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宏图-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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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扬那里肯受王孚的礼,眼前这王孚可以说正是他的“福将”,若非是他当初带着人马来投奔太平军,自己又岂会为立下功入了翼王的眼,进而一跃成为执掌五百人的旅帅,虽说当时人马不及五百,可毕竟也算是真正有了个官身,摆脱了初时的执笔文吏之困。
有了这个旅帅之身后,那便“鱼入大海,龙出生天。”,海阔天空任飞翔了,这不,打下武昌后,天国大军兵马扩充之下,他这个旅帅虽说并非是“粤人”可却也跟着水涨船高升至师帅,执掌两千五百余人的大军。
将来随着天国大业发展,升至军帅亦不无可能,而正是王孚带来了这一切,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对王孚青睐有加,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王孚与他相仿,也是“其志不展”的读书人,命运的相似使得他更愿意将其看成友人,而非下属,更何况,在这讲究地域的天国之中,在“粤人”的打压之下,他们这些外地人,自然更应该抱紧成团。
“师帅大人,这礼不可废!”
此时王孚显得极为谨慎,一入官门深似海,虽说现在他如愿以偿的“招了安”,可他却也曾目睹过,在这天国之中,有人稍越雷池半步,既被上官活活打死,如果胆战心惊的过去一段时日,他总结出了一个经验——那就是对所有人都要敬着、恭着,尤其是对那些“粤人”,谁知道那些“粤人”背后站着那位王爷、丞相?
别好不容易弄到一个官身,结果却尽毁于一个不慎,那种因不慎而自毁前程之事绝非王孚所愿,所以,纵是心知眼前陈大人,绝无害已之心,他也会陪着谨慎,打着小心。
“哎……”
摇摇头,心知王孚心想着什么的陈书扬,无奈的苦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全随宦廷老弟吧!”
听出其心底的无奈,王孚上前探了一步,轻声说道。
“大人,非是王孚执意如此,实在是……”
王孚用余光朝着那边正吆喝着用一口的“粤语”喝令下属的孙之叶撇了眼,陈书扬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外人面前,这上下之分断不可废,若不然落在有心人眼里,不定就成了什么罪名。
“大当家的,大……”
正待这时,陈书扬的话被人打断了,李二虎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瞧见大当家的和师帅在一起,嘴边立即改了称呼。
“卑职参见师帅大人、旅帅大人!”
单膝下跪的李二虎嗓子喊得很在,像是怕人听不到他的喊声似的,一边喊,一边朝着孙之叶那边看了眼,在陈师帅手下的前后左右中五旅之中,兵大都是湖北本地人,而只有孙之叶,是有着“从龙之功”“粤省老人”,平素在大家人面前更是把鼻子抬到天上,虽说其不过只是中旅旅帅,可凭着“粤省老人”的身份,纵是陈师帅他都不放在眼里,至于其它人更是动辄以“粤语方言”加以辱骂!
“免礼!”
在李二虎起身后,陈书扬便急声问道。
“怎么样?现在黄州城防如何?”
这次陈书扬之所以率领两千余名下属进发此地,正是奉翼王之命,夺取黄州城,不过只凭不到三千人夺下黄州,陈书扬根本就没有那个自信,更何况这两千五百余人中,除了王孚的二百多人马可称精锐,其它的大都是老的老、少的少,不过都是在武昌强征入营的百姓罢了。
“回大人,自我天军夺下武昌后,这附近方园百里的清妖对我天军,无不是闻风丧胆,那黄州知府之所以派人守与此桥,却不是为了城防着,而是为了能够提前逃窜……”
李二虎是昨天奉命前往黄州府城查探守军虚实,结果与最初的预料完全不同。这黄州城内非但没有多少官军,甚至就连那地方官也正丧了胆。
“……不过那人这几日更是尽发城内的苦力、民夫,编为勇团,以卑职之见,兵贵神速,我军当即刻挥师黄州城……”
污秽满地的牢笼之中,遍体鳞伤的许大勇躺在一堆稻草上,几次审问之的一,他的模样这会已经惨不忍睹,可他始终招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这不,方才刚刚过堂,又被一顿拷问,直到现在,他的那肠子都已经悔青了,为什么要逃?
