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帝尊-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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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一声巨响如惊雷炸响,周家花费无数财力打造,号称能够承受五十万斤力道的擂台炸开一出方桌大小,足足三尺多深的凹坑。
满天水汽尘土落下,汤问捡起了地上的银蛇剑,一步步缓缓走向唐木,旁若无人般慢悠悠的,直截了当的,将剑刃架在唐木的脖子上。
“你是怎么做到的?”
唐木满脸的苦涩,这借助天地大势的一刀是在他早晨走出房门,看到天空的刹那间就开始计算酝酿的。
熟悉天象变化的他早早就预料到下午必将有一场大雨,所以才会不管能否在擂台上站到最后就主动登台挑战汤问。
只因为他想要斩出这惊世骇俗的一刀,一战成名,天下皆知,至于对手是谁,并不重要,结果如何也不重要。
他只想斩出这一刀,就是在大宴上见血杀人,冒着彻底激怒周家的风险也要斩出这一刀。
但是现在,他精心策划,细细谋算,倾注了万千心血,甚至做好被家族抛弃的风险,最终斩出的一刀却被风国臭名昭著的一个废物所击破了。
汤问真实的实力连风国都很少有人清楚,更别说魏国了。这一战的消息传出去,唐木的名声必将一落千丈,在家族中遭受种种冷眼。
人们在乎的,不是过程,只有结果!
第九十章 连战连胜下()
头顶着天空,脚踩着大地,修道之人对天地向来是充满无上敬畏之心,这种敬畏是与生俱来的。越是修为强大,面对天地就越是胆战心惊,就连最凶恶的阿修罗甚至魔皇都不敢对抗天地。
如果汤问真是道法世界的生灵,的确难以对抗唐木的天地一刀,但他恰恰不属于这个世界。就算敬畏天地,所谓的“天地”也不是道法世界的“天地”,更何况他的思维经过前世现代社会常年累月的科学教育,对天地,对世界早已失去敬畏之心。
要不然怎么会装逼遭雷劈呢?
嘿嘿,汤问不禁感谢起成天强迫他去装逼作死的绝对选项系统了,没有系统的逼迫,他的胆子也不会越来越大。
唐木计算好了一切,却没有算到汤问盗取天机,曾经在悬崖峭壁边缘练剑壮胆,没有算到汤问拥有八头夜叉傀儡,能够随意沟通力量,更不可能算到汤问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来自于另一个走向科技路线的文明世界。
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世事无常啊!
一连战胜两位惊世骇俗,足以名动一国的少年天才,汤问依旧气定神闲的牢牢站立在擂台之上,似乎实力并没有因为刚刚经历两场大战而受到影响,镇定到令众多各国天才心中莫名生出恐惧。
“年轻就是好啊,一代比一代强,老朽当年可是远远不如你们咯!”周老爷子感叹道,挥了挥手,让众多宾客移步到另一处更为坚固的擂台。
那是一座专为周家中年一辈高手所建造的擂台,采用来自地底世界的幽暗铁精,经过数百位工匠长达十年的日夜锻造,足够承受百马之力而不破损。
新擂台上,汤问整整独自站了一炷香的时间,台下寂静无声,居然没有一人敢上来挑战。
终于,拥挤的人群动了动,一位黑衣少年纵身跃上擂台。
“我承认你比我强,而且是比我强得多。不过你连战两大高手,就是底子才深厚,法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输给我,不冤屈!”
黑衣少年颇为自负,年仅十九岁的他当众力挽十八匹烈阳马,曾经在位于风国南方的陈国引起一场轰动。
在他登台之后,很快就有人认出来,惊呼道:“这不是陈国大将军江城的嫡子江致远吗?去年踏足筑基期三重,一身法力高达十八马,几乎横扫陈国年轻一代。”
“八荒战罡!”
江致远一声暴喝,周身上下笼罩上一层如封似闭的古铜色罡气,横扫八荒,涤荡六合,犹如上古战神附身一般散发出无敌气势。
战罡,就是战斗罡气,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法力外放形态,它不同于剑光刀芒一闪即逝,能够长时间的存在,攻防并重,在军队中流传甚广。
汤问在炼气期修炼的厚土光甲偏向于防御,而江致远的八荒战罡则是攻防一体,能够极大的增幅肉身力量,战罡附体犹如化身永不疲惫的战斗机器,铁与血的肃杀战争气息滚滚而来。
“千军破!”
