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出少林-第6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秋月做好了早饭,见钟岳峰练得犹酣,就唤他了一声。钟岳峰这才收了功,头上冒着腾腾的热气。秋月拿了手巾细心地替钟岳峰拂去身上和头上的雪花,像一个温柔的妻子。
钟岳峰吃过饭收拾停当,跟秋月招呼了一声就出了门。先去风月楼跟熊家兄弟见了面,知道张笑霖还没有回来,疤脸强也没有什么消息,但是他意外地知道了胡彪挑了不少好手,似乎想对付钟岳峰。想想也是,胡彪如果不找回面子,今后在瓦多还怎么混?何小眼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不过钟岳峰却知道此人远比胡彪可怕,对他的警惕一丝也不敢放松。
风情酒楼。一间豪华的宴会厅里,胡彪和何小眼都在,前者脸色铁青,面色不善;后者笑语盈盈,满脸春风得意的样子与胡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钟岳峰一走进去抱拳冲二人施了一礼,笑嘻嘻道:“二位盛情,钟某,中——岳某感激不尽。”钟岳峰暗道好险,差一点儿说露了嘴。
胡彪心中对钟岳峰恨极,一见到钟岳峰他的眼睛直冒火,想起他对自己的折辱,恨不得立刻上去把钟岳峰撕碎了,但想想不是人家对手,上去只是自取欺辱。他就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了一边。钟岳峰却不以为意。
何小眼眯着了眼笑道:“岳兄弟别客气,咱们不分南北同在江湖,都是一家人嘛,你所托之事幸不辱使命,人赃俱获。”又回过头冲手下人喝道:“来人,把那个绺子黄带上来。”
两个大汉抬着一个瘦皮猴一样的家伙走了进来,扑通一声将他扔在地上,摔得呲牙咧嘴地也不敢叫唤,两只眼睛犹自骨溜溜乱看。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想来早已经吃了不少苦头。原来这绺子黄意外地得了一笔横财,就按耐不住大把大把地花起来,不是下馆子就是网吧,甚至还去风月楼找女人,短短两三天就弄得大半个城的人都知道这小子忽然发财了。所以,何小眼的手下没费多大劲就在网吧找到了他。最初绺子黄咬紧牙关绝不承认抢钱之事,何小眼的手又不是吃素的,上去一顿好打,绺子黄扛不住只好承认了。
其中一个汉子把钱袋子放在桌上,恭恭敬敬道:“钱已经被这小子花了五千多块钱,剩下的全在这里。”
何小眼眯着眼道:“这小子绰号痞子黄,以前跟胡大哥手下的一个小弟混过,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经常在网吧厮混,也时常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家里只有一个奶奶也管不住他。他这次得罪了岳兄弟,说不得要把他的一只爪子剁下来,来人,刀子。”
绺子黄一听要剁他的手,就竭力挣扎,不过手脚都被绑住,身子扭曲得像一个正在火上炙烤的大虾。嘴里堵着一团破布说不出话来,连求饶也叫不出来。一个大汉捧了一把雪亮的刀子递给钟岳峰,正是蒙古人用来宰羊剔肉的蒙古短刀,这种刀子钢口好极其锋利,乃是刀中的精品。钟岳峰拿起这把精致的刀子在手中把玩,牛角刀把雕有花纹,刀锋青森森地泛着寒气。
钟岳峰蹲下身子,用刀子在绺子黄的脸上慢慢地比划着,顿时下得他魂飞魄散面如土色,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钟岳峰。钟岳峰却面无表情,一把扯掉绺子黄嘴里的破布,他就开始不停地求饶,起初叫大哥,后来叔叔大爷地呼乱叫起来,连声音都叫哑了。这些汉子都是江湖上打拼、刀头舔血的铁石心肠,俱都不为所动。反而觉得刺激,纷纷围了上来。
钟岳峰现在的身份是洪门中人,自然不能让这些人轻看了。他戏弄的绺子黄够了,突然扬起手中的刀子狠狠地刺了下去。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啊——”绺子黄发出一声惨叫昏了过去,扑哧一声裤裆里散发出一股臭味,显然是吓得拉了一裤裆,离得近的人都掩住鼻子退出了好远。
惨不忍睹的血淋淋场面并没有出现,那把刀子顺着绺子黄的两手腕的狭小间隙插进了木地板上,手腕的皮肉分毫未损。钟岳峰手一扬刀子就挑开了绑着他手腕的绳子。众人直看得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钟岳峰,仿佛是在看一个不可思议的怪物。见他不但未剁绺子黄的双手,还割开了他手腕上的绳子,这是何意?
