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风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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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她进入厨房,又听到后门开了又关,要坚强些,高尚些,勇敢些,但切勿当一个十足的白痴。正当纱门关上时,他已转身快步走进厨房。“等一下!”
他走出门外,她回头说:“基思,请别这样。你说得对,这样不行。我们无法……那太复杂了……我们一直在欺骗自己……”
“不,听着……我们必须……我们需要理解……我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意思是……”他找不到他想说或者需要说的词语,于是说道,“安妮,我们不能再一走了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不能待在这里。我是说屋子外面。”
“请进来。”
她想了一下,然后走回厨房。
他说:“你能待一会儿吗?”
“好,可以……我们最终可以喝那杯咖啡了。咖啡壶呢?”
“我不喝咖啡,我要喝点酒。”他开了水斗上面的小灯,走到食品橱前,取下一瓶威士忌酒。“喝一杯吗?”
“不,你也不要喝。”
“对。”他放回酒瓶。“你让我好紧张。”
“你紧张?我能听见我的心跳声,我的双膝也在颤抖。”
“我也是。你要坐下吗?”
“不要。”
“好……我知道你冒了风险到这里来……”
“我冒了两个险,基思。一个,不能被人盯梢;另一个,我不能让我的心给揉碎了。不,对不起。我不能把这一点归咎于你。”
“不要抱歉。你来了我很高兴。我高兴极了。瞧,我写了那封信……”
“别解释,我理解。真的。”
他们站在厨房两头,相互对视,过了一会儿基思说道:“这不是我原来想象的情景。”
“你是怎样想象的?”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向她,将她抱住,“像这样。”
他们互相拥抱并接吻。他真切地记起了在他怀中她给人怎样的感觉,她散发出怎样的气味,她给人怎样的味觉感受,以及她的嘴和身体怎样贴着他的同样部位蠕动。
她挣脱开,然后将她的脸伏在他肩头,他意识到她在哭,她的身体在颤抖,而后又浑身战栗。她止不住哭泣,他不知所措,只得紧紧地抱住她。
最后,她往后退去,从牛仔裤袋里拿出一张棉纸,擦了擦眼睛,又擤了擤鼻子,破涕为笑。“哦,天啊……瞧我……我知道自己会这样……别笑我。”
“我不笑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擦她的脸颊。“我的上帝,你真漂亮。”
“当然啰,我的鼻子在流鼻涕。”她擦擦鼻子,然后抬头看他。“嗯……”她清了清嗓子,“嗯,兰德里先生,再次见到你我很高兴。你送我上车好吗?”
“别走。”
“我必须走。”
“开完会他会打电话到你姑妈家吗?”
“会的。”
“她会说些什么?”
“说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我告诉过克利夫我的汽车电话坏了,所以他无法打电话给我,我姑妈会打电话到这里来的。”
“她知道你在哪儿吗?”
“知道。来电话时请你接,告诉她我正在回家的路上。”
“为什么我们不坐等她的电话呢?”
“因为我现在要走。”
“为什么?”
“因为……我是说,我们可以另约时间谈谈……我们必须谈谈,但我不想今晚发生什么事。”
他笑了。“这正是我们失去童贞的那个晚上你对我说的话,那年你十六岁。”
“不过,这一次我是当真的。”她大笑,“上帝作证,我离不开你。”
他们再次拥抱,接吻。她把脸颊贴在他胸膛上说:“抱着我。”
他抱着她,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
她把脸仍贴在他胸前,说道:“我刚才正想上楼到你的房间去,让你大吃一惊呢。”
他没吱声。
“后来我又想,如果你带人回家怎么办?如果楼上有人怎么办?”
