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庶手遮天!-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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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这辈子只要一个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而这一点皇帝的身份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我也一辈子不会当皇帝!”凤无涯的眼神坚定无比。
楚若的心顿时被震憾到了!
听完了凤无涯的故事,她早已泪流满面。
她是因为莲贵人的痴情而感动,一个女人在深宫里能坚持着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守住自己的心,这份坚持,的确让人佩服。
可是,爱上了一个薄情寡幸的人,也算是她的悲哀吧?
她可以想像得到她临终那一刻的心死,否则,她也不会逼着儿子发誓说一辈子只能爱一个女人。
或许,她是想把对皇上的奢望转移到凤无涯身上吧?
楚若不由得抬着看了看凤无涯,却奇怪没有在他脸上看出悲伤的表情,心想他是因为悲伤过度不知道如何反应了呢,还是因为他的内心早已麻木了?
她不由得开口问道:“你都不伤心吗?”
凤无涯微叹了一声:“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甚至连母妃的模样都记不得了。”他答非所问,他有自己的自尊,不想在楚若面前表现自己软弱的一面。
楚若微一挑眉!
他的意思是说时间过了太久了,所以他也忘记了疼痛了?
这也太自欺欺人了吧,如果他真的是不在乎了,那为何他又对母妃的誓言如此耿耿于怀,而且这么多年来始终坚持如一呢?
一个七岁的孩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就是自己面前痛苦的死去,想必这种滋味肯定是不好受的吧?
楚若的眼光微闪。
她站起身来,站到凤无涯身边,伸手揽住了他的头,把他拥向了自己的胸怀,那模样像极一位充满爱意的慈母。
不一会儿,楚若便感觉到一阵微微的颤动,还带着一阵阵极力隐忍的哽咽声,接着,她胸前感到一股微微的暖意。她知道,那是凤无涯的眼泪。
这时她又想起了那日在狩猎场上的情形。
她的心微微刺痛。
不知不觉间,她想起了一首歌,她记得是这样子唱的: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这说的不就是眼前的凤无涯吗?
他拥有父亲,却没有父爱,他拥有家庭,却得不到温暖,谁说生于富贵家庭的孩子就幸福
楚若的眼睛微红,伸出手去,轻轻地抚着凤无涯头上那漆黑如墨的发丝:“如果你想她,你就把我当成她吧?”她口中的她,就是莲贵人。
凤无涯却是猛地抓住她的手,抬起头来,眼里有一丝受伤:“你这是同情我吗?”
“不!”楚若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道:“同是天涯轮落人,我只是深有同感。”接着,她又说起自己的境遇:“说起来,我跟你差不多,只不过我比你幸运点而已。”她的眼光明亮而真诚。
她知道,此刻的凤无涯非常脆弱,如果她再说些什么刺激的话,或许他这一辈子又会像以前一样把自己隐藏起来,从此活在只有自己的世界!
凤无涯松开楚若的怀抱,站起身来,双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膀,眼睛闪闪发亮,“谢谢你,楚若。”一直以来,他都深深地活得自卑当中。在父皇这个多个孩子当中,他是最不讨他欢心的一个,甚至都没有用正眼瞧过他一回。
他以为,他这一辈子不会再拥有爱。
楚若轻笑了声:“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好朋友是不言谢的。”
这时凤无涯也跟着笑了起来:“对,咱们是好朋友。”他欢快的语气让人想像不到他就是刚才在她怀里哭着不能所以的凤无涯。
而原先因误会而造成的不快也化解在两人的相视一笑中。
这时凤无涯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白玉蝴蝶,放在手心里端详了好半会,才郑重的把她挂上了楚若的脖子,并说道:“送给你。”他的目光深隧而幽长。
第94章 63()
“这是为什么?”楚若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抚摸着脖子上那一抹冰凉,轻声问道。
那只蝴蝶是由上好羊脂玉雕刻而成,此刻正泛着隐隐地亮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而且她手心里传来一种若在若无的光滑触感更是证明了那块玉的价值连城。
现在凤无涯把它送给自己,有什么含义吗?楚若不由得猜想。
突然楚若感觉到有一丝丝的不安。
古代的男子如果赠送礼物给一名女子,证明这名男子心怀该名女子,想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情意,如果那女子也是对男子有感情,那么她也会赠还男子一样礼物,否则就会把礼物归还给男子,表示拒绝。
这种风俗也延续到了几千年以后的少数民族。
凤无涯这次这么做,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吗?
