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容氏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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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可三爷现没儿子却是实实的,闺女争气点生个儿子出来,先前那个姨娘都要矮一头呐。”
李英娘和她娘听着这主意,眼珠子转了转,脸上都露出些快活神色来,李英娘的娘将她拉到一旁,细细叮嘱了些要注意的事儿,还教了她听别说的生子秘诀:“回去试试看,怎么着也得生个男娃娃出来。”
得了爹娘的叮嘱,李英娘心里有了底气,回了小宅子便照着娘说的办了起来,那晚上容三爷发现李英娘突然多了些花招,心里惊奇,凑她耳边问:“英娘,这是怎么了?突然开窍了不成?”
李英娘手攀着容三爷的脖子,两条腿盘他腰上,一脸红晕,眼里如含着春水般,朝容三爷飞了一个眼风儿:“三爷,英娘想要给生个娃娃!”忽然想到爹说容三爷还没男娃,赶紧加上一句:“生个男娃,三爷就有香火了!”
容三爷听了这话心里舒服,见李英娘比素日里又妖媚了不少,此时也将她爱到了骨子里边,早把家里的妻妾通房扔到了一旁:“三爷的小乖乖,真是知情知趣,三爷好好疼着,给三爷生个带把的!”一边说着,一双手便上下j□j了起起落落,和李英娘颠鸾倒凤的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直到没了力气才歇下来。
功夫不负有心,过了两个月,李英娘发现自己月信不至,心里欢喜得很,忙叫娘给她去请了个大夫来看诊,大夫过来一把脉便说是喜脉,李英娘有了身子,听得李家都欢喜得很,李英娘的爹套上了骡子赶着车去了江陵城,想要给容三爷报喜顺便将闺女的姨娘身份定下来。
赶着车走到容府大门口,见着那漆得锃亮的大门,李英娘的爹不由得咋舌:“容家可真有钱,这门看着就是今年又新漆了一遍的,这该要花多少银子,还不如拿了买只鸡炖着吃,也好补补身子!”
容家的门房见着一个老汉赶着骡子车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大声吆喝了起来:“那老汉快走开些,看那骡子撅蹄子要拉屎了!”
李英娘的爹心里气愤不已,这门房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他可是这容家姨娘的爹,怎么就给一个下呼来喝去的?他朝那门房一瞪眼:“找们家三爷,还不快些让进去!”
“找三爷?”门房斜着眼睛看了李英娘的爹一眼,心里想着今年三爷分去管田庄了,这老汉该是庄子上的农了,即便是要找三爷,也该去后门候着,哪能让这骡子大门口拉屎呢!想到这里,他大声呵斥道:“快些将骡子赶到旁边去,找三爷也得看看自己的模样,去后门那边罢!”
李英娘的爹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梦,见着聘礼堆满了自家的小院子,闺女被轿子抬进了容府,不少下替他捏背捶腿,一个个都涎着脸儿谄媚的喊他“李老爷”,梦里头都笑出了声音,可没想今日才到容府门口站着,连个门房都是翻着眼白看他!
女儿有了容三爷的骨肉,抬进容府做姨娘那是眼皮子底下的事,他便是姨娘的爹,那些下自然该好好奉承着才是。可现儿听了门房这番话,李英娘的爹只觉得自己受了侮辱,指着那门房道:“休得狗眼看低!可是们容家姨娘的爹,怎么便这般小看了?”
门房听了这话也是一惊,容家现就只得一位贾姨娘,这位姨娘可是夫的亲侄女,姨娘的爹自然便是老爷的连襟了,自己这么对他实是不妥。想到此处,那门房赶紧换了一副面容,连连作揖打躬:“哟,还请老爷恕罪,小的眼拙,一时没有看出来,还请老爷到这里候着,这就打发去给老爷夫通报。”
李英娘的爹见自己一报出名号来,那门房便如闷嘴葫芦,不由得分外得意,抱着手坐骡子车上,斜眼看着门房。门房安排管事婆子进去通报,看了看坐骡子车上的李老汉,心里奇怪,不是说贾姨娘家里也是杭州的富户,为何这位贾老爷却显得如此落魄,莫非是家里遭了变故,来江陵投靠女儿的?看着李老汉穿着单薄,门房心里想着还是赶紧叫带他先进去,免得冻坏了身子。
正想着,就见容老爷身边的长随从那边过来,门房大喜,指着李老汉道:“这是姨娘的爹,快些带去见老爷夫。”
那长随瞟了一眼门口的那个老汉,虽然也觉得奇怪,但也还是不敢轻慢,容家的都知道贾姨娘是容夫的亲侄女,眼前这老汉就是老爷的连襟了。于是一脸笑容的将李英娘的爹引了进去。
李英娘的爹心里得意,自己女儿都还没进容家的大门,下们见了自己都是这般恭敬,越发洋洋得意,心里只是赞许自己聪明,给英娘出了个好主意,现她可是掉进了蜜罐里边了,自己少不得也要跟着享福。
一路上也遇着不少丫鬟婆子,有跟那长随熟的,见他毕恭毕敬的陪着一个乡下老汉往主院走,不免好奇:“这是谁?”
