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宏图-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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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就在众人沉默之余,一直默不作声的林治平的嘴唇微微一扬,尽管他还不清楚大帅与洪扬这番过往的原因,但是他却非常清楚,如果这时不去挽回人心,恐怕这人心,只会因为习之墨的这番话而丧近。
“哈哈……”
先是一阵大笑,只听林治平冷哼道。
“笑话,这可是我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这一通大笑,加之一声嘲讽,倒是让众人的心神一收,无不是诧异的看着林治平,只见他轻蔑的看了一眼习之墨。
“习老弟只知道这江航可为切断,却不知,若是大帅愿往,又焉不能以洋船一路轰击,夺以江航?”
因为见识了洋炮的威力,使得的林治平对洋炮可谓是深信不疑。
“到时候,倒不是他洪扬断以江航,阻我航路,而是这千里长江,必将任由我义军通航!他洪杨欲过长江,亦需先得大帅许可!”
他的这一番话,倒是让朱宜锋立即意识到,自己似乎忽视了什么。对,忽视了舰队,或许太平军有用数千舟船武装起来的水师,但是自己却可以拥有一只真正的舰队!用西式军舰的舰队!
有了这支舰队,这若大的长江还不任由自己驰骋,他太平军又凭什么能切断自己的航路?更何况……
“之林,”
再次冷静下来的朱宜锋看着因为林治平的这番话,被呛的面带窘色的习之墨说道。
“你只听说当初我炮打了杨秀清,可却不知我为何这般做!”
瞧着似有不解的李子渊等人,这时朱宜锋倒是给自己炮打汉口找了一个理由,尽管当初他的理由很简单——为了趁乱逃跑,为了发泄心底的怒火,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理由,当然,现在他更愿意用高瞻远瞩去解释着自己当初的用意。
“当初我是和谁做生意?说好听了是太平军,说难听了,就是一群土匪,强盗,眼光短视到极点,全无丝毫远见的匪徒!”
太平军没有远见早已经为历史所证明,从其起义之初,便排斥异已——即有未受洗者,亦有非粤省之人,甚至就连林凤祥、罗大纲这样的奠定太平天国基础的悍将亦受到排斥,而其攻克南京之后,他们所思所想不再是推翻满清,而是如何沉迷于江南的繁华之中,如何享受这人间的富贵。可以说,正是太平军的短视毁掉了他们夺取天下的希望。
当然,对于中国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同这样的人打交道,时时刻刻都得加以防备,就像那姓杨的,前脚刚答应买下咱们的东西,后脚就想谋财害命,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只是一群抢惯了的强盗,他们习惯于抢,而不是做生意,就像其所过之地一般,所为的“打先锋”不正是抢吗?还有这黄州城内的店铺更是为其强抢一空,同强盗打交道,怎么打?”
一声反问后,朱宜锋倒是神情轻松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所以,只能用对付强盗的办法同他们打交道,他狠,我们必须比他们更狠,当初,若是我只是逃出汉口,那于洪扬眼中,我与其它任其鱼肉的普通商人有何区别?但是,咱们往汉口打去的炮弹,炸毁的军火,却在告诉他们,老子不怕你,老子不是你的板上之肉,绝不会任尔欺凌!就是要给那群强盗树一个规矩,告诉他们,和老子打交道,就是要规矩点,要不然,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借口……这都是借口!
但是现在这些借口却成了朱宜锋的“高瞻远瞩”,成了他开炮的理由。
“大帅,你,你还要同他们做生意?”
偏偏李子渊聪明一时,这会却突然犯起了糊涂来。
“做,当然要做!”
对李子渊的这番问,朱宜锋倒也不恼,反倒是肯定的说道。
“这生意肯定要做下去,咱们湖北有煤、有铁,将来咱们要在这里建兵工厂,到时候,除了供应自己之外,还要往外出售,到时候,当然要和他们继续做生意,毕竟,咱们要在湖北办事业,就需要大把的银子,这银子从那来?就在这些人身上!他们是强盗不假,可正因为他们是强盗,手里才会有大把的银子!”
银子!
