小心地说着。
宁队长深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来,仿佛要把即将涌出的泪水咽回去,最终,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