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烈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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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剧痛轰然倒地，他永远也不会想到，会被五个小孩压倒在地无法翻身。
赖六做梦也想不到，几个小孩居然能把他这个八尺壮汉压倒。此刻，赖六的神经已经被疼痛麻木，他用最后的意识大声呼喊：“救命！”
如此恐怖的一幕，居然把赖六的五个手下惊呆，他们做人贩子这一行好几年，从未遇见小孩敢于反抗。听见赖六凄惨的呼救声才惊醒他们，知道这一切竟然是真的，他们赶紧冲上去救赖六。
“站住，谁也不许动。”忽然传来粗狂而低沉的声音，把赖六手下喝止，他们惊恐的回头看见一位大汉站在他们身后。他们再回头看看恐惧的赖六，然后哀求大汉道：“金爷，六哥快不行了，让我们救他吧？”赖六的手下对这位金爷是发至内心的惧怕，丝毫不敢有一点点违抗的意思，只能祈求他开恩救救赖六。
“赖六，一条癞皮狗而已，待会多领两千两银子，你们几个分一千两。回去再跟麻五说，这次送来的货不错，多带一千两银子回去。赖六嘛，就说他挂了。”金爷板着一副冷酷的脸，用非常从容的语气交代了赖六小命，或许在他眼里赖六不过是一只比狗更低贱的畜生而已。
赖六的手下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违抗这位金爷的命令，更何况还有一千两银子可以分，他们高兴还来不及那里还会拼了性命去救赖六。
赖六的五个手下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赖六的手腕、脚踝、脖子被几个孩子用嘴撕咬，牙齿咬穿赖六的血管鲜血砰然而出。赖六睁大双眼绝望的看着五个手下，用祈求的眼神向他们求救，可是他们无动于衷。
烈马、黑虎、莫小妖和另外两个男孩，犹如发疯一般死死咬住赖六，无论他怎么挣扎就是不松口。因为，他们知道如果给赖六翻身的机会，死的一定是他们自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情况下，他们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咬死他。
赖六已奄奄一息，黑虎突然松开嘴，然后高高跳起来用膝盖猛顶赖六咽喉，黑虎给赖六致命的最后一击，结束了他罪恶且无耻的一生。赖六的来生必将堕入畜生道，他将在轮回中洗脱他前世的罪恶。
赖六的五个手下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嘴角颤抖自言自语道：“这，这哪里是小孩，简直就，就是‘野兽’？”
“‘野兽’我要的就是‘野兽’！呵、呵、呵……
金爷得意的望着几个小孩结果了一位壮汉的性命，他很开心、很高兴、很得意、很满足。因为，他要买的不是小孩，而是吃人的‘野兽’。
第31章 虎哥（）
黑虎给赖六致命的一击，结束了人贩子赖六罪恶的一生，五个小孩此刻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杀人’，听起来多么可怕的词，可当你想在江湖中混下去的话，你必须要学会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人’。残酷的事实告诉人们，好人如果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消灭坏人。
烈马踏入江湖才一天，便拿下了人生中第一颗人头，这是天赋异才还是巧合，或许是命运故意的安排。难道又用孟子的话来解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别逗了，这句让多少人撞得南墙不回头。
烈马、黑虎、莫小妖和另外两名小孩，全是十岁左右的年纪，这样小的年纪便取下了，踏入江湖中的第一颗首级，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或许他们很适合在以武为尊的江湖中生存下去。
赖六的死也许是个巧合，烈马激烈的反抗也可以说是巧合，黑虎与莫小妖突然出手帮忙也是巧合，金爷制止赖六的手下也是巧合，无数的巧合铸就一个必然。那便是未来搅动江湖武林天翻地覆的人，必然会出自五个小孩当中。