这才是最重要的,无论是练兵也好、办厂也罢,都离不开银子,或许将来夺了湖北可得湖北的税收,但仅凭湖北一地的税收,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在这里大兴土木,操练新军、兴办工业。现在反过稍一思索,朱宜锋倒是觉得,没有比太平军更合适的生意对象了,这些人从广西抢到江苏,这一路上抢得的金银又岂下千万两,与其让他们挥霍一空,倒还不如用军火把这些银子换过来,变成工厂里的机器,军队的枪炮。
“他洪扬可以以掠养战,我等又为何不能以匪养军!”
当朱宜锋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得意之余,先前被呛的面带窘意的习之墨,又在嘴边轻声嘀咕道。
“说归说,做归做,你差点没把人家的家给炸了,这生意又岂是你想做便做的!没准,你派的人还没到,那边就给人家砍了,还谈什么生意!”
“嗯……”
眉头微微一挑,朱宜锋瞧着习之墨倒是好奇起来,这家伙啊,这性格……
“生意当然要谈,当然也要做。有什么不能做的,上次在汉口,不过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咱不是他的板上之肉,让他知道,咱们不是让他鱼肉的主,至于现在嘛……当然要先修复关系,等关系修复好了,自然也就可以重新做生意了,要知道,现在咱们可不单只是生意人,咱们还有自己的拳头!”
这才是最重要的,过去做为一个生意人,杨秀清自然对自己没有任何顾忌,但是现在不同,准确的来说,将来自己的身份却会发生变化。
“等到咱们夺了湖北这一省地的时候,倒不是他杨秀清愿不愿意和咱们做生意了,而是咱们愿不愿意和他打交道,再则……”
沉吟片刻,朱宜锋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看着众人说道。
“只要给杨秀清一个台阶,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台阶?
眉头微动,李子渊、林治平、习之墨无不是惊讶的看着大帅。
“大帅的意思是?”
“哼哼……”
冷冷一笑,朱宜锋看着习之墨问道。
“之林,现在船上有多少枪炮?我想,去那武昌府借个脑袋一用!”
第115章 谋略(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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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的白雪,于阳光下反射出晶莹的,在那雪地中,几只鸟儿似乎是正在觅食,突然,像是被什么惊到了似的,天上的鸟儿扑啦啦的扇着翅膀掠过天际,就在鸟儿飞起的瞬间,空气中先是传来一阵破空声,下一瞬间,地上的积雪和着一团团泥污猛的一下被炸开了,一片从雪地下方炸飞的泥土在那一片白色中带出了片片黑污。
那飞溅的积雪并没有因此而消停下来,反倒是又接连数片积雪,就像是于水上打出的水漂一般,从望远镜中看着数百米外被飞溅的积雪,朱宜峰满意的点点头,相比于其它这些炮手的训练到还算是出色。
确实如此,毕竟对于那些船上的水手来说,能不能操作火炮,直接关系到他们的性命——在大海上,总会遭遇各种各样的海盗,但无论是什么样的海盗,杀人越货那可是他们的本行,为了自身的性命,船长们总像是逼着船上的水手们进行炮术操练。
这是这个时代水手们必须掌握的,而现在,船上的水手们则像船长们调教他们一样,去调教着“黄州义军”的炮手。尽管“太平洋号”抵达的了黄州,但是并没有给黄州带来更多的火炮——除了船上的八门火炮外,它只携带了原本用于买路的4门9磅炮。
不过虽是如此,朱宜锋依然用32磅炮将船上的12磅炮都换了下来,相比于32磅卡龙炮,或许12磅炮的威力较小,但是其重量相对较轻,非但如此,甚至就连同缴获自江家楚勇的四门至多等于四磅的土炮,也被留下了,被装上了西式的炮架。
“5度角!”
炮长声音一落,炮口的炮手便将炮尺塞进炮管,蹲在炮架旁的炮手立即拧动炮尾下方的螺栓,通过降低螺栓的高度调整高度。
随着炮尾的降低,炮口塞着的木制的炮尺上吊着线铅坠微微移动着,在其移动到5度角时,又有人大喊道。
“射角五度!”
