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庶手遮天!-第4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每日吃斋念佛也是为了赎清心中的罪孽,更是为了逃避人世间的纷扰。若是连现在的错误都不敢承认,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观音菩萨?”
“佛由心中生,并不是说说就能见到的。但是太后娘娘如果真的早已洗心革面,菩萨还是能够感应得到,时刻在您心中提醒着一切善恶因果。”楚若颇有心得地说道。
她淡淡地垂眸,实言相告:“有段时间,我的亲人全部被仇人杀光了,心里特别的浮躁,总想着要报复所有人。后来,每天都以泪洗面,恨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去手刃仇人。”
“因缘际会,看了本与佛有关的书,心里便平静了许多。恶念也是从心中升起来的,我已经尽可能的把它降到最低,但还是有难以泯灭的仇恨在充斥。”
“于是,我抛弃了礼佛,我行我素地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该救人就救人,该原谅的就尽量原谅。”
“但是,该杀的人,也绝对不含糊!”
太后错愕地张着嘴,她以为楚若说的是那个小山村和蛮夷部落之间的仇恨,倒是也很能理解。
但是,难能可贵的是,她居然把这些话跟自己说了出来。
微微垂下眼帘,太后的双眸里闪过几分忏悔的情愫,感叹地说道:“哀家明白了。哀家总想着要让佛祖和菩萨看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却刻意回避心中的苦恼和郁结,实际上根本就没有看透,只是在逃避而已。”
她凝望着门口,声音变得清冷无比,冷冷地说道:“对于后宫之事,哀家不会再坐视不理。谁若胆敢再在背地里耍手段,哀家定不会轻饶!”
楚若悄悄地摇了摇头,“后宫里的杀戮一般都是不会抬到明面上来的,在背地里耍手段,真正的被搬到台面上来,就是那样的丑陋不堪。有些事,有些人,纵容太久都会容易出错。”
好比邱然,明明有着管理家事和处理一切的能力,却因为心存内疚,总是不好意思跟其他几位姨娘和郭沁香斗嘴算计,才变得越来越柔弱。
但是楚若心中明白,这不代表邱然的能力会一直被埋没下去。
郭沁香这个人,楚若迟早会处理掉,至于是让父亲休妻还是她自作孽,就要另作打算了。
她多么希望,项家的一切都能够顺风顺水啊。
还有一个郭沁香,和一个项染,这两个人,首要任务是解决郭沁香。而项染么,留在最后到大亚王朝里去处理也是可以的。
太后也摇头轻叹,“后宫子嗣多半是留不住的,正是这个道理。哀家总以为时间还很多,那些无法保住自己子嗣的女人,也没有资格成为将来的太后,所以就不去理会。看来,哀家再这样下去,陛下就连继承大统的儿子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时,太后关切地望向楚若,“听闻你医术了得,贵妃的身子怎么样了?她腹中的龙裔可还安好?哀家听闻,她的腹部太大,连走路都有些费劲了。”
楚若点了点头,温声说道:“贵妃娘娘身体康泰,腹中的龙裔们也都安好,请太后娘娘放心。”
“龙裔们?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后大惊失色,随即欣喜地问向楚若,满含期待地看着她。
楚若唇边的笑意渐渐加大,她对太后直言不讳的说道:“这话我本来只跟大姐说过,并没有向陛下透露半分,既然太后问题,那我也就不回避了。”
她轻咳一声,也不再卖关子,“大姐腹中怀的是一对龙凤胎,估计会有早产的征兆,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真的?”太后对这个消息感到太震惊了,有些无法承受,踉跄着向后退去。
楚若连忙上前搀扶着她,柔声说道:“听闻太后娘娘从前就在怀着陛下时,是一对龙凤胎,只是临盆时,只有陛下活了下来,另一位小帝姬不幸早夭。可见,龙凤胎乃是从太后娘娘这里遗传到陛下身上的,臣女打包票,您的孙儿和孙女一定都会健健康康的。”
第495章 暴君,要君子100()
太后眼里都含着泪水了,她年纪渐大,多么希望能够有个孙儿抱抱。
但是又不愿意去参与后宫的杀戮,只希望能够有真正有能力保护孩子的女子把龙裔生下来,却不承想,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年。
“哀家当初也是早产,但被人陷害,可怜的小帝姬在生下时都已经浑身紫胀了。哀家虽痛恨那些耍手段的女子,自己却也曾害过其他妃子的孩子。”太后沉痛地说道。