想到这里,楚若不由得握紧手里的白玉。
凤无涯见状便暗暗地笑了笑,为她解释:“这是我母妃的遗物。”他说完便伸手轻轻地把楚若手里的那块玉抽了出来,却发现上面微微湿润。
楚若微讶。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可以收?”她手忙脚乱地就要把那块白玉蝴蝶从脖子上取下来,却被凤无涯轻轻按住:“不要取下来。”
楚若的动作顿了顿,对凤无涯投去狐疑的眼光。
“这毕竟是你母妃的遗物,你把它送给我好像不是那么妥当吧?”她语带顾忌。先不管凤无涯送这块玉给她的意思,她一听到这块玉的来处,就不敢收。
她心想这块玉肯定是莲贵人留人凤无涯唯一的遗物,这点从凤无涯对它的重视就可以看出来,否则这么多年来他不会不离身地带着它。
如果她接受了凤无涯对她的馈赠,那她就是夺人所好,这也太不人道了,她做不出来,况且她还没有弄清楚凤无涯送这块蝴蝶给她的含义。
凤无涯哪里会看不出楚若此刻所想,心里难免涌起一丝失望。
他轻轻地抚摸着手心的光滑,徐徐地说道:“母妃对这块玉视若珍宝,因为这是父皇送给母妃的定情之物,说是母妃就如那块白玉蝴蝶一样洁白无瑕,平日里她都是不离身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时楚若的脑袋“翁”地一晌,原来沉静的心湖像是被投进了一颗石头,掀起了一阵涟漪。
如此说来,皇上不是对莲贵人没有感情,他们曾经也相爱过,否则他不会费尽心思地要送一块玉给她当定情信物。
要知道,平日里皇上真的想送一样礼物给别人,他不会说是用送的,而赏赐!既然凤无涯说这块玉是定情信物,那肯定就不是赏赐的。
楚若可以想像得到莲贵人收到这块玉时那份雀跃的心情。
只可惜,她到死也盼不回昔日的爱人对她投来一丝怜惜的目光,这就是身为皇上女人的悲哀啊。
她心里不由得涌起了一阵苦涩。
凤无涯没有注意到楚若的表情,继续说道:“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只是想为它找个合适的主人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
楚若挑了挑眉:“你觉得我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主人吗?”她的眼光灼灼。
凤无涯抬起头,注视着楚若那双清明如水的眼眸,微微点了点头:“这世上没有谁比你更适合的了。”他的语气坚定而深沉。
“那我能知道原因吗?”楚若问道。
看着她那副不得到答案就势不罢休的模样,凤无涯轻笑出声,惹来了楚若的一记白眼。
他放下手里的玉,然后温柔地把它端正在楚若的胸前,语气毅然道:“楚若,答应我,永远也不要摘下来!”
而楚若却有些不满他的答非所问,继续追根究底:“你还没有告诉我原因。”她的眼神有些凛然,直视着站在她眼前的凤无涯,如果他也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她是不会接受的。
她就是那么的谨慎。
凤无涯的眼光一闪,暗叹了口气,道:“这块玉已经陪伴了我多年,也曾保佑我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难关,相信它也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楚若突然想起天机道人跟她说过凤无涯几次死里逃生的事情,难道就是靠着这块玉的保佑才让他转危为安的?难道莲贵人的灵魂真的附在这上面,时刻保佑着她最放心不下的儿子?