“方位正前方!”
在一声声口令中,那些炮手们的神情显得很是严肃,他们的动作显得极为生硬,而在一旁几名水手则提着竹棍,尽管他们的言语不通,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所需要只是通过死记硬背的方式,教会这些炮手如何操作火炮。
正如七名炮手所处的位置及其各自任务,都是需要炮手们牢记,甚至为了制操练好这些炮手,洋教官还特意在他们的衣服上缝上编号,当然写的并不是阿拉伯数字。
“大家注意,炮手下令“装填”时,一号手持通条站到炮口前,六号和七号将装好引信的炮弹交给五号,五号再交给二号,二号将炮弹塞入炮口,一号用通条把炮弹捅到炮膛底部,在清理和装填时三号必须始终用大拇指堵住火门,注意,三号手,你们要注意什么?”
“大拇指上带着皮套,防止空气进入炮膛,点燃残留火药。”
在三号手的回答中,朱宜峰满意的点点头,
“……然后炮手在3号的协助下调整火炮的仰角和方向。”
军事训练就是通过不断的重复,让他们将动作变成本能,而在过去的十天之中中,这些操作着炮手们们已经重复训练数千次的动作,尽管他们现在的动作显得生硬,但是他们却已经将其记在脑子里,最终,在教官的木棍和不断的重复中,这一切都会变成他们的本能。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炮手都有炮——毕竟,现一整个黄州义军,一共只有二十二门口径、大小各有不同的火炮,但是为了训练炮手,按照朱宜锋的训示,却“制造”了六十门大炮,准确的来说,是木制的炮架,炮架是12磅炮的炮架,但是那炮筒却不过只是一根木制的木筒,但却足以让他们进行模拟训练。
这与那边的步兵用木枪训练的也是相同的道理,现在虽说“太平洋号”的运来了近四千支步枪——这些武器与火炮一样,原本是准备在必要时用来贿赂太平军的,可现在却全都成了黄州义军的武器,也就是这些武器。让朱宜锋能够从容的把两万人的义军编成了六个团。
当然这六个三千人的步兵团,并不是每个个人都有火枪,但是其却有一个完全使用火枪的营,至于另外两个营,则每个营都保证有一个步兵连使用火枪,而每个营皆设有一个四门制的炮兵连,当然火炮现在还停留在纸面上,甚至现在的第六团,一共只有两门火炮。
不过这种冷热兵器的混编,却是朱宜锋这一段时间练兵取得的成果——这同样也意味着对黄州义军从编制上彻底摆脱了旧式军队的营队制,从编制上向近代化军队看齐。当然,他的军官依然不甚合格,许多所谓的军官,不过只是在所谓的“随营学堂”里进行了几天的简单培训——学习如何掌握队列,使用洋枪。
“等回头,无论如何都要从国外拉几名真正的教官过来!”
想到那些水手并不能帮助自己训练军官,朱宜锋暗自嘀咕一声,不过有了那些洋水手的帮助,倒也比自己这么瞎摸索着要强吧!至少在他们的帮助下,现在的义军的队列倒也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
正当太阳慢慢朝着地平线落去的时候,在那夕阳染红了天际时,在那已经开始消融的雪地上,随着一队兵士随着口令的节奏,并排走动着,在过去的日日夜夜中,这几乎是他们唯一的训练。
两万名士兵组成的几十个方队随着口令声迈动双腿,排着或是整齐划一或是凌乱的队列,在雪原上行进着,每一个方队中间都有一名两名旗手,有时候他们会随着命令的变化,调整行动方向,或是从横队变为纵队,有时亦会变成对抗骑兵的方队。
想到另一个位面中的淮军,正是凭着这样的训练,将太平军、捻军打的落花流水。虽说他们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瞧着似乎和现在的黄州义军还是有那么点相像,毕竟两者都没有合格的新式军官,而两者靠的都是一群“外国冒险家”进行洋操练习。
“还好,现在一切只是刚刚开始,等将来从国外聘请了来了军官,到时候再办上一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