若是不逃的话,又岂会在逃跑的路上被这黄州的勇练给擒住,结果又被人当成太平军的奸细,被严加拷打,至于那银元宝的又重归的藩库。
“奶奶的,真不知道他们想要问出个什么来?”
身受拷打的许大勇在心里骂着,不过现在他痛得话也说不出来,甚至就连出气都比进气儿多。眼瞧着似乎就要不行了,那几个和他一同被擒住的弟兄,无不是被因为撑不住拷打,被活活打死了了,而现在遍体鳞伤的他跟着也开始起了烧。
这烧一起来,人很快便给烧糊涂了,以至于根本弄不清楚情况,尽管身陷牢笼,可他却还是在那里不断呻吟的说道:
“水,水,给我水喝!”
迷迷糊糊中,许大勇却隐约的听着这牢狱中乱了起来,似乎有人闯入了狱中,然后只听着那边响起一阵欢呼声,是狱中的犯人在那里欢呼。
“恭迎天军……”
天军,谁是天军?
迷迷糊糊中许大勇只听到那边似乎有人在说话,
“我太平天国绝不会亏待大家!还请诸位弟兄随我等杀清妖……”
是谁在说话?怎么会在这牢中说这样的话?就在这时,他又听人说道。
“有我天国兄弟?哦,在那?”
那边隐约的似乎有人走到他的身前,接着又听那人嚷骂道。
“清妖着实该杀,咋能下这么狠的手!”
不一会口渴难耐的他只觉唇间一凉,似乎有人在给他喂水,几口清凉的水下了肚,许大勇终于恢复了些许神智,待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清扶着他喂水的那人头顶系着的红布,只觉一阵心惊肉跳,只觉活路难寻的他眼前一黑,人便晕了过去……
第63章 恐惧的赵子玉(第一更、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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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蓬里,一个泥制的简易火炉上,正烧着水,几乎是在那水刚一烧开,坐在炉边穿着棉袄的赵子玉就站起了身来,将茶壶置于一旁,等着茶水的温度降下时,赵子玉又朝着帐蓬内的东家看去,瞧着他一副皱眉的模样,心底便是一沉。
这,不会当真困死在这岛上吧!
若是这样,还真不如……不如什么?
逃吗?
赵子玉还真没有那个胆量逃,刚开始不是没有人试图逃过,可是却不是被抓了回来,就是被乱枪打死,这不,现在这帐外的口令,可不就是为了防止别人逃出去。
也多亏了赵子玉当初是在饭店当跑堂的伙计,加上身个太小,才被留在这里专门留在侍候东家,可对赵子玉来说,这却也绝了想逃的念头,毕竟,每一次,只要一看到东家,自然的就会想到那濒临死亡的感觉,被勒住脖颈的感觉,直到现在,仍丝毫不落的刻在赵子玉的脑海里。
等了片刻功夫,待那茶水的温度降下来之后,赵子玉连忙将茶叶放进茶壶,略洗了一茶,然后倒上水给又泡了一会,方才端着茶给东家送了过去。
“东,东家,喝、喝茶……”
虽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可是对这位差点杀了自己的东家,赵子玉依然有种发自骨子里的恐惧,这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的。
“嗯……”
在那茶杯放下的时候,注意到那手指的上灰土,朱宜锋的眉头又是一皱,可待那满是灰土的手离开时,茶碟的边缘却不见灰迹。
“我说,子玉,你这手也洗洗……”
瞧着他那手,朱宜锋又一次叮嘱一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个灰头灰脑的脸儿,脸上还带着些粉刺,也就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一抬头,瞧着他吓的浑身颤抖的模样,他随即想到那天自己差点将他勒死的一幕,那语气也就放缓了些。
“还有你这脸,也好好的洗洗,这脏兮兮的瞧着……算了……”
一声算了,让赵子玉长松了口气,依如过去一般紧张兮兮的“哦哦……”的应着,可这也就是虚于应付罢了。
“好了,你下去吧!”