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会是烈马他们闯荡江湖取下的最后一颗人头，相反这只是他们踏入江湖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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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马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昨天还是在农田里玩耍的小屁孩，今天便成了杀人的刽子手，这不是游戏而是杀人。烈马不会感觉有杀人的快感，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怖。
烈马从头到脚都在剧烈的抽搐颤抖，他真的吓傻了，傻的连妈妈留给他的‘银指环’也忘了去捡。他瑟瑟发抖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此刻他整个人似乎是丢了三魂七魄的傀儡，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
黑虎用膝盖顶断了赖六的咽喉，他甚至听见了喉管断裂时发出的清脆响声。黑虎与烈马则截然不同，他内心的成就感完全压过了恐惧感。
黑虎今年十一岁，孤儿，乞丐收养，闯荡江湖十年。乞讨，偷窃，为了抢夺一只鸡腿可以打到头破血流，与其他乞丐争抢地盘，他可以扔砖头捅刀子没什么不干。为了生存为了活下去，黑虎必须抛弃无用的恐惧与懦弱的哭泣。唯有坚强的意志和敢于打倒挡在前面一切人的勇气，黑虎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当中生存下去。
此时，黑虎心中唯有兄弟和朋友，已经没有留给恐惧和怜悯任何空间。
黑虎每日一睁眼便要面对生存的现实，面对自己挨饿的肚子，喂饱肚子让自己活下去，才是黑虎每日最紧迫的任务。‘活着’才是人，唯一最大的‘真理’。如果你要怪黑虎是个‘坏人’，不如怪这弱肉强食的世界让好人无法生存。
黑虎凶狠的瞪着死不瞑目的赖六，毫无怜悯之意，对人贩子我们不能有同情，因为对他们的同情怜悯，便是对所有人的犯罪包括你自己。
呸！黑虎吐出嘴里的脏血，再用手擦净嘴唇上的血污，回头看见烈马站在哪里恐惧的瑟瑟发抖。黑虎走到烈马跟前，握住他发抖的手，两双手本能的紧紧握在一起。
“别怕，这就是江湖。”黑虎拍拍烈马肩膀，便转身走到莫小妖和另外两位小孩身旁，询问他们现在的情况。
如此疯狂的一幕早已惊呆所有人，赖六的五个手下，也吓的魂飞九天。唯一脸上露出诡异笑容的人，是哪位神秘的‘金爷’。
‘这群小孩是很好的材料，他们有一个很好的开始。这五个孩子便是我要寻找的‘野兽’，要的便是这种残忍的，毫不留情的吃掉敌人的‘野兽’。用不了十年他们将成为江湖武林中的‘野兽’，让江湖武林恐怖发抖的‘野兽’。’神秘的金爷站在一旁欣赏，五个小孩杀死赖六，不仅不惊讶反而暗自高兴。因为，他心里正盘算着如何训练这帮小孩，这便是神秘组织买这些小孩的目的。
神秘组织背后真正的龙头老大是谁，仍然是一个秘密，这位金爷不过是神秘组织的一个大头目而已，手下人都管他叫‘金爷’。
神秘的金爷主宰着烈马、黑虎和所有小孩的命运，他很欣赏他们五个，他尤其看好黑虎。金爷挥挥手命令手下道：“来人，把这群小孩关进‘地牢’，静心三日。”
“遵命！”金爷身后十几名黑衣大汉，手中拿着大麻袋，听见命令后立刻冲过去用大麻袋罩住小孩，然后一人抱一个，送到地牢关押。
烈马眼前一片漆黑，他不知道这些人要干什么，他颤抖的身体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他只能接受命运的摆布。‘这些的人是谁？他们用麻袋把我装起来干嘛？他们要把我们带到哪里？这是又哪里？我们又在哪里？’烈马他们被一群神秘大汉用大麻袋罩住，带到一间写着‘十三号’地牢中关押。
烈马、黑虎、莫小妖，还有车厢内所有的小孩全被抓到十三号地牢中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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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号地牢’
地牢三面围墙，一面是铁栅栏，墙壁是用青石板砌筑而成，铁栅栏左侧开有一道铁门，铁门由一把大铁锁锁住。
十三号地牢对面是十四号地牢，中间隔着一道走廊，走廊上面悬挂着一排油灯，这是牢房中唯一的光亮。走廊过道的长度大概有五十米，走廊两侧至少有十四间地牢，很多地牢中都关押着或多或少的小孩。
由于走廊是唯一的通风口，故而地牢中的通风非常不好，空气非常槽糕。昏暗地牢中散发着一股屎尿腐烂的味道，恶臭的味道简直让人无法呼吸。
