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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踏歌行 倦倚西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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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消别的念头。” 他身为监军,自然不能跟着他们一起口没遮拦,让赫连春水打幽都才是他的职责。

“最有可能的结局是老虎没镇住,反而被虎伤。”顾惜朝直截了当地说道:“金国能借童贯的手,不费吹灰之力能让辽国的借刀杀人,变成鹬蚌相争,他日也能借昏君的手把半壁江山划入金国的版图。如果你们学得了我的不忠不义,倒还少生些闲气。” 

戚少商无奈地说道:“可是老将军还被软禁着,我们要是迟迟没动静,说不定就真的被下了天牢了。” 

“小妖,杀进汴京城和杀进幽都城,你选哪样。”顾惜朝转头问着赫连春水。相比打幽都城,劫人真的是比较简单的,只是赫连春水会怎么选,却不是他能做主的。 

一个半月之后,已是春回大地,百花盛开的季节,整个边关,蝶舞宛转,鸟啼清脆,连空气都有绿草碧树的气息。经过细密筹划,赫连春水挂帅,带了顾惜朝,戚少商息红泪等人,以五十万的大军向北而去。 

此地离幽都也不过数百里,一路上,也有辽兵拦截,宋兵外有戚少商诸将之勇。内倚顾惜朝计谋之奇,倒也是有惊无险地步步逼近了幽都。 

这一日,宋军在狼山一带驻了营。隔了几十里外就是有辽国五十万大军屯守。 

探子很快回报,这五十万大军的元帅正是众人在鬼谷关遇到过,还未正面交锋的萧叔寒,而萧叔寒阵前有位女将,却是众人的老熟人——莫珑。 


37


辽军的驻营地正是幽都城的外围。萧叔寒欲雪前耻,把幽都城的兵带出来大半。帐蓬一座挨着一座,旌旗招展,遮了半个日头,绣带飘扬,在风中列列作响,整个辽营里,兵来将往,刀枪生辉。 

顾惜朝骑着马,站在略高的地方,远远地看过去,见辽营一字排开,绵延开去。左右两边都望不到头,东边有几处矮山,辽营随着山势驻营,如波浪起伏。顾惜朝猜度辽军并无地理优势,却在此地拦截,应该是布了什么阵的。 转过头来对赫连春水道:“明日大军全部出动,不过,只派一万人去打先锋,试试他们摆什么阵出来,也不用真打,毕竟不知道敌军的底细,打起来,也很吃亏。” 

穆鸠平在一边闷声道:“让我去。” 很久没跟顾惜朝说过话了,此刻,声音都有些干涩,没了平日里的响亮。 

顾惜朝看也不看他,只是微微摇了下头,赫连春水便随便点了名大将,命他好生准备,明日开战。 

待众将都散了,穆鸠平迟迟没有走,只是跟在顾惜朝身后,顾惜朝当没瞧见。

戚少商在一旁劝穆鸠平道:“老八,明日只是小战,你不如养精蓄锐意的好。都到战场上来了,还怕没仗让你打吗?” 

穆鸠平摇头道:“大当家的,你也别哄我了,有莫珑在阵上,顾惜朝怎么都不会派我上去的。” 

戚少商道:“上次你私放莫珑,任谁都有忌惮之心,你还老老实实的呆在营里,等打完了这一阵,就该攻幽都城了,到那时候,你再出力吧。” 

“我现在就想上阵。”穆鸠平有些固执,他心里也清楚,希望并不大,除了磨着戚少商,也没别的法子。 

“你是还想见莫珑吧? ”戚少商叹息着,不是不想生气,实在是他也没什么底气来数落穆鸠平,连云寨里,被人卖了还死心踏地念着对方的,他戚少商才是第一个。 

“我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要骗我?”穆鸠来不禁红了眼,也不是气的,还是伤心。

顾惜朝忍不住笑道:“那我就可以告诉你答案。骗人从来就不需要任何理由。想骗就骗,只要有个可以骗的人站在面前就行了。”说到这里,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戚少商,眼见他也正瞧着自己。两人相视一笑。骗人,当然是他顾惜朝数第一,最喜欢被他顾惜朝骗的,当然非他戚少商莫属。 

第二天,赫连春水依顾惜朝所言,留了穆鸠平在营中留守,其余人马全部出发。 

顾惜朝也亲自上阵,他无官无职,也不愿穿盔带甲的,还是青衫黄裳,在一片刀枪剑的寒光中,翻身上马,飘逸的青衫带起一片绚烂的色泽,秀美的眉宇闪过摄人的傲然霸气。那马似乎了感染到了主人的神采飞扬,兴奋地昂首奋鬣,萧萧长鸣,然后撒开四蹄迎着朝阳腾跑起来。纯白色的骏马,辔头的银饰, 连同马背上青衫书生的风神秀骨,迷离了所有的视线。和熙的阳光在这一人一骑上晃动,亮丽成一个永远的传说。