“好,岳兄弟侠义心肠,果然是少年英雄,了不起啊,了不起。”何小眼眯着眼睛拍手赞道。他见绺子黄还死猪似地躺在那里,就抬脚踢了他一下,绺子黄悠悠地醒来,动了动胳膊发现一双手竟然完好无寻,一双手失而复得不禁让他欣喜若狂嚎啕大哭起来。
“妈的,岳兄弟宽宏大量留下了你的一双爪子,不过也不能不略施惩戒,胡大哥,你看怎么办?”何小眼眯着眼睛道。
胡彪面无表情心中却恨极,此时却不好发作,只是冷冷道:“他虽然跟过我的一个小弟,却也算不上正式入帮,你看着处理吧。”
何小眼听他如此一说点了点头,忽然大声喝道:“来呀,把他拖下去剁一个小拇指头,让他记住江湖上不能没有规矩,瓦多不能没有规矩。”绺子黄刚刚舒了口气,以为躲过了一劫,现在听何小眼这么一说,顿时浑身冰凉,又哭叫着向何小眼求饶。
钟岳峰本来对绺子黄恼恨之极,但是一见到他的面,见他岁数跟自己也就差不多大,又听说他家里的情况就有些可怜他,就动了恻隐之心想放过他。现在何小眼借口江湖规矩要剁了绺子黄的手指,自己一个外人自然不可在出面干涉。而且剁了一根小拇指应无大碍,说不定此人受此断指的教训还能够浪子回头也不一定。不过钟岳峰对何小眼此人的行事风格又多了一层了解。
何小眼此举不是为了讨好钟岳峰,主要是存心立威,借此机会再把胡彪踩上一脚,证明他在瓦多的江湖地位除了张笑霖无人能及,也威慑那些在道上混的流氓和小混混,你做案可以,但总的让黑帮老大心里有数,赃物也不能自个独吞了。江湖就是江湖,别把混江湖弄得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立刻上来两个人架起绺子黄拉了出去,不久外面就响起了一声惨叫。一个人端了一个盘子走进来,盘子里赫然放着一截血呼呼的手指头,钟岳峰一见之下有些恶心,忙转过了脸去。何小眼眯着眼睛也不知看没见看见,摆了手,那人退下了。
第八十七章 引蛇出洞
钟岳峰见已经追回了秋月被抢的钱,何小眼又处置了绺子黄,无论如何自己算是欠了何小眼一个人情,他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先是大大恭维了何小眼一番,对胡彪却是不理不睬。别人高兴是眉开眼笑,何小眼一高兴两只眼睛差不多就闭上了。胡彪却是怒目圆睁,二人相映成趣。钟岳峰是诚心挑拨二人的关系,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看到胡彪快要发狂了,钟岳峰这才哈哈一笑从钱袋子里抽出两万元扔到桌上,然后对何小眼道:“何老板的手下幸苦了,这些钱不成敬意,让弟兄们喝杯茶。至于胡老板的辛苦费在下已经预付了。”
何小眼推让了一番也就收下了,心中暗道,不亏是洪门的人出手就他妈的大方。胡彪在一旁更是眼睛冒火,人是我的手下抓到的,风光事全让姓何的一个人干了,妈的,老子丢了一次面子,真以为老子就彻底栽了吗?都怪姓岳的这个王八蛋。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当下冷哼了一声,连招呼也不打,带了自己的几个手下扭头就走。
钟岳峰见此事虽了,却惹上了胡彪这个仇家,不过也不以为意,等自己找到疤脸强后自然拍屁股走人,那胡彪想报复到哪里去找自己?
何小眼一见胡彪愤然离去,故意大声道:“彪哥怎么就走了?岳兄弟咱们三人喝一杯咱走嘛。”胡彪也不回答径直去了。
何小眼哈哈笑着一把拉住钟岳峰的手亲热地说:“岳兄弟,莫管那个蛮货,咱哥俩去小饮几杯。”
何小眼的手下不等吩咐早已经整治好了一桌酒席,都是些红烧鹿尾、清炖虎鞭、人参雉鸡汤之类的山珍野味,俱都是南方难得一见的佳肴美味。钟岳峰对这味清炖虎鞭有些疑惑,真的假的呢?连老虎这样的保护动物也敢猎杀吗?不过想想他们的手段,有什么弄不来的?不过他始终不肯去夹那盘虎鞭。
“岳兄弟喜欢喝什么酒?我这里虽然是北疆的一个小酒楼,国酒洋酒什么名酒都有,绝对都是真酒,不像你们南方人总喜欢造假名牌来自己哄骗自己,要不咱喝茅台?”