楚若长叹一声,也想起自己那个未曾来得及出世的女儿了。
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太后,恕臣女直言,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皇后之位一直空悬,会使太多人觊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现在贵妃一直手握皇后实权,离皇后之位也只是一步之遥而已。”
“你是说,让哀家奉劝陛下,封贵妃为皇后?”太后目光里带着些许探究,自然明白楚若的意思。
楚若也不否认,而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项家不能有太多人进宫为妃,哪怕陛下再器重我,我也不会做他的女人。但是,臣女的大姐心地还算是善良,能忍也能操持整个后宫。”
“太后娘娘当年没能平安产下双胞胎,这次若是她能成功诞下一对龙凤呈祥,也算是一段佳话。太后娘娘不如考虑一下,说不定更好呢。”
还等不及太后说些什么,忽然听闻外面传来秦嬷嬷一声高呼:“陛下请留步,太后娘娘正在与七小姐谈话,不允许任何人”
“哗啦”一声,厚重的帘子被撩起来,欧阳月急匆匆地冲了进来,见她们站在一起的气氛不对劲,还以为太后打了楚若,急忙脱口而出:“母后,您不要这样仗势欺人,儿臣不允许您伤害项纯!”
太后和楚若都愣了愣,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反应过来后,楚若不禁转过头去闷笑不已,原来这厮是一时着急,误会了她和太后之间的气氛,还以为太后欺负自己了呢。
她是不喜欢欧阳月这样花心的人,但是平心而论,在前生时,欧阳月也曾不顾一切要相救当时的自己,是自己不识抬举无情地拒绝了他。
理论上来说,欧阳月还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如何谁有幸与他两厢情愿的话。
太后随即也明白了欧阳月的话,冷哼一声,拂袖负手在后,“这就是哀家的好儿子,不分青红皂白就威胁哀家,成何体统!”
欧阳月微微一愣,走上前定睛一看,太后眼里隐隐含着泪水,楚若的侧脸上带着笑意,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孤”欧阳月走至楚若身前,挑眉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太后娘娘对臣女一见如故,正在谈论姐姐的龙裔。陛下忽然大吼一句,把太后给气着了,还不快去哄哄。”楚若朝他努了努嘴,示意他快些去安慰安慰太后。
欧阳月尴尬地抽了抽嘴角,真心被现在的事情给弄得脑袋里一片混乱了。
他看向太后,诚恳地垂下头,歉意地说道:“母后,儿臣刚才太过焦急,还请母后不要生气了。”
“生气?哀家可不敢生气!陛下还是请回吧,千万不要跟哀家再多说些什么。”太后恼火地说了一句,并没有理会欧阳月,只是转身回到了暖榻上,气闷地斜倚上去。
欧阳月面色微僵,他跟母亲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现在变得更加糟糕了。
想到这里,他拿眼色示意楚若,希望她能够帮自己说说话。谁知,楚若却扫了他一眼,无奈地耸了耸肩,那表情像是在说:抱歉,自己做的孽自己去圆吧。
见状,欧阳月心里就更憋屈了。
他心想,自己白天才从她的房间里愤怒而走,听闻被太后召见后,立即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他容易么?该死的项纯,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楚若心中却自有一番打算,反正太后和欧阳月是母子,哪里会真的有隔夜仇呢?
自己要是跟着一起掺和,恐怕会让太后以为自己太能够左右欧阳月的情绪,心里会造成阴影。
她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剩下的就看这两位怎么处理了。
“那母后要如何才能原谅儿臣?”欧阳月走上前,温声问道。
太后心里已经打算良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出来。
她抬眸看向欧阳月,见他坐在自己旁边,为自己捶着腿,气也早消了大半。
“哀家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日前你找哀家说要让项纯进宫为后妃,哀家断然不会允许她区区一个庶女就能够坐上高位。但是,今日哀家也见识到纯儿出类拔萃之处,心中甚是喜欢,哪里还舍得惩罚她呢?”