戚少商,铁手各带了百名士兵紧跟着顾惜朝,奔到一处高坡上,居高临下地俯视战场。阵阵战鼓声中,但见幡分各色,旌旗穿插,浓浓的杀气迷漫在空气里,几十万人的走动带起团团尘土。 正前方辽军谨然有序的缓缓而动。而左右两边隐隐也有尘土飞扬,辽营阵中竖立着五行旗,每行两面,相对成偶,杆高一丈三尺,旗方七尺,一律是火焰形杏黄旗边,而旗心是按照五方颜色。每一面旗中心绣一只飞虎,按照所谓五行相生的道理规定颜色,例如代表东方的旗帜是青色,而中间的飞虎则绣为红色,代表南方的则是黄飞虎。居然是在烟尘滚滚中,也极为抢眼。旗帜还未见摇动,辽营里突地升起两股浓浓烟火,很快地五里地外,又有烟火燃起。烟火分两色,一黑一红,黑的向左,红的向右。顷刻之间,烟火已传至几十里地之外。 

赫连春水调派出一万的人马,列成方队,向辽军而行。顾惜朝眼睛只盯着敌营,待两队人马接近了,才道:“少商,发信号,叫小妖鸣金收兵。” 说罢,拉转马头。回身就走。 

“怎么了。” 铁手追上来问道。 

“我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阵,不必再兴师动众的派兵出去了。” 

回了大帐,顾惜朝叫来赫连春水和几位大将,在棋盘上摆下鹤翼阵的雏形给众人讲解。鹤翼阵宜守不宜攻,左右双翼,绵延几十里。阵眼却在中间,以烟火和五行旗互为信号,调度人马。中间人数最少,只有十万,却是万万不可攻击的,否则双翼收拢,就是一个大的包围圈。而两边各有二十万,左中右又各自是一个小型的鹤翼阵。既能各自为阵,又能相互配合作战。 

待众将都看得明白了,顾惜朝才道:“鹤翼。这种阵法就守势而言,几乎是无懈可击,除非他自己撤了阵,或者我们有多于敌人一倍以上的人马,否则硬攻只有死路一条。看来萧叔寒这回是想跟我们比耐心。”赫连春水掂着老父,自然急躁。而且宋军已远离土城,如不速战速决,一旦粮草不继,胜算更低。 宋军这边自然不宜久拖。 

众将领中虽然有没经历过火烧鬼谷关的,但这一路北上,也都见识到了顾惜朝的智谋。鹤翼阵虽难打,众将对顾惜朝却都是信心十足。

接连几日,宋军都是加强戒备,闭营练兵,萧叔寒也不急,只是不停地下战书挑衅。顾惜朝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自己的帐里,对着沙盘地图模拟阵形,困了就在床上躲一会儿,一时想起什么来了,就又爬起来翻阅兵书,查看地图。 

离宋营不远,有条小河。这一日,戚少商练完了兵,带了几名士兵来河边给马洗刷。小河的这边岸上,几棵垂柳,嫩叶翠绿,而最嫩处仍带鹅黄;长条在轻轻摇曳,垂向水面。靠岸有几丛小竹,十分茂盛。竹、柳之间,竟夹有两棵桃树,枝上的桃花有的开得正好,有的含苞欲放,微风吹过,就有一片两片地落下了。有的落在岸边的青草上,有的落在水里,流向远处。 

而河畔的一株桃树下,一青衣书生依树而立,正是顾惜朝。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戚少商把马丢给士兵,一个人走了过去。春光明媚,顾惜朝已除掉了颈部里浅灰的毛领,淡黄的里衣领口不高,线型优美的颈部,全露在外面,肌肤如杏仁豆腐一般滑润。而神情不自觉的茫然,眼睛望出去,似乎没有什么视线,走得这样近了。顾惜朝居然没察觉,他一向机敏过人,不是真正的烦心和费神,整个人决不会这么样没朝气。 

“在想什么呢?” 戚少商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 

顾惜朝蓦然回神,听出是戚少商的声音,也不回头,只是浅浅一笑:“什么都没有想。” 

“瘦得下巴都尖了,还说什么都没想。”瞟见四周没有注意到他们,戚少商忍不住伸手拂上他的脸颊。“每天夜里,你帐蓬里的灯火都是最后一个灭的。” 

顾惜朝拔下他的宽大的手,任他一反手腕,牢牢的握住了,没有挣开。 “也不是为打仗才这样的。我一向少食浅眠,你又不是不知道。” 

轻轻的摩挲着顾惜朝手心的薄茧,戚少商怜惜地说道:“我知道你一向都有雄心壮志,一身才学也无人能比。不过俗话说的好,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三个臭皮匠还能抵个诸葛亮呢。有什么事,敞开了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不行吗?” 