烈马与黑虎他们全部关押在十三号地牢，神秘组织的喽啰们把他们扔进牢房后，没有说一句话便锁上铁门离开。小孩们受不了牢房中的昏暗恶臭，大部分孩子情绪失控，哭着、喊着、骂着、祈求着，拍打着铁栅栏希望能够出去，不过这一切的努力只是徒劳。
“放我出去？”“我要妈妈。”“放我了。”“爸爸你在哪儿？”“救救我！”……，呜呜。…。。”
无论小孩们怎么哭喊叫骂，地牢的守卫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们，守卫们似乎从未听见有孩子们在哭喊。守卫们麻木、毫无表情、如僵尸是一般的脸，让孩子们绝望，孩子们此时身处的地牢更像是‘地狱’。
第32章 誓言（）
如果你无法改变你的处境，那你就只能屈服于现实，接受命运不公的安排，无用的哭喊不能改变你的处境。
小孩们的哭喊没有任何回应，他们很快便累了，于是本能的接受命运安排不再哭喊，十三号地牢终于恢复了平静。
烈马已慢慢从杀人的恐惧中恢复平静，瑟瑟发抖的身体也慢慢平复，手脚也不再麻木渐渐恢复知觉，聪明的脑袋也从新恢复了思考。
黑虎亲手杀人也是第一次，可他却没有感到恐惧。因为，对于一个生下来便是乞丐孤儿来说，江湖的杀戮，他已目睹的太多太多，血腥的尸体已经不能使他产出恐惧。今日黑虎取下人生第一颗首级，只是提前完成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项技能罢了。
黑虎心中也不会产生丝毫自责，反而激起莫名的自豪感。黑虎冒着死亡危险救下烈马，而且亲手取下八尺壮汉的人头，他当然该为此感到自豪。
此时，躲在十三号地牢角落边的烈马，仍在微微颤抖。黑虎悄悄走到烈马身旁坐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马，别怕，坏人要杀你，你就可以杀他，没有什么好怕，江湖就是这规矩！”
虽然身处地牢，黑虎依然豪气不减，发现烈马无法摆脱杀人的阴影，他决定转移烈马的注意力，他故意拍着烈马的肩膀笑道：“好啦，好啦，还哭鼻子，看看小女孩莫小妖都在笑你，你还好意思哭鼻子？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一个小女孩勇敢？你还要脸吗？”
烈马听出黑虎讽刺他不如小女孩，很不服气的擦干眼泪，哽咽道：“谁说我怕？我哭，那是伤心，才刚出来闯荡江湖第一天，先是被拐卖，再是被迫杀人，又是被关进地牢，还弄丢了妈妈的‘银指环’，那可是妈妈留给我唯一的纪念，可我把它弄丢了，我永远也找不到妈妈了！呜呜——！”说到伤心处烈马又悲伤的哭起来。
烈马虽忍不住又哭起来，可仍旧哽咽着辩解道：“你说我倒楣成这样了，哭一下怎么啦？这么倒楣经历，难道不该伤心的哭一场吗？呜呜——！”烈马这一天的奇妙经历，想想也太倒楣，用哭来发泄一下也合情合理。
“兄弟，你要找的是这个吗？”一只紧握的小手伸到烈马眼前，随后慢慢张开，手掌中有一枚银戒指。烈马顿时睁大哭红的双眼，盯着手掌中的银戒指，激动的喊道：“这就是我要找的‘银指环’，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纪念。”
烈马迅疾拿过银戒指，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察看，他激动的自言自语道：“是，是，是我的‘银指环’，上面刻着四个字，没错，是我的‘银指环’。”烈马立刻把拴在银指环上的红头线套进脖子，立即把银指环塞进衣服藏在心窝处，生怕再把它弄丢了。
烈马藏好‘银指环’，他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此刻的感激之情，他望着给他银戒指的小男孩，两眼闪着感激的泪光说：“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抢回‘银指环’。我叫烈马，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帮我？”
那个小孩用手抹掉嘴唇边的血迹，两颗巨大的龅牙非常明显，一双小眼睛笑眯眯的盯着烈马，然后说：
“我叫‘耗子’，是虎哥的兄弟。”
话音未落，噗嗤一声！“好笑人哦！叫‘耗子’，呵呵！怎么不叫‘老鼠’呀？呵呵！”一直坐在黑虎身边哭着鼻涕的莫小妖，被耗子的名字给逗乐了，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哈、哈、哈——！”五个小孩不约而同的大笑。
莫小妖的一句话把大家全逗乐，小孩终究还是小孩很快便会忘记烦劳，一句玩笑便让压抑气氛活跃起来，小孩们的笑声撕开了地牢中，压抑已久的氛围。
“是呀，我就叫‘耗子’，我是虎哥的兄弟，你也是虎哥的兄弟，那你便是我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