接着,她自嘲了扯了一下嘴角。她可是出生在科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而且两代为人,对于这种迷信的事情她可不会就真的相信,只是凤无涯的那份心意也的确让她感动。
这就是他把这块玉送给她的原因吗?楚若思忖着。
凤无涯把它当成了护身符送给了自己?这意味着什么,是告诉她现在的处境有多么危险吗?
她的脑子飞快的转动,一幕幕往事像潮水般朝她涌来。
凤无涯或许想得对,她现在的处境的确是危险的。先是她在三里山被人追杀,然后在她不明不白地换了张脸,接着又被皇后截杀,现在又被无涯带到仙离峰,甚至还说她是什么神女,有着指点江山的命格。
这一连串的事情结合在一起,如果楚若还是看不出什么的话,那就真是只能说她白目了。
想到这里,楚若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她沉思了一会,才对凤无涯说道:“难道你真的认为这块玉就能保我平安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可不会真就有希望压在那块玉上面。
凤无涯听了有些意外:“你怎么会如此问?”
楚若撇了撇嘴,开门见山:“你把这块护身符送给我,难道就不是担心我会遇到危险吗?”
凤无涯的脸色微微转了暗红。
他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承认了他的心思:“不过,我与师傅会帮助你的。”
楚若听着愕然,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不是笨蛋,从凤无涯的担忧的语气中她就猜想得这件事情肯定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再想到凤无涯先前天机道人与凤无涯跟他说过的一番话,心里一急,便不由得脱口而出:“我真的是那个可以为大亚王朝指点江山的神女?”
凤无涯的嘴唇微翕,郑重地对她点了点头。
楚若见状再也稳不住了。
她神色慌张地扯着凤无涯的衣袖:“你是知道我的背景的,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庶女,又何德何能有扭转江山的能力,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师傅是绝对不会弄错的。”凤无涯沉声道,“他老人家是得道高人,世间的事他都了然于胸,既然他是这样说,那就一定不会有错。”他的语气带着平常所没有过的笃定。
楚若听了神色一黯。
其实这个结果她早就猜到。
凤无涯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而且他也没有必要跟她开这个玩笑,更不会为了开这个玩笑而费尽心思地接近她,然后不辞劳苦把她带到这座千里之外的仙离峰。
从这点可就能说明,她就是那个天机道人口中所说的神女。
楚若不由得抚了抚额。
“我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如何指点江山呢?”她颓废地跌坐在椅子上,苦笑出声。
凤无涯心中一窒,不动声色地抚上了楚若的肩膀,轻声地安慰着:“或许,这就是上天给你的考验,古人不是说吗,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苦其心智的吗?所以你现在也不必太过忧心,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不过话一说出来,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楚若抿了抿嘴,呆呆地坐在那里不说话。
她又何尝不明白凤无涯话里的意思呢,但是身处于其中,就会让人迷失了心智。她只是个凡人,又不是神仙,又怎么能像人类的祖师孔子一样看得透彻呢?要不然,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烦恼了。
她那茫然的神情被凤无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楚若,别想那么多了。”他道:“既来之,则安之。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那边。”凤无涯郑重地作出保证。
楚若微微叹了一口气,顺势靠在凤无涯的胸膛上,有气无力地说道:“那也只能这样了。”她的神情憔悴,语气疲惫不堪。
两人久久不说话。
“咱们出去走走吧?”凤无涯突然提议道。
楚若点了点头。
也好,屋子里的空气让她觉得沉闷,而且那些事情太过于诡异,任她一时半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还不如不想,正如凤无涯所说的,既来之,则安之。
船到桥头自然直,与其在这里穷担心,还不如出去领略一下仙离峰美好的风光。
凤无涯拉着她站起身,然后拿过一件厚大的披风,细心地为她披上系好披风上的绳子,这才与她一起走出门外。
“道长人呢?”楚若到处看了看,却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