“没有,楼上没人。自我回来一直没人。”
“据我所听到的,不是因为没有爱慕你的人。”
“可我什么也没听到,我只关心我自己的事。”
“很好。”她又说,“你不必……我是说,如果你……也没关系。我这话真傻,你知道,因为这不干我的事……”
“安妮,我只有你。”
她更紧地搂着他,然后踮起脚尖,开始吻他的脸颊、嘴唇、前额和脖子。她说:“我想我不善于隐瞒我的感情。我不该这么外露。我该怎样表演这个角色,基思?”
“这一次让我们坦诚相见。”
“好吧。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
“我爱你,始终爱你。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回来。我无法不想念你。”
“我诅咒我让你走的那一天。”
“不是你让我走的,是我自己要走。我早向你求婚就好了。”他望着她。“你当时会怎样回答我?”
“我会说不。”
“为什么?”
“因为你想走。你对生活感到厌烦了,基思。你眼看朋友们都上了战场,你被电视上的战争消息迷住了。我看得出来,同时,你还想要其他女人。”
“不。”
“基思。”
“唉……想和做是两码事。”
“我知道,你本来不会对我不忠,你憎恨没有一点性爱冒险的生活,天啊,基思,除了我们俩之外,人人都有这种经历。”
他试图说个笑话,说道:“我对你没有很大把握。”
她笑了,接着说:“我可以说实话吗?我想尝试一下其他男人。我俩都想体验一下,但我们无法这样,因为我们相互有一种理解、一种责任,我们当初是乡村的两个少男少女,爱得发狂,做了爱又觉得有罪,却又想着其他人,而更加觉得有罪。我的意思是,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比结婚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想你说得对。”他笑笑。“所以你想其他男人?”
“有时候。我脸红了吗?”
“有一点儿。”他想了一会儿,然后问,“我们当时该做些什么呢?”
“我们不必做任何事。世界为我们做了安排。天意。”
“是这样。可为什么我们没有再次团聚呢?”
“你不能接受我有其他男人的事实。”
“对,我不能,你呢?”
“女人不一样。我只希望你摆脱掉你的旧观念。”
“哦,我已经摆脱了。”
“我也是。”她又说,“我从未有过风流韵事。”
“如果你有,我也不在意,你有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听我说。我守旧得不可救药。但对于你,兰德里先生,我将破例。”
“嗯……此刻我别无他求。可是……我们必须懂得后果,如果我们……”
“基思,我根本不管什么后果。我们澄清了过去,这就够了。现在就对我做爱吧,让将来见鬼去。”
他挽住她的臂膀,带她走向楼梯。他的心怦怦乱跳,害怕电话铃会响,又害怕它不响。
他甚至记不清他是怎样进入卧室的,但他们已经入内,并开了灯。他觉得她看上去有点紧张,于是说:“你想喝点酒吗?”
“不,我喜欢头脑清醒着做爱。”她环顾卧室。“我们曾经在这里做过一次爱,当时你们全家都出门访友去了。”
“对。我当时假装生病,留在家里。”
她似乎不在听他说话,只顾四下观看,后来盯着一个衣柜,他注意到这衣柜开着。他俩都能看到柜里挂着的枪套、防弹背心、剑、制服和M…16步枪。她转身面向他,但并未评论,只说了句:“我看出你知道怎样保持房间整洁。”
“我是个爱干净的单身汉。”
他尴尬地站着,与她面对面,似乎闲聊不下去了。她把套衫从牛仔裤里拉出来,说道:“好吧,我来开个头。”她把套衫从头上脱下,扔在一边,然后解开乳罩的扣子,滑落乳罩,让它掉到地板上。“行了吧?”她伸出双手,他握住她的手。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他爱抚着她的双乳,感觉到她的乳头慢慢坚挺起来。
她伸出手,解开他的衬衫钮扣,然后双手在他胸前抚摩。“你摸上去同以前一样,基思。”
“你也是。”
她把双乳贴紧他的胸膛。他们开始接吻,同时她脱下他的衬衫。她一面仍接着吻,一面解开自己的牛仔裤,拉下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拉到大腿。她把他的手引到自己的两腿之间,里面湿漉漉的。
她向后退了一下,坐在床上,脱掉她的鞋子、短袜、牛仔裤和内裤。现在她已完全赤裸了,看着他,向他微笑。“这真的在发生吗?”