“母后说的是,纯儿一向都很讨人喜欢。”欧阳月点了点头,顺从的说道。与此同时,他还在心里鄙夷地说:何止讨人喜欢?也能把他给气死呢!
“但是,皇儿,”太后伸出手,轻轻抚了抚欧阳月的头,柔声说道,“纯儿心性太高,她想要的婚事,咱们皇家给不起。哀家劝你还是放过她,这样才能保证不失去更多啊。”
欧阳月闻言,心中一沉,目光凛冽地扫向楚若,她居然跟母后说这些!
难怪母后会改变对她的看法,真是气死他了!
楚若清冷地往回去,目光满含自信,她眨了眨眼睛,用眼神示意:怎么?你想反驳?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
欧阳月紧抿着双唇,沉吟片刻,“项纯,你跪安吧。初来乍到,需要好好休息,不需要在这里伺候着了!”
有些话,他不想让楚若当面听到,最起码三个人都在场,说话也不方便。
太后也不说话,只是对楚若淡淡地点了点头,温声说道:“哀家也经常会身子不舒服,宫中的太医每次都是开那些治标不治本的药物,若是纯儿得空的话,有时间也来给哀家诊脉看看。”
“只是今日你确实累着了,回去好好休息吧。秦嬷嬷,送送七小姐。”
“是,臣女告退。”楚若恭敬地褔身,起身后淡淡地扫了欧阳月一眼,转身就走了。
秦嬷嬷恭谨地送楚若走下台阶,温声说道:“七小姐请小心,台阶太滑。”
“有劳秦姑姑了。”楚若微微颔首,淡笑着说,
一出门,便看到白月正在那里搓着手等待,脸上一片焦急的模样。
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笑着说道:“白月,这是在等我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等得不耐烦了呢。”
白月错愕地看向满面轻松地楚若,诧异地低声问道:“七小姐,太后娘娘没有为难您吧?”
“怎么会呢?你家小姐冰雪聪明,向来都是把人哄得心情甚好,又怎么会舍得训斥我呢?”楚若失笑一声,回过头去对送她出来的秦嬷嬷微微褔身,温声说道,“秦姑姑请留步,纯儿告辞。”
秦嬷嬷受宠若惊,连忙也褔身,“恭送七小姐。”
见楚若上了轿子离开,秦嬷嬷才转身回去了。
楚若离开后,欧阳月也不认同,但也不否认:“凡事在人为,谁也不是一开始就都喜欢儿臣不是?若儿臣不是一位皇帝,后宫之中的诸位妃嫔小主也未必能够心甘情愿的在孤身边陪伴。母后一直把儿臣当成是一个孩子,但儿臣已然是一个将近而立之年的人了。”
“皇儿,不论你到了不惑或者知天命的年纪也好,在哀家的心里,你始终都是个孩子。哀家心疼你还来不及,难道还愿意一直都拂逆你的意思吗?”
太后轻叹一声,苦口婆心地说道,“只是,有些事情是无法强求的。哀家认为,你还是好好醒醒,不要再做这样的梦了。”
“孤很痛苦,母后。”欧阳月沉痛地垂下额头,心里很难受。
只有在太后面前,他才可以这样放肆地说出来。任凭别人如何将他高看,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偌大的皇宫之内,竟一下子之间,找不到可以说知心话的人了。
太后轻叹一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声说道:“情爱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不必太过认真。”
“哀家时常教导你,作为一个皇帝不得有真爱,否则会成为祸国殃民的君主。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哀家多么希望能够有人把你当成一个平凡男子来喜爱。若哀家是年轻的女子,也希望能够有一个真心实意的男子来对待自己。”
她也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如何能够说服别人呢?
太后心中一阵惆怅,终究还是老了,不愿意再掺和什么事情。
欧阳月的眼角有些濡湿,可他不会承认自己哭过了。
他抬眸看向太后,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柔声说道:“母后,儿臣从前曾经对一个女人特别上心,甚至只是跟她说过几句话而已,就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