“想到了什么,我自然会告诉你。” 

那边赫连春水带了人在巡视,见了他们两个在树下讲话,支开士兵,也走了过来。走得近了,刚才的威严跟主帅风范,一点不剩,连眉毛都搭拉下来了, 灰头土脸得不行。 

戚少商好容易才有机会跟顾惜朝独处,哪里高兴小妖过来,道:“小妖,你怎么一看见我们就跟丢了半条命样的,不如回营去了。”顾惜朝忍不住翻了戚少商一眼,抽回手。

“每天在人前,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我很辛苦的,在你们几个面前,我就不用装了吧。”赫连春水不再理戚少商,转头对顾惜朝道:“考虑下换个聪明点的人,好不好?” 

顾惜朝哧一声轻笑,却意外地没有反唇相讥,倒是赫连春水愣了下:“顾惜朝,被软禁的那个是我爹,你不用这么死样怪气的吧。” 

顾惜朝瞪了他一眼道:“没我,赫连家不会有这么一劫数。虽说打幽都多少有点被威迫的意思,但是既然来了,要是灰溜溜的回去,我没面子是小,倒是又把话柄给了你们赫连家的政敌。”

“我倒没担心你破不了这阵,我只是担心我爹,他一生刚直不阿又不擅结交权贵,虽然这次在京里有神侯府照应,只怕也免不了受些闲气,他老人家多半也吃不消。” 

“小妖,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这种鹤翼阵,我也只是听说过,连兵书里都很少提。”顾惜朝摇摇头,无奈的苦笑。 

赫连春水连忙说道:“我也不是在催你。破阵的事就你一个人操劳,我们都帮不忙。大恩不言谢,我要说什么,倒显得小瞧你顾惜朝了。这形势你看得比谁都透。。。。。算了,不说这个了,尽添些闲气。”赫连春水长叹一声,果然不再说破阵的事了,三个人说了阵闲话,赫连春水就一个人先回了营。 


38


等赫连春水走得远了。戚少商才回过头来对顾惜朝说道:“惜朝,你心里已经想到破阵的法子是不是?”虽然询问,语气却极为肯定。 

“没有。”顾惜朝不假思索的矢口否认,有些意外注视着戚少商,很快又移开了目光。

“不要骗我了。”戚少商转到顾惜朝面前,乌黑的眼睛直盯着他道:“你这几天都是心事重重的,偏偏又强撑着跟没事人一样。以前不管是什么艰难险阻,你都没有这样子过,我相信这天底下没有你破不了的阵,区区一个鹤翼怎么可能难住你。” 

“你不要瞎猜了,有了主意我自然会说。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你陪我回去吗?”顾惜朝扬起笑脸,随手折了一枝桃花,斜睨着戚少商道:“这桃花开得不错;拿回去插在瓶里也不错。”花吐胭脂,凤眼含笑,花香人气清厮醉,花腮人面红相向。

戚少商心里一阵狂跳,差一点就忘了自己要说的话。连忙转了目光,望向远处青黛色的山林,道: “今天早上我进过你的帐蓬,看到了你画的作战草图,还有你批在七略上的那几句话,都是破阵的关键,是吗?” 

顾惜朝脸上血色退尽,笑容也消失得干干净净的,不置信的望向戚少商:“不是。你看错了。“ 

“我虽然没你那么博学多才,可是行军打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些东西,我还是能看懂的。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试一试。” 

“你就这喜欢逞侠义。这么喜欢当英雄。” 顾惜朝脱口说道,少见的愤激与慌乱是另一种形式的承认。

戚少商微微一笑,目光柔和而且自信:“不是我喜欢,而是我们没有别的法子。于国,于家,我们都不能退缩。金国能联合宋打辽国,也能毁了合约来联辽打宋,毕竟相对于辽国,大宋的疆域更有吸引力。金辽两国平分大宋天下之后,再回去窝里斗,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们这五十万大军若是退回鬼谷关,赫连将军再受牵连不说,金国可能也以大宋出兵不力为借口,撕了合约,大宋的兵马对付不了两个强敌,鬼谷关虽险,也保不了大宋的整个疆土。开弓没有回有头箭。惜朝,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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