刚猛无比的一拳轰击,好似黄沙漫天的战场之上,骁勇大将单枪匹马闯入敌军大开杀戒,直捣黄龙,以一敌千,势不可挡的气势如天塌地陷般压迫而来。
“军队所用的战罡简单而粗暴,只追求杀伤力,是纯粹的杀敌之术。修炼战罡几乎不需要基础,但每提升一层,修炼的难度就翻上一倍。整个陈国的军中也只有江城一人的八荒战罡修炼到了第七层,能够以一敌万,一人之力便可抵挡过万精锐大军。没想到他的儿子江致远年纪轻轻就已经修炼到了第五层,不说千人敌,只身冲杀个六七百人想必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虎父无犬子啊!”
说话的是风国负责镇守北方边疆的冠军侯风靖康,手握数十万大军,权柄煊赫,深受风王所信赖,民间甚至有传闻说他是先王的私生子,是当今风王的亲弟弟。
“侯爷,你看谁的胜算更大?”文先生不敢再妄加预言,就把问题抛给了冠军侯。
冠军侯冷冽一笑,道:“正如江致远所言,如果两人公平对决,赢的肯定是汤问,不过现在嘛,应该是江致远的胜算更大。”
冠军侯的话音刚落,擂台猛然震动,一点赤红色的耀眼剑芒突然出现在江致远眼前,一瞬之间无限放大,只见剑芒不见人。
嘶嘶,哗啦!
“你!”江致远眼眶撑大,瞳孔紧缩,难以置信的盯着随剑而来的平凡少年。
在他发现的同时,汤问的银蛇剑已然刺入八荒战罡之中,一阵撕拉,宛如切割金属般刺耳,听得人毛骨悚然。
古铜色的八荒战罡如玻璃瓷器般片片碎裂,江致远只觉耳畔一阵凉风扫过,竟然来不及做出反应。
身后不远处,汤问横剑而立,白如霜雪的银蛇剑剑尖赫然悬挂着一缕黑发,恰好是江致远耳畔的鬓发。
能斩断鬓发而不伤皮肉,自然也能轻而易举的取你性命。
江致远脸色难看,冷哼一声,走下擂台。
他直到走下擂台,才发现号称能承受百马之力的擂台上多出了一连串的焦黑脚印,微微发软,下塌了半寸。江致远不由得回头望了一眼傲立于台上的灰衣少年,一股寒意遍袭全身。
“三连胜!周爷爷,记得把奖品准备好哦!”汤问朝远处的周老爷子笑着喊道。
金丹期三重的周老爷子双目深邃,乐呵呵的回了一句“好”,却在暗中将他列入必杀名单。周家与汤家因为那次退婚事件已经公开决裂,不是朋友,便是敌人,周老爷子无法容忍敌人的年轻一代成长起来,必须将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三层阁楼上,窗户半开,一身绿纱薄裙的周芷兰素手扶着窗沿,遥望远处擂台,洁白如玉的贝齿轻咬红润朱唇,神情复杂。
那个曾经不值一提的废物竟然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成长为连她都不得不重视起来的少年天才。
击败秦海,连胜唐木,再战江致远,一连三场三胜,已经隐隐生出一股天才之王的气势。
秦天?
周芷兰脑海里不禁冒出一个令她望而生畏的名字,接着又苦笑着摇了摇头,汤问绝不可能成长为秦天那个级数的天才之王。
第九十一章 袁正淳的挑战()
“惜竹,你去把袁师兄请过来,就说我爷爷在北演武场摆擂台,比武定亲。”周芷兰吐字清脆悦耳,如银铃响动。
丫鬟惜竹娇躯一颤,犹豫着问道:“小姐,可是太老爷没说比武定亲啊,我这不是去欺骗袁公子吗?”
“就照我说的去做,他会明白的。”周芷兰语气冰冷,整个屋内的气温都随之骤然下降。
演武场,依旧是人山人海。
广阔的擂台上,银光闪烁,一点剑尖恰好抵在额头之上,冰冷寒意扫彻全身,又一个少年停在了出招的半路上,呆若木鸡,好似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塑。
方宇此刻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在他之前战败的九位少年天才下台后不发一言,就在那抹银光出现眼前时,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真的死了。
太快了,对方的剑太快了,比他在台下看到的还要快,越来越快!