摇摇头,不想再苛责这少年,当然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思关心这些的朱宜锋,更关心的事情是怎么离开这里。
太平洋号一直都没到,会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会不会碰到什么麻烦?
如此种种诸多的念头一直在困扰着朱宜锋,而更多的困扰却是被困在这岛上,虽说暂时这粮食还不用担心,可困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出现问题。
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这地方,赶回上海。
可没有船怎么离开?
因为战乱的关系,这沿江的大船,大都已经逃往他处,至于残留的那些小船,能不能安全的把自己还有银子送回上海都个问题。更重要的是,将银子分到那么些小船上,他也不放心,那些银子毕竟是冒着性命之危弄来的。
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东家,这么守下去,总不是个办法,要不然,我看,咱们能不能想想办法?”
又一次,李子渊看着东家,试着问道,
“我知道不是办法,但现在,你瞧瞧,这没有大船,就是咱们想走,也不行!要是弄些小舢板,一阵风刮过来……”
想到那阵狂风,想到另一个时空中长江上的强对流天气带来的船难,朱宜锋只觉一阵心寒,那天要是船被吹翻了,而不被浪头一送搁浅在江心洲边,估计自己这小命现在也就跟着丢了,坐小船离开?
这可不是十里八里的。
“至于大船,你也瞧着了,这对面的团风的码头上,用望远镜能看清楚,别说是大船了,就连大点的渔船都寻不着一艘。”
“东家,我听林郁青说,离这几十里外的黄州城的码头比团风这边可是大多了,要是实在不行,东家,你看是不是让他带上两个人去一趟黄州?”
莫说是旁人,就是李子渊自己呆在这江心洲上成天也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万一太平军追了过来,到时候纵是有八个脑袋,恐怕也很难保住,他们临走的时候,可是一炮把几百万两银子的枪炮都给烧了,若是被抓住了,那杨秀清纵是不将他们挫骨扬灰,恐怕也会把他们凌刀子活刮了。
“再说,船上的那么些粮食,这么多人吃,也就只够大家伙吃上四五日的,这俗话说,军中无粮军心不稳,东家你看……”
皱着眉头朱宜锋沉思片刻,为什么不放人离开?原因非常简单——银子,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在岛上,若是放人离开的话,可是就这么死守着也不是个办法啊!就是不去找船,这粮食吃要是完了……朝着帐外看了一眼,看着那些在半调子洋人水手的调校下,踏着步子排着队列浪费着体力的人们,朱宜锋点了点头。
“行,我看就这么办吧!还有,子临,你看那件事……”
在东家和师爷谈话的时候,赵子玉一直呆在帐蓬边的炉子旁,几面糊着泥的苇墙挡住了寒风,也暖了他的身子,倦着身子想着家的他,听着帐里的话声。立即想到了那些箱子,那些箱子里到底装了多少银子,他不知道,也不关心,甚至对他来说,那些银子,他甚至都根本就看不眼,毕竟每年到了年关将近,全国各地的分号的掌柜便押着银车,带着账本来家里结算当年账目,所运银两要数人抬着银子送进银窖。这么多年银窖里装了多少银子,他不知道,可就那么几百个箱子,纵是全装上银子,他也看不上眼。
听着他们在那里讨论着银子怎么办诸如此类的话语,他忍不住暗嘲着,当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不就是那么点银子嘛,看把他们给愁的。
“真是的……那里用得着那么麻烦,直接挖个银窖,把银子搁进去便是了……”
嘴里这般嘀咕着,虽说话声不大,可却依然隔着那屋帐布传进了帐蓬里,听着门外那带着些川音的陕腔,李子渊的眉头就是一皱。
“你个娃娃懂个什么?窖好挖,挖过了总不能就把东西扔在那……”
帐内的训斥只让赵子玉连忙把头一缩,意识到自己现在身份的他那里还敢再言语一声。可有时候,他想不说,却偏偏有人想让他说。