长随正色道:“这是姨娘的爹。”
旁边的看着李老汉穿得寒酸,不免瞠目结舌,记得贾姨娘来的时候还带着八个丫鬟婆子呢,怎么她爹便穿成了这样,难道落魄了不成?李英娘的爹见众这般神态,自以为是她们都是羡慕自己,不由得将头昂得更高了,衣裳虽是破旧,可那派头却是端得足足的,众不免也有几分感叹:“虽然落魄了,可家那派头还!”
有好事的婆子挤眉弄眼的笑:“咱们要不要去告诉贾姨娘,说她爹来看她了?”
旁边一个丫鬟掩嘴瞟了那婆子一眼:“拿贾姨娘的赏钱也不少罢?何必摆出一副看笑话的神色来?”
第五十五章李老爹容府撒泼
容老爷昨日收到了京城里边故交的来信,正准备给他写回信,听管事婆子来报说贾姨娘的爹来了,不免一愣,这位贾家连襟怎么没声没响的就来江陵了?怎么也不先写封信过来知会一声。
这位贾家连襟自己只是三十年前和容夫成亲的时候见过一面,中间只是有过书信来往,彼此间没有再见过,恐怕见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容老爷赶紧打发了婆子去华瑞堂请容夫回主院,坐那里想了想,又喊了去碧芳院将贾姨娘传到主院来。
侄女容家也有六、七年了,自己一直都没让她进主院,今日是她父亲来了,作为亲戚的身份她也可以来这里和父亲见面。容老爷摇了摇头,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家,何苦要来做妾,听下们都夸贾姨娘好,体贴大方,贤淑温良,放到别家,可不是一个合适的贤妻良母,可她偏偏跟了老三!容老爷想到这里既烦恼又有几分同情。
李英娘的爹被长随带进了主院,看门的翠花嫂子见了他穿着十分破旧,惊得好半日没将嘴合拢来:“贾姨娘出手可是阔绰,却没想到她爹却穿成这模样,难道是来的路上被打劫了不成?”
容老爷正坐那里想事情,见长随带了个老汉进来,疑惑的朝他看了看,这的模样好似与三十年前见面的时候大不相同,旋即又自嘲的笑了笑,岁月催老,自己不也是有了皱纹不是?他朝李英娘的爹拱了拱手:“贾兄,多年不见。”
李英娘的爹没听得清那称呼,可见容老爷的举止,仿佛以前认识自己,不由得心里快活了几分,该是老爷以前去田庄的时候见过自己,印象深刻,故而现还记得,于是他也学着容老爷的模样行了个礼:“亲家老爷好!”
容老爷听了李英娘的爹这声称呼,连连摆手:“贾兄,喊亲家老爷极不合适,侄女儿现只是个姨娘,姨娘的父亲自然不能称亲家,知道想将侄女扶成平妻,可那是商贾之家的路数,容家可没有这一说,咱们还是走亲戚的称呼,便直接喊姨夫罢。”
李英娘的爹被容老爷这番话弄得云里雾里,什么时候自己和容家成了亲戚?但他也不想驳了容老爷的话,只是咧着嘴笑,露出了一排黄色的牙齿,看得容老爷有几分不舒服,怎么这位姨夫便这样不修边幅,贾家虽然不及容家,可也是杭州城里有名的富户,怎么说也不该穿成这模样来走亲戚。
两沉默不语没得话说,李英娘的爹只能捧了茶盅往肚子里边灌水,这时就听外边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似乎来了不少,容老爷心里一松,夫过来便好办了,贾老爷是她的姐夫,是她娘家的亲戚,她十年前还去过杭州看过姐姐姐夫,自然比他有话说些。
容夫一早便去了华瑞堂,正和管事婆子们对账,就听送信说杭州贾老爷过来了,不由得有几分高兴:“那贾夫来了没有?”