钟岳峰笑道:“我自从到北方以来,关东烧刀子就喝对了口,烧得人舒服,要和就喝关东烧刀子吧。”
何小眼一听有些讶异,就不大相信一个南方人能喝这六十多度的烈酒,不过还是按照钟岳峰的要求开了一坛窖藏多年的六十度以上的红高粱酒,开坛以后就有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令人馋涎欲滴。酒具没用那种大碗,何小眼拿出了一套精美的杯子,洁白透亮,绝对是上好的瓷器,每个酒盅比茶碗稍小,但是那分量也足有二两有余。二人先碰了一杯,此酒入口果然如火烧一般却又醇厚绵香。
何小眼见钟岳峰喝酒果然豪爽,真是英雄本色,酒中豪杰,比自己这个善饮的北方人也毫不逊色,不由也大为佩服。二人一边饮酒一边叙谈,何小眼讲些北方的江湖轶闻风土人情,钟岳峰讲些南方的黑道风云和都市的光怪陆离。二人酒喝得高兴,相谈也甚欢。
席间酒酣耳热之际,何小眼想探听钟岳峰来北疆的目的,放下酒杯,就漫不经心道:“岳兄弟在这里的事情办完了吗?不知何某还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尽管吩咐。”说着跟钟岳峰又斟满了酒。
钟岳峰闻听此言乐得差一点笑出来,自己正搜肠刮肚地想探听张笑霖的情况,他倒送上门来了,大鱼终于咬钩了。心里高兴脸上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迟迟不肯开口。二人这时候各呈心机,都想引对方入彀。
何小眼见他不肯开口,心里纵然好奇,也只得哈哈一笑道:“哎呀,是何某疏忽,忘了江湖上的规矩,岳兄弟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必说了。”
钟岳峰装出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道:“何老板豪爽仗义,岳某又怎肯相瞒,不过此时关系甚大,望何老板听了以后千万不可泄露出去。”他见何小眼点了点头,就压低了声音道:“听说俄罗斯的军火好搞,我这次到这里来就想看看有没有办法搞一批,如果能到俄罗斯那边去看看更好,没想到没门路根本出不去。弄到手的几支货也不太地道,有两只还是日本鬼子侵华时用的那种王八盒子,我看也只能当古董收藏。明天我就准备回去了,去云南那边看看,听说那边有地下兵工厂,什么枪械都能仿出来。何老板,什么时候去南方了兄弟一定尽地主之谊。”
何小眼一听对方要买军火,简直心花怒放,哈哈,舅舅不是想往南方贩枪吗?这真是瞌睡了送枕头啊,搭上洪门这条线,等于打开了南方的大门,他幻想着立下此等大功会被舅舅怎样表扬呢?这诺大的江山将来还不都是我的。哈哈,心里狂笑,不过也是只在肚子里偷着乐,面上丝毫不显露出来:“俄罗斯的军火泛滥那也只是在那几个战乱的联邦小国,在国内可是难搞。想偷渡更难,这些时候边境查得严,根本没机会出去,那边没关系,你就是出去了也找不到货源。不瞒你说,如果我舅舅在还有些办法,在瓦多乃至北疆也只有他老人家能办到。不过他现在去俄罗斯谈生意了。”
“唉,那我更应该早些打道回府了,这北方冷得让人受不了。”
何小眼一听心想,他妈的,戏不能演过火了,就急忙道:“岳兄,我在这北疆好歹也认识不少朋友,我帮你打听一下,如果实在不行你再走不迟,这大老远地来一趟也不容易,就耐心地再等几天。你说这儿冷,这还差得远呢。你没听说过俺们这儿有个说法,十冬腊月天尿尿的话要拿一根棍子,撒出去的尿立马就冻成了冰棍棍了,一边尿一边用棍子敲掉,不然连**都冻掉了。”钟岳峰一听哈哈笑起来。
何小眼接着又道:“岳兄弟如果着急上火了,要不要给你找两个俄罗斯的女人泄泻火?黄头发绿眼睛,个个人高奶大的,皮肤像牛奶一样白,骚劲十足开开洋荤怎么样?,管保你过瘾。”
钟岳峰笑道:“外国女人个个都像是骚乎乎的大洋马,我可受不起那份洋罪。”二人都笑起来。
“岳兄在哪里住?要不就住在我这风情酒楼,早晚见面也方便。”
“不劳何老板费心了,我就住在风月楼的美人窝里,哈哈。”钟岳峰知道何小眼挖空心思想摸清自己的情况,再遮遮掩掩地只怕会坏事,索性说出住在风月楼,也免得他怀疑自己,回头跟熊家兄弟计议好就行。
果然何小眼一听他住在风月楼,明显地松了口气,毕竟风月楼算是自家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