“我的上帝,安妮,你真美。”
她忽然站起,双臂搂住他。“我爱你。”
他抱起她,把她放回床上,放在被子上,把她的双腿搁在床脚上。他弯下身子,吻她的乳房、肚子,然后跪在地上,用舌头舐她柔软的大腿内侧。她张开双腿,使他能吻到她的三角区。她拱起身子,于是他把双手垫在她的屁股底下,他的脸深深埋在她的双腿之问。
他慢慢站起来,解开皮带和裤子。
她躺在床上,呼吸急促,然后往后滑,将头放在枕头上,看着他脱衣服。当他靠近时,她观察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当他近到可以触及时,她抓住他的双手。
他跨在她身上,吻她的脸颊。他说:“好吗?”
她点点头。
他俯下身去,她让他进入了自己体内。
他们轻柔地接吻,温柔地拥抱,互相爱抚,慢慢蠕动,仿佛他们拥有世界上所有的时光。
他们侧身躺在床上。她躺在他背后,双臂搂着他,两腿缠着他的腿,像叠套在一起的汤匙一样。她吻吻他的脖子。“睡着了?”
“没有。在做梦。”
“我也是。”她搂紧他,双脚在他的小腿肚子上摩擦。
“我喜欢这样。”
他翻过身来面对着她。他们仍侧身躺着,双手双腿缠在一起。她说:“如果你知道我怎样常常幻想这样,那就好了……”
“我幻想得更多。”
“真的?”
“真的。”
她说:“我说过我从未与人私通,甚至没有尝试过。”
“有没有都没关系。”
“对我来说有关系。这对我特别重要。”
“我理解。”
“我这样说的意思,不是要你认为你必须娶我。我已经结婚了。我只是说这次对我来说是很不一般的,假如结果表明这是终了,我将理解,这次是我希望的全部。这又一次。”
“你真是那个意思?”
“不。”
他大笑。
她弄乱了他的头发,然后坐起来,“告诉我……我知道,你有其他女人,但有没有一个真正喜欢的女人?”
“没有值得写信告诉家人的。”他想了片刻,说道,“说实话,我无法把你从我心头抹去,所以我不能……我是说,没有理由结婚。”
她半天没答话,然后说:“也许如果我没有生过孩子,有一天我会在你门前台阶上出现。”
“在某些时候,某些地方,我连一级台阶都没有。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一种像样的生活。”
“事情很难预料。有时候我羡慕你,有时候我又以为你已死去……”
“而有时候你希望我死去。”
她想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不,我是生气,我为你的安全祈祷。”她接着说,“但有时候我倒希望我自己死去。”
“对不起。”
“现在好了。”她又说,“我跟一个我不爱的男人睡了二十年。那是罪过。但我决心不再犯这个罪过了。”
他不想问,但又感到他必须问,故而说道:“安妮,为什么你与他生活在一起?”
“我每天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我想是因为孩子……家庭关系、社区……”
“你是说如果你申请离婚……?”
“我必须离开。他会变得……”
“狂暴?”
“我说不清,总之,我过去总希望他死去,希望有人会杀了他。那是件可怕的事。为此我恨自己。”
“那没什么,现在你不必等待别人来杀他了。”
她没吱声。他想她会考虑他话中的双重含义,于是又说:“你可以一走了事。”
“我会的。”她没有向他要求帮助或任何保证,只是说,“也许我在等你,我始终知道你会回来的,但我不要从你那里得到什么东西,不要你承诺照顾我,也不要你去处置他。我要自己来做到这一点。既然我女儿已经上了大学,我可以离开了。”
“不过,你知道我要帮助你,所以……”
“基思,他很危险。”
“他只是个二流角色。”
她用一只时撑起身来,俯视着他。“如果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