那婆子搔了搔头道:“也没见着,是老爷叫来喊夫回主院去,说是杭州贾老爷过来了。”
容夫心里想着定是姐姐姐夫挂念侄女又有了身孕,所以两一起来看女儿了。别说姐姐姐夫挂念,自己可是对侄女这一胎抱着极大的希望,老三现都二十有七了,可膝下还没得个传香火的,她晚上睡觉都不安稳呢。
收了账簿子,容夫带了沈妈妈急急忙忙的往主院走,路上遇见了容三爷和肚子微凸的贾安柔,眼睛往侄女的肚子上溜了下,心里算着该是五个多月了,可这肚子还不是很显怀,于是一边走一边问起了贾安柔这些日进口可好:“要多吃些才是,看这肚子都还不显,定是吃少了,叫大厨房那边每日给炖的补汤都喝了没有?”
贾安柔的脸现已经圆了一圈,自从她找大夫来诊脉,对外宣称她又有了身子以后,容夫便吩咐大厨房每日里给她炖着补汤,还找专门写了一份膳食单子,每日都严格的按着那单子上边列的做饭菜。有时还让沈妈妈旁边监看着,非要贾安柔把那些饭菜全部吃光,补汤一滴也不能留。
“夫交代的,现姨娘可是两个要吃,不多吃些怎么行!”沈妈妈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笑眯眯的望着贾安柔:“姨娘这胎定然是个少爷,自然要好好补养着!”
饭菜里有很多都是贾安柔不爱吃的,可偏偏每天都要吃得干干净净,补汤喝多了腰身也壮了一圈,贾安柔望着自己的身子不断的长肉,坐那里腰上已经堆出了一圈,哭丧着脸对林妈妈道:“都不需要绑东西了,这肚子可不跟怀上了的没什么两样!”
林妈妈叹着气儿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夫现太紧张三爷的子嗣了,毕竟三爷还没个传宗接代的!”
今日起床没多久,就听说父亲来了,容老爷竟然派来传她去主院,贾安柔心里止不住的欢喜,赶紧让林妈妈去秋芝那边将容三爷喊过来,两一道往主院那边走了去。路上可巧便遇着了容夫,眼睛只往她肚子上看,看得贾安柔浑身不自,她并没有怀孕,被别这么打量,还真有几分心虚。
好不容易熬过了路上这一段,看见了主院的大门,贾安柔一阵欢喜,这主院对于她来说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只有能昂首进了这里,她的身份才能被认同。今日虽然还不是做为三少奶奶走进来主院,可这也足以让她看到一丝希望,以后她自然能堂堂正正的走进这里边给姨父姨母请安的。
林妈妈扶着贾安柔跟容夫和容三爷身后走进了主院,翠花嫂子关上门,望着贾安柔身上的蜀锦衣裳,眼睛都舍不得移开,随即又撇了下嘴:“只顾自己穿好的,也不知道给做父母的买几件好衣裳。”
容夫带着一群走进来,就见着主座上边坐着两个,一个是容老爷,另外一个两只手捧着茶盅正喝茶,那只茶盅将脸遮了一大半,眉眼看不太清楚,再看看那穿着的衣裳,八成新,可那衣料和款式却实难以入眼。她还未说话,身后的贾安柔却忍不住出声了:“父亲,怎么变成这模样了?”
李英娘的爹虽然心里高兴,可见了容老爷却究竟还是有些胆怯,开始被容老爷的话说得糊里糊涂,不好接口,后来相坐两无言,索性拿了茶盅喝个不停。容家的茶水就是比自己家的粗茶梗子泡的好喝多了,李英娘的爹一连喝了两盅,这已经是第三盅了。他觉得那茶叶儿颇香,本想拿手去捞了出来嚼了吃,可后来想着这是容家,自己也该斯文些,所以捧了茶盅往脸上倒扣着,不住的舔着里边的茶叶,就这时就听着有说话,他赶紧将茶盅放了下来,抬起眼睛往门口一看,那边已经站了一群,仔细分辨了下,里边有他今日特地来找的容三爷,心里高兴起来,将茶盅放了桌上,大步朝门口走了去。
贾安柔本以为那座位上坐着的是她父亲,可那将茶盅放下来搁桌子上边,她看了那的脸,身子晃了晃,那根本不是自己的父亲,那他又是谁,为何冒充自己父亲来容家?正疑惑,李英娘的爹已经走到了容三爷面前,朝他作了个揖:“三爷,英娘有喜了,昨日去送子娘娘那边抽了个签,说是个男娃。”
容夫见着李英娘的爹也正疑惑,现儿听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只能一双眼睛望向了容三爷:“毓儿,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