浑身无力的缓步走下擂台,回想起刚才那足以将自己彻底抹杀的一剑,方宇不由得猜测那个灰白衣衫的平凡少年是不是在拿众多天才磨练剑道。
同样的一剑取胜,唯一不同点就是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了超出常人五官所能感知的极限,就连下意识的反应都来不及做出。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方宇摇了摇头,暗笑自己是被他吓怕了,脑子里居然会冒出如此离谱的想法。
“十连胜了,这汤问到底是什么人物?难道他就没有一个极限吗?”冠军侯风靖康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震惊了。
文先生苦笑道:“谁知道呢?看他每次都能一剑制敌,多半离极限还有不少距离。”
这时管家快步走到周老爷子身边,对他低语了几句,紧接着后者便喜笑颜开,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
“哟,这不是汤大少爷吗?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一道怪里怪气的声音响起,阴恻恻的,充满嘲笑与讥讽。
汤问闭着双眼,在细细体味每一次的出剑轨迹,想要模仿小王爷的天星一指,将赤炎法力凝于一点瞬间爆发。
“你是谁?”思绪被人打断,汤问语气不善的冷声问道。
袁正淳脸色一寒,冷笑道:“汤大少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三个月前,我们不是见过面吗?那天可是周师妹亲自上门向你们汤家提出退婚,我不巧正好在风国,就和周师妹一起到了你们汤家。如此重要的日子,汤大少爷难不成真的忘记了?”
汤问扶着额头苦苦思索,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猛的抬头,笑道:“哦,我想起来了,你的脸确实有点眼熟,像、像那个欠揍的小道士。原来你是芷兰的师兄啊,我还以为你是侍奉乘风长老的小童子,就是年画上那种拿着玉如意的站角落。也难怪,我当初就觉得不对劲,乘风长老再差也不会找年纪这么大的童子啊!”
袁正淳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却不好发作,冷冷嘲讽道:“周师妹的芳名也是你能够随便叫的吗?别忘了,婚约已废,你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袁公子,你认识芷兰多久了?”汤问不着边际的问了一句。
袁正淳一愣,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却也顺着回答:“周师妹第一次进入归风剑宗的时候,还是我带路的,算起来差不多有三年了。”
如今的周芷兰几乎成了风国乃至周边四五个小国众多少年天才的梦中女神,显赫的家势,惊人的天资,倾城的容颜,以及那位有如传说一般的神秘师尊,所有的一切都令她傲视群芳,成为天之娇女。
而现在,袁正淳满脸倨傲的说出认识周芷兰三年了,听上去交情不浅的样子,让台下不少少年暗中气愤无比,隐隐有怒火发作。
“三年啊,和我差不多嘛。我第一次见到芷兰是三岁的时候,算起来差不多有十三年了。这叫啥?青梅竹马!我叫她名字又如何,好歹是前任的未婚夫,怎么说也比你强点。”汤问也不知怎么了,瞧见袁正淳就来气,忍不住和他争风吃醋起来。
这番话说得许多本来想要上台挑战汤问的少年突然觉得他看着顺眼起来,起码他是风国人,和来自归风剑宗的袁正淳一比就顺眼多了。
“哦,想起来了,小时候芷兰还给我洗过脚呢!说什么以后要嫁给我,先多练练怎么服侍丈夫。”汤问厚颜无耻的胡扯起来,反正没人知道真假。
远处阁楼窗前,周芷兰正轻抿着茶水,观看擂台情况,她的听力极其敏锐,方圆百丈的声音皆能入耳,就是地上蚂蚁爬行的声响都能清楚感知。
听到这话,一向翩翩如蝶,雅致脱俗的周芷兰噗哧喷出一口温热的茶水,贝齿轻咬朱唇,狠狠的说道:“汤问,你给我记着。”
“你也就嘴上有点能耐,正好,今天周老爷子摆下比武擂台,就让我来终结你的十连胜!”
袁正淳一跃而上,有如一座大山砸了下来,整个擂台连同周围大地猛的一下剧烈震动,一些修为弱小的富商权贵站立不稳,风吹稻草般成片摔倒。
“这股力道至少也有五十马力,足足有一座小石山的份量。可怕啊,大门派的弟子果然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